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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到来，让程凌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小姑娘对于新的环境充满稀奇感，一个晚上在那里蹦蹦跳跳的。
第二天一大早，程凌霄起床的时候，早饭已经做好了。
卡耐恩不单是国际知名服装搭配师和设计师，同样也能做出一手好菜。
程凌霄一手厨艺，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原本卡耐恩教给程凌霄是为了让他学会泡妹子的，只可惜，用卡耐恩的话来说，他们的殿主，是不是有性冷淡？
吃完早饭，卡耐恩带着零出去逛游乐场了，而程凌霄则和苏清涵，花开院草喰继续去上学。
赶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早已挤满了人。
昨天刚考完试，晚上，全校的老师都在赶改试卷，按照离开考试的尿性，今天早上更年期班主任就会贴出成绩单。
每个人坐在座位上惴惴不安，根本没有几个人有心思读早读的。
按照老师们的说法，最后三次模拟考试，你的成绩基本上就决定着你高考能够考出的分数。
早上上早读前十分钟，更年期班主任就赶到了学校。
她的眼睛红彤彤的，瞳孔里充满血丝，烟圈黑乎乎的，简直和大熊猫似的。
好一些同学都坐在座位上忍俊不禁。
然而，更多的同学都屏住呼吸，目光随着更年期班主任踱着小步而转动。
在她背负在身后的手里，握着几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有写着名字——
成绩单！
毫无疑问，是这第二次模拟考试的全校成绩单。
更年期班主任目光一个个扫视着同学，最后目光停留在戴着耳机，在翻看着刚刚从苏清涵那里借来的学习笔记的程凌霄身上。
班上的同学一个个幸灾乐祸地看着程凌霄，更年期班主任这样看着一个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学生让他极为失望，她准备用“杀必死”的目光瞪死他！瞪到他自惭形秽！瞪到他主动认错！
然而，程凌霄根本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众学生看着目光盯着程凌霄也一动也都没有动一下的更年期班主任，一个个暗暗抹了抹冷汗，看样子这次高三（3）班学习成绩考试堪忧，大家前途未卜啊！
想象着待会更年期班主任终于雷霆大怒的样子，众学生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个程凌霄作死就算了，待会可别引火上身，让更年期班主任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苏清涵有些担忧地瞟了一眼程凌霄。
悄悄地用笔帽捅了捅他的胳膊，苏清涵装作在看书，嘴巴一张一合轻声提醒道：“程凌霄，更年期班主任今天脾气不好，你别戴耳机，她正看着你呢！”
程凌霄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翻着笔记。
过了许久，只见更年期班主任清了清嗓子，两手压在讲台上，将成绩单压在手下。
讲台下方几个同学试探地站起了一点身子，却发现完全被挡住，一个个急得团团转。
白露涵是全班唯一几个在认真默读早读的人。
她从不担心自己的成绩。
在燕京第二高中三年来，除了高三（1）班的季凉川能够有时候和她一争长短，其他时候，她就是妥妥的第一。
而这一次模拟考试，她自我感觉异常良好。
再加上昨晚和班上的同学们对了答案，她甚至没有错一题！
不过，此刻，她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
别人都在看名次，她在看分数。
她在想着，自己这次能够离满分750分还差多少分。
随着更年期班主任目光再次从程凌霄身上收回，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公布成绩的时刻来了。
“呃，这次呢，我们班上的成绩马马虎虎，还过得去。”更年期班主任看着成绩单道。
众同学一个个茫然地看着更年期班主任和程凌霄，那她为什么那样看着程凌霄？难道没有程凌霄拖后腿，高三（3）班的成绩会更好？
众同学纷纷同情地看着程凌霄，这个只读了小学一年级的同学，上一次语文，数学和物理基本全军覆没，这一次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大家都纷纷好奇，程凌霄这次有几门分数没有过两位数？
“那么，我先谈谈哈，这一次，发挥的好的同学，像白露涵同学，苏清涵同学，大家要多多向她们学习。”
更年期班主任又道：“尤其是我们花开院草喰同学，作为一个日本留学生，明明才转校到我们这里，她竟然考出了全校第十名的优异成绩！”
更年期班主任笑着看向花开院草喰。
众同学纷纷鼓起掌来，不愧是美少女，连学习成绩都耗得一塌糊涂。
很多男同学再次向花开院草喰投去暧昧的目光，然而，目光一迎到她背上的那把长得出奇的日本武士刀，不由得纷纷软了下来。
更年期班主任见花开院草喰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赞道：“大家就是要学习花开院草喰同学不骄不躁的学习态度！”
“然后，考得不好的同学，你们自己想一想吧，是不是不准备高考了？”
“王明浩同学，语文79分，全班倒数第一！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临到高考，还要我将你发配到普通班去？就算是普通班的同学，也有很多语文分比你高出几十分的人！”
王明浩低着头，几乎要将嘴皮子咬破。
看着更年期班主任瞪着自己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王明浩嗫嚅道：“我又不是最差的一个，前面那个能不能上两位数还是个问号呢！就知道威胁我！”
更年期班主任脸色铁青，其他同学纷纷低声议论着。
对啊，上次某人语数物理全军覆没的人在，就半个月的时间，他还能翻天不成？
就算是努力读书，这半个月也改不了多少现状，更别说他这半个月来翘课，旷课，迟到，翻书，几乎没有一样好习惯。
更年期班主任看着王明浩，颇为气结。
目光扫了一眼程凌霄，更年期班主任脸上依旧是一副怀疑的神色，咂巴了下嘴唇，更年期班主任没有再理会王明浩，而是道：“现在我念成绩，大家好好对比一下，该向谁学习，该如何学习。”
“这次全校第一名落在了我们班——”
更年期班主任目光盯着成绩单道。
全班同学纷纷羡慕地看向白露涵，又是第一，真的是千年老大！不愧是校花加学霸。
“程凌霄同学，总分735分。”
更年期班主任的话刚说完，整个班上死一般安静。
所有人僵硬地转过脑袋，看向程凌霄。
怎么可能!
735分！
全校第一！
一个才读了小学一年级的人！
更年期班主任见众同学一个个一脸怀疑的神色，清了清嗓子，道：“大家该向程凌霄同学多，多——”
更年期班主任再也说不下去了。
向程凌霄学习他只读了小学一年级的文化功底？
向程凌霄学习他翘课，旷课，迟到，早退，从不听课的习惯？
向程凌霄学习他只翻书？
还是向程凌霄学习他那种打起架来，连她这个更年期班主任都不敢上去的疯狂？
“班主任，这次是不是泄题了啊？”王明浩噌地一声站起来，道：“凭什么他能考735分？”
更年期班主任看着成绩，许久，而后抬起头，呵斥王明浩道：“坐下！”
见王明浩不满地坐下，更年期班主任目光扫视着全班同学，笑着看着程凌霄道：“这次试题都是由我和其他几位班主任一起看管的，不可能泄题。怎么说呢，大家该向程凌霄同学学习宠辱不惊的学习态度。同学们看看，你们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得下书，只有他在看。”
“我记得小学课本上曾经有一篇课文里说过，我们一位开国伟人，小时候在闹市里看书看得津津有味!而我们的程凌霄同学，他就有这种品德！”
众同学一个个默默地开始低下头翻书。
看着这一幕，更年期班主任脸色发红。
其实，她比同学们更难以理解程凌霄此次的成绩。
而且，这一次改卷采取的是密封姓名的方式，改卷前根本不知道谁是谁。改卷出来之后，众老师一致称赞程凌霄的试卷，只是拆开来之后，众老师才发现，这些试卷出自于同一人。
最关键的问题是，因为第一名是程凌霄的缘故，昨晚六科老师一起检查了程凌霄的试卷，发现，除了选择题和填空题，其他大题目，程凌霄答案虽然对了，但是解题思路和试卷提供的标准答案完全不一样！
这基本排除了学校老师（极有可能是教务处主任）提前透露题目给程凌霄的可能。
此刻，更年期班主任为此头疼了一个晚上。
本来第一名在自己班上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这第一名偏偏是他，这个只读了小学一年级，各种违反校规的学生！
花了一个早读，将班上所有同学的考试成绩念了一遍，更年期班主任便将成绩单贴在黑板边。
待更年期班主任一离开教室，众同学纷纷挤过去看成绩。
白露涵看着成绩单上，那被用红笔圈了一次又一次的程凌霄的分数，只觉得胸口被重锤了一般。
第一名程凌霄。
第二名季凉川。
第三名白露涵。
季凉川能够比她考得好她还觉得能够接受，至于程凌霄，那个翻书的，竟能能够翻出第一名来，让她觉得异常讽刺。
她仿佛看到了程凌霄俯瞰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