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风水宝地 申屠离发现悬棺树葬

冬临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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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离和邵寒梅听到有野兽吼,他们判断野兽来自大洞深处,自此,他们一前一后跑到支洞深处躲避。

    李参和郑维嘉刚刚下到洞底,他感觉他们身后有兽在吼,李参将手电光对准身后,他除了看到将要下落的那个中东青年外并没有其它猛兽,他是林区居民对野兽叫声比较熟悉,刚才那声兽吼非常奇怪,李参辨别不出它是什么动物?

    李参半跪在地捏着一片被人踩过的叶片,扭头小心地探看支洞,发觉支洞地面腐质层上,确实有几枚不明显的足印。

    郑维嘉用手电探照到支洞深处,他发现深处另有分叉洞口,早前盗墓的经历让他为人非常谨慎,支洞非常窄小两人并肩而过都十分困难,更要命的是支洞层高极低,一般成年男性只得躬身前行。

    再也听不到野兽的吼叫,郑维嘉和李参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

    没有达到引出厉害生物目的的沈五月,也从洞壁上爬到洞底。

    三人合伙一同进入支洞,支洞幽深,同时又布着浅薄的沼气,只有沈五月一个恶灵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过得轻松。

    ……

    “噗――”天兽白马将口中一颗掉落的马牙喷出。那颗马牙击穿两条支洞嵌入另一支洞壁,霎时间,马牙上的仙气聚会过来无数岩石晶体将它包裹,之后,一颗漂亮的心形石头凸现成形。

    申屠离在转弯处不经意间摸索洞壁,他感到洞壁一处的岩石与其它地方有明显区别。他将手电筒用手捂住半边,照在洞壁上。

    “什么?你发现壁画了?这洞深处是否有墓葬?”邵寒梅这会儿还认为他的表哥在她前面寻宝。

    申屠离用修长手指费力将那块“石头”抠下来,他用两指一夹放在邵寒梅眼前。邵寒梅也觉得这么规矩就和打磨成的工艺品一样的心形石头非常罕见,她心里想要。

    “给你,确实是个宝贝。”

    申屠离嘴角微扬似乎带有嘲讽意味儿。看到申屠离意味不明笑容的邵寒梅却改变主意,“切,我才不要留给你自个玩过家家游戏去吧!”

    天兽白马感知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邪灵气,它那久没动过的身子,缓缓移动,花岗岩与马身间挪移出一道空隙来。它从口中吐出一个灵力球,灵力球撞击着内壁往邪灵气集中的地方蹦去。

    沈五月同时感到远处荡漾着一股股仙气,那仙气正在移动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他本身邪灵力强大,掩盖它非常不易,不过他还有遮踪术,可以抹去自己行踪,看来对方实力高强,遮踪术在它面前显然遁出形来。

    早前,白马驮着牧马仙子在星际风暴中从天界坠落,下坠时被一颗横飞而来的仙树砸到,它为保护牧马仙子致使它千年来的修为从心内流出,仙兽没有修为,便不会圆满,也再不会有飞升机会。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玉帝早先下过旨意,只要六界之生物斩杀世上一切强大的邪灵,就可以去东海找海龙王代为通传到天界,天界之玉帝会派天兵将它接回,并封它为天将。

    眼下,天兽白马寻思,他要将沈五月击残带着它去东海找海龙王,要求对方代它向玉帝禀报它为民除害的功德。

    灵力球直直朝沈五月击来,沈五月将李参用邪灵力推出,并且将一股邪灵气传给李参。灵力球是靠仙气本身的正气追踪邪气难免出错,它还是加速射入李参体内。李参被击晕倒地。

    白马在石壁内照样探到邪灵力,它发现那邪灵力正在靠近它,它现在刚刚处于身体恢复期,仙术布防漏洞较多。

    “噗噗……”白马接连吐出八颗灵力球来,只见那白色似内丹的小球飞到叉洞口,突然变大,将所有支洞口全部封死。

    沈五月用邪灵识探知,得知那仙力不凡的生物一直在某一处固定,一点也没有挪移的趋势,他蓄满短须青春俊美的脸上露出已有制敌之策的笑容来。

    郑维嘉看李参莫名昏倒以为他中沼气之毒,赶忙背起他往回返想退回大洞空气相对好的平坦地再做打算。

    沈五月也随着他们后退,三人来到封死的支洞口,郑维嘉愣怔片刻,对沈五月说:“我不会记错这就是出口,外面就是我们下来的大洞。”

    沈五月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对郑维嘉道:“郑,你说的对,这就是出口,没有听到任何塌方,它怎么就被封死?这个球形岩石严丝合缝地塞在洞口,这简直不是自然所为,我觉得这洞太神秘似乎被未知力量主宰着。”

    沈五月暗地伸掌将密封的这段甬道内的所有沼气吸到他们三人周围,郑维嘉被呛得咳嗽不止,他闭气一会儿就被迫呼吸,面容因呼吸道受刺激而痛苦扭曲。

    “咳咳……郑,我们不该下洞,我快要死了!”沈五月装作十分痛苦的咳嗽,他说着绝望的话麻痹郑维嘉的意志,好让他快些死去,这样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又能食到新鲜心脏。

    申屠离和邵寒梅被困在另外一条甬道内,此处甬道却有些特别,它是u形,就像一个大型马蹄印。

    申屠离忍着沼气和空气稀薄的折磨,在洞壁上东敲敲西打打在找洞壁薄弱的地方,他想尽快挖个洞口,因为他觉得这里的支洞纵横交错,可以以此办法来逃生。

    邵寒梅戴着专业呼吸器,环抱双臂无所事事,她现在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郑维嘉吸到致命沼气奄奄一息时,突然,洞底的腐质层下陷,接着,他和靠在洞壁上的李参一起掉进一个大坑内。

    沈五月在洞底塌陷的一霎那倒挂在洞顶,他双脚勾着一块岩石凸起,单手攀着一根藤蔓,冷眼看着两人坠落。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非常灵敏地往塌陷下坑攀爬,他这一形态看着就和壁虎类似,有时他会探出舌头,舔一下岩壁,因为越往下爬竟然有动物喜欢的天然盐结晶体,方形晶体晶莹剔透,闪着洁白耀目的光。

    “什么地方有光源?”沈五月本身是邪灵对光天生畏惧,他爬下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一处岩石凹槽中。

    “砰啪――”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从沈五月头顶上方传来。

    原来在沼气集中时,邵寒梅不顾申屠离反对,用打火机引爆浓度过高的沼气。由于气浪翻滚,一块洞底的巨岩被掀翻,它带着申屠离和邵寒梅翻滚着坠落到地下深坑处。

    白马在岩壁中被气浪推到支洞内,它巨大的身形有一半变成自由身。它收回支洞内剩下的五颗灵力球,将它们重新吞回丹田内。它制服邪灵积功德的愿望没有实现,还犯了残害普通人性命的巨大罪恶。

    老迈的白马在支洞内思忖半晌,最终做出决定还是要追捕沈五月。它耗费仙力将它的身子从岩壁内全部拔出,双眼已瞎的它只好布阵,它叨着几颗岩草,结着环状,布释仙力,只见那草环慢慢变大,环形上溢着红色火焰一样的仙力,白马驱使它套住自己脖子,草环就像缰绳一样牵着白马,白马虚弱地踏了两步跺出两朵红云来,它驾着红云下降往深坑底部降落。

    申屠离和邵寒梅跌落到一处聚落晶体的盐沙内。

    申屠离眼看着邵寒梅昏厥柔软的身子被白盐沙没顶流入一处地缝中。他挤着盐沙往地缝走时却发现盐沙已经流光,而邵寒梅跌在二尺宽的窄缝下方。申屠离躺下将身子一侧,他恰好跌到下方的盐沙堆中。他扑腾着双手,努力刨盐终于将邵寒梅从盐沙内刨出来。他掐邵寒梅人中,按压她的胸口,好半天她才缓过气来。

    “呀――”邵寒梅再次尖叫。

    因为不远处的一方洞穴再次坍塌,内里露出一大片树根发达的根系来,根系内竟然有一坨一坨的球状根系。从那处看竟然能看到一束天光从上方照下。

    东北地区黑土为主,像这块地即有盐沙、岩石、还有土壤养分稀少的褐土和跟花岗岩一样平凡的地层黄岩。

    唯一让人赞叹的是眼前这颗根系异常发达且有球根的不知名大树,它在养分很少的褐色岩土中坚强存活。

    “把我扶到树根附近,我觉得身上疲乏疼痛。”邵寒梅的胳膊在跌落中擦到岩石,同时因为爆炸发生的突然,精神紧张的她在松懈下来时有死过一回的疲惫感觉。

    申屠离就着天光小心地把邵寒梅扶起,两人蹒跚去往树根处。邵寒梅靠着一处裸露的粗壮树根坐下。

    申屠离打开背包拿出医药包来为她胳膊上的擦伤消毒。

    沈五月在凹槽处用力一蹬竟然将多年被自然界岩石封死的小型泉眼蹬开。一股线状、细小的水流从凹槽处坠入深洞。

    “咚咚咚……”一阵奇怪悦耳的水滴声由远及近。

    “嘶,你起开,笨手笨脚的。”邵寒梅被消毒棉上的酒精刺痛,搡开申屠离。

    申屠离没有跟女人计较。两人安静下来更能听到那似水珠滴露的叮咚声,他们四处察看也没发觉水声来源。

    “啊――”急性子的邵寒梅四处走动,最终被一根系绊倒,她站起来时又把脚歪了。

    “砰――咔咔咔――”一声撞击声,随后,木制实物发出让人心惊的危险异响。

    申屠离和邵寒梅同时抬头,这次发现头顶上有一颗颗巨大的球根,它们有大有小,大的两三立方米那么大,小的半立方米小。让邵寒梅惊惧的是,他的表哥郑维嘉摇摇晃晃地躺在一个球根上,他似乎没有意识,身子随着吊在半空的球根摇晃,时刻都有头朝下坠落的危险,在另一颗个头也不小的球根上李参平躺在球根中间位置,暂时没有坠落危险,只是他口吐鲜血似乎已经死亡。

    “你闭眼!”

    申屠离将脚扭伤的邵寒梅挪了个地。他发现更诡异的事,因为李参平躺的那个球根有一处竟然爆裂,里面露出穿着一只靴子的腿来,它裹着还能分辨所属朝代的布料。

    这处显然是一处家族墓葬,各个球根排列布局有等级,地位尊崇的长者在大树的中心位置占据较大球根,地位不高者远离大树中心且球根较小。从整个悬棺树葬来看,这个家族不想将先祖的尸体埋于地下,他们似乎不认同入土为安这个世人普遍认同的风俗。

    “怎么了?”

    “有树葬!”

    邵寒梅打开申屠离的手,抬头向上观看。

    “先把它砍下来,我表哥在上面。”

    申屠离甩出匕首砍断一枝根系,那球根由于还受另一枝根拉扯,它滑溜下来,好悬!差一点,郑维嘉就脑袋朝下坠于地面。

    申屠离将捡回的匕首重新甩出,李参平躺在球根上坠地。

    “球根裂了,果然是树葬!”邵寒梅瞅着内里的古尸小声道。

    “这是风水宝地,只是这个家族不愿意墓穴葬制跟普通百姓一致。”申屠离近前一步看那树棺,觉得埋祖先在此地的人很有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