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杀的

双人余三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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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如林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

    徐如林看着土坑中还有些已凝固了的血迹,徐如林心中隐隐作痛,一阵悲痛的情绪从徐如林的心底升起。

    “节哀。”高阳拍了拍徐如林的肩膀叹了口气,他知道徐如林此刻的心情很难受。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徐如林开始在案发现场来回走动,一边走动一边打量着四周,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记忆。

    “我现在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我好像昨天好像来过这里。”

    “是你自己一个吗?”

    徐如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昨天晚上好像来过这里,并且好像在这里放了个什么东西。”,徐如林捂着自己的头“放在哪里了呢,到底放在哪儿了呢?”徐如林此刻显得有点痛苦,越是细想,就越觉得脑子里一片模糊。

    “好像是放在了一棵树底下,到底是哪棵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徐如林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

    “可是,这里这么多树,咱们不会要一个一个的找吧?”

    “不用,我在这树林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想起来是在哪棵树底下吧。”徐如林说完,便开始在树林里逛了起来。

    “咱们不用跟着他吗?”张何有点担心的问道。

    “不用,让他一个人进去看看,或许还真能想起什么来,咱们跟着他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影响到他。咱们就在这等他吧。”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徐如林怎么还没出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张何有点担心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这里除了咱也没别人了。”高阳虽这么说,可是心里也难免有点担心。

    “出来了。”,高阳说道“如林,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

    徐如林摇了摇头:“没有。”

    张何见徐如林有点失望不由劝道:“如林,你也别太灰心啊,你昨天毕竟是宿醉了嘛,怎么可能一次性就把事情全都记起来!咱们再上别的地方看看吧。”

    “嗯。”,徐如林点了点头“我想去趟绿风KTV那里看看。”

    “行,咱们这就去。”

    “等等,你们看那,那好像有座房子。”高阳指着那座在垃圾堆里的房子说道。

    “走,看看去。”

    徐如林他们走向了拾荒者的家。

    “咦,上锁了,没人吗?”张何透过玻璃像里面看去。

    “没人就没人吧。咱们还是先上KTV那里去吧。”

    ……

    徐如林他们到了绿风KTV那里,通过里面的服务员得知了停电的事。

    “停电了吗,有点蹊跷啊。”,徐如林自语道“小雪是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被人杀害的,而电也是在十二点半的时候停的。警察这么早就把我放出来了,没把我关一整天,也没立即逮捕我,也就是说警察没在这得到有用的线索。也就是说我应该是在停电的时候出来的,要想在两点半前赶到的话,只能是坐车了。”

    “我去问问出租车司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线索。”徐如林跟高阳他们说了一声,便向出租车停车的地方走去了。

    如果,出租车司机拉过我,也就能知道谁跟我一块上的车了,要是没人拉过我,那就估计是凶手自己开的车。

    “师傅,你在昨天凌晨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我有没有坐过你的车?”

    “没有。”

    “没有。”

    “我拉过那么多人,哪有什么印象!”

    ……

    “师傅,在昨天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有没有坐过你的车啊?”此时的徐如林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哎,等等,你别说,我对你还真有点印象。”一位肤色有点黑,身形有点消瘦,留着长发的青年男子打量着徐如林说道。

    “真的么!你拉过我?”徐如林此刻又充满了希望。

    “嗯,我记得你挺大方的,给了我一百块钱,还让我别找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谁坐的你的车,男的女的?”徐如林焦急地问道。

    “没有别人,就你自己啊。”

    “怎么可能!”,徐如林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你在好好想想,真没别人了吗?”

    “真的是就你自己坐的我的车。”

    “那中途有没有人上车?”

    “没有,我带着你就直接奔S省医科大学去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徐如林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如林,你怎么了?”高阳他们见徐如林在那里呆住了,便走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徐如林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老天啊,求你了,让我全都想起来吧。”

    “如林,你别这样。其实还是有办法能让你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的。”高阳一脸严肃地说道。

    “真的吗?”,徐如林抬头看了看高阳,眼神中满是激动“什么办法?”

    “我在上心理课的时候听到老师说过,心理医生可以通过催眠的方法让人进入到潜意识状态,是有可能记起忘了的事情的。”

    徐如林听到了高阳的话,心理又充满了希望:“咱们学校有心理医生吗?”

    “有,但是咱们的心理医生不会催眠。”高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还有哪有心理医生啊?”徐如林略有点失望。

    “哎,你们是找心理医生吗?我知道有一位心理医生就住在这附近。”

    “真的吗?那你能带我去吗?”徐如林急切地问道。

    “当然可以,给钱就行。”

    “高阳,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高阳他们为了徐如林也是东跑西跑的,徐如林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去心理医生那,自己去就可以,不想再麻烦他们了。

    “那行,有什么事再给我们打电话。”

    “好。师傅,咱们走吧。”徐如林跟司机上了车便出发了。

    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心理医生那了。

    “小兄弟,看见那个写着‘心理咨询’的牌子了没,那就是他家。”出租车司机指着前方说道。

    “嗯,谢谢。”徐如林下了车,给了司机车钱。

    徐如林到了心理医生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锁着。

    “嗯?没在家吗?等一会儿吧。有可能是出去问诊了吧。”徐如林就在门外面站着等医生回来。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挎着个包,身材比较纤瘦,大约30岁出头的男子走来。

    那个男子看着在自己家门口的徐如林,摘下了口罩问道:“先生,你是来咨询的吗?”

    “嗯。”徐如林点了点头。

    “哦,那请进。”青年男子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徐如林跟着青年男子走了进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贾,你可以称呼我为贾医生。来请坐。”

    徐如林坐在了椅子上,贾医生坐在了徐如林的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如林。”

    “你来是想咨询什么?”

    “你会催眠吗?”

    “当然。”

    “太好了。”,徐如林显得很激动“我在前天喝酒喝多了,然后就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我想让你把我催眠,让我记起那些事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凌晨十二点半以后,两点半之前。”

    “我想先告诉你,催眠只是让你进入潜意识的状态。也就是说,只要你大脑里有前天那些事的印象,有这个意识,便可以让你记起以前发生的事。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你能记起多少。”

    “没事,只要能让我记起一点来就行,能记起多少算多少。”

    “好,徐先生,请躺在你后面的沙发上。”

    徐如林遵从贾医生的指导躺在了沙发上。贾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磁带放进了录音机里。从录音机里传出了马丁的《催眠花园》的声音。

    “徐先生,请闭上双眼。先深呼吸,每呼吸一次,身体就会放松一分。呼……吸……呼……吸……,想像你在一处花园里……”

    贾医生看到徐如林被催眠成功,他也开始了下一步。

    “徐先生,从现在开始,时间回到昨天凌晨十二点半。昨天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绿风KTV里。”

    “然后你干了什么?”

    “我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就走出了KTV。”

    “你拿水果刀干嘛?”

    “我要找白雪。”

    “你找白雪干嘛?”

    “杀她。”

    “为什么。”

    “她背叛了我!”此刻徐如林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你出了KTV然后去哪了?”

    “我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白雪的学校,然后我给白雪打了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杀了她,我看见旁边有挖土的小铁铲,于是我就用那铁铲挖了个坑,就把她的尸体埋了。然后我就把刀跟铲子埋在了一棵枯死的白杨树下去了,还放上了我口袋里的几片圆葱。小雪她该死,我杀了她,我很快乐!”徐如林说道这,身体忍不住的开始颤抖,情绪变的越发的激动。

    “徐如林,听好了,我数到十,一切都结束了,你也就醒来了。一、二、三……九、十一切都结束了,醒来。”

    徐如林“咣”的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满脸发白坐在地上,不停地大口喘着气:“真的是……真的是我杀了小雪。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杀了小雪?为什么!我杀了小雪!”

    徐如林身体蜷缩了起来,抱头痛哭。

    看着徐如林哭完,贾医生说道:“我刚才通过对你的观察,觉得你应该是双重人格,你喝醉了后,展现了最危险的人格。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徐如林呆呆地坐在地上:“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就因为难产死了。小时候,我没有什么朋友,他们都说我是没妈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还总是欺负我。我小的时候一个人很孤独,很无助,我也想有个妈妈。”

    徐如林抬头看了看贾医生接着说道:“后来,我爸给我找了个后妈,我们也搬到了另一个地方,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是我还是不爱说话,心中有着自卑感,不敢去和别人交朋友。其他人也都向看怪物一样看待我,不愿意跟我一起玩。直到我碰到了白雪跟张何。白雪就像是个天使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呵护我、关心我,让我感受到了有朋友的幸福。”

    徐如林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得又流了出来:“当时,我虽然还小,但我当时就决定了,小雪她就是我要守护一辈子的人。可是,造化弄人,说好要守护她的人,竟然成了结束她性命的人。怪不得当我看到我衣服上的血时,第一反应是我杀了人,是我杀了小雪。”

    “唉。”贾医生叹了口气。

    “贾医生,我能求你件事吗?”

    “什么事?”

    “带我去S省医科大学那里。”

    ……

    徐如林又一次来到了案发现场,他沿着印象里的那条路一直走,终于走到了那棵已经枯死了的白杨树下。

    那棵枯死的白杨树在其它碧绿的杨树下显得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孤独。

    徐如林跪在了那白杨树底下,用颤抖的双手挖着树旁边的土。不一会挖出了一个塑料袋,徐如林提出了那个袋子,袋里面装的是那把染血的水果刀、一把小铁锨还有那几片圆葱。

    徐如林就这么跪在了那里,看着那染血的水果刀,嘴里念念道:“小雪,我对不起你。”徐如林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唉,自首去吧。对她,也是对你有个交代。”贾医生蹲下身子拍着徐如林的肩膀。

    徐如林点了点头:“麻烦你把我送去警察局吧。还有,我双重人格的事就不用跟警察说了。我自己犯下的罪,还是由我自己来承担。”

    ……

    “咚咚咚”

    “进来。”

    “耿队,徐如林来自首了。”

    “什么!”耿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他带来的凶器。”

    耿队从李警官手中接过来了作案工具,看着染血的刀和铁铲还有那几片圆葱。

    “怪不得能躲过警犬的搜索,原来里面有圆葱啊。小李,你去在验一下水果刀上面的指纹和血。徐如林在哪?”

    “在审讯室。”

    ……

    耿队看着对面的徐如林,此时的徐如林面无表情:“你来自首,把你的犯罪过程说一下。”

    “我在昨天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打了一辆出租车,坐着出租车我就来到了案发现场那。然后,我给白雪打了个电话把她约了出来,等她出来后,我用水果刀捅死白雪,顺便用旁边的铁铲把白雪给埋了。然后,我把水果刀跟铁铲埋了起来,我又怕警犬会闻出来,所以,我就把我裤袋里的圆葱放在袋子里。”

    “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想起白雪背叛我的事,心里就压制不住我心里的怒火,所以我就杀了她。”

    ……

    “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徐如林拿起了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吗?”

    耿队把徐如林的手机给了他。

    “喂,爸,儿子不孝,儿子杀了人了,儿子对不起你们……”

    “孩儿他爸,孩儿他爸你怎么了!”

    “对不起,爸!”

    ……

    “喂,张何。白雪是我杀的,你回家的时候顺便替我看看我爸我妈……”

    ……

    徐如林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耿队离开了审讯室。

    “耿队,已经验过了。上面的指纹是徐如林的,而上面的血也是白雪的。”

    “唉,冲动啊!”耿队摇头叹道。

    ……

    “法院现在宣判,徐如林酒后杀人,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

    “徐如林,有人来见你。”

    徐如林从牢房里出来,一名警察带着徐如林来到了探监室。

    是谁呢?我朋友跟我爸妈都已经见完了,会是谁呢?

    不一会,徐如林来到了探监室,看着玻璃对面坐着一个男子,他低着头。

    徐如林满是疑惑地拿起了电话:“请问你是?”

    那个男子拿起了电话,阴冷地笑了一声:“我?我是凶手啊,杀白雪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