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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人收拾了下箱笼,便决定即可启程。许多人尚不清楚隋孜谦就要离京了,他也怕被人知晓后一群人张罗去送,反倒是麻烦。并且,隋孜谦此行也不全然是休息,身上也带着差事儿呢。
“夫君,这次的河南匪患,真的是匪患吗?”
毕竟前面有好几次都是朝堂斗争隐含在背后面,难怪徐念念多心。她主要是怕大哥出事儿。
隋孜谦点了下头,说:“今年夏天河南大旱,当地官员都贪的要命,救灾药品不曾落实到实处,后来又出了瘟疫,知府隐瞒不报,直接灭了全县,闹到京城的时候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徐念念听后大惊,说:“这哪里是匪患,难不成是有人揭竿起义呀。”
“嗯,中部地区的难民自然是不敢往京城涌入的,被有心人引到了西北地区,我才打着可以去看内兄的名义,顺便去一趟甘肃嘛。”
徐念念瞥了下唇角,说:“被你骗了,当真以为是单纯陪我探亲呢。”
隋孜谦见她流露出女儿家的娇羞神色,忍不住低头啄了下她,道:“若不是大哥在凉州,我同你新婚燕尔又如何拦下这个差事儿呢。”
“哼。”徐念念撇开头,却背后被人一把拦住腰间,拎起来塞进了马车里。
隋孜谦不忘记提醒夫人,轻声说:“马车很宽,就你我二人……”
……这色胚。
徐念念红了脸,果然被人压倒在车上。还冷面大将军呢,明明是热情似火的傻小子。两个人目光不由得对上,缠在一起。马车里的风情顿时变得绮丽,泛着道不明的情怀。
浅尝温存过后,彼此倒是真去做了什么,否则马车晃荡起来实在是丢脸。
隋孜谦不过是将徐念念放在怀里□□一番,隋孜谦也觉得心满意足,好像是一只吃饱了的懒猫,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前路漫漫,他却觉得沿途风光甚好,就这般和心爱的女子依偎在马车里,让时间慢了下来,倒也别有韵味。
徐念念躺在他怀里,捧着一本地理志看着,累了便合上书半闭着眼睛,自有人轻轻给她揉头。她偶尔抬眼,映入眼帘是一双布满宠溺神色的脸庞。女人啊,果然是不能惯着的,她渐渐觉得自个越来越依恋隋孜谦给予的温暖了。
若是有朝一日……
她胸口一疼,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始终关注着媳妇的襄阳侯隋孜谦自然看出什么,道:“醒了?”
徐念念没吱声,隋孜谦随意将妻子的发丝捧在手中,轻轻揉了揉,道:“念,尚有几个时辰才能到下一个驿站,外面天黑了,你不如闭上眼歇会。”
徐念念没听他话,反倒是坐起身来,正对着他,看了又看。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眉眼细长,目光冷睿,剑眉轻扬,轮廓好像是雕刻出来似的俊美异常。
“孜谦。”她开了口,念着他的名字,隐隐有几分动容。
“恩?”隋孜谦扬起唇角,轻轻探过身子,啄了下她水嫩的脸蛋,温柔的说:“是不是觉得热?脸颊都红了,真好看!”
……
“不正经。”徐念念斥他,眼底却是浓浓的笑意。
隋孜谦看着欣喜,说:“我是真这么觉得的……”
徐念念挑眉,道:“你又见过多少女子。”
隋孜谦叹了口气,说:“你夫君一把年纪,当是见过不少女人了。”
徐念念皱眉,莫名不爱听这话,冷声道:“侯爷想让妾身回什么话?夸你一句见多识广吗?”她不由得想起她并不是隋孜谦的第一个女人,这一直是徐念念的心结。
若是于一般女子来说,或许尚可放下,但是徐念念曾经真的很喜欢隋孜谦,再加上她骨子里还是有些好强的倔脾气,再加上近日来越发在乎隋孜谦,忍不住多想,认为自个吃了大亏。
隋孜谦见她眉眼越发冷淡,心头一紧,急忙拉她入怀,说:“媳妇,你又脑补什么呢?”
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他的夫人,那小脑袋瓜,一刻钟就可以想出一台戏的剧情来。
徐念念感觉自个失了心,便特害怕又回到最初那种心境,质问道:“你一共经历过几个女人!”
……
隋孜谦一阵无语,自然是不敢说实话的。他成亲的时候都过了二十,更别提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有需求谁会忍着呢?但是这些都是生理需求,不曾放下任何感情,若不是有了徐念念,他尚且体会不到什么叫做情难克制。
隋孜谦斟酌片刻,认真的说:“念,我是个男人。”他踌躇的说:“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好不好。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便只有你一个。嗯,三年了吧,只有你一个的。”他蹭了过去,唇角紧紧贴着妻子耳朵,道:“往后,我也只有你一个。别人看都不看一眼,可好。”
隋孜谦用力一拖,将她抱在了腿上,右手拦腰,左手背对着覆盖在徐念念光滑的勃颈处。瞬间,他就动情了,某个部位高高的顶着徐念念,终于是让徐念念没法继续纠结的质问什么,反倒是羞涩不成想要挣脱他,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你莫闹我……我……”
片刻间,抹胸就被人从脖领处揪开了……
太烦了。徐念念被她按倒在马车踏上,偏偏此时她背对着隋孜谦,什么都做不了。没一会她便觉得背脊冰凉,心头暗恨不已,她真是多余追问这些堵心事儿。
不管发生过什么,现在去计较都为时太晚。一道冰凉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处一路向下,小心翼翼的吻着,徐念念浑身发酥,心神被折腾的不由自已。不知道过了多久,隋孜谦才放弃折磨她,可是她早已经化为一滩春水,明明两个人没真枪实干什么,她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动情了。还是她自个一人动情……隋孜谦则是上下其手,外加一张薄唇,可劲欺负人。
“你这坏人!”徐念念恢复精神,用宽大的毯子将自个裹起来,独独露出白净的脸颊。
隋孜谦恶狼似的盯着她,舔了舔唇角,喉咙沙哑道:“也就是在外面,否则……我是绝对无法停手的,隋夫人!”
徐念念不打算去招惹快憋成死了的襄阳侯,歪过头,看向别处。
可是隋孜谦可受不了她无视他,故意问她,道:“方才可觉得舒服。”
徐念念崩溃了,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隋孜谦冷哼,低声道:“我听见你唤我名字了,还求我来的。”
徐念念脸颊通红,蚊子声似的,说:“好了,我服软不成吗?你快别说了……”太羞死人了!男女之事儿果然吃亏的永远是女子,光是体位就不占便宜。
她心中一横,道:“下次我要在上面!”
隋孜谦怔住,随后眼底一喜,道:“一切听从夫人的。”
徐念念恼怒,怎么就把心里想的给喊出来了!太……
“念念!”隋孜谦很沉重的一声,正色道:“你看我为了让你舒服,什么都愿意做的。”
徐念念脸颊更红了,怎么照着隋孜谦的说法,好像她特别喜欢这些似的。合着还他是勉为其难了不成!她哪里有这般好色……
“我不介意的,念念。”隋孜谦决定给徐念念下个狠药,省的这个小媳妇三天两头还在计较曾经的过往。于是他声色充满诱惑的说:“念念的身子很香,哪里我都愿意吃,嗯,哪里……任何地方,任何……”
“无耻!”徐念念终于是受不了他的下流话了,道:“你再胡说我,我……”
“嗯嗯,不说了。我们都不胡说,你以后也不许再胡乱问我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我若连个女人都拒绝不了,又如何当得了别人口中的冷情侯爷!”
话虽如此,徐念念偷偷看了一眼仿若是打了鸡血要扑倒自个的襄阳侯,这家伙真不是好色之人?
一路上,两个人腻腻微微,总算是进了凉州城。隋孜谦并未支会任何人,为了便利,两个人是以一对普通的商人夫妻在外面行走。
临近年底,凉州城中的步行街还算热闹,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隋孜谦拉着妻子去了凉州第一楼吃饭。
“隆冬时节,正是凉州的‘软儿梨’应市的时候,你尝尝喜欢吗?”隋孜谦拿着菜单,耐心给徐念念解释着。
徐念念是女眷,从小到大并未出过什么远门。所以最近跟着夫君远行,她寻了好几本地理志看,越看越觉得有趣。
她望着小二放在桌上的软梨,上面仿若冻了一层霜,纳闷道:“看着好像坏了似的。”
隋孜谦浅笑,温柔的将她的毡帽放在一旁,道:“本地特色。还有羊羔肉,也很不错。”
徐念念挑眉,说:“夫君对凉州城还蛮熟悉的嘛。”
隋孜谦刮了下她的鼻头,道:“去年带殿下下江南,我还抽空跑了趟凉州呢。”
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兄长,徐念念没再多言。第一楼雅间满了,俩人带着一名侍卫选择了靠着二层栏杆处的小桌子。
徐念念头探着往街景处看过去,不由得怔住,说:“孜谦,我好想看到大哥的小厮,环哥了。”徐环是家生子,徐念念甚是熟悉,他老子是徐府门房总管。
隋孜谦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那个像是环哥儿的小厮,正帮着一位姑娘拎东西呢。
徐念念抿着唇角,暗道,那姑娘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