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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琳琳的指控,我稍显怔愣,知道她一直以来对我的针对,特别是上次调职事情之后,但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她将矛头直指在我的身上,却在我的意料之外。
她这样做,或许可以保全自己,但是说不定会毁了我的职业生涯,她就如此狠心吗?
见我对此没有任何辩解,周琳琳还趁胜追击着,“许秘书,对着些事情,你就没有一点想要解释的吗?是不是你自己心虚了?”
她话音一落,陆南成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玩味的念着两个字,“冤枉?”。
嘴角浮现了淡淡的浅笑,虽然是笑着,但是眼神还是那般的冰冷。
“周秘书,我和徐总只说了给你这份辞退信,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辞退的原因,也没有说起泄露公司信息的事情,又哪里来的冤枉二字。”
“我……我……”周琳琳的脸色发青,眼神闪烁着避开了陆南成逼视。
经由陆南成的提醒,我这注意到周琳琳话语中的漏洞。
在任何人都没有提到泄密事情的时候,她却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她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陆总,我只是对你可能开除我的原因进行了合理怀疑,才会先行解释。”周琳琳还逞强的维持着镇定,“那么请问陆总,你们开除我的原因是什么?”
陆南成也不再客气,他本想在给她留有余地,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沉声道,“泄露公司重要信息,散播不利于公司流言,这两条,作为辞退你的理由,足够吗?”
将所有的事情都放到台面上来说,周琳琳的脸色随之变得更难看了。
她讪笑,“陆总,我一直以为你是公私分明的人,看来我错了。因为你跟许秘书那些见不得人的关系,你故意偏袒她,将罪名安在我头上。请问陆总,你说我泄露公司重要信息,有证据吗?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可是可以去劳动局告你。”
“你有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陆南成嘲讽出声,眼神更显轻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直说,关于新客户的信息只有我,徐总,还有许秘书知道,可是许秘书请假的那段日子,你用了她的电脑,在电脑上,她将客户信息分类保存,你就没看一眼?”
如此细微的事情,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我当时决心离职,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想到却成了最大的疏漏,让周琳琳借此机会得到了新客户的信息。
还有另两个我交给宋明祥的客户,也是在我的电脑上。
怪不得「恒天」当时截胡的那么顺利,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周琳琳就是那个内鬼!
“陆总,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而已。”周琳琳还是打死不承认。
“那么你对许秘书的指控呢?难道就不是你的个人猜测。”
在陆南成冷声逼问下,周琳琳紧抿了唇,虽然不发一言,但是眼神略带恨意的瞪了我一眼。
静默中,陆南成拿了一叠照片出来,放在周琳琳的面前。
他说,“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你跟「恒天」人事经理见面的照片,按照当时的监控看起来,他给你了一张支票,而你给了对方一个U盘。我们查过你的银行账户,最近有一笔五十万资金入账。你之前身为研发部的文员,手里有着部门人员基本信息和通讯方式,那个U盘里,就是这份资料,是不是!”
陆南成加重的语气,威吓着。
周琳琳看着那一叠照片,她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我也是由此才明白,怪不得研发部全体都会被挖角,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周琳琳。
陆南成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点的,而且这么快就调查出了决定性证据。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他不可获缺的秘书,却不曾想他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在铁证如山之下,周琳琳百口莫辩,也不再解释。
“哼,这样的公司,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也不想呆了。”她讥讽的说着,就伸手过去要拿她的那一封辞退信。
不过,徐柏铭伸手,按住那一份信。
他斜睨着周琳琳,“周秘书,看在你是一个妈妈,身上又肩负着家庭的生计,我和南成才决定对你泄露公司信息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从你今天的表现看来,你似乎没有任何悔改。这一份辞退信,很抱歉,不能给你。”
说着话,徐柏铭将辞退信撕碎,讥笑着,“我们会请律师发出律师函,请你记得查收。”
一直倔强到底的周琳琳,这才明白自己将事情搞砸了。
就算她私底下收了五十万的事情,陆南成原本都打算只字不提,却因为自己一时的固执,以为自己有逆天能力,还能拖我下水……
没想到她成了淹死在水里的人。
周琳琳最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面色是死灰的,整个人就跟是虚弱了一样,脚步轻浮。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拧了拧眉。
徐柏铭扫了我一眼,问道,“许秘书,你不会是在替她心疼吧,她刚才可是趾高气扬的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才是公司的叛徒。”
我摇了摇头,“不是,周琳琳这一切是她罪有应得,不值得我可怜。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她原来不是这样的……”
在我还叫她周姐的那段日子里,我们坐在旁边,明明是关系还不错的同事。
陆南成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有时间想这么多,还不如出去看着她,检查她带走的每一件物品。”
“是的,陆总。”我收拾了情绪,也站起来,跟着陆南成往前走。
而这一靠近,我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
下意识的,我就脱口而出,“你抽烟了?”
陆南成下午都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应酬,而且公司拿到了天价合约,应该是高兴地事情才对,他反而变得愁容不解,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情一样。
“嗯,抽了几根。”陆南成说着话,没回头,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他在公司里一向跟我公私分明,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是特别的冷淡。
我稍显困惑,又回头看了看还在会议室里的徐柏铭。
徐柏铭对我耸了耸肩膀,无奈道,“我可不知道,你知道南成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不用管这么多,做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