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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那就是连干两杯。
我让王娅买的散搂子白酒,都是六十度的纯粮食酒,后劲儿足的很。
前面二杜下酒的速度就挺快,再让大狗子这么一逼,立马就有些上头了。
他眼珠子直放光,吐沫横飞,就开始白话起来;说到胡老二享福的炕头那些事儿时,二杜就一个劲儿淌哈喇子,馋的够呛;等说到后面那些牲口霸道的事儿时,他就皱着眉头,像是有些同情,表情老特么丰富了。
我支愣着耳朵,没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越听,我就越觉得不是味儿。
真要细说,还要从秋半季儿那会说起,胡老二跟刚死去的小媳妇儿,可不是近两天才认识的,他俩处了有几个月了。
胡老二这人最好赌牌,比我的瘾头可要大得多,等秋天卖完了苞米,这家伙就闲不住了,不是去县城,就是去乡里,找他那些狐朋狗友耍钱(赌博)去。
初冬小雪(24节气之一),胡老二就新认识了三个赌友,一个姓杨,瞅着有四十来岁,脸上长满了白斑,看着很麻应人;另外两个,也都是陌生脸孔,从来没见过。
赌行有个小规矩,叫赌不搭生,就是不跟陌生人搭档耍钱,不过这三人都是龙王庙村儿的胡根海给介绍的,按着族谱来说,胡根海还是胡老二的远房亲戚,这么着,四个人就凑上了手、耍上了钱。
当时胡老二还感到有些奇怪,每次他们耍钱时,老杨的身边都带着个水灵的小娘们,就是他刚死去的小媳妇儿——杨樱,都管她叫大樱子。
他们四个玩儿的是诈金花,看着赌注小,一顿闷牌后,输赢可就有些大了。
赌局开了牌,胡老二一边在心里暗自惦记着那水灵小娘们,一边就分心下注。
没想到,胡老二的手气好得不得了,不是闷出豹子(三色一样的扑克牌,牌面很大),就是整出青龙(也是大牌)来,一晚上下来,胡老二赢了两千多块。
这些钱在农村,可就不是小数目了,当天胡老二就美滋滋的进了县城,找个小.姐一顿舒.爽。
胡老二一边粗溜,还一边在心里,把这娘们想象成了大樱子,就觉得她两腿并拢的紧,腿又长,瓣又翘,整起来的滋味儿,得老特么过瘾了。
尝到了甜头,胡老二可就上了瘾,到了晚上就往乡里跑,专找老杨他们仨玩儿。
说也奇怪,要说一把两把的手气好,那还情有可原,可连着几天,胡老二都人品大爆发,连赢。
第五天,四个人加大了赌注,从晚上八点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半,那会儿老杨就挺不住了,欠了胡老二两万五千多,脸都快输成黄瓜色了。
按理说,赌桌上的规矩是一把一清,不带欠钱的;可过去的几天,老杨牌品相当好,贼拉爽快,这么着,胡老二才肯借他钱、接着赌,免得人少没啥意思。
老杨借口说上外面尿尿,鸟悄的就把胡老二拉上,说欠他的钱是还不上了,愿不愿意把他闺女领走,就当还了赌债?
胡老二都惦记大樱子好几天了,在心里面不知道想过多少次把她摁倒,所以这么一听,胡老二就来了精神,没啥犹豫的点头说行。
胡老二也留了两个心眼:第一,他让胡根海还有另外两个赌友作证,可不是他胡老二强抢民女,而是老杨在还赌债;第二,胡老二还让大樱子写下了保证书,按了手印,证明她也是自愿的。
本来以为大樱子肯定会耍磨磨丢(耍赖),不肯跟胡老二,没想到,老杨只拉着大樱子说了几句话,她就点头答应了,脸上还挂着笑模样,看着像是挺高兴。
就这么着,胡老二稀里糊涂就多出个小媳妇儿来。
刚得到大樱子那会儿,胡老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可着劲儿的折腾;有时候大白天的想起来,还把大樱子摁在炕头上,一顿粗溜。
听到这儿,大狗子就掏了掏裤.裆,解释说,小娘们天生白.虎,对那方面要求老高了,指不定不是胡老二主动撩她,而是她反过来撩的胡老二呢。
大狗子湿了湿嘴巴子,说一千个小娘们里,也未必能有一个这样的,难怪那段日子看着胡老二有些不太正常,走路直扶墙,艹,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知道,大狗子对这方面研究的深,心说原来里面还有这说道;不过我一转念,就想到了胡妮子,这娘们老茂盛了,也不是白.虎,对那方面的要求也相当高,倒是有些奇怪了。
在那之后的半个月里,胡老二的手气恢复了正常,有输有赢;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先头他都赢了好几万,又白得了这么个百依百顺、想咋玩儿就咋玩儿的小媳妇儿,心里高兴得很。
就在大雪(24节气之一)当天,胡老二就又去了老地方,心里琢磨着等二半夜回家,兜里再多赢两个钱;让他那小媳妇儿炒俩热乎菜之后,搂进被窝里,再换个新玩儿法。
正琢磨着,胡老二突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这牌友咋还换人了呢?
一向很准时的老杨没出现,换成了另外一个陌生脸孔。
这人跟老杨差不多大年纪,一身黄了吧唧的棉大衣,老埋汰了,到处都是油,还沾着些鸡毛;脸蛋子鼓鼓囊囊,下巴颏倒是挺尖,还留着几撇稀稀拉拉的胡子,看着跟二杜这一出损色,长的差不多。
胡老二心里在犯嘀咕,不过好在另外两个牌友都没换,这让他心里稍踏实了一些。
还是诈金花的老玩儿法。
不过几把下来,胡老二脑门子上就沁出汗珠子了。
妈了巴子的,太特么邪性,不管胡老二整出多大的牌,都正好让那黄姓汉子给克着,这才多大会儿工夫,胡老二都输进去五千多了。
胡老二就推说身子不舒服,要早点儿回家;那些人也没拦着,笑呵呵说,明儿个再战。
赌博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一旦沾上,就得上瘾;赢了还想多赢,输了就想往回捞本。
过了一天后,胡老二就火急火燎的再往乡里赶,跟那三个人又凑了局,结果刚到凌晨一点钟,就又小一万输进去了。
后面连续的几天,胡老二就跟脑瓜子上顶了一块大便似的,牌风那个不顺当,接连输,先前赢的那些钱,都秃噜回去了不说,还搭上了老本。
到了最后,胡老二差点儿没把裤衩子输掉。
去四道荒沟给骡子挂掌的那一晚,输急眼的胡老二,跟那黄姓汉子来了次对赌,一对一,把把闷,等钱够数才掀锅(开牌)。
结果那天晚上,胡老二把家里的三个小块地、养活的骡子,以及三间大瓦房,都输出去了。
等牌局结束后,胡老二彻底傻咕了眼,脑门子上直往外淌冷汗。
他这次可不是带的现钱,而是按手印、跟黄姓汉子欠的赌债,就跟当初老杨欠胡老二时,一模一样。
黄姓汉子也没太为难胡老二,就提出了两个要求。
第一,腊月二十九的当天晚上,他会上门讨债,希望胡老二能在那之前凑足了钱。
第二,如果实在拿不出这老多钱,那也好办,只要把他小媳妇儿,给黄姓汉子用两个小时就行。
黄姓汉子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胡老二这两条都办不到,那就腿儿打折、毛拔净,套上麻袋,凿冰扔大河。
听完这些话,胡老二当场就傻眼了。
我却是一愣,心里咯噔一下子,想到了几点疑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