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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去了警察局,拜托警察帮她查找家人的下落。
警察看了她提交的视频又查了温江薄他们的出入境消息后,无奈的摊手,“温小姐,我们查过,你的家人已经在昨天晚上乘坐着M国的航班去了M国。我们也打电话给航空公司,从航空公司给我们发来的视频里可以看出,你的家人并不是受什么人胁迫去的M国。我们这里综合了各种证据猜测,可能是你的家人们在躲着你。我们警察局的警力有限,暂时不能帮你查到他们在M国的下落和行踪。”
温暖实在是难以接受警察们的判断。
这世上对她最好的奶奶,竟然会和她的爸爸他们一起远去M国,就是为了避开她。
心中的信仰和信念一时间崩塌了。
可也是这个时候,心底又冒出一个声音来:她奶奶这辈子到的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凌城了,这样的她怎么一下子就有了出国护照?还有温江薄,他和沈慧虽然对她抠门,但她也清楚,温江薄他们存的钱是要送他们的小女儿到国外留学的。
现在他也一下子有了出国护照,还和妻子还有小女儿一起了M国。
这些都只能证明,他们一家子掌握了一个有关她的秘密,而因为这个秘密,让她的亲生妈妈早就做好打算要收买他们一家了。
现在他们一家子去了M国,她和他们彻底断了关系,那样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那个秘密了。
有了这个猜测后,温暖脑海里又闪过千万种的思绪。她又想到了在医院地下停车场那次,夏乔欣被人暴揍横死的事情。
她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有关她的秘密,可只有她……她感觉自己像是一直被一团迷雾萦绕着,她走不出,也没有办法摧散掉这团迷雾。
走出警察局后,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一家人一起出来,也有年轻的小情侣打闹成一团。只有她……她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
像具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她以前的家里。家里的门锁什么早已经换掉,她根本进不了门,只能窝在门口的楼道处。
正值饭点,楼道处有喷香的饭菜味在弥漫,温暖抱着双腿却是黯然的摁下了响起的手机。电话是陈云兮打来的,而在陈云兮之前,林婶也给她打四五个电话,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所以只能统统的挂掉她们的电话了。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喷香饭菜味道,温暖心里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连她曾经视为最重要的奶奶都抛弃她了,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而活在这世上的她又充满了坎坷和灾难。像她这样的人……真的是该一死了之了。
死了后,她就能去见她的孩子了。
这样的念头像是离离原上的草,一冒起,就疯狂的滋生繁衍起来。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她的家,她找了一家小酒馆,要了几瓶酒就把她自己给灌醉了。
等她再迈着醉醺醺的步子走出小酒馆,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沿着海滨大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夜风有些凉,吹得她有些难受。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温暖烦躁的拿起手机就要关机。可却一不小心没有拿稳,接通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一个喑哑又带着些许冷酷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开。
温暖打了个酒嗝,终于才辨认出这声音是来自傅斯年的。
心里的愤懑和委屈一时间像是都找到了发泄口,她拿着手机看着护栏下翻滚的海面,大声的对话筒喊着,“傅先生,我不给你当情人了,我……我讨厌你……你的床技又烂又糟糕,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围着你转,但我知道……我是因为你的钱,因为你给我奶奶请了权威的专家来看病,我才取悦你的……不过以后,以后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你去找周茹吧……她肯定很喜欢和你做这种事情……”
“……你现在在哪里?”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又有喑哑危险的声音响起。
若是平日里,温暖一定可以听出他说话声音里蕴藏着的森寒和不悦。但今晚,温暖听他这样问,心里就觉得他这是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掌控她。
“你管我!你傅斯年管天管地,以前我有求你,那就服你的管。现在我才不听你的……”温暖又是愤怒的对手机那头的傅斯年说着。
“温暖,我再问你一句,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手机那头的傅斯年又是不悦的问了一声。温暖这一回倒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怒气,但酒壮怂人胆,她直接就挂掉了傅斯年的电话。
耳畔边再也没有了傅斯年的叨扰,温暖本该是高兴的。只是她看着汹涌的海面,她实在是没有可以高兴的心情。
她真的就要这样的死掉吗?
不清不楚的,稀里糊涂的死掉?
温暖蹲下身子,双手一把抱住她的膝盖。她心里苦闷,活着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让她可以寄托了。可要是真的就让她这样的死掉,内心里又弥漫充斥起一股的不甘心来。
哪怕整个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她难道就不能自己爱自己多些?
她要是真的死掉了……又有谁会为她难过?
想得越多,脑仁越来越疼。胸腔里这时一阵翻滚,她吐了个昏天暗地。
到后面,她整个人都吐得虚弱的靠在一边的护栏,她整个人也根本就都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一双手臂将她整个人托起。随即的她就陷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她恍恍惚惚之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深邃俊美的脸庞。
“傅斯年?”她开口低低的问着。
抱着她的人没有回应她,她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就以为她自己现在可能处在梦中。既然是梦里……
极怂得她心里又生出一股自暴自弃的想法。她迷迷糊糊之间梗起脖子,突然仰头咬住傅斯年的唇瓣。
傅斯年在和她厮缠时,从来不肯亲吻她的唇瓣。她偏偏要挑衅他,她张嘴就吻/住他的唇瓣。感觉到他的抗拒,她又愈加疯狂的用贝齿撬进他的唇瓣里。
在唇齿交缠之间,她一只不安分的手摸向他身体的某处。
没有亲人,没有寄托的她,现在只想疯狂的沉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