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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揭老底
太后不高兴地看着皇贵妃，既使司马景是被欺负的，但连累到延王，太后对司马景也喜欢不起来。若是司马景自个安份，怎么会被欺负了，也没见当年齐王欺负谁了，就挑着司马景欺负。不过这个时候太后也只能道：“当年问你，你也不解释，不怪哀家误会你。”
说出误会两个字，也是太后最大的让步了。
太后也不想跟司马景这样针锋相对的，她知道司马景现在是皇上了，不是当年的弃子，她该做的是好好的与司马景培养母子感情，就是表面的也好。可面对司马景，太后总是忍不住，她没办和司马景心平气和的谈，说不到两句，太后便又失去理智了。
这一切，太后并不觉得是自己的脾气控制不住的原因，只是觉得自己跟司马景果然八字不合，是相克的，内心里就是觉得司马景怎么都不对的。
见太后态度缓和了些，皇贵妃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爱司马景的心是不容置疑的，虽然当初她曾动摇过，曾因为延王将是太子，将是下一任的君主而离开了司马景。可后来她后悔了，特别是在司马景成为皇帝后，皇贵妃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些年来，皇贵妃一直在自责中度过，她怨恨着，却不知道该真正的怨谁，是自己的不坚定害了自己。
当年司马景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延王的前途却大好，尽管爱着司马景，可皇贵妃的内心中却有一颗母仪天下的心。她渴望站在高处，渴望像太姑母一样成为皇后，在当时这是司马景无法给她的，但延王却可以。
哪知道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在她失去了司马景之后，成为皇帝的不是延王，而是司马景，她本该是皇后的，却当了二十多年的皇贵妃，真是造化弄人。
“所以比起先帝和太后罚朕的，朕对皇子们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司马景轻飘飘的来这么一句，太后和后妃们俱一愣，心里想着，皇上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觉得皇子们罚的太轻了，要加重。
当下后妃们觉得不好了，就是太后这个时候面色都僵了起来了，对比她和先帝罚司马景，现在司马景罚着皇子们，确实是轻了。
“嗯，太医院的旨可以撤了，李承喜去宣太医给皇子们好好看看。”司马景突然朝着门口立着的李承喜说道，然后再看向了太后和一众的后妃道：“从今以后，逢初一十五和寿辰，皇子公主再到后宫请安，其它时日就不必了。”
司马景这么一说，其它后妃一吓，这就是说她们以后一个月内也许只能见到儿子一面。
“皇上~”太后又不高兴了。
司马景重重地放下了话，“祖宗留下的规矩，皇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若是你们不想皇子住到皇子所去，朕可以让他们出宫。”
大家又是一愣，什么意思，让皇子们出宫，那不就是成弃子了，后妃们暗叫不好。
“你什么意思？”太后问了起来。
“朕记得朕的几个皇兄都没有子嗣，若是你们不想皇子们成为朕的子嗣，朕可以过继出去。”司马景的证据说的可轻松平常了，把后妃们都吓到了，谁都不想自己手上的儿子被过继出去，也都怕被过继着，被过继出去了还有什么盼手，这皇子和宗室差别可远了。
可后妃们没有反应过来，司马景已经走人了，留下了后妃们和太后面面相觑，心情都不好起来。
太后看着一众后妃也烦了，无力道：“都散了吧。”
“姑母，其实您不必激怒皇上，这对四皇子并没有好处。”而且只有坏处，在后妃们散去后，皇贵妃留了下来，忍不住地跟太后说了一句。
“你这是怪哀家。”太后不高兴道。
“当然不是，只是如今五皇子养在皇后的膝下，却并没有记得嫡子，若是激怒了皇上，皇上把五皇子记嫡立为太子，我们就被动了。”皇贵妃缓和了语气劝道，希望太后能听进她的话。没了宠爱，她手上有了四皇子，皇贵妃自然要为以后的路打算着。
太后沉默下来，不吭声了，“哀家明白，你先回去吧，这会太医应该到皇子所了，你好好照看四皇子，别出差错了。”
皇贵妃看了太后一眼，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成嬷嬷，玉娇也成长了。”太后叹口气道，眼里是欣慰的。
成嬷嬷笑了起来，“皇贵妃娘娘自小就是个聪慧的，以前只是因为太爱着皇上，所以很多的事情看不开，如今看皇贵妃娘娘，倒是看开了，这是好事啊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四皇子交给皇贵妃，哀家也放心了。”
“只是皇贵妃今日说的也没错，太后，你和皇上母子关系缓和，对四皇子有利无害。”成嬷嬷早就想说了，可太后一直听不进去，也不知道今日皇贵妃这么一说，太后听进去没有。
“哀家何偿不知道，就是做不到。”太后哼了一声。
成嬷嬷听了也无奈，也许太后和皇上母子俩真的是八字不和吧。
后妃们离开了慈宁宫并没有回宫，而是赶到了皇子所，这会太医们已经到了。
牛盈儿回到琉璃宫却见到了司马景和李承喜，当下一愣，忙上前请安，“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怎么才回来。”司马景看了牛盈儿道，“朕等了好一会了。”
“哦，臣妾并没有乘步辇，慢慢走回来的。”牛盈儿道，坐了下来朝着司马景关心地问道：“皇上，可有用过膳了。”这会也快午时了，也不知道司马景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按时一日三餐，有没有好好吃饭。
“朕气都气饱了，哪里还能吃的下。”司马景说着，又灌着一大口茶。
牛盈儿忙接过他手中的杯子道：“你胃里空空的，还是不要喝这么多茶好，臣妾去给皇上做些点心吃吧。”
“不用累着，让李承喜到御膳房拿就行了。”司马景摇了摇头。
牛盈儿点了点头，看出了司马景的心情不好，在慈宁宫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觉得自己适合开口，干脆就沉默了。
“你也觉得朕狠心。”司马景朝着牛盈儿问道。
“怎么会？”牛盈儿轻摇了摇头，缓缓道，“臣妾知道皇上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自古以来都是严父慈母，棒子底下出孝子，也不是没理由的。皇子不比公主，他们身上的责任重大，臣妾也是知道皇上的用心良苦的，若皇上真是狠心的人，臣妾到上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不是皇子们的罚跪，而是打板子了。”
“可朕也打他们板子了。”司马景幽幽道。
“臣妾相信李公公会有分寸的，娘娘她们也只是太担心皇子们的安危，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娘娘们会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的。”牛盈儿安慰道。
“她们不会明白。”司马景摇头叹道，“朕真怕江山后继无人啊。”
“臣妾觉得几个皇子年纪还小，皇上可以好好培养，再大一些，挑出合适的皇子重点栽培着一定可以的。皇子们毕竟是龙子凤孙，一定不差的，皇上，也相信自己，您的孩子怎么会差呢。”
牛盈儿的话把司马景给逗笑了，“你这话可没有说服力，司马家的江山传到朕这里已经有五代了，若下一代，朕不好好选择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往后司马家的江山可危了，朕可不想江山在朕的手上断送了，也不想根源在朕这里。”
“皇上一定可以选出优秀的继承人的，臣妾相信皇上。”牛盈儿说道。
“哎，不谈这个了，嫣儿还好吧，没有被吓到吧。”司马景转移了话题道。
一说起三公主，牛盈儿便笑了起来，“皇上也知道嫣儿的性子没心没肺的，昨日是受了惊吓，但跟二公主姐妹在一块没多久，心里哪还装着事。”
“没事就好。”司马景也松口气。
牛盈儿想到了刚刚慈宁宫的事，又道：“这个时候太医们应该也赶到皇子所了，皇上要不要过去看看。”
“朕不想去。”司马景的话里带着丝丝任性和赌气，牛盈儿听了不由莞尔，“那臣妾陪皇上用完膳，皇上就好好休息吧。”
她没再劝司马景去皇子所，心里知道司马景对皇子们的情况肯定心中有数的，这会司马景心情不好，牛盈儿也只想陪伴着司马景，至于其它的后妃不满之事，牛盈儿也不去多想了。
“过些日便是珑儿的周岁礼，盈儿可想好怎么办了。”
“和四公主的一样办吧。”牛盈儿倒没想着怎么大办，而且大办起来是要请不少人过来的，她和大家也没有那么多的交集，没觉得多必要了。
可司马景却不这么想，当下道：“不行，珑儿的周岁礼一定要大办，这事朕让李承喜去办，你不用操心。”这也许是他们最后的一个孩子了，对于五公主的周岁礼，司马景不想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