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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县衙门外人声鼎沸,大批民众集中到了县衙门口。
司马孔明与李斯县丞、太史慈以及孙灿等闻声走了出来,好嘛,大街上全都站满了人。
县令司马孔明刚一亮相,街上的人群哗啦跪下一大片:“神仙......大人......救救我们吧,家里断粮了......”
“大家安静。”
司马孔明双手压了压,人群安静下来。
“本县都知道了,不其县几大粮栈不卖粮,断了县民的口粮,行径非常恶劣。请大家放心,既然本县回来了,断不会让大家挨饿,更不会允许饿死人。既然他们不卖粮就让他们自己留着吧,有本县在,不其县百姓就有饭吃。”
司马孔明一句话,让不其县这些民众安心了。
看那些黑心的粮栈再敢不卖粮,县老爷发威抓他们坐牢,查封粮栈,分了他们的粮食。
“今年大灾,千里赤地,粮食绝收,形势非常危急。除了那些占有土地的大户家有存粮之外,所有的人都将没有吃的,想想今后那漫长的时间,将会饿死多少人?”
用不着司马孔明说,谁都知道灾情严重,大家关心的是眼下吃饭的问题。
“知道我出去半个月时间干什么吗?去种粮,今年若没有收获,今年年底,明天上半年吃什么?那将是何等的悲惨,饿殍遍地,不其县能活下来十之一二算是好的了。”
这个时候种粮食?
不可能吧,这个季节哪有种粮的?
不过,有一句话县老爷说的对,今年下半年和明年上半年还真没有吃的。
以前的陈粮越吃越少,价格越来越贵,也只有最富有的少数人能买得起,大部分人只能干看着别人吃饭。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没有粮食,明年能活下来的人真的很少。
“现在不其县适合种庄稼的田地,只要条件允许都要及时种上庄稼,几乎所有的不其县乡民全都动员起来了,男女老少都拼了命地赶时间抢种,为的就是下半年有个好收成,让全县人民有饭吃。”
如果司马孔明不说,不其县城内的人还真不知道外面正在种粮,所有的人都惊了,原来县令出去是为了种地。
先不管能不能有收获,就这份心,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为之感动。
“这是史无前例的灾难,不其县所有的人,包括你们,要么饿死,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事。要么从现在开始豁出命拼一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路可走。或许有些人认为可以去其他县找吃的,如果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从东莱郡往西走,一直走到中原都差不多都一样,没有吃的,出去也只是死路一条。”
还别说,真有人这么想过。
现在他县老爷这一说,大热天吓出一身冷汗。千里赤地啊,走到哪里都一样,老天爷啊,造孽!
幸亏不其县来了个神仙,否则也要完蛋。
“想活下去就要拼,从现在起每个人都要打起精神,听从指挥,用我们的双手杀出一条活路来。好了,说正题,凡是家里断粮的人,都到李县丞这里登记,粮食不多,但绝不会让你饿死。而后,孙先生会根据各自家庭成员情况给你分配粮食,以及安排一些适合你的工作。希望大家有秩序,鼓足干劲,大家万众一心共度难关。”
哇,还真管吃的呀。
这下子好了,碰上这样菩萨心肠的好县令,不其县有福了。
“感谢大人活命之恩,我等定不辜负大人期望......”
“县老爷,你是天上派来的救命菩萨......”
“......”
此时,李斯带领着文吏做好了准备,为那些断了粮的人登记。
一场危机因为司马孔明的及时到来,化解与无形,不其县民众不会再为吃饭的事情发愁了。
在这场危机中,以范家为代表的大户与不其县市民对峙,其实他们心里面也很紧张。
范同只是想抬高粮价赚取最大利益,当然不希望出现武力对抗的结果。
在这一两天的时间里,万一哪一个饿疯了的家伙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抢粮,毫无疑问会演变成一场械斗,甚至还会死一些人。
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三大家族与整个不其县作对,司马县令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样的话,范家可要倒霉了。
破家的县令不是说着玩的,更何况自己送上借口。
想到此,范同浑身一个机灵,冷汗下来了。
范骏回来了,兴奋地说:“父亲,那些刁民都散去了,粮栈门外干干净净。听说司马孔明回来了,不其县那么多没有粮的刁民,不知道司马孔明如何应对。”
今天的局面是范同希望看到的结果,范家以及其他两家的粮栈抬高粮价,平常人家买不起粮食,那就得饿肚皮。
人饿疯了谁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不其县要乱了。
再一个,司马县令手里似乎有粮食,他不是在接济饥民嘛,毫无疑问,当不其县城内的人吃不上饭,最终都要涌到他那里去。
一天两天的还行,这么多人长期吃饭,谁有那么多粮食?
想要负担整个不其县人吃饭,不要说他司马孔明,哪怕是三大家族合起来,也不能长时间解决所有人吃饭的问题。
只要他司马孔明开了头就好说,哪怕就一次,以后这摊子事全都落在司马县令身上。
呵呵,热闹了。
范同捋着胡须,脑子里演化某各种画面,笑的很阴险。
“很好,既然司马孔明能管城外的饥民,那他就不能对城内的人置之不理。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他司马孔明从哪里弄粮食?”
“好像也没有看到司马孔明往这边运粮食,他的粮食从哪里来?”
范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按理说,城外那么多人吃饭,必须不间断的运粮食,难道是偷偷往这边运粮?
似乎也不对啊,这种事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经儿子范骏的提醒,范同也意识到这一问题:“会不会是赵家暗中接济,偷偷送粮食给司马孔明渡过难关?”
还别说,如果赵家私下里与司马县令勾搭,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那样的话,范同的阴谋估计要泡汤。
“不会吧,就算赵家与司马孔明勾搭,都在一个城里,就算他们偷偷摸摸,也不可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范骏虽然感觉不确定,心里却特别的不踏实。
范同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什么,沉吟半晌,嘱咐范骏:“派人密切关注赵家的一举一动,把这件事情落实清楚,另外,还要关注司马孔明是如何解决城里人吃饭问题。”
“是,父亲,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