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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一幕的宾客们纷纷红了脸,然后觉得其实清宁县主挺可怜的,遇到这么霸道的活阎王,婚后恐怕没有半点自由。
喜堂之上,庆隆帝、王皇后和司马云坐在最上边,下方右侧是南宫毅、夏紫汐和南宫岚,左侧是蓝贵妃、司马刚和赵氏。
宾客们则围在喜堂周围,见南宫焰抱着新娘子过来,立刻让开一条路让他通过。
把天歌稳稳地放在地上,南宫焰没有去接媒婆递过来的红绸,而是直接牵住了天歌的手,紧紧的。
天歌赌气地挣了又挣,见那只手用力甚大,便放弃挣扎改为用指甲掐他。
南宫焰嘴角微微抽搐,看来这小东西是真的生气了,他第一次开始为自己的婚后生活感到担忧。
两人的暗中较劲在场的谁也没有发现,只是觉得新娘子今天都点呆,拜天地的时候每次都是在宣礼官喊完之后,南宫焰弯下腰好几息的时间,她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缓缓俯身。
南宫岚、夏紫汐和司马清几个清楚真相的,知道这是天歌在惩罚南宫焰,不知道在那几息的时间里,南宫焰心里有多煎熬呢!
三拜完毕,南宫焰竟出了一身的汗,那只紧握着天歌的手现在也深深印下了几个指甲印。
天歌被他抱进新房,当盖头揭开后就见南宫焰正一脸傻笑地望着她,她脸颊一红放狠话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南宫焰点头:“嗯,我知道,你先歇着,咱们来日方长。”
天歌:“……”
跟着过来的夏紫汐、南宫岚和司马清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南宫焰道:“让她们陪你说说话,我尽快回来。”
终于把人娶回家了,南宫焰心里轻松又畅快,天歌的小别扭他也就没有放在心里,准备去给宾客们敬酒。
孙芸儿原本也要跟着南宫岚她们去找天歌的,但是被乔念梓拦住了,乔念梓道:“人家一家人说话,咱们瞎掺合什么,来,我们喝酒!”
孙芸儿虽然不太认同这话,不过见她们已经走远再追上去已经来不及,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端起面前的果酒和乔念梓对饮。
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整杯酒被孙芸儿喝了个干干净净,乔念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没一会儿,南宫焰就从正院出来,先后给皇后和蓝贵妃敬了酒,因为在场都是女眷他不便多留,喝完两杯酒之后转身打算从一侧离开去外院,不知怎么的就撞上了突然走过来的乔念梓。
乔念梓手里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果酒,恰好撞在南宫焰的手臂上。
看着洒在手上的酒水,南宫焰眼睛危险地眯起,一言不发地看着灯下皮肤愈发透明的乔念梓,尤其在对上那张微微仰起正不知所措的小脸时,刚刚有点喜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个女人是上赶着找死么?
仿佛察觉到了南宫焰的杀气,乔念梓连忙求饶:“武王息怒,念梓只是想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敬杯酒,不料竟然鲁莽地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众人的注意,王皇后听到乔念梓的解释,笑着打圆场:“武王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了。”
南宫焰再度瞥了眼那张与天歌肖似的脸,冷哼一声,这个女人最好不要再撞到他手里,否则那张脸可就保不住了!
头也不回地离去,乔念梓委委屈屈地重新倒了杯酒走到皇后和蓝贵妃面前,低声道:“念梓来到京城后,颇受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照顾,想借此机会向两位娘娘表达敬意,念梓敬二位娘娘一杯水酒,还请不要嫌弃。”
皇后虽然不满她把自己和蓝贵妃相提并论,但想到她背后的财富和势力,若无其事道:“念梓有心了。”
说完,举起面前的果酒一饮而尽。
蓝贵妃迅速掩起眸底深处的鄙视和嘲讽,同样将一杯酒饮尽之后,才笑着对皇后道:“瞧臣妾这记性,五皇子去南关酬军,不能回来参加他三哥的婚礼,总不能不有所表示,礼物有我这个做母亲的代他送,这酒臣妾却是忽略了。”
王皇后道:“不是什么大事,想必武王不会怪罪。”
蓝贵妃道:“即使知道武王殿下不会放在心上,但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到,不如请太子殿下代五皇子向武王殿下敬上一杯水酒,也算全了他们兄弟间的情谊?”
王皇后点头:“这有何不可,应该的。”
蓝贵妃于是转身吩咐身边的宫女:“你去外院找到太子殿下,把我的请求转告给他。”
那宫女答应一声,告退去了。
王皇后转身拉着乔念梓和在座的诸位夫人一道说话,独坐的孙芸儿无人理会,便有些不悦,闷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脸色忽然一变,她……似乎是小日子到了!
小腹微涨,身下有一股细细的热流往外涌,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是癸水无疑。
可是时间不对啊,难道是喝了酒刺激的?
她来不及多想,生怕被人发现出了丑,她可是刚刚报了名参加选美大赛,若有不好的名声传出去,可就丢死人了!
下人们被带去了另外的地方吃席,她来不及让王府的下人去叫自己的丫头,问清了更衣室的位置,就匆匆地跑了过去。
坐在皇后身边的乔念梓见此,淡淡地笑了。
外院,南宫焰在司马刚和袁融的陪同下,一桌桌地敬了酒,因为没人敢开活阎王的玩笑,也没人拉着他说话,所以速度很快,他正想着可以尽快回房陪天歌,就觉得头有些晕,他不禁纳闷,他的酒量何时变得这样差了?
摇摇头低笑一声,难道是应了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大概是太高兴了。
辞别了庆隆帝、司马云和司马刚等人,也没让袁融和李信跟着,只一个人脚下生风地往正房走去。
快到内院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幽幽的香气,脚下微微一顿,只觉头晕得很,双腿却不听使唤地追随那道香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