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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让她陪我,可哪敢将那龌蹉的念头说出来,只好闷声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
好容易将脚钻进了拖鞋里,我已经虚脱的跟打了场硬仗似的,额头上跟淋过一场雨似的。
等我站直身子,尝试着去松开木籽的搀扶时,就感觉病房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脑袋一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朝一边倒去。
好在木籽眼疾手快,连忙撑住了我下坠的身体。
“张米,你没事吧?”
听见她的问候,我的意识才渐渐清晰过来,搭着她的肩膀大口喘着粗气。
“哎呦,不是说轻微脑震荡吗?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残疾人呢。”我有气无力的朝她埋怨道。
木籽白了我一眼嗔道:“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在床上躺一天,下地的时候也会晕吧,更何况你还是个伤员。”
我腆着脸打了个哈哈,想要继续前进,然而却碰到了后继无力的情况,一时僵在了原地。
“要不,用...那个吧。”木籽沉默了一会后,看着我逐渐苍白的脸,提出了一个建议。
那个是哪个?我心里满是疑问。
木籽有些尴尬口气低声说:“就是,就是夜壶。”
夜壶!这东西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卧病在床的重病患者小解的代名词,我一血气方刚的小伙,打心眼里是拒绝的。
“要不,你帮我去叫个医生过来。”我说。
但当她告诉我这个点医生都下班时,我整个人瞬间斯巴达了,难不成我要选择原地爆炸。
木籽伸出小手贴心的为我拂去了额前的汗珠,一番犹豫后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凑在我脸畔说道:“我...我陪你去。”
她呼出的热气像是柳絮般落在我脸上,让我颊上的肌肉陷入了短暂的麻木之中,更让我沉溺的是她提出的诱人建议。
“真的吗?”我跟饥渴的汉子似的,不合时宜的追问着她。
木籽哪受得了这个,低垂着脑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太快紧张,颈间散发出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清香。
于是乎我半边身子挂在了她肩膀上,胸口自然挤压着她柔软的饱满,眼神不自觉的居高临下而去。
一看不要紧,那抹深邃的雪白勾勒出撩人的弧度,害的我小腹又是一阵胀痛。
一段不远的路程,硬生生被我磨蹭了五六分钟,可是苦了我身旁的木籽,滚烫的肌肤像是在岩浆里蒸腾了一遍似的,嘟着小嘴呼呼的喘着气。
“我转过身去,你...你自己解决。”木籽说完拿着点滴在我臂弯里转了个身,或许是怕我再次跌倒,她用自己瘦弱的身体牢牢抵住了我的后背。
她的无微不至让我很是感动,不禁为自己之前的龌蹉心理感到惭愧。
想着尽快解决生理问题好让她能休息会,于是我一把褪掉了自己的病服裤子。
奈何过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预想中的水流声还是没有响起,我顿时慌了。
一想到身边有个娇滴滴的少妇,虽然她背着身子,可心里的那道障碍就是跨不过去。
就像一首歌里面写到“越痒越熬越痒”,我越用力,眼前就有点发黑,一个不稳又朝后面倒去。
正撑在我背上的木籽连忙用上了气力,下意识的转过了身来,也看到了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
经过一段时间的天人交战后,木籽对我的担忧战胜了内心的惶恐,一只手揽在我腰上防止我摔倒,小脑袋则埋在了我胳肢窝下面,颤巍巍的睫毛仿佛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木姐,真的不好意思,你就权把我当做猫猫狗狗就是了,不会有事的。
许是我出卖尊严作践自己的方式鼓舞到了她,她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慢慢适应着重口味的画面。
等到她酥胸的频率不再那么急促时,不时偷瞄着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厕所里的情况有些旖旎,于是我两的眼神难免碰撞,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她一只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蛋,语气有些颤栗的问道:“你们男人…上厕所都会这样吗?”
我怎么想的到身为人妇的她会问这么单纯的问题,忍不住笑出声来:“憋久了都这样,不过尺寸可就不一样了。”
一直起来我对自己的资本还是很骄傲的。
她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攥着我衣角的小手愈来愈紧。
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我慌了,她也慌了。
“你…你这东西不会坏了吧?”女孩一脸狐疑的询问我。
急的焦头烂额的我脑袋一热,不经考虑的脱口而出:“或许你可以试试用手...”
......
当我一脸舒坦的哼着小调时,方才那一幕幕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说来还是有些惭愧的,都怪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利用了木籽对我的关心,不过她欲绝还迎的动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回想起她腾着一朵红云,愠怒的逃出病房的小女儿姿态,我又是歉疚又是心动。
可将近傍晚,除了有护士来给我换过点滴,我竟再没看到木籽的身影,一时间变得怅然若失起来,自己真的惹恼她了?
所以再听到“咔擦”的声响时,我如同惊弓之鸟般盯着进门的地方。
“看什么看,混蛋。”
木籽脸上的羞意仿佛还没褪去,满含怨念的轻斥着我。
见她手里拎着两份外卖,我才放宽了心,咧开嘴朝着她傻乐。
吃过饭后,一直闲聊到夜深,木籽竟然要为我洗脚,我自然不愿意,但却拗不过她的性子,只好任由她施为了。
望着她蹲在地上细心的帮我清理着脚缝,我的心头猛的被撞了一下,或许娶她当老婆会是一件幸福的事。
“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反而会感到内疚。”
木籽抬起头复杂的望了我一眼,嘴角挽起了一丝甜美的笑意,轻声呢喃道:“你不懂。”
我不懂?或许吧,女人的心思是这个世界上最深奥的谜题。
“对了,木姐,你在这照顾了我一天,家里人不会担心你吗?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来,暗骂自己疏忽。
“我跟他离婚了,现在自己住。”木籽为我洗脚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我虽然看不见她的神色,但也隐约猜到她背后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身为一个外人,我也不好追问,于是默默噤了声。
躺到病床上后,跟木籽道过晚安,我就闭上了眼睛。
木籽见我一言不合就睡觉,小声嘟囔了几句后,也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当耳畔听到轻微的鼾声时,我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她盘着胳膊枕在床沿的一边,浅浅的梨涡诉说着不可与外人道哉的美梦。
看着她柔和的侧颜,我突然很想摸摸她乌黑的长发,于是抬起手掌轻轻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因为怕吵醒她,所以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梳理着她柔顺的秀发,珍重的像是捧着名贵的瓷器,最后挂着一脸满足的笑意睡了过去。
之后我和木籽的相处用一个词来形容,叫做相敬如宾。我很享受这种平淡而不枯燥的生活。
她像是孜孜不倦的哺育婴儿的母亲一样,对我嘘寒问暖,为我洗漱喂饭,也依旧会被我几句调戏就羞红了脸颊。奈何每次我尿急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不肯配合,找来护士帮忙后就逃之夭夭了。
当我依依不饶时,她竟然难得的使起了小脾气,我见没有可能,也就只好断了绮丽的念头。
跟她相处的越久,就越发觉她温顺的像只小白兔,时时刻刻用她的方式荡涤着我的内心。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恢复的极快,大约四天左右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老医生又是对我一番谆谆教导,而木籽则候在一旁,恬静的像是等待丈夫谈话的小妻子。
在医院里躺了整整四天,出院的那刻我真像是脱笼的小鸟,在马路上蹦蹦跳跳着,就差纵声高歌了。
“张米,你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啊,跟个孩子似得。”木籽容易害臊,所以见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时,拘谨的攥住了我的衣角。
呼吸着徐徐吹来的凉风,我颇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对于之前的执着又有了另外一番看法。
“嘿,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见木籽询问我打算,我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会,一时还真没什么计划。
“看来又得忙活着找工作了。”
真正和社会接轨以后,我才深知生活的不易,对于扑所迷离的未来也很是恐惧,一时变得意兴阑珊起来,低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朝前走去。
突然察觉上衣的下摆被拽了拽,回过神来就对上了木籽清澈的眸子。
“你有地方去吗?”
额,我突然意识到这才是个大问题,总不能刚出院就睡大街吧,这身子骨再硬朗也遭不住这样糟践啊。
难道要去投奔威哥?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木籽见我面色忽晴忽暗,红着脸说道:“如果你不嫌弃,今晚来我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