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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拦住了夏依依的去路,问道:“你去哪儿?”
“我换个地方炼药去,我不能再去河对面炼药,静不下心。”
“我也跟你一起去”,鬼谷子忙不迭的说道,他可不想再回到河对面去,那些人简直是太可怕了,平时一个个的对他们这些大夫巴结着,希望能给他们一些好药治疗。可是一旦触怒了他们,他们疯起来简直太可怕了。刚刚若不是有夜影和天问将他和严清带出来,他们真的有可能会揍他了。
鬼谷子将自己的安全直接跟夏依依挂钩,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夏依依走。
夏依依道:“你跟着我走了,那河对面的那些疫症士兵可怎么办?”
“不是还有严清了吗?”
严清一听,哭着脸道:“师父,我才刚刚从那边过来,你不能将我又送回去啊。”
“你不去,难道要老夫去啊?”
夏依依思忖了一下,对严清道:“你就暂时先去那边给那些士兵看诊吧,我跟鬼谷子炼药。你放心,我会叫夜影安排几个人保护你的,你不用担心你的生命安全。”
“好吧”,严清有些不乐意的答应道,总有人要做出牺牲的时候,在他们三个人当中,毫无疑问,每次都是推出他。
夏依依走进了新安置的帐篷里,不一会儿,夜影就派人将夏依依用于培养青霉菌的瓶瓶罐罐给送了过来,夏依依倒是安安心心的只管炼药了,其他啥事都搁置一边不管了。
北云国,除了值夜的士兵精神奕奕以外,其他所有的士兵都沉睡在梦乡之中,一个探子快速的穿过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帐篷。
附在附在一个帐外的壮硕男子耳边嘀咕一阵,那个人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掀起帐帘走了进去,一会儿就将那个探子给带入了帐内。
帐外的壮硕男子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掀起帐帘走了进去,一会儿就将那个探子给带入了帐内。
帐内陈设简单,没有过多的家具,更没有美女作陪,一个面若寒冰的男子稳坐在桌前,沉脸看着进来的那个探子。
这个帐内的一切与凌轩的帐内是那么的相似:简洁、严肃、低气压。
探子屈膝跪下,恭敬的说道:“太子殿下,东朔北疆今夜爆发了暴乱,轩王妃带过来的药已经快没了,而新药又炼制不出来,如今缩减了用药,只给那些有军衔的人用药,其他的士兵不满,便是纠集了起来,围攻轩王妃等人。”
“嗯”,赵熙闻言,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他的反应太过平淡,让一路上心情澎湃的探子有些许不适。怎么东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子殿下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那个探子只得继续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赵熙听,末了,道:“王爷,那轩王应允三日后能炼制出药来,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三日?哼,依本王看,他们三日也炼不出药来,据本王所知,那青霉素可是一种新药,本王询问过太医,他们可皆不知青霉素为何药,可见是极为难炼的。”赵熙冷冷的说道。
那壮硕男子上前道:“太子,属下听闻轩王的都是轩王妃治好的,只怕轩王妃的医术实在了得,不然也不会炼制出青霉素这样的新药出来,竟然能治疗疫症,只怕就算三日内没有炼出来,那再多个几日也还是乐观炼制出来的。”
赵熙点点头,手指轻捻着一串捻珠,道:“那就给他们来一点惊喜。”
东朔京城,钟尚书府,钟诗音再一次兴高采烈的跟志王约会之后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尚书府,钟诗彤却没有像上次一样,趾高气昂的跑到院门口去拦钟诗音的路,只是暗自躲在屋里气愤得直咬牙,手上的诗集都已经被她几乎给撕碎了。
她怎么都不甘心,自己竟然会败在什么都比她要差一截的妹妹手上。暗暗啐了一口,一只乌鸡,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就是会撒娇献媚嘛,动不动就往男人身上靠,全然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诗书气,就跟个狐媚子似得,然而志王怎么就好上这一口了?可是自己的教养和高傲摆在这里,她可是做不出那样勾搭人的动作出来。
“素儿,走,我们去给太后送点点心去。”
素儿连忙上前掺着钟诗彤去厨房做点心,又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拎着食盒就坐上马车往宫里而去。
她们这刚走,就有小丫头连忙跑去给钟诗音报信。
钟诗音正在将志王送的珠宝首饰,衣服胭脂等物一一拿出来往自己身上试。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钟诗音面若桃花,眼角不经意之间就流露出了一份娇羞和得意的神色出来。
“樱桃,你看看我这么搭配着可好看?”
樱桃上前将钟诗音的衣服理理平整,笑着夸道:“小姐穿这一身端的是美丽动人,羡煞旁人,王爷的眼光自是极好,挑出的东西可都是极为珍贵的,穿在小姐身上最合适不过了。王爷对小姐可是极为看重的。”
钟诗音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神色来,随即又斜眼瞟了一眼樱桃,嗔怪道:“就知道说些违心的话来哄我开心。”
“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樱桃一副天地可鉴我心的表情道。
钟诗音抿嘴一笑,抬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钗,对着镜子左右侧了侧脸,越是端详自己的容貌,就越看越喜欢。
钟诗音正高兴呢,便是见到一个小丫头探头探脑的往里看,钟诗音眉头轻皱,给樱桃使了个眼色。若是以往,她可能会开口直接询问那个丫头,可是如今她觉得自己已经涨了身价了,那些个小事就交给丫鬟去做就行了,免得自己掉价。
一会儿樱桃便是回来了,面色有些愁容,低低的说道:“小姐,郡主她去了宫里见太后去了。”
“给她打赏。”
钟诗音有些高兴,这个来报信的丫头倒是有些眼力见,必定是看到自己如今得了志王的眼,将来入主东宫,她便是想投靠到这儿来了。
樱桃赏了那个小丫头,将她打发走了,回来担忧的问道:“小姐,现在可怎么办?郡主她去找太后去了。”
钟诗音冷哼一声,完全没有将钟诗彤的威胁力看在眼里,她嗤笑道:“她以为她去找太后,就能让太后做主要志王娶她了?以往太后宠着她,不过是想着将她嫁给志王罢了,你以为太后是真心的想宠她啊?她若是没有用处了,你看看太后还会不会宠她?太后,她不过就是想要从钟家挑一个姑娘当志王妃罢了,至于是哪个姑娘,可没有多大的区别,无论是她,还是我,只要能嫁给志王,给钟家带来助力就可以了。如今王爷喜欢的是我,太后自然乐见其成。”
“可是她以前颇得太后的欢心,奴婢怕她这一去,万一太后向着她,咱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樱桃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二小姐的脸色,见她并没有怒气,这才继续说道:“小姐,王爷素来孝顺,很听太后的话,若是太后也愿意在王爷面前替小姐美言几句,那小姐的好事可就更加顺风顺水了。不若,小姐也主动些,去宫里跟太后娘娘走动走动。”
钟诗音眼眸微动,瞥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丫头,最近越发的觉得这个丫头用着趁自己的心意了,她的内心有些激动,若是自己也得了太后的眼缘,到时候,只要太后一开口,王爷本来又喜欢她,那她跟王爷的婚事就会早日提上议程了。
“你说的不错,只是她是个郡主,可是有玉牒的,拿出她的玉牒就能顺利进宫了。可我不过是一个臣女身份,只有普通的身份文牒,可是进不了宫里,怎么去讨好太后啊?”
钟诗音的神色黯淡了下来,继而又有些愤愤不平,若是自己比钟诗彤早一年出生,自己就是嫡大小姐,那这郡主的身份自然就会赏赐到她的身上了,哪还能有钟诗彤什么事啊?
“小姐,咱们进不了宫,可是老爷进得了宫啊,你就准备一些东西让老爷捎进宫就成了。太后自是明白老爷和小姐的意思的,说不准太后就派人来邀小姐去仁寿宫里坐坐呢。”
钟诗音眼皮一抬,闪现出了希冀的光芒,这个办法确实好啊。自己跟志王相好,可是父亲一手促成的,父亲自然是更希望自己被王爷娶了,父亲一定会帮自己这个忙的,钟诗音当即就和樱桃着手挑选礼物了。
仁寿宫里,一阵欢声笑语,轻快而祥和,太后吃着钟诗彤亲手做的点心,脸上笑得十分的欢快,一脸慈爱的看着钟诗彤,不吝言辞的夸奖道:“诗彤做的这点心可是正和哀家的口味啊。”
“太后喜欢就好,诗彤那日来宫里,见太后十分喜欢吃这个,便回去费心琢磨了怎么做这个点心,只是诗彤的手艺拙劣,比不得御厨,就是担心做得不好吃,让太后笑话。”钟诗彤低眉顺眼的低低说道。
“你有心了”,太后眼角微扬,暗自回忆,似乎上次钟诗彤来的时候,自己确实是摆了这么一盘点心吃,自己一时贪嘴,将那盘点心吃了小半盘,没有想到钟诗彤竟然观察入微,看出了自己的喜好来。果真是个心思细腻,玲珑剔透的人儿。
邓嬷嬷便是高兴的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道:“郡主能这么记挂着太后娘娘的,着实是孝顺啊。太后可真是有福气,郡主亲自做了点心送过来,这份贴心,只怕是除了明安公主,也就只有郡主了。”
钟诗彤内心当即就激动不已,邓嬷嬷可是太后的心腹,邓嬷嬷说上一句好话,可比自己送上十盘点心有用的多,心里对邓嬷嬷更是生出一些好感来,娇羞的说道:“邓嬷嬷过奖了,诗彤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只是诗彤这住得又比较远,不能日日伺奉在太后跟前,不然,倒是可以每日里给太后送点心来,陪陪太后。”
这话茬,邓嬷嬷可就不好接了,钟诗彤这是明摆着的想赶紧嫁进宫里来啊,只有嫁进宫里来,才能日日过来陪太后呀。
太后闻言,便是装作听不懂,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不过哀家已经老了,倒是喜欢清静,你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哀家,哀家也就满足了。”
钟诗彤心里暗暗咒骂,太后这是变相的不想要她来了呗。即便自己内心对太后已是不满,但是钟诗彤的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洋溢着热情,道:“太后若是喜欢听经,那往后诗彤就偶尔过来给太后念经可好?”
“好”,太后答应着,只是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愉悦了,面上的表情淡淡的,也不再笑着夸奖她了。仅仅说了一个字,就缄了口,眼皮微闭,似有困意。
钟诗彤咬了咬唇,想要开口跟太后再说些话,可是太后这似闭未闭的眼皮,让钟诗彤有些开不了口。
室内顿时就变得安静了起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钟诗彤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了,只是不停的绞着手帕,脸庞有些尴尬的微红。
邓嬷嬷见状,连忙上前轻声问道:“太后,这到了午休的时辰了,你是不是有些困倦了?”
“嗯”,太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眼皮就闭得更是紧了。
钟诗彤哪里还能不明白,当下只得起身告退,让太后午休,带着素儿离了宫。
只是她这一走,太后也不困了,睁开了眼睛,眼睛里一片清明,哪有半点困倦的意思。
“邓嬷嬷,最近这几天,志儿是不是仍然一次都没有找过诗彤?”
“是的,老奴派人打听得清清楚楚,志王这些天来,每两三天都是带着钟家二小姐去逛街,每次可都是花了大手笔,给二小姐大包小包的买了许多。就是以前,志王带着郡主去逛街,也不过就是买一两件东西罢了,可没有这么丰富。”
“志儿这是更倾心诗音了?”
“老奴可不敢胡乱揣测志王的意思,不过从这表象来看,似是如此。”
太后轻微的叹了口气道:“只是那诗音却是有些个上不了台面。”
钟诗彤无论是相貌、学识、品行、还是为人处事当面,都比钟诗音要强,也颇有一国之母的气质与风范,若是她能和志儿成了,那最好不过了,只是她偏偏的就是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然而那钟诗音却恰恰相反,即便样样不如她,但是胜在一点,知道怎么哄好一个男人。
正说着呢,一个一等宫女进来禀告道:“太后,兵部侍郎大人托了一个小太监送了一些东西过来,说是二小姐送来孝顺你的。”
太后眉毛微扬,这姐妹俩,这就已经开始暗自较劲了?
太后还从未收过钟诗音的东西,对她也不甚了解,此时倒是想看看她究竟送了一些什么东西来。
太后朝那个宫女点点头,一会儿,便是送了一些东西进来,除了一些补品,倒是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有一件东西倒是颇得太后的喜欢。
这是一串用洁白的象牙打磨而成的光滑的佛珠。
而这佛珠正是樱桃特意嘱咐钟诗音送过来的,她劝钟诗音要投其所好。
太后捻着那串象牙佛珠,手感润滑,粒粒大小匀称,掂起来又十分有份量,不禁笑着赞扬道:“这钟诗音倒是个玲珑的人,哀家以前倒是不曾多了解她了,难怪志儿这么喜欢她。邓嬷嬷,将今年过年的时候,西昌国进贡的那个金丝玉手镯派人送去给钟家二小姐,跟她说,若是得空了,就来哀家这儿给哀家念经书。”
“是”
邓嬷嬷喜滋滋的退了出去,忙着人将东西给送了过去。
钟诗彤的马车赶路自然是慢悠悠的了,等她刚刚到家门口下马车的时候,便见到了太后身边的一个太监正骑马往钟尚书府过来。
钟诗彤有些不敢相信,“素儿,你看看骑马过来的那个公公是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崔公公?”
素儿定眼一瞧,可不就是崔公公吗?
“郡主,太后娘娘一定是又想起什么事情来了,这才让人过来追上你的。”
钟诗彤便是高兴不已,自己今天这点心可算是送的值得了,太后娘娘这是将自己记挂在心上了。
钟诗彤便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磨磨蹭蹭往门口走,就是不进去,这尚书府门口人来人往的,若是在大门口跟崔公公说上几句,那众人便是都知道太后有多看重她了。
转眼间,崔公公便是已经策马到了门口,下了马,见到钟诗彤便是礼貌的见了礼就往尚书府里走,钟诗彤眉头微皱,道:“崔公公,你这趟过来可是有何事?”
“今日咱家奉太后之命过来给二小姐送些赏赐。”
钟诗彤的脸色扁了扁,怎么自己从太后那里出来,太后不给她送东西,反倒是给钟诗音送东西?
钟诗彤笑道:“公公莫不是听错了名字。”
“郡主,咱家可没有听错,倘若是太后娘娘只是说名字,那还有可能会听错,可太后娘娘指明了是送给二小姐。”
钟诗彤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不过只是瞬间,她的脸上便依旧是平日里的那副威严而又高贵的模样,说道:“既然公公有要事,你便忙去吧,我就不再耽误公公的时间了。”
崔公公告罪一声,走进了府里去找二小姐。
钟诗彤恨恨的咬了下嘴唇,看着府门外那些路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她暗示后悔刚刚自己就应该先进府里,而不是在这门口站着等崔公公,如今丢脸丢到外面去了。
钟诗彤不着痕迹的朝素儿使了一个眼色后径直朝自己的院落走去。素儿收到了她的神色,便是跟了一小段路后就转了方向,悄悄跟在了崔公公的身后往二小姐的院落走去。
打探完消息的素儿回到了房里,便见到钟诗彤恨恨的拿着一把锋利剪刀剪着一条墨绿色手绢,那条手绢可是钟诗彤这先天特意绣好了要送给志王的,如今却已经被剪得破烂不已,碎成了一条条一缕缕,完全看不出原来手绢上都绣了一些什么图案。
“郡主,原来是二小姐在我们入宫之后,便托了老爷入宫送了一些东西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十分喜欢二小姐送给她的一串象牙佛珠。因此,太后一高兴,就赏赐给了二小姐一只手镯。还特意传话说如果二小姐得空了就去宫里给太后娘娘念经,”
听到最后一句话,钟诗彤就更是气得不轻,自己在宫里跟太后说要给她念经,却被太后给挡了回来,如今倒是要钟诗音去给她念经,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一个亲近太后的方法,却是白白的便宜了钟诗音,她又如何不气。
除了气恼钟诗音,她更是气恼她的父亲,好端端的为何要换一个人捧,他原先不是极力捧她的吗?怎么就转而去捧钟诗音去了,自己究竟有哪一点不如她了?
等崔公公走了以后,钟诗彤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去了书房找她的父亲钟显,钟显胖乎乎的身子坐在那椅子上,这个椅子是扶手连着靠背整个围了四分之三圈的款式,钟显整个人的那一身肥肉艰难的塞进了椅子里,将椅子塞得满满当当的,一些肥肉甚至通过椅子的栏杆中间的缝隙挤了出来。钟诗彤都有些担心那张单薄的椅子会被父亲给坐垮了。
“父亲,你为何要帮着二妹亲近志王?以前,你和祖父以及太后可都是属意我的呀,究竟为何要扶持二妹上位?她究竟有哪一点比得上我?”
钟诗彤毫无畏惧的眼神看向了钟显,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语气里有些愤怒与不甘,他们凭什么放弃她,而去扶持什么都不如她的二妹?
钟显那细小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然而那被脂肪填充满了的厚重的眼皮却只是艰难的微微动了一下,眼睛根本就睁不开,旁人无法看出他的眼睛有动过,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钟诗彤,话语里却是毫无半点亲情:“为父不过就是看谁与志王更投缘罢了,很显然,诗音已经得了志王的心。”
“感情是能培养出来的,她与志王天天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感情。可是你为何不给我多牵线,你还帮她送礼给太后,你明明就是偏心。”
钟显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不悦的冷哼一声,竖眉道:“为父也不是没有给你牵过线,以前可没少费心思撮合你和志王,可是你呢?在家里就整日里板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不错,你在家里这些姐妹当中,你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也是最聪明的一个,所以早早的得了太后的宠,被封为郡主。所以你在家中一向都是高傲不已。然而你在志王面前却依旧是这副表情,哪个男人愿意天天看一个女人的脸色啊?即便你比诗音优秀又如何?你又不是去考科举,你是去伺候男人,而不是男人来伺候你,收起你那副高傲的面孔。”
钟诗彤原本一向都是高昂着脖子活着的,她的骄傲,她的姿态,她那浑身威严浑然形成的气质,是她一向最为得意的,这种气质宛若她就是一国之母的皇后一般,蔑视着天下众人。
可是现在,她的这份骄傲居然就这么被钟显给泼了一大盆冷水,泼得她的自尊心好似破裂成玻璃碴一样,再也恢复不成原样了。
钟诗彤瞬间颓然,好似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浑身那漂亮的羽毛被啄得七零八落的,怏怏的往回走。
刚刚出了父亲的书房,走到了一个走廊上,便是见到了钟诗音迎面走了过来,她的手腕上已经戴上了太后刚刚赏赐的手镯。
钟诗音笑颜如花的迎了上来,明知故问的唤道:“郡主,你这是刚刚从哪儿过来啊?我在府里可是好生找了你一通都没有找到。”
钟诗彤瞬间就收起了刚刚自己怏怏的表情,再次换上了自己那倨傲的神态,睥睨了一眼钟诗音,眼睛快速的扫了一眼钟诗音手腕上的手镯,那上面用金丝缠绕而成的花样倒是栩栩如生。钟诗彤淡淡的道:“你找我做甚?”
“哦,还不是因为我明儿就要去宫里给太后念经,我平日里也不看经书,想着先练习一下,免得明儿念经磕磕巴巴的,只是我一个人在家练习着实有些枯燥罢了,心里想着郡主可是咱们府上的才女,不光是看些诗集,就连经书也是看了不少的,所以,我就想来跟郡主请教请教。”
钟诗音面若桃花,画了精致的妆容,也不知道是正处于热恋当中的原因,还是因为刚刚得了太后赏赐的原因,她的整个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幸福的光彩,整个人看起来也光彩照人,比平日里要美上了几分。她说话的时候,那一双美丽扑闪的眼睛里却隐含了讥诮之意。
钟诗音说完话,便是抬起了那只带着手镯的手,将额角上并不存在的碎发往后拢了拢。
“我可没空,你要是真想学习经书,倒不如先去寺庙里住上一阵子。”钟诗彤没好气的哼道,微微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努力保持自己那高人一等的神态,懒得去看钟诗音故意显摆那只手镯,抬脚就走了。
钟诗音见钟诗彤迫不及待的离开,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冷笑,哼,就算你被封为郡主又如何?这辈子也就是一个郡主罢了,而自己将来可是要当皇后的人。
钟诗音冷哼一声,望着钟诗彤的背影,那双纤纤玉手玩味的转着手中一方洁白的手绢,眉角微弯,道:“樱桃,她说没空,你说说看,她忙个什么呢?”
樱桃笑着上前迎合着钟诗音的心意说道:“她还能忙个什么?怕是又要忙着拿剪刀剪个什么东西呢。”
呵呵,钟诗音脸上的笑意更甚,假意责骂道:“你这丫鬟,这么直言不讳的做甚?免得哪天被她听了去,把你的舌头给剪了去。”
樱桃连忙惊吓的躲在了钟诗音的身后,道:“那奴婢也就只得求小姐救命了。”
“我哪能救得了你啊?她要做什么,我何曾拦得住?”
“小姐,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别说是老爷了,就连太后可都是向着您的,你哪里还能拦不住?”
钟诗音笑道:“行了,就知道耍嘴皮子,还不快去家庙里取一些经书送到我房里去?”
那一厢,钟诗彤气恼不已,愤愤的想着应该怎么对付钟诗音,最好是用毒药将她毒死,只是这样做,未免太惹人眼了,还是要悄声悄息的做比较好,即便不能将她杀了,让她出出丑,碍了太后的眼也好。次日,钟诗音盛装打扮,画了精致的桃花妆,头上插的,脖子上挂的,手腕上戴的,身上穿的,可没有一件是她自己的东西,全都是太后和志王送的,她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端的是光彩照人啊。
这一日,钟诗音在太后面前极力表现得十分乖巧和伶俐,太后对她的态度也由最初的看不上眼,到还看得过去。
太后挽留她吃了中饭,便是要她念经,念完经,太后也就要午睡了。
钟诗音便是连忙将经书拿了出来,声音轻柔,婉转动听,好似一只黄鹂唱着清脆的歌曲,太后听得心情愉悦,只是渐渐的,太后脸上的神色便是有些不太高兴了,眉毛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常年跟在太后跟前,每日里听太后念经的邓嬷嬷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来,不禁有些心里发虚,这二小姐,怕是要触怒太后了。
太后皱着眉听了一段,沉声问道:“你可知你刚刚念的这一段是什么意思吗?”
钟诗音哪里懂那些晦涩难懂的经书啊,她也就一天的时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寺庙里请教尼姑这经书上的含义,自己不过是认识些字,将这经书通读了两遍,以求今天来读的时候读得顺畅一些,本以为读完也就没事了,哪里还曾想到太后竟然开口问她经书的意思,她哪里能回答得出来啊?
“太后,我不知。”
“不知?”
“是的,太后,我素来就不曾念过经书,更是不懂里面写的什么意思了。”钟诗音的头沉了下去,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她有些害怕,刚刚太后还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现在就变得愠怒不已了。
“不知道意思,你还念个什么?”
太后的声音充满了责备和愤怒,看向钟诗音的神色中带着些许鄙夷。
钟诗音瞧着太后的神色不对,隐隐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难道太后生气并不是自己不知道意思?毕竟在自己念经的时候,太后的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
钟诗音怯怯懦懦的低声说道:“太后……”
“哼,带着你这本经书,回去问问你父亲,让他好好教教你,这经书应该怎么念。”
太后恼怒不已,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连自己犯错了,都不自知,还不知道她犯得是什么错。太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是将手上那串象牙佛珠重重得摔在了桌案上,起身拂袖而去。
邓嬷嬷连忙搀扶着太后,疾步走向了里间,那一众宫女仆人一瞬间也走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那几个人,看向钟诗音的眼神里隐隐约约含着一些嘲讽。
钟诗音不禁羞得脸色通红,她暗暗咬了一下唇,便只得那本经书起身回了府。
邓嬷嬷看着太后气色不好,连忙端了一杯茶水过来,劝慰道:“太后也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二小姐她也不是故意要污了您的耳朵的,她可不知道那经书不对劲,只顾照着念了。”
太后气呼呼的哼道:“真是太蠢了,先前哀家瞧着她好像还有些个聪灵劲,想着既然志儿喜欢她,那哀家也就帮她一把,扶她上位,成为志王妃,可是她竟然蠢到这般境地,被人陷害了,都还不知道,真是平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就她这么不开窍的脑袋,将来如何能成为一国之后?莫不是要和现在璟阳宫那位一样,整日里干一些蠢事,平白的惹我心烦。”
太后以前将皇后嫁给皇上那会儿,也以为皇后是个聪明的,可是后来才发现她蠢得要死,要不是因为皇后是她们钟家人,太后可真的想将皇后给废了,换一个称心如意的皇后。
皇后跟贤贵妃斗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将贤贵妃给斗下去,导致现在他们曹家跟钟家的势力越发的平衡了,若不是太后身体康健,一直在宫中给皇后撑腰,只怕这后位都要被他们曹家给夺了去。
太后因此才想着无论如何,志王妃必需得是一个聪明的,否则这钟家早晚有一天,会被曹家给踩下去的。
邓嬷嬷看了一下太后的脸色,试探性的低声问道:“太后,那是不是要改为继续扶持永福郡主?”
太后没好气的瞪了邓嬷嬷一眼,冷哼一声道:“她?哼,倒是个心狠的,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手算计暗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