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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傅缓醒过来打开手机后手机差点炸了,简少翻了个身继续搂着她睡着,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声:“再睡会儿吧?”
“都中午了,不知道爸爸回来了没?我得去准备午饭了。”
她垂着眸看了看简少,心想让你昨晚纵欲,现在不行了吧?
眼神里虽然是嫌弃但是嘴上却没敢说,生怕她这话一说被他当成挑衅然后再把她按在床上来个七八百回。
简少有那毅力,简太太却是没那承受能力的。
于是腰酸背痛的去洗了把脸下楼去准备午饭。
等那爷俩从楼上下来已经快下午一点半了,不过傅缓也刚好要去叫他们吃饭。
“爸,正好煮好午饭呢!”
“嗯,在卧室我就闻到香味了。”简励像是说笑那般却是急急地去餐厅里了。
简行穿着白色的衬衣跟休闲裤从楼上下来,到她身边时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老婆大人辛苦啦!”
“老公大人赶紧去吃饭吧。”傅缓抬抬手跟他很是配合的请他去吃饭。
“哎呀,真是好久没有吃到缓缓煮的饭了,甚是怀念啊。”
“以后我常常给您做。”傅缓坐下的时候说。
“那我可不舍得。”简行立即补了一声。
傅缓看了他一眼却没跟他对峙了,若不然啊肯定她一句他一句的堵着她。
午饭后家里来拜年的人多了,管家跟近处的阿姨就都回来了,傅缓快到晚上才抽出空来去书房回电话。
“那会儿我睡着了。”
“嗯,我猜想是简少看到我的名字然后就挂了。”裴羽说着也忍不住低头浅笑。
傅缓也低了头,窗外夜色很美,像是在下雪。
当她辨清了的确是在下雪,心里却是觉得好笑,依稀记得有人说了生10086呢。
“有空去看小澈可好?”
“当然,这次你来跟简少一起吃顿饭吧,我们大家一起。”傅缓答应,也是真的很早就想让他们俩冰释前嫌了。
裴羽无奈的叹了一声:“嗯,我好说,主要是简少。”
“他如今也变了,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冲动。”
“上次揍的我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呢。”
傅缓笑,心想上次还不是因为你要抱我被他看到了?
简行那脾气,看到别人亲近她就恨不得把那人狠揍一顿打到残疾。
上次他那个同学就被他打到医院去了。
已经年过三十竟然还那么冲动。
“那先这样吧,我得睡了。”
“嗯,晚安。”
两个人挂了电话之后傅缓才又拨过去韩国那边,韩立新接起来就用意大利语跟她问候,傅缓无奈苦笑:“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就是怀念在意大利的时候了,真想时间倒流啊。”
“那是你,我可不想什么时光倒流。”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跟那个男人。
“大年初一关机的恐怕你是头一个。”
“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家里客人多所以就没发现。”傅缓立即找了借口,总不能跟人说是她亲爱的老公看不上别人跟她打电话拜年所以替她关了机吧?
“你说我是信还是不信呢?”
他正说着,傅缓那头人却是被从后面抱住了,简行的下巴抵着她肩膀,听着她跟韩立新讲电话。
“随你信不信,我老公过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聊两句。”
“还是算了,替我跟简少打个招呼,就说我韩立新祝他跟我干儿子新年快乐,我干儿子的新年红包我给他留着,那先这样?”
“嗯,我们全家人也一起给伯父伯母问好。”
“好,再见。”
“拜拜!”
她打了两个电话他就受不了了,不高兴的在她耳边嘟囔:“怎么都是男人?”
傅缓忍着笑又给婓云打电话并对他说:“这次是女的。”
“哼,就这一个女的啊?”简少依旧不高兴,傅缓稍微侧颜去看他,用眼神警告他别得意忘形,他张开嘴在她颈上咬了一口,傅缓歪着脖子想逃却被他紧紧地搂着腰。
“亲爱哒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昨晚睡得有些晚,手机又自动关机了所以没接到,新年好啊亲爱哒。”傅缓立即笑着虚心说。
“昨晚为什么睡得晚?”婓云不高兴呢,无聊中。
“守岁啊,大家都守岁的,你没有么?”
婓云认真想了想自己昨晚被顾少爷折腾的早早的就睡了完全没留意到傅缓声音里的不对劲。
“我昨晚头疼来着所以睡的很早。”婓云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看顾城没在才松了口气。
“哦,你现在跟顾城在顾家还是在新房?”
“今晚回新房了,昨晚在顾家,对了,今晚我们聚聚?”
“不行啊,家里来了很多客人,我恐怕走不开。”她说着的时候又转眼看简行,简行抿唇不说话,只是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两下。
“什么声音啊?”
“被蚊子叮了一下。”
“本少成蚊子了?”简少立即不高兴的去咬她耳朵。
“哎呀你们俩真是,打个电话也不能好好打,挂了挂了。”婓云正好看顾城回来立即就尴尬的挂了电话,一想起那夫妻俩正在恩爱的画面她就面红耳赤。
“怎么了?”
当简家挂了电话后就开始纠缠不清的时候顾城也已经坐到婓云身边去搂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尴尬却还俏皮的模样立即心里痒痒起来。
“没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吃饭啊,几个小辈的约了一起吃饭,说是要给嫂子拜年呢。”
“呃?我这么年轻,什么嫂子不嫂子的?”
婓云立即不满。
“是是是,您还年轻,但是您老公的辈分不是在这儿嘛,就跟我一起去给他们个表现机会呗,我貌美如花的小妻子。”
“哼,本姑娘现在开心就随你好了。”
婓云说着就要站起来人却被立即拉到顾城的大腿上:“先不用着急。”
“干嘛?”
“我们先玩会儿。”
“喂,你昨晚上折腾了半宿。”
“那也是昨晚的事情啊,我们可是新婚,而且爸妈都催着要抱孙子呢。”
“生宝宝好疼的,我不想生。”婓云故作柔弱的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贴着。
“乖,到时候我们抱出来直接,保证让你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那我肚子上还会留疤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缓缓说要抱的,结果还没等抱她就破了羊水,最后还是自己生,疼的死去活来。”
“那我们就提前嘛,反正万事有你老公呢,放心吧啊。”
顾城为了爽也是拼了,结果等婓云真的生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的话根本没有用,疼的还是自己。
简家这晚倒是真的很热闹,傅缓晚上接到电话,金家已经开始下跌,他们家股票也开始受到影响。
虽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是这会儿傅家也的确有点低落了。
傅缓带着阿姨去把孩子抱回了简家,自己留在傅家跟傅国安商议对策。
傅国安显得有些头疼:“就像是当年经济危机,这种事我们无法阻拦,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损失降到最少。”
“我已经找人提前做过预估,您若是信我呢,这件事我就揽下来了。”
“嗯,有什么事还是要及时跟我沟通,我还是得在你后方给你加把劲的。”
“我知道,我明天得出城去见一个人。”
“这次金价下跌好在也不只是我们傅家所以……”
“您放心吧,我什么都明白。”
傅缓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周晓静站在楼下着急的迎着她:“你跟你爸爸谈的怎么样?”
“公司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最多就是少赚点钱而已,钱这个东西我们家还能在乎么?”
周晓静被傅缓一句话安慰了,但是转而却又担心:“那你们父女在书房那么久我能不担心吗?”
“您放心吧,只是金价下跌,给我们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说的轻佻,什么珠宝不是用金镶嵌的?”
“可贵重的还是珠宝啊。”傅缓抬手拍了拍周晓静的肩膀,然后搂着她一同往外走:“我现在要回去了,您也无需过多担忧给我爸爸施加压力,您只要照顾好我爸爸跟爷爷就好了,嗯?”
尽管傅缓把一切都说的轻松,还总是用那种宠溺的眼神望着她,周晓静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踏实。
“罢了罢了,公司的事情我多少年都不再过问,你们爷俩爱怎么弄怎么弄,反正我们是白手起家,就算一无所有了我们也曾经辉煌过。”
傅缓最开心的便是这一点,仿佛这个家都很想得开。
而且也没有周晓静想象的那么夸张。
傅国安也想安慰周晓静,但是显然他都做不到他女儿那么落落大方,眉宇间有些疲倦。
周晓静听了傅缓的话自然不会多给他施压,便只安慰他:“别太累了,万事缓缓都会跟你商议,简行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管。”
“嗯,简行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会帮傅缓打通各种关系。”
“所以你就更不用太担心了。”
“喝碗甜汤行么?”
“行,我去给你亲自做。”
傅国安笑笑,周晓静去给他做甜汤。
周晓静会煮的东西也不多,甜汤也是为了傅国安才学的,但是平日里她是不会让他喝的,也只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才让他喝点。
大年初三,公司已经很多高层开始上班开会,傅缓也带着刘颖去出差。
只是连续忙了一个礼拜,得到的消息也都全然一样。
周一所有职工都开始上班,傅缓也平静下来。
既然已经这样,她就将注意力往别的地方移就是了。
这次金价下跌恐怕不会是一两年能过去的事情,而史上金价下跌也已经有过三五次,她必须得另辟新路出来。
潘悦九点多就跑到她办公室去:“姐,这工作真的太无聊了,一点也体现不了我的价值。”
傅缓在跟刘颖谈事情,听到这话以后两个人同时看向她,潘悦嘟着嘴委屈的绕过桌子朝着傅缓走去:“姐,你就给我换个部门嘛。”
“那你想去什么部门?”
“我就想跟在你身边。”潘悦在她背后一双手轻轻地捏着她肩膀上的意料。
刘颖稍微低了眸,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傅缓无奈的叹了一声终是把文件合上:我身边?现在我有刘颖,过些年真的做到总裁的位子也会有现在董事长的秘书继续担任秘书工作,你觉得我需要你做什么?
“我,可是你现在就没有秘书啊,多少年以后谁知道会怎样,现在你先收留我嘛。”
傅缓……
“傅小姐,等下还要开会。”刘颖小声提醒了一声。
傅缓又打开文件:“你先回你的办公区去,这些事情抽空再说。”
然后便开始认真工作起来,潘悦有点委屈,然后突然提议:“不如让我去公关部怎么样?”
傅缓没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女孩直到她愿意离开。
等她签完字刘颖便离开了,她却有些烦恼的低了头。
潘悦去公关部?不用说爷爷他不会同意,如果这事让她亲爱的姑妈知道了恐怕也要给她按一个不重视表妹的罪名。
而且这丫头到底是没定性么?
都二十七了还跟孩子一样,整天想一出是一出。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姑妈在下午竟然给她打电话说同意潘悦去公关部。
潘悦是什么人物?
在模特界也算是一支新秀啊,有个漂亮的脸蛋,火辣的身材,尤其是被简少捧红之后多少人想要拉她进公司,这样的人在她们公关部……
傅缓哭笑不得,但是却没同意。
晚上傅缓去傅家跟傅国安谈事情,潘悦再提起的时候傅缓才抬了抬眼看她一眼,然后笑着看向爷爷心平气和的说:“爷爷,您外孙女想去公关部工作您同意么?”
老爷子一惊,看报纸的眼看向自己的外孙女。
“外公,我就是想锻炼锻炼而已,您就跟姐姐说说让我去吧。”
“胡闹,那种工作是你这丫头该去做的么?”老爷子立即把报纸合上不高兴的质问。
潘悦吓了一跳,然后立即委屈的嘟着嘴低了头。
“要我看你还是回去当你的模特吧,每年我们公司的展会都会选你为首要模特。”
“啊?”
“别的时装品牌要是有什么活动你大可以去走一走,平时没事的时候就玩就是了。”
“姐姐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好,要我看得起你那就在你的部门好好地做,用自己的能力向我证明你的确可以让我瞧得上。”
“你姐这话说得对,你在你舅舅的公司好好干,干好了你舅舅跟你姐姐也好提拔你往上爬,咱们一家人怎么都好说不是?关键是你要先做出成绩。”
“成绩成绩,整天都是成绩。”
潘悦说完后就起了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眼色一变立即给她母亲打电话。
傅缓跟傅国安谈完事情便开车回家了。
“以目前的形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嗯。”
“最近很多小公司突然起来,都是做珠宝生意的,你多注意一点。”她趴在床上放空的时候简行给她按摩顺便提醒她。
“嗯,现在开珠宝公司……”
“现在的确是最佳时机不是么?”
“是也不是,我觉得这事的确有两面性,但是如果只是为了蝇头小利或者也会稍赚一笔吧。”
“嗯,这次金价下跌给你们造成的损失如何?”
“跑了一个多礼拜也就那样,今天我突然想我何不另辟一条路出来代替金饰的损失。”
“比如?”
“箱包,香水,名字我都想好了,fj!”
他笑,侧躺在她身边后一只手还在她背上轻轻摁着:“FJ?你我的姓氏?”
“嗯。”
“那我也要做个品牌,就叫hx。”
“讨厌!”
傅缓笑,然后起身去压住他,简行顺势躺下,将她完好的搂在怀里,傅缓抬手轻轻地点着他的唇:你今天真可爱。
“我可不喜欢可爱这个词语。”
“那你喜欢什么?野性?疯狂?桀骜不驯?还是……”
“还是什么?”
“放荡不羁?”
“放荡不羁?好一个放荡不羁,本少这就让你好好瞧瞧这放荡不羁。”
“啊,我随便说说的,简行,简行!”
她哭笑着求饶,叫着他的名字叫的他的心都要被她的声音给牵引出来了。
“随便说说?现在本少只想同你快活快活。”
“嗯!”
话还不等说出口唇边已经被他给强行封住辗转亲吻品尝,将她的唇舌勾住肆意纠缠着。
“过几天裴羽要来一趟,这一次一起吃顿饭冰释前嫌如何?”
“冰释前嫌?我跟他?让他别做那个梦。”他刚在她身上找到点乐子想要大玩一场她就突然说了这句叫他一下子没了兴致。
“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难不成这些年你一直在吃他的醋?”
“他陪在你身边三年多,我还不能吃醋了?”
漆黑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她质问。
“可是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啊。”
“那又如何?你已经是我的妻,却想要跟别的男人交往,不管那三年你们到底交往了没他始终都会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他说着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躺在旁边又开始不高兴了。
傅缓抬了抬头躺在那里望着他片刻便主动到了他身上,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唇:“如果早在领证的时候你同我说希望我留下来,我就不会在国外工作了,你把这怨气撒在他身上着实不合适。”
“那时候你要我怎么说?”他低眸看她,眸光稍微犀利。
傅缓看得出他眼里的无可奈何以及无法接触的恼恨,在他唇瓣的手也停滞,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稍微低头的时候看着他敞开的结实胸膛无奈叹了一声。
“或者是我的错,是我当初不该不懂事非要远离你。”既然这错总要一个人承担他又不愿意承担,但是这真的不是裴羽的错,她便只好往自己身上揽,好在她也不是全然没错。
或者只能怪当时大家太年轻太轻率,对待婚姻太不认真。
所以最后错失了多留在彼此身边三年的机会。
是啊,她还差点跟裴羽好了,的确是对他不住。
这样想来傅缓心里就好受了很多,不自觉的笑起来:“简行,我突然觉得我们的缘分可能是很小时候就埋下了只是当时我们都还不懂。”
“是你不懂,我自然是懂的。”
“你既然懂的为何不敢承认?”
她抬眼望着他,非常认真的。
“承认什么?”
双方对峙。
“承认那时候我们领证其实你并不是不想将我留下,说出那种过几年经济危机过了离婚的话也不是本意。”
她将当时他与她说的话又描述了一般。
“我是真不想要你。”什么想将你留下。
傅缓又不懂了,只是一双眼静静地望着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他一只手垫在后脑勺后面,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黑丝。
“只是我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还是想要你的,只是你这只难以驯服的小兔,唉……奶奶曾说我们是一对冤家,我想或许是吧,我最终也摆脱不开爱你的宿命。”
他少有的如此认真平静的坦白,听着他话里的无奈与认命她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了,傅缓总也想不通他们的缘分是如何订下的。
若说是奶奶爷爷订下的呢,他们是因为经济危机才被绑在一块。
可是若说是因为经济危机,他们现在心都系在一起哪怕知道在一起会受些折磨还是离不开对方了。
婚姻与感情。
婚后遇爱情。
也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也是,这辈子只你一人。”
“嗯,这话我爱听。”
“那你请裴羽吃饭。”
“不准他认我儿子做干儿子。”
“又没用正是认,到时候叫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那就请到家里来吧,小澈还小抱着出去也不方便。”
“我们简总真的是端庄大方呢,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傅缓立即开心了,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两下。
“简总?端庄大方?”
“你都三十多了还要我叫你简少?”
“哈,那是嫌弃为夫年纪大了?难道为夫在床上喂不饱你?”
“呃!”
“这件事我们马上就可以验证,只是端庄大方那些形容女人的词你用在本少身上是怎么个意思?嗯?”
“口误,口误!”
“今晚你要是不将本少陪的舒服了,看本少怎么虐待你。”
他说着就将她的腿分了开来在他腰上,一双灼灼的眼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紧张的模样。
每次他这种眼神傅缓都觉得要被他吞了一扬,身心动荡。
“简行!”
“嗯?”
“你总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吃不消的。”
“哪种眼神?”
“就现在这种。”
“那怎么吃不消?”
“就是,感觉自己要被你吞了。”
“是么?不知道我能不能吞了你,不过眼下你可是要把本少给吞了。”
“唔!”
长夜漫漫,有关于谁吞下谁的事情似乎有的是时间去讨论,当房间里的灯光跟窗帘都关上,漆黑的空间里那张舒适的大床上一片旖旎。
当将自己安置在她那里,他低低的吻着她的鼻尖:“心肝,现在是谁吞了谁?”
“我吞了你。”
“爱死你了。”他继续吻她,舌尖轻易地撬开她的唇瓣,在她的口中温柔的勾逗扰的她气息再难平复。
等到下半夜他才依依不舍的停下来,只待他去洗澡后她趴在床上打开窗帘,听着外面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
果然是下雨了,窗户已经被洗礼了。
白天还是大晴天,这雨竟然半夜里突袭。
不过也好,半夜来总比白天让很多人淋雨的好。
所以谁说这雨神就不通情达理了,今个可不就很通情达理嘛!
傅缓像个孩子般趴在那里淡静的望着窗户,雨滴总是很迅速的打过来然后又缓缓地顺着玻幕滑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总觉得生活越来越舒服惬意了,哪怕是集团里有些不如意的事情,但是也都成了些身外的事情。
从来都觉得自己好像是颗野草。
而今,终于算是找到家了么?
他就是她的家吧!
傅缓下巴搁置在交叉的手背上,想着想着就垂了眸然后傻傻的笑开。
那昏黄温暖的灯光打在她好看且温柔的眼睫,真的是没的不可方物。
简行后来回到床上躺下,她便翻滚过去到他怀里,刚好被他连人家被子一起裹住。
“这会儿我身上可凉。”他低声提醒,刚洗完澡身上的确有点凉意。
“不怕,马上就温暖了。”
的确不出几分钟他的身上就温暖了,她就很舒服的躺在他怀里,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窗外。
简行的手习惯性的在她身上轻抚着,洗过澡后人也清醒了不少。
清晨傅缓起的早,简行还在迷糊,忍不住嘟囔:“晚上总说没力气了,怎么每天早上还起的这么早?”
“爸爸不是爱吃我煮的早饭嘛,我去做点去。”
“现在厨师都回来了你还去凑什么热闹?他喜欢你就做?我喜欢的那么多也没见你顺从我多少。”
傅缓边穿衣服边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合着眼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忍不住笑着低头给自己扣着扣子说:我最后还不都是顺从你么?你继续睡会儿吧,我先出去了。
“嗯!”简少翻个身不再说话继续睡。
傅缓先去了儿童房,阿姨已经在给小家伙喂水喝了,傅缓走过去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水喝得多么?”
“就几口。”阿姨拿着奶瓶低声说道。
傅缓一接过去小家伙就像是闻到奶味了,那双奶白的小手早就不太灵光的往她胸口摸去,傅缓稍一低头无奈又宠溺的笑开。
“那您先喂小少爷喝奶,我拿了小少爷的衣服去洗洗。”
“嗯!”
“今日这个大晴天最适合晒晒小少爷的被褥之类,等中午的时候也都一起拿出去晒晒吧?”
“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阿姨又看了两眼小家伙才依依不舍的抱着给换下来的衣服出去了。
傅缓掀开衣服奶孩子。
唉,真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成了喂孩子的娘。
还总以为这种戏码也就是电视里看看,到时候她这个狠心的娘肯定会给孩子直接喂奶粉。
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她还是不舍的呢。
不过这小家伙也不挑食,不管是给奶粉还是给妈妈的饭他都可以吃的很饱,只是每次抱着妈妈的时候会格外的着急罢了。
简励说简行小时候便是这样,周晓静却说她小时候可是挑着呢。
傅缓那时候忍不住嘿嘿傻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个挑剔的孩子,明明现在简少才挑剔。
不过简少挑剔好像也是分时候的,比如有阵子只要不是她煮的饭他就不吃,再比如现在,家里的厨子做什么他便吃什么也不怎么舍得她下几回厨房。
早饭后傅缓跟简行各自开车去了办公大楼,高森今日也回国,她刚坐下不久高森就去敲了她办公室的门。
“我来跟老板报个到。”
高森身材魁梧,但是被那身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也还好,倾斜着身子在门口敲门跟她打招呼。
“请进吧,英国回来的伟人。”傅缓自然也跟他调侃。
“高先生要喝点什么?”刘颖出去之前问他。
“就咱们傅小姐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好了。”
“我喝白开水的。”傅缓抬了抬眼跟他说,又低下头去尽快把文件看完签字。
“我要毛尖好了。”
“好的,请稍等。”刘颖答应着接过傅缓寄过来的文件然后出去关上门。
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高森依靠在椅子里双手合十,如猎人般的眼神看着对面已经抬头看他的女人。
“你别总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你的猎物。”
“没错,我是您的猎物。”
傅缓……
“这次回来待几天?”
“看完会就回去,在英国呆久了这里都觉得不适合我了。”他抬眼看了看这偌大的办公室。
“这样才好,我还不希望你回来呢。”她低了头随便翻了份文件打开看。
“金价持续下跌,你就不想对我叮嘱几句。”
“你上次的方案我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她这才又抬眼看他。
“你对我倒是真放心。”
“用人不疑嘛,再说我要是真的处处疑心你了你还能在公司干的痛快?”
“这倒也是,我三天后离开,我在飞机上遇到你旧情人。”
傅缓……
“咳咳,是旧相识。”他看到傅缓的脸上浮现的冷意立即改了口,却还总给人那种坏坏的阴险的感觉。
傅缓无奈的叹了一声,兴许是现在要用人家也不敢得罪人家吧,傅缓淡淡的开了口:“你就直说是裴先生又能怎样?还非得那么挖苦我?你是嫌弃我这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言辞。”
“我看你一点要注意言辞的样子也没有,听说你一向怜香惜玉,我在你眼里不会不算个女人吧?”
“怎么会?你可是女人中的极品。”
傅缓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话。
“不过裴羽这次来一定有约你吧。”
“嗯,晚上还要去简家一起吃饭呢,你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这……我就不去了,免得被殃及无辜。”
“挺有自知之明。”傅缓看了他一眼,用那种很嫌弃的眼神。
“不过简少知道你要请裴公子吃饭么?不会是简少今晚正好不在吧?”
“高森,收起你跟别的女人斗嘴的那一套,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希望我们尽量少聊,当然你要是愿意说你的事情给我听,我倒是也可以当一个倾听者,但是绝对不要再试图打探我的事情。”
“这么凶?在下以后再不问了就是,也就几年不见跟你闲聊几句,以后这跟领导说话我看我得格外小心了。”
傅缓……
门被打开了,刘颖端着茶进来,高森站了起来。
“高先生你的茶。”
“你们自己喝吧,我去准备开会!”高森起身低首然后合着西装离去。
傅缓抬了抬眼,那丫是生气了?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傅缓垂眸继续看文件,看了几秒钟后无奈的把文件合上抬手扶额。
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爱瞎聊,她竟然还跟他认真了。
万一他一气之下辞职了那她上哪儿再去找个合适的人选替她管理英国那边去?
这两天潘悦倒是安稳了,但是她这爱给领导送礼物的毛病一直改不火来。
按理说她是傅缓的表妹其实用不着在公司去巴结任何人,但是她领导却是经常找傅缓谈心了,这礼物大多都是香水啊包包啊,而且还都是时下的热门。
傅缓心想她大概是那种东西太多了,不过也奇了怪,这丫头可以请同事,送领导,怎么就不贿赂贿赂她呢?
那五百万她可是还记着呢,哎!
开会的时候傅国安也出席,自然傅缓也得站起来恭迎,傅国安站在前面跟大家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他也自己坐在自己的位子里。
“现在开始吧。”他先开了嗓,然后会议就开始了。
傅缓提了自己的意见,然后会议室里立即低低的议论起来,嗯,反对声跟赞同声似乎是持平的,傅缓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消息。
他们本来就做的是时尚品牌,现在多少时尚品牌都是各种高端产品层次不穷,自然他们集团要发展别的也无可厚非。
裴羽拿了礼物到了简家,简励没在,他们夫妻跟小家伙在家迎着他。
裴羽有点胆战心惊,站在门口迟迟的不敢进去等着简少放话。
简少双手插兜站在门口跟他打招呼,傅缓从里面走出来:“来了?怎么不进来?”
裴羽只笑。
“进去吧,不然她该以为我针对你了。”简行低了低眉,说完那话抬手搂住傅缓的肩膀让她到他跟前先跟她往里走了。
裴羽真是习惯了看他们恩爱,然后抱着礼物往里走。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抱着一个小的从后面出来,他猜想应该就是简家的保姆跟小少爷了。
“这就是小澈了吧?”
他走上前去,管家接过他带来的礼物,他走到阿姨跟前去低头认真端详着她怀里的小东西,见那小家伙两只眼睛黑溜溜的特别清澈,倒是真的很符合他的名字,顿时也看的心情软了不少。
“我可以抱抱?”
“抱抱可以,干爹就算了。”简少在沙发里坐下,很大少爷的双臂搁置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高高在上的仰视着站在边上的男人。
“你抱就是了,小心拖着他的屁股到腰,还有脑袋。”
傅缓站在他边上小心提醒,简行看了一眼就不高兴了。
特讨厌看到傅缓对别的男人细心的模样,心里像是有个疙瘩。
“这样?”裴羽特别好教,几乎是一学就会了,看他那温柔的抱着小家伙的模样傅缓也忍不住笑。
“是不是很可爱?”
“简直我都恨不得立即生一个了。”裴羽望着那白白胖胖的小东西简直爱不释手了。
“那就赶紧找个女人生一个。”傅缓立即说道,抬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纸巾给儿子擦了擦嘴角。
“这还真是个困难的问题,不过我会抓紧。”他笑着说,然后把小家伙还给阿姨。
“傅缓说的对,你是该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了,毕竟你也年纪不小了吧?”
“我比傅缓大一岁。”他低声说,然后跟傅缓一起去坐下。
不过傅缓刚要在边上坐下简少就抬了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去了。
傅缓撞了他肩膀一下,疼的立即转头瞪他一眼,他立即嘿嘿笑着面对她,抬手去揉她的肩膀。
裴羽自然都看在眼里,知道简行是故意当做没听到他的年龄也无所谓。
倒是简少心里其实不舒服着呢,那家伙比他老婆只大一岁。
“我们领证的那年我好像才二十三岁。”
他突然说了一声,像是跟傅缓耳语,但是旁边的男人也能听得到。
傅缓质疑的看着他,却突然听到一声:“我跟缓缓认识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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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恐怕一直都要酸酸甜甜的了,哎呀,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