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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收为奴仆
穆法伸手接住纸张，面色却是微微一沉，因为那纸张上传来的劲力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强上两分，他略带惊愕的看向莫辰，对他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收回目光，急切的看向纸张上的内容，阴沉的面容顿时大喜，立马将其收起，虽然他的实力无法确定上面的内容全部正确，但他能够肯定，大体还是对的，莫辰，的确没有骗他。
“我们之间的交易两清了。”
穆法轻哼一声，随即准备离去，这少年的实力和地位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难以看透，他本来还怀疑对方能否医治韩战，并想报被威胁之仇，但此时此刻，他内心根本提不起丝毫胆量，他知道，这少年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所以，他不想与这少年有任何交集，只要自己的状况能够好转，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了。
“难得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吗？”莫辰悠悠笑道。
穆法身躯一僵，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他的确很疑惑，按理说，他本来突破到二阶后期，为何铭魂力又会忽然下降？
莫辰缓缓起身，悠悠道：“从你得到的神魂丹方来看，上面有三种材料有问题，红曜石和天眼沙分属赤金阴木，两者本无明显克制，但在九须赤炎草的作用下，却能够融合成另一种材料啊。”
穆法身躯明显猛然颤抖了一下，惊骇道：“血晶沙！”
穆法不笨，经莫辰的分析，瞬间便联想到很多药理反应，那神魂丹丹方分解来看，的确毫无问题，红曜石和天眼沙也没有问题，但两者若是相容，却能够融合成另一种材料。
血晶沙，的确能够快速增添铭魂之力，但副作用亦是十分强大，普通铭纹师根本不敢使用，甚至铭纹界将血晶沙列入了突破的禁用材料。
“还算不笨，孺子可教！”
莫辰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血晶沙可是铭纹师突破禁用材料，而九须赤炎草不仅可以促使他们融合，更能压制血晶沙的气味，让人毫不知情。”
穆法的额头益处豆大的汗珠，如果真是血晶沙的话，那后果可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说不定他将铭魂之力不断消散，最终沦为废人，甚至，威胁他的生命。
“不，这不可能，这丹方可是从我们工会得到的，不可能有问题，他不会害我的。”穆法骇然自语，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中了血晶沙的毒，更不敢相信，害他的人竟是自己工会的人。
莫辰悠悠一笑，轻叹道：“唉，不要在自欺欺人了，手指出现暗红并且脱皮，赫然正是血晶沙副作用的表现，而且，如果血晶沙真的毫无害处，岂不是所有铭纹师都将使用，又为何会将其列为禁药呢。”
“而且再加上九须赤炎草的作用，只会加快你死亡的速度，最近几日，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天枢神穴和自己的铭魂气海都会隐隐作痛，铭魂之力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刚刚冲入二阶后期的铭魂之力，是不是华而不实呢？”
如同一道电流入体，穆法身躯猛然剧颤，整个身躯似乎都被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分毫。
莫辰所言句句属实，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他艰难的回过头来，紧张道：“大，大师，你给我解药丹方，能否彻底治好我，让我保留如今的境界？”
尊称已经变了，穆法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少年身上了。
他已经完全相信了莫辰的话，如果今日不来找莫辰，他最终将会神魂之力消散一空，就连自己的武道也会彻底废除，甚至为了活命，他不得不自断手掌，这样的结果，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特别是他已是德高望重的大师，铭纹师给他带来的荣耀和地位，让他深深留恋。
即便是废掉武道修为，他也不能失去铭纹师的身份。
“本少的药方的确可以为你驱散血晶沙和九须赤炎草的副作用，并且不留下丝毫后患。”
莫辰慢悠悠的说道：“不过，你的铭魂之力已经开始倒退，你身为铭纹师，应该知道铭纹师的铭魂之力消耗之后，恢复的速度十分缓慢，以武者的元气相比，至少缓慢十倍不止，而铭魂之力倒退，再想修炼的话，将比恢复的速度还要慢上百倍。”
“虽然你服用神魂丹的时间不长，血晶沙的副作用没有发挥多久，但以你的年纪和天赋，没有一二十年的时间，根本无法稳固以往的境界，再想继续冲击的话，几乎没有希望了，也不是我打击你，你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修炼了。”
“所以，运气好的话，你这辈子能够保持在二阶中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穆法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他年纪不大，还未到三十啊，可要花费一二十年的时间去稳定境界，那今生还能突破的希望几乎就没有了。
铭纹师的铭魂之力本就难以修炼，更别说是倒退之后继续修炼了，即便是现在就稳定境界，穆法都没有足够的把握今生能够再进一步，更别说等到五六十岁的时候了。
这已经算是运气极好了，若是没有莫辰，他恐怖不出数月就会沦为废人，相比之下，今生还能保持在二阶铭纹师的水准，已经是极大的福分了。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穆法面色难看，却依旧躬身一拜，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相比之下，他还是十分感激莫辰的。
一枚灵元丹，两枚冲凡丹，就换了他一条命和现有的前程，很值了。
莫辰悠悠笑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本少恰巧知道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在十天之内成为真正的二阶灵境后期铭纹师。”
“什么？十天，真正的二阶灵境后期？”
穆法那昏暗的面色骤然闪过道道精芒，双目瞪的如同铜铃，骇然道：“你真的能够让我真正突破，你确定没有骗我？”
穆法的震惊可以理解，他魂力倒退，严重影响了未来的发展，即便他现在就稳定境界，今生都难以突破了，别说短短的十天。
若非莫辰先前展示出来的见识让他震惊，而且能够救他的性命和前程，恐怕穆法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莫辰面色一沉，冷哼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我早就说过，区区二阶，你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值得本少骗的？”
穆法面容一呆，虽然他对莫辰的话十分怀疑，但能够成为真正的灵境后期铭纹师，这么大的诱惑，实在是无法拒绝，他双手拼命的按住莫辰的肩膀，惊呼哭腔道：“大师，只要你能让我真正突破，你说什么我都愿意答应，还望大师出手相救，我，我，我穆法求你了。”
话音落下，穆法双膝重重的跪了下去，咚咚的三个响头都快将地板磕碎了。
“就算你要我当亲爹一样孝敬您，我也愿意。”
与实力和前程相比，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旁的胖子轩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何时见过高高在上的铭纹师，竟然会有如此一面，不惜下跪磕头。
他双眸骇然的盯着莫辰，随即苦涩的摇头。
自己这个辰哥，真的变化太大了，铭武魂三道都展示出绝强的天赋，武魂师公会的那些大师，铭纹师公会的大师，都跪服在他脚下。
他抬头挺胸，一脸傲然，这就是自己的兄弟，天才胖子的兄弟啊。
面对穆法的跪拜，莫辰毫无反应，似乎在他看来，这一切都理所应当。
他平静的看着穆法，淡然道：“我的确有办法让在成为真正的灵境后期铭纹师，不过，我如何才能确定你值得我这般做？”
穆法神色激动，抬头艰难的咽着唾沫，肃然道：“大师有什么要求，穆法一定全部答应。”
穆法还算聪明，他没有自己开条件，而是让莫辰来开。
莫辰目光骤然一凝，肃然的看着穆法，道：“实不相瞒，我乃叛之子莫辰，本少如今实力有限，身边需要些助手，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做我奴仆。”
“嘶！”
穆法忍不住微微倒吸一声，不知他是在震惊莫辰的条件，还是在震惊莫辰的身份，或许，两者都有吧。
莫辰双手背负，浑身散发出一股天然的气势，冷然道：“若非本少如今实力不够，凭你的天赋，根本不足以做我奴仆，你可以考虑，若是在意我的身份或者无法接受我的条件，现在，你可以走了。”
“但是你要记住，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有这个店了。”
穆法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空白，他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骇然不已的盯着莫辰，对方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让他经不起丝毫怀疑，似乎自己的确没有资格做他的奴仆，而是对方恰巧缺人，自己捡了个便宜。
天呐，穆法对自己这个想法都感到震惊，自己怎么会有做别人奴仆都没有资格的想法呢。
他不断咽着唾沫，内心快速思索，此子不仅能够一眼看出自己丹方的问题，更是有办法为他解决，要知道，他可是翻遍了整个铭纹师公会都没有找到解决之法，这才前来找莫辰的。
而且，他还能让自己在十天内真正突破，此子，绝对不凡。
“本少时间有限，给你三息时间考虑。”莫辰冷然盯着穆法。
后者浑身猛颤，他只感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让他灵魂都感到一种恐惧，他不敢直视莫辰的双眼，浑身冷汗淋漓。
为人奴仆，或许一飞冲天。
若是拒绝，此生再无精进。
穆法一咬牙，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恭敬的朝莫辰拜去，“主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