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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瑞丽,胡斌找老刘去了,而张水则是被林老接到了院子里,开始学习玉雕。
“玉雕的学习,讲究的是手到,心到,如果是手到心不到,那就会有形而无神,如果是心到手不到,那么则会浪费你的玉石,能明白吗?”张水还没有坐热椅子,林老已经开始给张水讲解了。
张水点点头,开始认真听讲。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水一边听着林老的指导,一边在雕刻着小配件,然而张水在夜里,偶尔会想起叶冬儿,偶尔会想起孙雅韵,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脑海所想的事物。
有一天,张水想着想着,失神之下,竟然雕出了两个半身像,虽然用的都是最普通的玉石,但是在张水的精雕细琢之下,开始有了人物的神韵。
张水闭起了双眼,叶冬儿的冷酷,还有孙雅韵的热情,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丹田内的纯阳真气,瞬间灌注到张水的鱼肠剑上,玉石的碎屑在鱼肠剑舞动之下,刷刷地落下,张水的透视异能,不由自主地使用出来,准确无比地锁定着这块玉石的每一丝的纹理,脑海之中的两个佳人,形象竟然逐渐重合起来,出现在玉石之上。
张水看到自己雕出的半身像也愣住了,眼前这个半身像的美女,既不是孙雅韵,也不是叶冬儿,反而像是她们两个的结合,热情和冷酷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很神奇地融合在了一起。
让张水重新再雕一个,也不能雕出如此神韵的雕像,当时这种玄乎其玄的状态,一旦跳出,就很难再次进入了。
第二天大清早,林老过来询问起张水最近学得怎么样,有没有开始雕刻了,却发现了张水桌面上的半身像的玉雕,顿时大惊,连忙拿出眼镜戴上,把玉雕放在桌上细细地观摩了起来。
张水看到林老来了,就很规矩地坐在了一边。
“刀工细腻,有种一气呵成的感觉,特别是玉雕的脸部神情生动有情感,热情与冷酷的极度矛盾,那种感情似乎要破玉而出了!”
林老惊讶地看向张水,才学了多久啊,竟然有玉雕大师的风范了!
“你在家自学了很久了吧?”林老惊讶地说。
“这块玉雕,神韵天成,特别是眼角的冷酷,和嘴角的笑意,这种矛盾,简直就是一种情感的升华,恐怕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吧。”
林老满脸笑意,张水从这尊玉雕上面显示出来的技术已经非常熟练了,看来他在家里复习的时候,都不忘练习啊。
尤其是这两个玉雕的神韵把握,甚至连很多大师都自叹不如啊,已经是接近于自己的巅峰时期了。
林老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天才的存在的,想当年,恐怕他入门十年,也没有达到张水现在的境界吧。
张水很老实地回答:“嗯,花了很长时间,都花了整整一晚了。”
林老听到,顿时两眼一瞪说:“什么?你说花了多久?”
“整晚啊,从十点到十一点,十三个小时的样子吧。”
林老的眼神里不知为何竟然出现了一丝的恼怒,皱着眉头说:“半天的时间?按照你这样说,你半天之内,可以雕出我的半身像?”
张水微微一愣,心想这位玉雕老师怎么变脸了,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可以的,老师。”
“那就行,你现在动手,明天一早我再来看。”林老冷哼了一声,就放下手中的雕像走了。
张水满头雾水,难道做得快也有错吗?
这位老师怎么又生气了?
张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错了,但是老师叫的任务,当然要做到了,于是就开始动手,比起眼睛,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林老的样子,图像记忆,林老的画面一直出现在张水的脑海中,张水拿起一块玉石材料,开始雕刻起来。
张水手中的鱼肠剑,快如闪电,很快就把半身像的雏形给搞定了。
紧接着,张水使用透视异能开始细细雕琢起来,按照着林老恼怒的样子,照搬上去,只花了四个小时不到,一尊栩栩如生的林老半身像就宣告完成了,张水擦去表面的石屑石粉,就去洗澡了。
洗完了个澡,张水拿着这个拳头大的半身像,走去饭厅,林老进来,看到张水手中捧着的半身像,顿时微微一愣。
林老本来还在生气,根据林老大半辈子雕琢玉石的经验看来,就像张水那尊半身雕像,至少都要十天以上的雕琢时间,甚至是更长时间,那小子居然敢吹牛说半天搞定,老头子就给他一天的时间,看他怎么完成。
林老本来对张水的期望很高,可是听到张水这样说,不免有点失望,就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了。
然而这时候,张水却来了,手中更是捧着一个半身像,林老仔细一看,这不是他本人吗?
林老顿时整个人跳了起来,伸手就夺过雕像一看,整个人都懵逼了足足有10秒钟,然后连忙跑进了房间里。
进去房间,林老照着镜子,看着自己和雕像,神态一模一样,足足照了5分钟,林老哈哈大笑起来:“老天爷待我不薄啊,竟然给我如此天才的徒弟!”
手上还有点点石粉,可以证明这个半身像是最近做好的,大笑完了,林老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拉住张水,声音颤抖地问:“张水,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水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说:“这个啊,您生气的时候,我记得特别深刻,所以雕琢起来就很顺手了,于是很快,这个玉雕就出来了,我稍微修改一下,就成了这样。”
林老就像看着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张水说:“你没有画图设计吗?”
画图设计?
张水懵逼了,您老没教我画图设计啊!
看着张水懵逼的眼神,林老老脸一红,他记起来,画图设计还没有教张水,他本来是考虑到张水学不来这么多,所以打算迟点再教的,先学雕刻的手法的。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不需要学了……
“不对啊,哪怕是直接雕琢,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才对啊。”林老突然想到说。
听林老一番话,张水才知道,原来正常的玉石雕刻有这么多的步骤的,张水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嘛,老师,可能是我这把短剑帮了我吧。”
张水就拿出了他的鱼肠剑,简单地说了一下鱼肠剑是怎么削铁如泥的。
林老一听,顿时眼睛一脸,连忙接过鱼肠剑,连饭都不想吃了。
轻轻在剑上一弹,锵的一声,清脆悦耳,林老脸色肃然,连忙吩咐下人拿出一块条形玉石,短剑一挥,直接把玉石和桌子都砍断了。
林老看到这切玉石犹如在切猪肉的感觉,脸上表情顿时无法平静下来了。
“好剑啊,要是在十年前,我就可以用它来完成我的收山之作了,可惜啊。”林老感叹着说。
张水奇怪地说:“老师,您要用就拿去用啊,为什么可惜啊。”
林老摇摇头,把鱼肠剑递给张水,然后坐下开始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了起来,张水才明白鱼肠剑对于林老师没用的。
因为林老雕琢玉器数十年,手中的刻刀的力度已经习惯了,突然换成鱼肠剑,只会毁了作品的精气神,而林老也没有再多的精力去重新适应鱼肠剑了,只能够感叹这把鱼肠剑,来到不是时候,要是十年前,林老还有精力的时候,改用鱼肠剑还有可能,现在就算了。
又过了两天,胡斌和刘宏敏来了,张水就和林老暂时告别了,前往缅甸的翡翠公盘。
在汽车上,胡斌在给他老头子打电话,刘宏敏则是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眯眯地说:“阿水,高考完了,这次去公盘准备多少资金啊。”
张水想了一下说:“就10亿吧,卡里就这么多钱了。”
刘宏敏点点头说:“10亿?算是可以了,可是你换成美元没有?”
张水瞪大了眼睛说:“要换美元吗?我身上只有三千万的美元啊……”
刘宏敏顿时捂住了额头说:“三千万美金啊,这在翡翠公盘只能算是蚊子肉啊。”
“我擦,我没想到还要换美元啊。”张水无语地说。
刘宏敏翻了个白眼说:“难道你觉得缅甸人收RMB吗?”
这时候,胡斌挂掉了电话,嘿嘿一笑说:“我家老头子刚刚来电话,阿水,老头子说上次还没有感谢你,知道我们去缅甸玩,特意准备了10亿美金,你看中什么,随便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