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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君王不早朝
第二日一早牛盈儿醒来便听到司马景今早歇朝了,昨晚司马景把牛盈儿送回宫之后,便离开了,牛盈儿知道司马景并没有回皇极殿,而是去给那群朋友相聚了。
只是不知道司马景是现在是不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牛盈儿也没有去打听,早上她同样也有事。
今日正好初一,她得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了,这是太后病后,也是牛盈儿第一次以贵妃的身份到慈宁宫请安。
牛盈儿到的时候,慈宁宫来了不少后妃,扫了一下居然全都到齐了,自己来的也不晚,可明显这些人比自己都积极。大家一看到牛盈儿出现,目光是相当的复杂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首座上的太后目光是冰冷的。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牛盈儿盈盈一拜,向太后施了个礼。
“嘛,万福,哀家就是万福,看到你牛氏也减了福份了。”太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明显对牛盈儿不满极了。
“臣妾不敢”牛盈儿低垂着眉眼,太后没有叫起,她也不敢起,也知道太后是故意的,所以面上也平静着。
“牛氏,你可知罪。”太后突然朝着牛盈儿发难了。
牛盈儿一愣,回道:“臣妾不知犯了何错。”
“别一副无辜的样子,皇上今早歇朝,别说跟你没有关系。”太后怒道。
“没有”牛盈儿想也没想地回道,司马景歇朝怎么能关她的事呢。
“还想狡辩,皇上昨日带你出宫,回宫后便歇在你那里,平日里哀家不管后宫之事,只要你们不过份,哀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睁,可你牛氏好大的胆,竟然让皇上歇朝了……”。
“惠贵妃姐姐果然有手段,竟然害皇上不早朝了。”开口的是方雁雁,眼里带着对牛盈儿浓浓的嫉妒之意。
牛盈儿眼一凝,什么时候方雁有胆子敢开口讽刺她了,方雁雁只是一个新人而已,而且吕承祖的事让承恩侯夫人被禁了足,皇贵妃一死,听说承恩侯夫人受了刺激都疯了,方雁雁明显这在巴结太后。
随着方雁雁的话一落,后妃们看着牛盈儿的目光只差没有在牛盈儿的脑门上刻着狐媚子,狐狸精三个大字了。
“皇上昨晚并不在琉璃宫歇着。”牛盈儿心里清楚他们也知道司马景昨晚不在琉璃宫歇着,只不过太后是借机向她发作而已。
“惠贵妃姐姐就不要在争辩了,皇上昨晚不在琉璃宫歇着,那在哪?”方雁雁继续道。
牛盈儿微眯着眼,目光落到方雁雁的身上,“方才人,谁给你资格质疑本宫,这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皇上在哪歇不行,不说皇上昨晚不在琉璃宫,就是在,你也没有这个资格问着,更没有资格打探皇上的行踪,窥视帝踪的罪名你也担不起。”
方雁雁一缩,万没有想到一向平和的牛盈儿目光竟然这么的可怕和锐利,不由看了太后一眼,又壮着胆道:“惠贵妃姐姐别吓唬我,我可没有窥视帝踪,谁不知道昨日皇上带贵妃姐姐去参加婚礼,又送了贵妃姐姐回宫。”
“但本宫也记得,皇上送本宫回宫后,便回了皇极殿了吧。”牛盈儿是知道司马景送自己回琉璃宫后,便跟她提了他要回皇极殿一趟的,若不是昨晚司马景有这一提,她今日说不定就栽在这里了。
牛盈儿这话一说出来,大家也没有反驳,窥视帝踪确实是一向罪名,但司马景是后宫后妃每个都极力去关注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如果司马景没有刻意去隐瞒,大家想知道司马景的行踪是轻而易举之事。
“牛氏,你不用为难方才人,哀家也没有怪错了你,如果不是你狐媚了皇上,七皇子周岁前才晋为德妃,哀家这一醒来,又成了贵妃了,你老实地跪在这里,当作你的惩罚。”太后这一罚是有些牵强的,可她找不到牛盈儿的错处,成嬷嬷依然还找不到,吕玉娇又死了,太后的脾气越来越不好,甚至已经不分场合为难人了,对司马景的不喜也更加的不隐藏。
“臣妾并没有错,臣妾为贵妃,也是皇上的厚爱。但太后让臣妾跪,臣妾自然不敢不从,只是希望太后能明白,臣妾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臣妾虽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却也饱读诗书礼仪,铭记宫规宫纪,绝不敢做出媚惑君王之事,而皇上是个性情坚定,行事沉稳,睿智有为英明神武,勤政为民的帝王,臣妾也自问没有这个本事动摇皇上的决定。”牛盈儿的神色不卑不亢,在太后的面前无惧也无畏,面对着太后和一众后妃的目光,神色坦然,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样子。
座上的傅贵妃、贤妃、淑妃等目光都复杂地看着牛盈儿,太后则因牛盈儿的反驳而气怒交加,“你竟敢忏逆哀家,反了天了。”
牛盈儿无语,她哪里忤逆太后了,而且她说的也没有错,司马景又不是个昏君,而她也没有本事狐媚了司马景了。
“太后既然如此担心皇上,为何不想皇上不早朝,是否身体不适,而是在这里怪罪于臣妾。”牛盈儿无视着太后的怒意,虽依然跪着,可却半点也没有狼狈之相。
众人一顿,这也都想起司马景不早朝,是不是病了。
太后也是一顿,可看着牛盈儿那无畏的眼神,当下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严重挑衅了,当场又发作了起来,“好啊,你这个牛氏,当了贵妃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钱进,给我好好掌嘴。”
太后话一出,不说牛盈儿,就是后妃们都呆了,可一想到牛盈儿将要被太后掌嘴,大家都看着好戏,心里也盼着。
牛盈儿的目光阴郁,太后是不是这段时间受的刺激多了,经不起打击了,怎么像个疯狗一样,盯住她就咬。牛盈儿知道太后定是对她升贵妃之事有意见的,可傅贵妃也晋为了皇贵妃,占的可是吕玉娇之位,也没有见太后对傅贵妃怎么样。这是柿子挑软的捏吗,太后这是觉得自己不会反抗她,或者自己看着就是个好欺负的对象?
“皇上身体不适,太后却不关心皇上的龙体安康,在这里借机对臣妾发难,真让臣妾失望。臣妾原以为太后与皇上关系不睦,也是皇上的生母,不想太后是真的不喜皇上,竟然对皇上半点也不关心。”牛盈儿看着太后的目光变了,话里也带着质疑。
如今她身在慈宁宫里,被太后罚了跪,还不能起来,她知道一起来,太后肯定更加找到借口了,而且她还不能顶撞太后。可是这会她也绝不能让太后的人打到她了,她也绝不能被打脸,即使在慈宁宫也不行。
虽然司马景会疼惜她,可牛盈儿却不愿意因为司马景的疼惜,会受下这份委屈。再者太后是司马景的生母,就是打了她,司马景也拿太后没办法。
司马景也不可能为了太后打她巴掌,就对太后对吕家或者对四皇子发难,若真那样,司马景没有成为昏君,她也坐实了狐媚子的罪名了。
后妃们的目光都落到了太后的身上,意味不明,同时也因牛盈儿的话倒抽了口气。牛盈儿果然大胆了,是当了贵妃的原因吗,竟然敢当众指责太后与皇上的关系了。
太后看着牛盈儿,眼里一片的杀意,恼怒交加。她和司马景的母子关系不睦表现是一回事,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但却从来没人敢说出来,而且要是有人问起,太后也绝不承认与司马景的母子关系不好的。
若是没有司马景上位,太后也不过是一个太妃而已,今日何来太后的尊荣,所以太后再不喜司马景,也知道司马景的存在对她是有利的。
有些后妃们在听闻司马景有可能不舒服的时候,就已经心不在焉了,她们是乐见着太后和牛盈儿对上,乐见着太后惩罚牛盈儿,却不愿意失了讨好司马景的机会。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失了先机了,当下傅贵妃首先站了起来,对着太后道:“傅太傅今日有事,臣妾该回去盯着太子温书了,皇上可蝇给太子布置了不少功课,太后,臣妾告辞了。”
傅贵妃说完,向太后福了身,意味不明地看了牛盈儿一眼,当众离去。
傅贵妃一走,贤妃也站了起来,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当即后妃们个个都找借口遁了,人人都想抢着对司马景关心,都怕失了先机,让其它人讨了好,赢得了司马景的好感。
哗啦啦,本来热闹的慈宁宫,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剩下来的只有太后和方雁雁还有慈宁宫的宫人。
太后见此,更是一气,方雁雁此时也心不在焉了,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
“太后,惠贵妃姐姐还跪着呢。”方雁雁弱弱地提醒道,没太后的支持,她是不敢对上牛盈儿的,而且此刻心里也打鼓着,若是牛盈儿事后为难她,太后会帮她吗。
这会方雁雁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