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知道爵西投了谁(1)

暮若浅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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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你知道爵西投了谁(1)

    宁爵西在衣帽间换好衣服,阴沉着脸下楼,连方云眉唤他都没听见,很快外面响起汽车的声音。

    方云眉看着宁爵西的车冲出大门,蹙眉想起了丈夫前天的话,她把手上刚从花园里剪下来的玫瑰花递给一旁的下人,抬脚上了三楼。

    秋意浓背对着门坐着,方云眉敲了敲敞开的门,她赶忙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说:“妈,早!”

    “我怎么见爵西脸色不太好的走了?”方云眉缓缓走进来问:“吵架了?”

    婆婆很少管他们的事,想必刚才他的脸色一定非常差,秋意浓安安静静的站着,以正常的音量回答:“没有。”

    “没有?怎么会连早餐都不吃就出去了,现在才六点。”方云眉自然心疼自己的儿子,再次想起那天宁誉安的叮嘱,她一直以为这个儿媳妇聪明,所以也没加以提点,今天这么看来还是太年轻。

    “爵西在外面工作压力大,这就得要你这个当妻子的打理好后方的事,若是因为夫妻生活方面不协调,你让他拿什么精神去工作?”

    秋意浓安安分分,没有回嘴。

    方云眉见她态度不错,便放软了声音说:“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最近你没事就不要往盛世那边跑,你既然不能满足他,自然有人会代替你。但你也别担心,你还是宁太太。”

    秋意浓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间休息室,以及那张年轻的面孔,便没说话。

    “还有啊,你在家也没事,不如学着怎样打理家务。过阵子你们要搬出去单独住,到时候你得学会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爵西回家有个舒服的环境休息。”

    方云眉说完便要走,秋意浓出声道:“妈,我有工作的,可能没空学打理家务。你放心,等搬出去了,我会把家里的事做好。”

    “工作?在你娘家公司?”方云眉以为还是在恒久,便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自己安排吧。我对你的要求不多,只要别再惹爵西生气就行了。”

    早上,秋意浓没吃早餐就出门了,修车厂打来电话,她的车是小故障,已经修好了。

    坐进天籁,她去加油站加满了油,开始往菱城出发。

    一路上思绪如潮般肆意翻滚,一会想起小时候偷偷带秋画到药厂里玩的情景,一会又想起妈妈,再一会又想起了总是在实验室里异常忙碌的外公……

    想了好多好多,不知不觉,菱城到了。

    她驶车下了高速,按照导航上显示,直接开到了目的地。

    鸣风药厂被宁家闲置了这么些年,应该是杂草丛生,满目荒凉才对,可是她看到的不是这样,当年的小路清晰可见,空气中有青草的香味,两旁的土有翻新的痕迹,看上去应该是有人把杂草新除后不久。

    锈迹斑斑的大门也开着,里面有很多人从里面往外搬东西,她跑进去抓住其中一个人问:“你们是谁?怎么跑这儿来乱搬东西?”

    “你去找那个人。”其中一个扛设施仪器扛的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指着旁边一个西服的男人道。

    那西服男人不等秋意浓过来,就主动上前:“你是秋意浓小姐吗?我是受薄先生的委托,过来帮忙把这里清理干净的。”

    “这里不需要帮忙,你们走吧。”秋意浓一听薄晏晞就冷下脸,下逐客令。

    西服男人扶着鼻梁上的眼镜笑了笑:“薄先生让我给您带个话,他说他不是为您,他是为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也同样在这里长大,他希望把这里整理出来后,有一天那个人想回来了,他就带她回来看看。”

    那个人不就是秋画吗?秋意浓沉默,红唇抿了抿,没有再赶人。

    周围的人来来回回的搬东西,都是些旧设备,早就老化了,变成一堆废铁,扔掉也好。

    秋意浓带着目的而来,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了办公室,里面一片灰败,她拉开书柜和办公桌抽屉一个一个的找。

    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她一边捂住口鼻一边耐心的翻找,几乎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儿当年出事后貌似很多人过来光顾过,热水瓶、电话、电脑、桌椅都被人一一搬空,地上还散着很多的文件,她捡起来一一看过了,没什么重要的。

    想来重要的文件应该都被人拿走了,会在谁那儿呢?

    宁家吗?

    秋意浓满手灰尘,找到水龙头,拧了半天也没有水出来。

    “去对面吧,那儿的程捷药厂旁边建了个公共洗手间。”西装男说道。

    秋意浓手搭凉棚,眯眼打量着西装男所说的程捷药厂,与这里隔了一条大马路,仅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记的当年程捷药厂曾是外公的竞争对手,两家药厂竞争激烈,都在抢占市场,鸣风药厂后开,却比他们的订单要多很多,这使得程捷药厂与鸣风药厂之间产生过几次冲突,激烈到双方员工聚在一起斗殴过很多回,有一次还严重到有很多人进了医院。

    鸣风药厂没落后,程捷药厂自然把鸣风的所有市场份额占领了,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已经变成了菱城一个著名的商标。

    对程捷药厂,秋意浓没有多少印象,她很少来药厂玩,有几次也是偷偷摸摸带着秋画来玩过,不小心打翻了实验室的器材,后来被外公训斥,就再也没来过。

    但人对童年的记忆格外深刻,她记得当年的每一个事件,也记得鸣风药厂的死对头程捷药厂,记的药厂里每一个角落,记的这里的一草一木。

    公共洗手间门口坐了一个老大妈,面前摆了一小包一小包的卫生纸,堆的像山一样。

    在洗手间洗完手,秋意浓感觉肚子不舒服,便拿出一张二十块的纸钞想买一包卫生纸,那老大妈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就是不找钱。

    也许对方因生活所迫吧,秋意浓没有太在意,快步进了女洗手间。

    等她解决完出来,老大妈盯着她道:“你是秦岭的外孙女吗?”

    “您是……”

    “我以前在鸣风药厂,你外公办公室里当秘书。”老大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