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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锦华拉着推车,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车上的女子,看看是不是拉丢了,毕竟是花了五文钱买来的。丢了不合算!
在夜幕降临时候总算是到了山东村村口了。虽然五月份了,但是温度依然有点冷,村里没有行人,今天唯一好处就是没有刮风。
一直拉到村西头才停下来,拿出钥匙开门,房子是土墙做的,土墙也秃噜皮了,在空旷的地里显得特别渺小。
其实不用开门的,毕竟这围墙成年人抬个脚就进院墙里去了,但是想到第一天带婆娘回家,仪式感很重要,得走正门!
穷书生穷讲究!礼不可废啊!好不容易才把新婆娘搬上炕上,也没来的及看人是死是活。
抹黑把炕烧上,想起有点心痛,都五月份了,夜里冷睡觉盖好被子熬熬夜就过去了,为了不知死活的婆娘,又破费了!
炕烧上了,才开始生火烧水看了一眼炕上的女子,躺着一动不动,叹口气,算了,还是找村里王大夫看看。哎……又破费了!
不一会进来一个和善的大娘,看着躺着的女子,麻利的打水洗漱然后换上衣服。
“姑娘你也别嫌弃,这衣服是大娘我年轻时候的,我没闺女,生了一窝小子,这衣服就一直放着。”
本来不想说的,毕竟洗漱的时候不是看见胸口还在动,八成都死透了!
尤其是这一身皮肤,白的跟豆腐一样!虽然瘦的皮包骨的,但是依旧不影响人家女子傲人的雄伟壮观啊!
越洗越吃惊,跟开盲盒一样,这脸长的才是脸,小巧玲珑的,多一分出格的地方都没有,睫毛弯弯的,眼睛看不出来,鼻子也乖巧可爱,尤其是一头秀发,丝丝分明,柔软又乌黑,身上还有不少皮外伤,依然不影响大娘欣赏。
屋里烧了炕,很快搅着头发也干了,这会在门外等着的石锦华跟王大夫才被放进来。
石锦华看着被洗干净的婆娘,躺着一动不动跟锅里的馒头一样雪白,还以为死了!
石锦华:这婆娘莫非死了?
王大夫:这应该没希望了!
死不死的得确认过才行,石锦华赶紧搬凳子给王大夫。
王大夫掰开患者眼睛,把脉,一会松开,想了一会,皱着眉头又把脉。然后陷入沉思,吓的石锦华跟身边和善的大娘一惊一跳的!
和善的大娘:这是活不了了?
石锦华:难不成自己要丧偶了?
王大夫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死不死活不活女子是什么来头。
“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说着还想往下继续说但是……
“那怎么一直不醒?”大娘忙问道。
王大夫被一打断卡喉咙里的话差点把自己憋死!
“她就是中毒了!”这毒还挺奇特。
“中毒?谁会没事给一个女子下毒?”大娘吃惊的问道。
王大夫:如果可以我不想说话!谢谢!!
石锦华看着王大夫“那可有办法解毒?”
心里想:好亏!五文钱,还得花钱!
“别人解不了,但是我能解,可是你们两不能说出去,这毒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王大夫看着两个人交道。
“我保证出了门一个字都不提。”大娘赶紧说道。
“在下也是!”有救总好过死了!
“你跟我回去拿药吧!”说着起身就出门。
石锦华忙跟上去“晚大娘,你帮我看着,我拿药就回来。”
晚大娘往炕上一坐“行行行,你快去快回,有我看着你放心。”
石锦华一边走一边想,怎么跟王大夫开口。
等王大夫把药包好递给石锦华时,石锦华羞涩“王大夫,钱我下次给你,你放心,我多抄书,尽快还你!”
“行,一共二两银子!”王大夫把门一关,就留下一句话。
“二两银子?”今天这二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看着手里的药,哎哟喂,心好痛!
等石锦华把药熬出来给人喂下去后,晚大娘才离开,石锦华摸一把自己的肚子,五脏六腑都在宣誓着饥饿!
顺便啃点玉米棒子,赶紧洗漱一下上炕睡觉。
这炕随便睡六七个成年人,导致石锦华跟自己婆娘形成你睡炕的那头我睡炕的这头,我们之间隔着炕中间,远远的只能看见一个小包包。
半夜石锦华起夜的时候看了一眼炕上的女子,摸了一下额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就试试你是不是发热,小生得罪了!”
见女子没发热,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到炕尾,按住自己躁动的心。
心里把道德经默念了无数遍才睡过去!
隔天,太阳从窗户上照进房间里,阳光明媚的撒在床上女子的脸上。
石锦华被尿憋醒,睁开眼睛,赶紧看炕的那头,一呼噜的爬起来。
还以为在做梦呢,第二天天亮了才真实的感觉到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合法的婆娘!好不真实!
见炕上的女子脸色比昨天好点了,心里总是算落了一口气,二两银子呢!要抄多少书?想想就手疼。
“哎……”
算了,先救回来再说,石锦华进了厨房,认命的给炕上的女子熬药,顺便自己煮了一锅棒子粥喝。
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多一个人了,日子有点紧吧!
跟晚大娘交代一声,早早的出发去镇里,看看书局有没有书需要抄,得养家糊口啊!
晚大娘时不时来看一眼炕上的女子,每次来都以为要醒或者已经醒了!可惜啦!每次都失望。
晚大娘心疼石锦华,拿着秀篮坐在炕上,看着昏迷的女子“姑娘你快点醒来吧,华仔一个人可没时间照顾你,现在又欠了王大夫二两银子,放你一个人在家,他也不放心,我这个老婆子也没时间天天守着你。”想了一会“可怜见的,华仔也是可怜人,你也差不多,以后啊,就好好跟华仔过日子。”这日子啊,一天熬一天,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天,熬着熬着就没了。
昏迷的女子皱着眉头,手指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晚大娘低着脑袋在缝制衣服,根本没发现炕上女子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