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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的情绪看得出来很是不好,所以面对着齐思墨的语气也极其的糟糕。
可即便是这般的缘故,齐思墨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下来。父子两人的情绪都很是不好,只有齐思元站在一边,目光安静。
“你的人动的手?即便是要猎杀,也要拿秦昊动手才是,如今秦昊倒是好好的活着,可慕菀却半死不活,这样的结果只会激怒秦昊,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是都没有长脑子么?”齐皇此时正在气头上,倒是也没有去思考齐思墨手下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将慕菀给扣在拱洞之中。
“父皇,儿臣收到消息听说燕归泠有消息藏在灵安寺,所以便带着人去了,结果倒是什么都没有搜查到,反而是遇见了秦夫人一行人,父皇也知道,秦相看咱们皇家想来是不顺眼,所以两方便打了起来,可儿臣没想到的是,儿臣的手下对此并不满意,他们急于求成,结果就在城门处开始击杀秦夫人。儿臣知道消息的时候,人都已经被秦相给杀了。”
简单的一番话,齐思墨将自己的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听见他嘴皮子这样的利索,齐思元的眸光不禁眨了眨,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什么话来。
“你的手下也着实是鲁莽了,眼下倒是瞧着秦昊怎么办吧,眼下的事情,只怕是不好解决呢。”齐皇心里不是不怕的,秦昊找人寻常便阴沉不定,如今一旦爆发,指不定会给朝廷带来多大的伤害呢!
“父皇,秦相此人绝对不会细致的询问到底是老三做的还是老三的手下做的,儿臣以为,眼下最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保住老三的命比较好!”齐思元坐在那里,声音很是冷静,可他心里清楚的很,即便是齐皇将老三给锁起来,秦昊也一定会抓住的,只是,这面子上的话不能不说。
齐皇一听见齐思元的话,顿时一惊,然后便反应了过来,一个劲儿的点头道:“老大说的不错,老三,你身上还系挂着咱们大齐同匈奴的联姻,必须安然无恙,敬德,快点吩咐人给文王寻一处安静妥帖的地方……”
敬德听见齐皇这话倒是有些为难了,他一脸苦色的问道:“皇上,哪里才算是无恙?”
齐皇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便朝齐思元到:“太子,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这意思就是要将齐思元给支开了,不过齐思元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当齐思元离开以后,现场只有齐皇父子以及敬德了,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当事儿人,一个是自己最最信任,从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的大太监,这两个人都让齐皇很有安全感。
“敬德,给文王换了衣服,带他去天牢。”齐皇朝敬德吩咐道。
敬德一听,表情很是讶异,可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天牢中有一处位置,是专门关押历代皇室中人的,你去那个地方,秦昊定然找不到。”齐皇语速很是快的道,仿佛那灾难就在眼前一样。
而齐思墨刚要准备说什么话,所有的话却是被齐皇给堵了回去,他站在那里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
齐思元刚从御书房出来,没走多远便朝一直跟在身边的秦淮道:“告诉秦相,带人去天牢去寻人。”
秦淮很是疑惑:“主子,您怎知……?”
齐思元只摇了摇头,朝他摆摆手道:“下去安排吧,记得别透露了风声。”
说完,他便进了殿,直接朝顾知画走了去。
顾知画原本就有些焦躁不安,摆开栀子,向来很是安静的她此时却是忍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在殿中晃悠着,那烦躁不安从她的脚步上便能看了出来。
齐思元上前一把将她给抱在了怀里,紧紧了胳膊,低头朝她问道:“还在担心?”
如同浮萍没有依靠的顾知画听见了齐思元的声音,一把便抓住了他,声音也有些颤颤的道:“菀儿流产了,我哥和燕将军也没有消息,我……心中担心。”
“慕菀那边自然有秦昊照应,至于你哥,我想,大抵是没有事儿的。”齐思元拉着她坐到了一边,语气很是温和的给她解释道:“老三的本事也不小,他和秦昊的能力都不容小觑,但实际上,两人这次都没有在灵安寺找到什么东西,我想,那布条虽然有假,但真的信息同这个也差不了多少,或许,灵安寺的事情是你哥和燕将军故意所为,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谎报军情,如此才能给他们的离开制造机会,所以,很大的情况下,两人现在是安然无恙的,有没有消息,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听见齐思元这样说,顾知画焦躁的心这才微微的放了下来,可随立即便又道:“那菀儿哪里?我想去看看,没有个孩子,她定然很难过。”
齐思元没有告诉她,慕菀岂止是难过,只怕如今连醒来都困难的很。
“这种事情,他们夫妻俩定然都不好受,咱们便不要去了,等他们安稳一些,咱们再去,你看如何?”即便是阐明了情况,可齐思元同顾知画说话的时候,用的仍旧是询问的语气。
顾知画点了点头,安心的趴在了齐思元的怀里。
齐思元坐在那里,一下下的抚着她的长发,心中无比的庆幸,若是今日的事情发生在知画的身上,只怕是……凶多吉少。
……
秦昊收到消息的时候,慕菀还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
“主子,要行动么?”淮安站在秦昊的身边,情绪也很是起伏,慕菀没有了孩子的消息整个玄机楼都知道了,而在玄机楼还存活的情况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们所有人都心中悲愤,想要报仇的欲望从没有这样的高涨。
“惊夜,淮安,你们在这里守着你们主子,流渊带人跟我来!”秦昊原本还想等着慕菀醒来再行动,可心中哪里忍得住,恨不得现在就将齐思墨给杀了。
如今菀儿仍旧没醒,他想,等他回来的时候,总该醒了吧!
……
暗卫暗卫,原本自然该在暗中出没,可这一次,玄机楼的人直接出现在了明面上,他们一拨人直接杀到了天牢,一拨人直接到了文王府。
其实文王府不过是个幌子,齐思墨的为人,秦昊清楚的很,既然他们将地方选在天牢的机密处,那定然代表,这主意其实就是齐皇出的,按照齐思墨那虚伪的脾性,即便知道这地方有问题,也会答应,因为这是齐皇的主意,他身上还带着疑问,需要齐皇的信任。
所以他们大部分的人力全都集中到了天牢里。
秦昊的势力,要比众人想象的还要恐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就得到了天牢的钥匙,很短的时间内边已经杀了过去。
“流渊,你们退下,我单独进去!”齐思墨伤了他的女人,这种仇,还是要自己报的。而流渊正是瞧出了这一点。
“主子,三皇子既然藏在这里,那这周围定然有齐思墨的暗卫,三皇子交由您处置,那么他的暗卫便交由我们处置了。”众人心中的怒气也很是大,如今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
秦昊打开那门的时候,齐思墨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就站在四周黑暗的暗室里,听见动静,他颀长的身子微微的转了过来,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道:“她怎么样了?”
“没能如你所愿,她还没死。”秦昊的声音仿佛是带着冰碴子一般,很是令人生畏。
齐思墨抬眼,那双墨眸直直的盯着秦昊的脸:“这不是我的本意。”
“齐思墨,事已至此,你跟我说这不是你的本意?暂且不说城门之事,我便问你,菀儿脖子上的掐痕是不是你所为?瞧那痕迹,你当时的力道只怕是要将人给掐死这才满意吧?”
齐思墨皱眉,一时竟是无话。
秦昊已经没有耐心去同他再重复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心已经够疼了。
手中的利剑出刃,直直的朝着齐思墨杀了去,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他上一次这般生气,还是在好久好久之前了,那时,他的爹娘全都倒在血泊里,他们整个城池都被屠杀,而他因着被他爹放到山上去打猎,这才躲过了一劫,而今天,菀儿也是那般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谁都不知道,在菀儿的身子微微一动的时候,他有多么感谢老天,感谢老天没有将他最后的温暖给收走。
可是……还是带走了他们的孩子。
……
在秦昊带着人出了相府的时候,宫中已经得了消息,齐皇听见这动静,原本想要亲自带着人去天牢的,可一想到秦昊那可怕的模样,顿时又打了退堂鼓,只一个劲儿的朝敬德道:“敬德,你快派人去天牢,千万不能让老三出什么事情。”
就在齐皇派人前去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杀了过去。
呼延灵看着面前早就血流成河的场地,她挥着手中的剑就要杀过去,结果还是被人给拦了下来。
“王妃,您不能过去。”隐三从一侧杀了出来,一脸不同意的看着呼延灵。
呼延灵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一把就将隐三给挥开,声音很是急躁的道:“隐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啊?殿下如今就被困在里面,你难道想要他受伤么?”
隐三刚要说话,对面忽然有人冷声喊道:“文王妃在此!”
短短的五个字,立即引来一批暗卫杀了过来。
他们的人敢对夫人动手,那么玄机楼的人也敢对齐思墨的老婆动手。
一时之间,现场的混乱的不可堪言,而周围十几米的距离内,外人一个都不敢入内,只敢静静的在那里瞧着,看着人命如草芥,看这血流成小河。
仇恨激起的力量是墨衣楼的人所没有想到的,加之玄机楼的人原本也比较变态,所以事态果真如同流渊说的一样,齐思墨的暗卫果真被折损了一大半。
而在他们的战斗结束的时候,秦昊一身白衣也从天牢里走了出来,他身上始终白净如一,除了袖子上沾染的点点红梅,其余之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主子?”一看到他出来,玄机楼的众人立即围了上去。
秦昊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他便转头,朝一边很是颓败的由隐三带领的众人道:“我今日只提醒你们一句,从今天,此时此刻开始,我玄机楼之人,但凡瞧见你们的身影,无关对错,无关是非,杀无赦!”
“主子,你可还好?”玄机楼今日可谓是大开杀戒,可令众人吃惊的是,他们竟无一人伤亡。秦昊带着他们,一身血腥走出来的时候,流渊不禁上前担心的问道。
秦昊摇了摇头,只看了眼自己袖子上的斑斑点点,说道:“我没事儿,菀儿如今还在睡着,我绝不会做出让她担心的事情来,她这人虽然也不拘小节,可也总是爱干净的,这衣服回去我要立即换了。”
秦昊的声音低低的很是有磁性,可那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好像慕菀就在她面前一样。
……
回到府中的时候,时辰已经许久了。
慕菀仍旧没有醒,秦昊沐浴了一番,将身上的血腥气全都给洗干净了,又换上了一身白衣,挥退了众人,就守在慕菀的床前。
他伸手轻轻的摸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声音低低,想要说话,可这话到嘴边这才发现,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
傍晚的时候,江夫人带着东西又急匆匆的来了。
安伯流渊等人都时时的守在超然楼外,看见江夫人的身影,他们立即起身,江夫人也是红着眼睛,让四书五经将食盒给带了过来。
“这个大的是给昊儿和菀儿带的,是我亲自炖煮的汤,其余的这些都是做给你们的,你们也都劳累了一天,赶紧吃些饭好好的补补。”江夫人一直将秦昊当做自己的儿子,而这些陪着秦昊出生入死的兄弟,她也关心的很。只是,众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江姨,夫人的事情……”流渊声音低低,只说出一个头,便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江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这话竟然就说不下去了,她眼里泛着泪光,很是难过的道:“昊儿是个苦命的,如今好不容易好日子要来了,偏生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都仔细的瞧着些,我怕他们都受不住,一旦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尽快的告诉我们。”
流渊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我进去看看他们!”江夫人叹了一口气,亲自将食盒给拿了起来,跟在安伯的身后朝楼上走了去。
秦昊听见是江夫人来了,眼神不舍的从慕菀的身上转开,这才起身,去开门。
江夫人一看见秦昊,忽然张开手抱了抱他,安伯见此,也就将屋子的门给关上了。
秦昊原本还面无表情,可当被江夫人那样一抱,他再也撑不住,哀戚之色全都从脸上流淌了出来。
“师娘!”他的嗓音极其的沙哑,让江夫人听了心又是一疼。
“昊儿,师娘知道你的疼。”江夫人眼里的泪水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大男人,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到:“女子小产,身子也需要调养,师娘虽然没有孩子,但也这般过,我同你师父讲了,这些时日我便搬到这里,帮你照看菀儿。”
秦昊下意识的就想回绝,可一想,女子的事情,他的确没有什么经验,多一个人照看也是好的。
……
这几日的京城,从大街到皇宫,处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秦昊自从慕菀出事的第二天起,便开始拒绝上朝,朝中的所有事情他都开始撂挑子了,而相府的大门更是紧紧的关了起来。
江夫人如今每天出入超然楼,只是,身后还带着一个始终红着眼睛的小尾巴。
江夫人刚将药给熬上,看着小五那红彤彤的眼睛,她不禁蹲下身子,上前拉着小五的手道:“小五乖啊,不要哭!”
“婆婆,我好怕我大姐有事儿啊。”自从慕菀嫁到相府以来,小五也着实受了不少的担心害怕,着实是因为慕菀受伤的频率太高了,而发生这样的事情,小五又不禁就将账算到了秦昊的头上。
江夫人摸了摸小家伙儿的脑袋道:“御医不是说了么,菀儿很快就会醒来的。”
江夫人心里也不禁叹气,那孩子,也着实是吃苦了,而且,因为慕菀还有没有醒的缘故,所以慕菀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情,他们不敢想象,一旦她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会作何感想。
“婆婆。大姐肚子里的小娃娃离开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么?”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单纯的很,小五很是疑惑。
江夫人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只要菀儿好好的养好身子,小娃娃还会再回来的。”
“这样啊?既然还能回来,那大姐就不会太伤心了!”小五点了点头,神情看起来都是有几分激动。
……
江夫人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瞧见秦昊仍旧坐在床边,目光始终紧紧的顶在慕菀的身上,一看到他的模样,她立即上前,朝他到:“昊儿,菀儿这一天两日的差不多就要醒过来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自己,免得她醒来看见你这样的憔悴邋遢的模样。”
江夫人这样一说,秦昊蓦地这才反应了过来,刚要起身准备走呢,结果一瞬间那脚就好像生根了一样,竟是一点都不能动弹了的。
直到床上的人再次发出了响声,他这才反应了过来,很是踉跄而又狼狈的转身,一下子便扑到了慕菀的床边,伸手很是急躁的将慕菀的手握到了手里,声音也极其沙哑的道:“菀儿,菀儿?”
一声声,带着他无比的留恋。
小五听见慕菀醒了,刚要凑上前,可最终还是被江夫人给带走了。
江夫人将东西放下以后,立即带着小五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间的门,将整个空间留给夫妻俩。
“菀儿,哪里疼?”秦昊一寸寸的摸着慕菀的脸,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过。
慕菀轻声的哼着,直到眼睛完全的张开。
“秦昊!”看到眼前的身影,她下意识的把你开口道。
“菀儿,是我,我在。”他很是不顾形象的趴在那里,伸手握着慕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疼,好疼!浑身都疼!”大概是被秦昊给养娇了,她总觉得小腹的地方很是疼痛,一点都忍不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哼唧。
“哪里疼?告诉我?”秦昊紧紧的扣着她的手。
“肚子疼!”慕菀刚刚醒来,还很是虚弱,费了好大的力气,她这才将手给扣到了小腹上。
一看到她手放下的位置,秦昊一个大男人,眼泪就那般直接的落在了他们俩交握的手上。
“你哭了?”感受到手上的温润的触感,慕菀转过头,伸起那只手也想去摸他的脸。
“你怎么哭了?我都没有哭!”慕菀的声音很是虚弱,听在秦昊的耳朵里更是觉得难过无比。
“菀儿!我要同你说一件事儿!”短短的一句话秦昊说的很是艰难。
“好!”慕菀点了点头,面色虽然苍白,但始终含着笑意的看着他。
“菀儿,这里疼……是因为……我们的孩子……”
“噗!”秦昊话还没有说完,慕菀已经能知晓他接下要说的是什么了。一时没有忍住,一口血又是那般直接的吐了出来。
秦昊立即伸手点了点她身上的穴位,赶忙去给她将嘴角的血迹给擦掉。
慕菀没有说话,眼角的泪却好像止不住的阀门一样,短短的时间就将秦昊的帕子给打湿了。
“菀儿,菀儿!”秦昊只能一声声的喊着她。
没过多久,原本已经醒过来的慕菀,最后却又是哭睡了过去。
秦昊的心里一阵阵的钝疼。吹灭了烛火,他和衣躺在了慕菀的身边。
……
话再说回文王府。
那日秦昊从天牢里出来以后,左胸被刺穿的齐思墨也被人从里面抬了出来。
得知齐思墨左胸被捅了一剑,齐皇没有立即去文王府,而是先派人去打探,秦昊到底走了没有。会不会再杀到文王府,万一到时候自己去了,岂不是要被杀个正着。
而齐思墨被抬回府中的时候,神智竟然还是清醒的。
“伤亡如何?”齐思墨朝隐三问道,抓住他袖子的手已经开始有些泛白。
隐三一听,立即回禀道:“主子,王妃赶来为了帮您,受伤了。”
“我问你这个了么?”齐思墨皱眉,表情带着几分嫌恶。
隐三这才敛去之前的情绪,将墨衣楼的伤亡情况回禀给他。
在听到伤亡大半的时候,齐思墨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这几日你先好好的守着,务必不要出什么岔子,其余的事情等我伤好以后再说!”
不得不说,齐思墨这人着实是个能忍的,身上的伤那样重,他仍旧是坚持将话都给询问过,这才能放心的睡过去。
而此时的呼延灵也是一身伤的躺在王府,只是,与慕菀不同的是,秦昊恨不得将慕菀给放在手心里,而呼延灵的身边,除了乌兰,身边竟没有其他的人在了。
虽说整个王府都跟乱套了一样,可这样的待遇,也着实是有些委屈了。
齐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派场景,可即便秦昊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也仍旧有火没有地方发,毕竟这事情的根源,还是老三的手下惹出的事情。
不过,齐皇显然没有想到,事情远远不止是这些。
秦昊对于朝廷上的事情显然是撒手的状态,以至于很多事情,没有了秦昊的处理,竟然都变得一塌糊涂了起来,齐思元这人又是个不管事儿的,每天吊儿郎当,齐思墨又受伤昏迷,一时之间,整个朝廷竟是乱了起来。
江太傅听见四书和五经说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表情有些讥讽的道:“齐国的江山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如今这般,只是提前让他感受一下。”
四书五经对于他家师父这般彪悍的言论很是无语。
只是,显然,那只是个开头。
就在齐思墨还在养伤的时候,一个消息直接让齐思墨气的吐血了。
这天,隐三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甚至急促的都来不及敲门,直接推门跑了进来,而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发生什么事儿了?”隐三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瞧见他这副模样,这里面定然有什么消息。
隐三站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缓了良久,忽然扑通一声朝床上的齐思墨跪了下去。
齐思墨这才注意到他端正的放在面前的盒子。
“这是什么?”齐思墨皱眉,放在身侧的手有些不自觉的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他有种极其不好的直觉。
“主子,顾知书和燕归泠并没有受伤,他们已经暗中到了边关……”
“我在问你,这里面是什么!”齐思墨的情绪开始暴躁了起来。
“是……是舅老爷的首级!”隐三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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