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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承乾宫。
西陵风正在批阅奏折,一个面色白净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了。
“皇……皇上!”
“怎么了?”西陵风挑了挑眉,批阅奏折的手却并未停下。
小太监脸色一白,哆嗦道:“郡王府的暗卫送来一堆的尸体,现在正停放在大殿门前呢。”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一堆的尸首,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在一联想燕郡王的脸,他顿时浑身一震,急忙甩了甩头,不敢再去想。
西陵风终于停下了笔,蹙眉道:“怎么回事?”小九不会无端送这种东西进皇宫的,这可以说是破天荒第一次,一定是有谁惹得他不悦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不能杀的。
这世上有燕臣不能杀的人,用鼻子想他都知道是谁,指定是他那几个好儿子其中之一,这么一想,还不知道原因,西陵风都有了要惩治惹燕臣不悦的人了,他是说过不让燕臣杀了他们,可那也是因为他们到底是他的儿子,可真要比起来,他最偏爱的还是燕臣,能让燕臣气到把尸体运到皇宫来,这可是头一回啊,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蠢货,惹了他,万一让他气的不在理他,不管是谁,他绝不会饶了他。
小太监努力组织了下语言,握了握拳,一咬牙道:“刚刚郡王府的墨侍卫说,五殿下带了一百黑甲卫去围攻凌云阁,郡王悲天悯人看不下五殿下欺负弱小,所以出手了。”
小太监,前面的话几近西陵风震怒,这事其实可大可小,但未经允许竟然私自调离军队,他若追究那么这事就是杀头的大罪,他若不追究那就什么事也没有,可他会不追究吗?凌云阁?那是什么地方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几日他可是没少派人去调查秦歌,对于她的住处,西陵风在清楚不过了。
只是小太监后面那句,郡王悲天悯人看不过五殿下欺凌弱小,让他的怒点一下子降到最低,他眼睛微微抽了抽,悲天悯人?这词用在谁身上都比用在他身上合适。
这一时间西陵风也是哭笑不得,但燕臣既然把尸体运到了他宫门口,显然是在变相威胁他,如果他不处理了西陵澜,他今后势必不会再理他,甚至于整个西凉得安危。
也许一人之力在别人眼里始终薄弱了点,可这个人是燕臣,千军万马中,挥手间就能取人性命杀人于无形的燕臣,五国之中没有哪个君王不怕死,所以只要燕臣在一日,他们就不敢与西凉真正的大动干戈。
西陵风敛了敛眉,大手一挥道:“把尸体运回五皇子府,告诉他这些日子不要来上朝了,什么时候朕召见他在让他来。”
小太监不用想都会知道西陵澜的结局,虽然具体不知道,但一定不会好过,没想到竟然这么狠,对于正在立储的关键时刻,不让上朝这不用说都知道代表了什么。
小太监叹息一声,这五皇子的好运算是到头了,心里却更是坚定了一个道理,惹谁都不能惹燕郡王。
小太监一走,西陵风转身看向福来,低吟道:“你说朕和给小九赐婚如何?|”他语气有些莫名,不过细听还是能听出其中夹杂的喜悦,他一直觉得燕臣这性子孤单一生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以前他总是发愁,只要想想都觉得对不起瑾儿,现在好了,他终于有喜欢的人了,只要他过的幸福,瑾儿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福来闻言哭哈着一张脸蛋道:“哎呀,皇上啊,这郡王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他现在没提这事,您若是管了…。”不用想他指定会觉得你多管闲事,当然这句话福来顶多在心中腹诽两句。
西陵风又怎么会听不出福来的意思,虽然心下微微不悦,但福来说的话的确是真的,若是他突然就下旨赐婚,燕臣一定不喜,不过吗,他勾了勾唇,他可以等他来求他赐婚啊。
西陵澜被瑶像是丢垃圾似得丢在侯府门口,顿时惹来不少过路的人观看,那怪异的眼神,甚至还对他指指点点,他当即脸一黑,从地上爬起来,黑眸充满煞气的等着他们,大吼道:“滚!”
他虽然狼狈,但早年养成的贵气绝对不是这些平民所能比拟的,众人一惊急忙低下头,灰溜溜的走了,有些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墨瑶不屑的对他嗤笑一声:“五殿下这尊贵的身子就是不一样,看一眼都不能看。”她说罢也不等西陵澜有所反应,扭头回了府,进门的时候还不忘砰地一声把大门紧紧地关住,那傲气的模样,气的西陵澜登时咬牙切齿。
但这还不是他最倒霉的,他好不容易回了府,刚一进门管家就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西陵澜一看顿时眼皮一跳,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怎么了?”
管家面色极为为难,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让他震惊了,殿下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惹上那个杀神呢,还有皇上让小德子公公带来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敢往深处想,越想越觉得不安,斟酌了好一会,管家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殿下,刚刚皇上送来一批尸体,还说…。还说…。以后没有他的召见,让您不用去上朝了。|”
这句话仿似用干了管家的所有力气,谁都知道不能上朝代表着什么,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暂时的,还是变相的告诉殿下以后他都没有机会了,他不敢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殿下到底该怎么办?
西陵澜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大手紧握,眼中尽是怒意和不甘,父皇宠爱燕臣他知道,但燕臣是他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是吗?为什么不论燕臣做什么他都知道,而他不管怎么努力,永远对进不了他的眼,这一次更是,不让他去上朝是否就是在变相的告诉他,太子之位,他想都不用想了?
管家见西陵澜一直不语,想着院子里那堆尸体,他登时头发发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口问道:“殿下,院子里那些尸体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统统扔进乱葬岗。”西陵澜怒道,随即衣袖一甩,大步离去了,他现在到底有多恨那些尸体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他们,父皇又怎会震怒,直接让他不要去上朝了呢。
当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燕臣,但他恨他,却没那个胆子找他的事,除非他是想死了,现在他还没做什么呢,父皇就这样对他了,要是他做了什么,那还不得剥了他的皮,西陵澜越想妒火越是旺盛,在这皇权至上的社会,有什么比皇上的宠爱更重要?更值钱?
秦羽正在大发脾气,一个屋内花瓶的碎片,首饰,字画等等扔了满满一地,但她还是感觉不泄愤,猩红的眸子望向地上的翠莲,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她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容颜尽毁,凭什么一个贱婢都可以比她好看,她越想面目越是狰狞,吓得翠莲想要大叫,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太可怖了,真的太可怖了!小姐一定是疯了!
秦羽没疯,但也差不多了,胸腔一直一口气堵在哪里,上不来也下不去,毁容的事时时刻刻在脑海中徘徊,一想到未来她会失去所有,她就恨秦歌,这股恨意就一直支撑着她,不让她崩溃,不让她绝望,否则失去容貌的她,必会满意绝望的想要寻死!
秦羽看着翠莲的小脸,佞笑一声,舔了舔干涩的唇,厉声道:“我让你过来你听到没有?”
翠莲心中惧怕,双腿就像是灌了铅般怎么也移动不了半分,眼见秦羽脸上越来越不耐,她死死咬住下唇,朝她身边跨了几步,秦羽见状伸手一捞直接把翠莲扯到她面前,她手捏着翠莲的下巴,狰狞道:“这小脸当真是白净啊!”
翠莲的容颜倒映在秦羽的黑眸里,很快就燃起了一股嫉恨之火,其实翠莲现在真的不怎么好看,脸也因为碎片被划伤了好几处,但看在秦羽眼中,那就是只要比她现在好看的脸,统统都该毁了。
翠莲看出她的意思,吓得不断地挣扎,秦羽却是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直往桌角上撞,额头与桌面接触,发出砰砰砰,让人牙酸的响声。
翠莲的额头开始不住的流血,伤口几乎是深可见骨,足见秦羽下手到底有多狠,有几次翠莲疼昏过去,但很快又被撞醒,这样一连几次,她因失血和疼痛,脸色越发的苍白,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连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翠莲快绝望的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的时候,华夫人身边的容嬷嬷突然闯了进来,她一看屋内的情景,当即一愣,再看秦羽脸上的红疹,浑浊的眸子闪过痛色,秦羽毁容的事现在整个侯府都传遍了,就连夫人都因为得到消息而气昏了几次,现在心情才稍稍平复。
“小姐。”容嬷嬷上前对秦羽行了一礼,看也没看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翠莲,对于她来说,翠莲只是条狗,主子要她死,她就得死,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羽听到容嬷嬷的声音,猩红的眼睛这才稍稍转为黑色,神智也没有那么激动了,她微微颔首,直接放开扯住翠莲头发的手,狐疑道:“可是母亲找我有事?”
容嬷嬷见秦羽又恢复往日那个大方得体的模样,心中升起一抹酸楚,小姐那么优秀,本该配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可是现在…。她忍不住叹息一声,希望这张脸还能治好,否则小姐的一生算是完了,她想着敛了敛眉道:“夫人听了小姐事,急的不得了,她知道小姐这会子一定不怨出门,所以让老奴来带话给小姐。”她说着眉宇间隐隐有一丝喜气,秦羽看的分明,怒意横生,她都成这样,她竟然在高兴?高兴什么?
但她却没有像对翠莲那样对容嬷嬷,她走到床边随意的坐下,冷声说道:“什么事让嬷嬷这般高兴啊?”
容嬷嬷在华夫人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成人精了,秦羽一开口她就知道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看秦羽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急忙解释道:“昨个大少爷来信说他人快到朝歌,这几天就能回来助小姐一臂之力了!”
“我哥?”秦羽挑眉,“他在边关,就这样回来,皇上不会怪罪吗?”听说秦风快回来了,秦羽也高兴,但是私自逃离军队,可是大罪啊。
“三殿下打了胜仗准备会朝了,因为夫人的病情,所以特允大少爷提前回京。”这几年西凉与南疆一直小摩擦不断,大少爷也因此离京多年,夫人嘴上不说,心中却是记挂着,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回来了,夫人心中的不爽,也跟着消减了不少,这样一来对于养病也好了许多,容嬷嬷自顾自的想着,小姐固然是好,可到底是个女儿,而且现在小姐……唉……夫人将来要仪仗的还是只有少爷啊。
秦羽一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希望,如果哥哥回来,她们兄妹联手,还怕整不死秦歌那个贱人吗?想着她急切的看向容嬷嬷道:“哥哥可有说确切的时间?”
容嬷嬷摇摇头道:“并没有,不过也就这么几日了吧。”
她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道:“夫人已经拜托舅老爷明日联合御史大人,在朝堂上参秦歌一本,夫人说,只要让皇上知晓她的秉性,一但厌恶她,就是谁想护也护不了她了。”
秦羽闻言扬起一抹阴森的笑意,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最好能让秦歌身败名裂,臭名远扬,倒时看谁还愿意要她。
次日,天刚蒙蒙亮,墨云站在凌云阁的房顶上,不时的打着呵欠,昨夜他和墨玉换班,去暗室‘伺候’了柳姨娘一夜,现在正困的不行,早知道他就睡一会儿了,消停一会对他也是没什么害处啊。
在他对面是一个灰衣冷面男子,他朝着墨云抱了抱拳道:“皇上让属下来通知郡王,现在朝堂上正有人在谈论秦姑娘,问郡王是否要去凑一下热闹?”
“讨论秦姑娘?怎么讨论的?”墨云嘴角一抽,他的困意瞬间消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不过皇上为了见主子,还真是什么机会都不肯错过。
灰衣男子敛眉道:“属下不知,话已带到,属下告退。”说着他飞身离去。
墨云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到底是谁这么不知死活竟然敢说姑娘的坏话?不知道她是他们主子的掌中宝心头肉吗?
墨云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能预想到那些人的下场了,想着他跳下房顶,来到秦歌卧室的窗前,扬手正要敲窗户,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燕臣在灰衣人靠近的时候就醒了,他看着墨云蹙了蹙眉,起身走到窗户前,冷声道:“有事?”
墨云急忙把窗户打开一个小口,压低了声音道:“主子,有人说小姐的坏话了,皇上问你要不要去惩治他们。”
“是谁?”燕臣眸子徒然一冷,看来是昨天他还太心慈手软了。
“属于不知。”墨云纠结着眉头说道,随即试探的问道:“主子,你要……”去吗?他话还没说完,燕臣已经去换衣服了,他瞪大双眼狠狠的拍了拍自己额头,问他去不去这话真的是白问啊。
金銮殿!
“皇上,秦歌不尊嫡母,欺压姐妹,更甚者还殴打父亲,这……这简直是天理难容啊。”御史大人李烈一边说一边颤抖,不过不是吓得是气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女子,这根本就是禽兽不如,如果说华夫人并非她的亲生母亲,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做出这种事情,还稍稍能理解,但秦城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她竟然……竟然……
华尚书华强听了李烈的话也急忙站了出来,“家妹自从嫁到候府,为人贤惠,但其他几个庶子女也如己生,可自从秦歌回来之后,三番五次找她麻烦,更是把她送与她的丫鬟发卖的发卖处死的处死,更甚至还陷害庶妹与人私通,毁了嫡妹的脸,家妹被她气的也是卧床不起,如此女子,不孝不忠,心思歹毒,毫无可取之处,依臣之见必须要把此等祸害处死,以振我西凉门风。”
西陵风听华强竟然要他处死秦歌,当即就怒了,先不说秦歌是燕臣喜欢的女子,就冲那句得凤主者得天下他都不会处死他,他横眉怒竖,正准备说什么,一道冷冽中带着怒意声音自殿外响起,凛冽如腊月寒冬中呼啸的狂风骤雨,一时间卷袭了所有的人呼吸。
“不孝?处死?”燕臣阴沉着脸,自殿外走来,周身弥漫的煞气让所有人都脸色一白,暗道,这杀神怎么来了?
华强瞳孔登时一缩,看着燕臣阴沉的脸吓得腿一软,就跌倒在了地上,他也是听说了燕臣帮助秦歌的事情,但他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只觉得燕臣是因为不喜西陵澜才找借口治他而已,但是现在,他再次因为秦歌的事情震怒,如果他在看不清原因的话那他就是傻子了,想着他心中忍不住抱怨华夫人,怎么给他找了个近乎于找死的差事。
李烈也是吓了一跳,但却不像华强那么怂,他虽然也怕燕臣,但秦歌的作为实在是让人太难以接受,这样恶毒的女子真该如华强说的被处死,否则如果世人都去学她,那西凉岂不是乱了套吗?
燕臣见他们不语,冷眼扫向他们,“怎么?本王在让你们很不自在吗?”
何止是不自在,根本就是很不自在啊,众人心中哀嚎,但却无人敢言。
西陵风扫了底下大臣一眼,一个二个平日里事情多的数都数不完,恨不得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吵个没完没了,现在怎么都哑巴了?他冷哼一声,真想燕臣每日都来上朝整顿一下他们,不过他知道他这和个愿望简直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想着他看着燕臣,笑着道:“小九啊,众卿可都是每天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给盼来的,怎么能一来就发脾气呢。”
西陵风这话,无疑是场定时炸弹,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他来?别说笑了,他们不烧高香祈求他不要来就好了。
燕臣却是没理西陵风,抿唇一直看着李烈和华强,黑眸里怒意凝聚,大有风雨欲来之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狂风大作,就在众人屏息,快要昏厥的时候,燕臣突然开口了:“墨云!”
他话音一落,墨云就从殿外走进,恭敬道:“属下在,主子有何吩咐?”说着他还斜眉瞪了李烈和华强一眼,暗骂,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想死干嘛非要破坏主子心情。
燕臣抿唇,眸中冷意骤然凝聚:“去烧了他们的祖宗祠堂。”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愣住了,俗话说头可断,血可流,祖宗必须要供奉,这要烧了,那可就不是对死者不敬了,简直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生死都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
墨云嘴角一抽,道了声是,就飞快的离开了,不过心中却是暗爽,让你说姑娘不孝,这会子连自家祠堂都保护不了,既窝囊,又是大不孝,若在不自刎谢罪,那就是无耻了。
李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双目一红,神色激动的跪倒在地上,“烧不得,烧不得啊。”祠堂是什么地方?如果烧了他死后如何有颜面面对李家列祖列宗,他会成为李家的大罪人啊!他想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神情那叫一个悲戚。
但燕臣非但不同情,反而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抬脚朝他踢去,黑色的靴子并未触碰到李烈丝毫,但他整个人却腾空而起,掠过众人的头顶直直砸向殿中的柱子,那如流星划过的姿态,‘美’的让人不敢直视,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巨响,他一口血水喷出,人如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华强两眼瞪的浑圆,视线一直追着李烈的身影一刻都敢错过,本来就已经惊骇万分的他,再看李烈这副惨样,心脏再也负荷不住,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众人对他的窝囊极为的鄙视,但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又另当别论了,所以此刻整个大殿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静谧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显得极为醒目。
西陵风看着这一幕,有些微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同情的看了眼李烈,对着众臣挥挥手道:“众卿都别愣着,有事说事,难得燕郡王来上早朝,兴许还能给你们点意见。”
众人听了西陵风的话,头皮登时一麻,直觉他不是一般的腹黑,有事说事?他们敢说吗?万一燕臣一个不悦也像秒李烈那样秒他们,他们找谁哭去?
燕臣听了西陵风的话也没有反驳,而是安静的站在了一边,他很想知道接下来还有谁想要说暖暖的话。
可燕臣不走,谁敢发言,一时间整个大殿内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率先开口。
秦歌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竟然空无一人,她摸了摸早已凉透的被窝,红唇一撇,暗骂道,死魂淡,走也不说一声。
墨瑶一直守在外室,听见里面的细小的波动,就知道秦歌怕是醒了,急忙打帘进入内室。
秦歌看了她一眼,挑眉问道:“燕臣呢?”
“主子去上早朝了,今日就让奴婢伺候您梳头。”墨瑶笑着上前扶她,秦歌也顺势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只是心中狐疑,上早朝?这可真是奇迹啊!
“青衣呢?”秦歌看了看四周都没有看到青衣的影子,心里有些疑惑,燕臣不在都是青衣替她梳头,墨瑶吗,她自个的头发都是青衣梳的,她可不敢指望她!
墨瑶丝毫没有察觉到秦歌对她的不信任,笑着道:“青衣一大早就出门了,听说隔壁街上新开了家粥铺,味道更好,她想买回来让小姐尝尝。”
秦歌闻言扬眉:“既然一大早就出门了,离得又不远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还不是因为生意太好的缘故,她跑了几趟都没买到,今个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买回来给小姐你尝尝鲜,所以才会一大早就出去排队了。”墨瑶说着顺手覆上秦歌的头发,脸色有些陶醉,这可是连主子都十分爱惜的秀发啊,她今一定要为小姐梳个美美的发髻,最好迷倒一大票人,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妥,还是只迷倒主子就好了。
她想着正要拿起一侧的梳子,秦歌却突然制止她的动作,“别梳了,等青衣回来再说。”
墨瑶闻言手一滑,梳子就顺势落在了地上,她目光哀怨的看着秦歌,委屈道:“小姐是不相信奴婢的手艺吗?”
本以为秦歌会说几句好听的安慰安慰,谁知她直接点了点头道:“是不相信。”
墨瑶的一颗玻璃心瞬间碎了一地,她咬唇不满的说道:“小姐……”
她话音刚响起,青衣就笑容洋溢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墨瑶见状当即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青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她,“我得罪你了吗?”
墨瑶很想说有,但是又觉得若是她知道了原因一定会嘲笑自己,当即别过头去,不在看她。
青衣也不在意,笑着走向秦歌身边,开心的说道:“小姐奴婢给您买了粥,等下您尝尝。”
“好。”秦歌微微颔首。
青衣突然想起什么,表情有些凝重,“小姐刚刚奴婢回来的路上,遇到李小姐的婢女纯元了。”
提起李师师秦歌心中总是会产生一丝异样,她蹙了蹙眉道:“然后呢?”
青衣敛眉道:“好像是李小姐突然病了,那天宫宴回府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吐血昏倒了。”她说着又叹息一声:“明明是千金小姐,却有这这样一副身子。”她心中忍不住为李师师惋惜,人漂亮又温柔,还那么有才华,这样一个女子,可惜了……
秦歌却是突然眉头一跳,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吐血昏倒?那不就是在她灭了那群死士的时候吗?她蹙眉,莫非是巧合?但隐隐中她总觉得李师师不对劲,明明就是认识她却非说没见过,如果真的见过,那又是在什么时候?前身一直呆在江家庄从来没有出去过,而她自幼身体不好,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两个人怎么可能见过?可她的眼神却是骗不了她的,更何况就连她自己都隐隐对她有些莫名的感觉,这么诡异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没有所怀疑,她想着眸光越发的深沉,青衣也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当即闭了嘴,只是心中却是极为疑惑,小姐每次提到李小姐都会怪怪的,难道两人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秦歌眯了眯眼睛,疏而看向墨瑶,沉声道:“去查,我要李师师从小到大的资料,事无巨细,通通报告给我。”
墨瑶一怔,虽然疑惑,但见秦歌神色如此郑重当下也不敢耽搁,道了声事就急忙出了卧室。
青衣看了秦歌一眼,斟酌了许久还是开口道:“奴婢在您还没来朝歌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件关于李小姐的事情。”
“什么事?”秦歌凝眉看向她。
青衣敛了敛眉,娓娓道来:“李小姐身子骨一直不好,就连太医院院长刘太医都断定绝活不过十五岁,前段时间李小姐十五岁生辰那天突然病发,当夜不少太医去丞相府问诊,全都束手无策,丞相大人也已经做好了后事的准备,可不知道为什么李小姐突然就醒了过来,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可是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李小姐非但没事,身体反而也越来越好,刘太医也十分的惊奇,当即去丞相府为她诊脉,之后他直喊奇迹,想来也是老天不忍收了李小姐,这才让她好转了起来。”
秦歌越听越觉得心惊,本该死去的人,却突然活了过来,而且十几年的恶疾说痊愈就痊愈,这事怎么想怎么怪异,她眸光半掩,莫非此李师师非彼李师师?虽然想法有些荒谬,但她都能重生别人为何不能?
想着,她凝眉看向青衣:“她自好转后有没有和从前不同的地方?”
青衣想了想摇头道:“这点奴婢倒是不知,想来也没几个人知道,毕竟真正见过李小姐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秦歌闻言未语,如果真是这样那到是很难判断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与她自小娴熟的人,她的父母那是没有指望了,那就唯有从纯元身上下手,不过这点相信她不用吩咐,墨瑶也能想到。
“在谈论谁?”燕臣一进门就见秦歌一脸的凝重,微微蹙眉问道。
秦歌抬头看向他,挑了挑眉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她可没忘上次她问他听没听过李师师,他直接说不知道的。
燕臣眸光一深,淡声道:“就你认识的人多。”
秦歌轻哼一声:“至少比你多。”像他这种古代宅男,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鬼知道他认识几个人。
燕臣未答,而是看向她披在肩上的秀发,温声道:“怎么没有梳头?”
秦歌撇了撇嘴:“还不是你和青衣都没在。”说着想起他上朝的事,她狐疑的看着他:“今怎么想起上朝了?”她记得他说一月只去一次的,上次她一觉醒来发现他不在,很明显已经去过了。
“想去就去了。”燕臣一边说一边走到她身边,拿起梳子替她梳理着长发。
秦歌也很是配合的坐好不动,不过对他的回答,她极其的不满意,什么叫想去就去,敷衍她也该找个不那么明显的理由。
她眉宇轻佻:“有人说你或者说我的坏话了?”虽然这么说,但她很清楚说她坏话的可能性比较大。
燕臣眸光一暗,浅声道:“恩。”
“是华尚书?”虽是问句,但秦歌却极为肯定,朝堂上那些个大臣,有几个是认识她的,会说她坏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华强了,谁让他是华夫人的哥哥。
“不止。”燕臣抿唇道。
“说什么了?”秦歌回首看了他一眼。
他按了按她的脑袋,不悦的抿唇:“别乱动。”
“那你告诉我啊。”秦歌轻哼一声。
“也没什么。”燕臣不想把朝堂上那些事告诉秦歌,说了也只会影响她的心情。
“好吧。”秦歌无奈,知道他不想说也不勉强,毕竟估计那些话不怎么好听,终归到底是为了她着想,她撇了撇嘴:“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不用想看燕臣的脸色就知道心情很不好,他心情不好惹他心情不好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燕臣薄唇轻抿道:“也没什么,就是烧了他们家的祠堂而已。”
秦歌惊讶的瞪大了眼,烧了……烧了人家祠堂,这还叫没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她侧头看向燕臣道:“你见秦城没?哦不对,应该是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秦城受伤了应该不会去早朝,而且昨夜就听府中暴动,想来还是没有找到他。
燕臣蹙了蹙眉,良久道:“听说西陵澜派人把尸体扔在就乱葬岗。”
“噗!”秦歌突然笑出了声,这句话代表什么她不是不懂,如果秦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乱葬岗,会不会气死?
如她所想,虽然秦城并没有气死,但也差不多了。
他半夜才幽幽转醒,本以为面对的是温暖的床榻,贴心的伺候,可一睁眼除了漫天繁星,和时时刻刻萦绕在鼻尖的恶臭,就是漫山遍野的杂草,和满地的尸首,有的尸体甚至已经腐烂,蛆虫来回的在尸体的肚子里钻来钻去。
秦城当即就被恶心的吐了,可吐过之后心底就生出一股寒意,古代之人皆敬鬼神,他也不例外。
当即顾不得身上的伤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走去,一路上他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本来的锦绣华服变得污秽不堪,头上的玉冠也不知道滚落了哪里,头发散乱着上面沾满了杂草。
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一变,简直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乱葬岗在帝都城外不远,如果他没有受伤,走上个一两个时辰也该到了,可他从深夜开始一直走了五个时辰才走到城门口。
还没进城就被守门的士兵拦住,问他哪里来的乞丐,让他速速滚蛋。
秦城哪里受过此等侮辱,当即和士兵吵了起来,自报家门说他是定远侯,可人家看他这副打扮,信他才会有鬼。
于是两方就这样争执起来,久久不下。
也是候府的小厮得知秦城有可能被当成尸体带进了皇宫,经过几番打听才知道那些尸体被运到了乱葬岗。
小厮一惊,在顾不得什么,急忙朝着城外走去,刚到城门口就见秦城和一个士兵拉拉扯扯,似乎快要打起来的样子,而他口口声声喊着他是定远侯,小厮在看他极为熟悉的身形,吓得急忙跳下马车,小跑到秦城身边,一把扯过士兵怒道:“大胆,竟然敢对侯爷无礼!”
他说罢就泪眼婆娑的看向秦城:“侯爷,小的总算找到你了。”
士兵愣了,抓着秦城衣襟的手就这样定在那里。
秦城怒意连连的看了眼士兵,一把挥开他的手臂冷哼一声。
士兵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着狼狈不堪的人竟然真的是侯爷,他当即讪笑着道:“侯爷喜怒,是小的眼拙没有认出侯爷来,小的该死。”
若是放在平常秦城绝对不会放过他,可他现在不仅全身酸疼,而且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他死死的瞪了士兵一眼,衣袖一甩,冷哼道:“狗眼看人低。”说罢就吩咐小厮扶着他,上了马车。
士兵见他离去,这才收回脸上的讪笑,暗呸一声,就他这德行,还侯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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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去买瓶水而已,快到家的时候摔了一跤,奇迹发生了,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很淡定的回家了,到家看到腿上一直在流血,才想起来,哎呀妈啊,我竟然摔了?小伙伴们,你们没有看错,我真的到家才造,难道蠢货就素这样练成的?
老妈问我,你这腿是咋回事?莫非骑车摔得?我说不素,我走路摔得,她很无语的告诉我,走路也能摔成你这样,你也是天才啊。
呜呜_肿么可以这样,没看到银家流了那么多血,也不说做顿好吃的给我补补。
很长时间不粗去一次的我,一出门竟然遇到这种事,是我太单纯,还是老天太坑爹?
发四,我再也不会爱了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