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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启涛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庄煜。
只见庄煜的眼神冷冷一扫,艾启涛瞬间明白自己问错了话。
立刻呵呵道:“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去吧。”
说罢,第一个站起来。
艾雯嘲讽的看了一眼左琋,呵,搞了半天,这个男人都还没有跟她求婚的心思,更别说订婚了。
搞不好这个男人对她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真不知道一天到晚神气个什么劲。
现在,她就等着左琋被庄煜一脚踢的画面了。
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
“爸,我送你。”薛季晨对此事没有表现出多在的情绪,很平静。
“不用了。你送雯雯的妈妈回去吧。”艾启涛看了一眼整天脸色都沉沉的陆曼芸。
就跟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陆曼芸站起来,冷着脸,“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说罢,直接走出了银都。
艾启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随即看向薛季晨,“季晨啊,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你跟雯雯的订婚,现在时间还早,要不你去把你父母接过来,晚上在咱们家吃个饭。”
提起自己的父母,薛季晨这心里就跟塞了一块抹布似的,恶心又难受。
如果他的父母也是豪门先生太太,他就不至于事事听从别人的安排,也不需要因为要往上爬而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
“好。一会儿我就回去。”薛季晨微笑着点头答应。
艾启涛满意的点头,“那雯雯,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艾雯没有反对。
“小琋,小庄,你们晚上也会在家吧?”艾启涛问他们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恭敬和小心。
左琋看了一眼庄煜,这种事情,她可不会强迫他。
艾家那一堆人,他一定不会很想去掺和。
“好。”庄煜答应了。
左琋挑眉,有些意外的他的决定。
艾启涛略有些兴奋的笑了,“那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庄煜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拉着左琋,就先他们一步离开了。
“爸,就算是庄煜有钱有权,你也没必须这么巴结他,显得也太卑微了。”艾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艾启涛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说罢,甩手,“回家。”
艾雯看着他的背影,十分不悦。
“走吧。”薛季晨去拉她的手。
艾雯甩开他,白了他一眼,“去接你爸妈吧。不要到晚上的家宴,还不给面子。哼!”
那一声冷哼听在薛季晨的耳朵里,那样的刺耳。
瞧不起,嫌弃,不屑……
所有的不好的眼光全都聚集在那一声冷哼里。
薛季晨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是压抑的,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安静的跟了上去。
。
左琋牵着庄煜的手,一起走在银都酒店外的公园里,就这样安静的走着,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或是难堪。
“我向你求过婚了。”突然,庄煜出声。
左琋一愣,求过婚了?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庄煜扬唇,拉着她走到了一棵桂花树下坐着,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你天天戴着它,但从没有想过取下来戴在你的手指上。我每天都在等,却怎么也等不到。”
“啊?”左琋完全呆住了。
手指捏住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就是你的求婚?”
庄煜点头。
左琋哭笑不得。
像他这么随意求婚的人还真是少见啊。
把项链给她戴上,也不说点什么动情的话。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让猜的?
“你就不怕我永远不把这枚戒指取下来?”左琋皱眉问。
突然觉得,这男人好呆啊。
庄煜拥着她的肩,靠着长椅,看着远处一家三口一起牵手玩的画面,心里突然也有一幅面在慢慢的形成。
他说:“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把它取下来戴在手上的。至少,你会好奇,它合不合你的尺寸。”
说的到是很笃定。
“万一我要是长胖了戴不进去,或是瘦了又套不牢呢?”左琋捏着那枚戒指,确实,她有想过把它套在手指上,但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
“不会的。”
左琋不懂,“为什么不会?”
“不管你长胖还是瘦,它都能套牢你。”庄煜注视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
左琋因为这句话,心却颤动了。
她能解释成,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在她身边吗?
抿着唇笑了,靠在他的肩上,“那等我胖一点,或者瘦一点的时候再试吧。看它到底能不能套牢我。”松开戒指,再一次贴着她的肌肤,微微些凉,心却是暖暖的。
庄煜没有说什么,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一手揽着她的肩。
他在等。
等她拿下戒指的那一天。
并肩坐在桂花树下,秋风徐徐,带着桂花浓郁的香气,包围着他们。
也好似,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如这香气般,越来越浓了,越来越美好了。
。
傍晚,艾家的客厅已经有不少人了。
陆曼芸和陆曼莎都来了,左琋和庄煜,艾雯和薛季晨,还有薛季晨的父母,金悦和艾启涛。
难得的,艾家会有这么多人。
陆曼芸和陆曼莎两姐妹一直面无表情,让气氛显得很死气。
倒是金悦和艾启涛,一直跟薛季晨的父母说着话。
“真的是很对不起,今天白天要收割庄稼,家里没人,明天又说有雨,所以今天不得不把田地里的庄稼都收完。”薛母跟金悦道着歉。
朴实的话并没有金悦瞧不起他们的出身,反而笑着说:“没关系。您二位今晚能来参加家宴,就很好了。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吃个饭,简单也不拘束,说说话谈谈心,挺好的。”
“哎呀亲家母,你真是通情达理啊。”薛母根本不懂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
“薛阿姨,你认错人了。我妈在这里,她才是你的亲家母。”艾雯很不悦的纠正的着薛母。
一句话,就让金悦尴尬的不得了。
薛母也是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曼芸懒懒的扫了一眼薛母,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薛母坐立难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把目光投向了儿子。
“妈,赶紧给岳母道歉。”薛季晨催促着薛母。
薛母很局促,很紧张,看着陆曼芸,嘴角抽了抽,“那个,亲家母,对不起啊。我,我这是……”她能说,她觉得金悦比陆曼芸平易近人,所以宁愿跟金悦说话吗?
“算了。一个农村来的,我能计较些什么。都是同一货色,当然就亲热些。”陆曼芸冷笑着。
金悦皱起了眉,却忍住了。
薛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受到儿子的一记冷眼,她立刻低头,咬着唇,不再说话。
“陆曼芸,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不讲理吗?”艾启涛看到娇妻受了委屈,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立刻就受不了了。
“我哪里不讲理了?我才是雯雯的妈妈,她乱叫什么人?明明之前见过,她还这么说,不是故意给我难堪吗?”陆曼芸也不示弱。
艾启涛怒道:“你这像做妈的样子吗?今天是女儿的好日子,你说你全程给的是张什么脸?这是雯雯的公公婆婆,你这么对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曼芸也冲他吼:“哼,你才没有做父亲的样子。我好好的女儿,你让她嫁给了什么样的家庭?一个农村出来的,哪里配得上我家雯雯?”
好么,这话可真的伤人了。
话音一落,薛家人的脸色瞬间难看的不行。
艾雯看了一眼薛季晨,那阴沉的脸色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她也知道母亲这话确实是说重了,还伤了他们的心。
立刻出声打圆场,“妈,你不要再说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陆曼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瞪着眼睛闭了嘴。
“老太婆,咱们是农村人,不要脏了人家的地方。走吧,这饭啊,我们没这个命吃。”薛父一直没有说话,拽起薛母,对金悦和艾启涛点了点头,“二位,我儿子要娶你家女儿,我们这没用的两个老家伙实在是没有资格给她当公公婆婆,以后啊,她跟季晨结婚了,也不要再叫我们了。就当,就当我们已经死了吧。”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这一刻,居然红了眼眶。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薛季晨,“儿啊,对不起呀,你爸妈,给你丢人了。以后没事,就不要再回来了。我跟你妈,回去了。”
说完,就拉着已经抹着眼泪的老薛母踉跄的走出了艾家大门。
不得不说,这一幕很心酸。
至少左琋的心里已经泛酸了。
她看着这两个老实巴交的老人,又看了看穿着华贵,神情高傲的陆曼芸。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上去打陆曼芸两个耳光。
当然,她没有。
这种事情,应该当儿子的来做。
有人这么侮辱自己的父母,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一定不会忍气吞声算了。
可,作为儿子的薛季晨,却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挽留,或是去送送父母。
她再一次刷新了对薛季晨的看法。
他不止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是一个没心没肺,六亲不认的混蛋。
这样的男人,内心有多么的肮脏和不堪啊。
这心,也够狠,够无情的。
因为这一出,气氛再一次降到了冰点。
陆曼芸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陆曼莎也是一言不发,目光却紧锁住薛季晨,她也不曾想过,薛季晨这么能忍。
是真的因为爱艾雯爱到可以连父母都不要,还是别有企图?
很快就否定了第一点,他一定不会爱艾雯爱的发疯失了魂。
一定是别有所图!
这个男人,可真是够狠的啊。
晚饭依旧进行着,一点喜悦的气氛都没有。
比起白天的宴会,这简直就是些没有灵魂,没有生气,没有情感的人在往肚子里填东西,当成了一种任务。
最后,陆曼芸重重的搁下了筷子,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陆曼莎随后起身,跟在了陆曼芸身后,也走了。
艾雯草草结束,上了楼。
薛季晨也找了借口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庄煜和左琋,艾启涛和金悦。
“小庄啊,今天让你看笑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艾启涛有些惭愧的跟庄煜说。
庄煜认真的给左琋剥着虾,“与我无关。”
冷冰冰的四个字,让艾启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左琋却笑着说:“爸,我跟庄煜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笑话的。你别放在心上。”
艾启涛听了她的话,立刻又点头咧嘴,“是是是。是我想太多了。”
呵,当然是你想太多了。
不就是怕在庄煜心目中又给艾家打了个大叉叉嘛。
不过,艾家在庄煜心目中……不,错了,艾家从来没有在庄煜的心中。
。
“今天你也看到了,薛季晨是个多么狠的人。”吃过饭后,左琋没有留在艾家,跟庄煜一起回了他家。
庄煜给她擦着头发,又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确实是个狠角色。”
“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容忍别的人对自己的父母出言侮辱。呵,除了他,也是没谁能做得出来了。别人都说了这么难听的话,他还能安心的娶艾雯。呵,我不得不说,他这颗心大的我们都无法想象。”
“每个人都有一种往上爬的路径。其实,他选择了常人所不能忍的路,也是一条比较冒险的路。他这么做,可能会失去父母。如果他成功了,那说明他的选择对于他来说,是对的。但如果失败了,他失去的比他所承受的,要更多。”
左琋笑,“你倒是把他的心理解剖的彻底。”
“这种人,很可怕。他要是成功了,当初成功路上有多的阻碍和困难,嘲笑和质疑,就有多么大的反弹和报复。”
“那你说,他要成功了,是感谢我,还是报复我?”
庄煜关掉吹风,手指成梳,顺了顺她的发,“不需要他的感谢,也不可能让他报复。”
左琋噘嘴扬眉,侧过了身,笑着看他,“我就喜欢你这股狂妄的劲。”
“我以为你喜欢的这股‘猛’劲。”他抵着她的额头,唇碰着她的唇。
“老司机,你又上路了。”
庄煜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放平在床上,“我带着你。”
左琋笑,“好啊。”
四片唇瓣相贴,唇齿相交,注定这是一个恩爱,刺激的夜晚……
。
艾雯和薛季晨的结婚日子订在了年后。
这紧仅的两个多月,薛季晨带着艾雯出国游玩散心了。
不过,艾雯走后没多久,冯丽珍就突然死掉了。
医院给出的结果是,心梗死亡。
这个结果,陆家人很不愿意接受。
陆曼芸陆曼莎要求解剖尸体,查具体死亡原因。
是,如她们所猜的。并不是心梗,而是毒杀。
但这个毒杀不是他杀,是冯丽珍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她受不了现在的自己,她清醒的时间有限,清醒之后,她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这个疯子的样子,而且,她看不到如今到底有多难看。
所以,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到了毒药,居然自杀了。
“真是没想到,冯丽珍居然有这样的烈性。”左琋正在庄老爷子家里跟庄煜下着棋。
庄老爷子几把都跟左琋下输了,又跟庄煜下输了,最后,他干脆让他俩对“杀”,自己去睡大觉了。
庄煜走马吃了她的车,下一步,就直接将军了。
“这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
左琋轻轻松松的划下士,让他的马成了撇脚马,“这样也算是便宜她了。”
当初,左卿受到的痛苦,岂是她这点折磨所能抵完的?
“所以这个女人狠,对别人下得了手,对她自己也下得了手。”庄煜的车已经到了空旷地方,直“杀”她的帅,“将军了。”
左琋看了一眼这盘棋局,惊的张大了嘴,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让我死的不要这么难看吗?”
“你自己下棋不专心,难怪得了我吗?”庄煜无奈的摇头。
“那你也得让我赢呀。”
“让你,岂不是看不起你?”
左琋撇嘴,“原来你也是伶牙俐齿的。”
庄煜笑了笑,“你跟爷爷下棋是很认真的思考着棋局的走向,跟我下,明显就有些怠慢了。所以说,你跟爷爷下的时候,是用了很认真的心态,是尊重他老人家的。对我,只是敷衍,让我赢的。”
听了这话,左琋勉强还算接受。
“虽然语言不够美丽,但还算好听。算了吧,就原谅你。”她大方的把手一摆。
“感谢不追究之恩。”庄煜很配合她。
左琋笑了。
庄煜又继续摆好棋局,“最近有空,我们也找个时间出去旅行几天吧。”
“天冷了。等天气好了再去,顺便带着爷爷一起。”左琋喝着果汁,也摆着棋子。
庄煜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干嘛这么看我?”
“我以为你喜欢二人世界。”
左琋挑眉,走出第一步,“我是喜欢。但把老人家一个人放在家里,会觉得他可怜。如果等我老了,我不希望我的子女把我一个人丢下。那样,我会孤单。”
庄煜微微有些震惊,随即笑了笑,“你说的对。那等天气好了,我们带着爷爷一起出去。”
“嗯,一起看春暖花开。”左琋接了一句。
“谢谢你。”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谢谢,左琋晃了晃神,“为什么要谢我?”
“谢谢你把我的家人,当成了你的家人。”他目光柔情。
左琋笑,“应该的。”
庄煜听到这三个字,心中更加的觉得安心。
两个人坐在窗前,为了一颗棋子也会争论。从最开始的严谨到最后的耍赖,最后成了一场口舌大战。
听着两人的争吵,庄老爷子笑的那般的温暖。
“阿权啊,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很般配?”庄老爷子问坐在对面给他捏着腿的权叔。
权叔笑容满面,“是。这是我见过跟小少爷最配的姑娘。”
庄老爷子爱听这话,“当初还好我不有逼小煜,还好他自己有主见没有娶陆家那二小姐。不然,我可就错过了这么好的孙媳妇了。”
“但您做的也没有错。如果不是您当初若不是有意非把陆家二小姐绑给小少爷,他哪能这么快就遇到左琋小姐啊。”
“你说的也是。”庄老爷子赞同。
权叔把老爷子的腿放下来,“您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庄老爷子摇头,“不睡了。这人老了,瞌睡就少了。现在小煜有了小琋,我这心啊,也算是放下来了。”
权叔点头,把屋子里的暖气给开高了一点。
“只是现在,我就等着他俩结婚生子。我还想着,在我死之前,能抱一抱曾孙呢。这样,等我去了,才能跟小煜的爸妈说他们的孙子长什么样子。不然,我这心里,不安呐。”老人家的眼里充满了希冀。
权叔叹了一声,“您身子骨硬朗,他们生三个孩子,四个孩子,也得给您带。”
庄老爷子听着这话,朗声笑了,“你这人呐,就会哄我开心。”
“我这可不是哄您。”权叔拿了一块毛毯搭在老爷子的腿上,“老爷啊,您可别再说这种话了。放心,您一定长命百岁。”
“好,我一定要长命百岁。我要看着我的曾孙们开开心心的,快快乐乐的长大。”老爷子的眼里,已经泛起一些晶莹了。
“一定的!”
。
“你跟雯雯之间怎么回事?从订婚前几天,我就发生你们俩关系有变化了。”陆曼芸办完了冯丽珍的丧事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的老了。
她把儿子已经送到了幼儿园,总算是落得了个清闲。
陆曼莎也憔悴了许多,二十多岁的人脸上居然开始有些暗黄了。
“没什么。”陆曼莎淡淡的,不想说这个话题。
她现在脑子里只想着母亲的死,如果不是左琋,母亲一定还坐在这里,跟她一起讨论着明年的流行服饰。
都是左琋!
她好好的一个家庭,都是左琋给害得家不成家!
陆曼芸看到她眼里隐约的恨意,“曼莎,你跟雯雯是一家人,你们俩可不能再有什么。”
“我知道。”陆曼莎语气依旧很冷淡。
“你跟那个薛季晨是不是很熟?”突然,陆曼芸这么问。
陆曼莎终于正视她,“艾雯跟你说了?是,我跟薛季晨以前上过床。薛季晨跟左琋谈恋爱的时候,我抢了他。”那平铺直叙的语气,那样的无所谓。
陆曼芸震住了。
她能猜出薛季晨跟她们认识,毕竟是一个学校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艾雯心里不舒服,介意我跟薛季晨上过床。所以,她绑架了孙素萍,还让人打死了孙素萍,最后约我去了那个地方,她人早就走了,却报警,让警察看到了我。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或许我现在正在牢里改造吧。”
“不,怎么可能?雯雯不是那种人。”陆曼芸不敢相信。
陆曼莎冷冷一笑,“她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这个做妈的真的不知道吗?姐,我跟艾雯,已经就这样了。以后她的事,少叫我。”说罢,下了沙发,走向了楼。
陆曼芸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宝贝女儿会是这样的人。
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站起来叫住陆曼莎,“曼莎,你可千万别着了别人的道!一定是左琋,一定是左琋想离间你们之间的感情!”
陆曼莎头也没有回,“姐,左琋是个该死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或许跟左琋有关,但确实也是事实。”
“曼莎……”
陆曼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给砰的一声关上了。
陆曼芸有些失魂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
陆曼莎从在桌前,手里捏着一支笔,在纸上用力的写着左琋两个字。
最后在那两个字打了一个大叉叉。
她的笔尖点在那个叉叉的中间,用力的摁着,笔,居然断了!
母亲是疯了,但是她不可能自杀的。
就算是她真的想自杀,也得有毒药。
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毒药?
只能说明,有人给母亲提供了毒药。
而这个人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
除了左琋,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左琋,你真的好狠的心!
她目怒凶光,看着镜中的自己五官狰狞,再无美感,她也一点不在意了。
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除掉左琋!
不,她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哪怕是让自己付出代价,她也要让左琋为她做的这一切买单。
当下,她就换上了一身衣服,画了一个淡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点。
下了楼,直接就往玄关走去。
“你去哪里?”陆曼芸见她突然又精心妆扮了,好像要去赴约。
“不用你管。”
“曼莎……”
陆曼莎已经甩门坐上车,门离开。
陆曼芸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变了样。对,就是左琋。
从左琋那个贱人一回来,所有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越来越明白母亲当初说的,如果当年再认真确认一遍,就不会留住这个灾星,来祸害陆家了!
。
陆曼莎再一次找到了许昌华。
许昌华正面朝大海,悠闲的喝着红酒,看到她穿着黑色深V套装,恰到好处的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
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不影响她身体的肤色。
“陆二小姐最近挺忙的,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许昌华穿着白色的套头衫,整个人看起来休闲有气质,居然让人忘记了他是个变态。
陆曼莎手里捏着包包,咽了咽口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上次你要的报酬,我给。”
许昌华扬起了眉,“什么?”
陆曼莎皱眉,“你不记得了?”
“嗯哼。”
“我用我的胸,换左琋的两只手。”陆曼莎咬破了唇皮。
血液在苍白的唇上溢流,那样的刺眼。
许昌华的眉梢挑了挑,慢慢的走向她,伸出素净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咬破的唇皮。
血液沾在他的手指上,他拿起手指看了一眼,再把手指放到她的唇边,“嗯?”
陆曼莎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但她必须得控制住。
她微微的张开了唇……
“这么想对付左琋?不顾自己的身体。”许昌华已经收回了手,抽了张纸巾擦掉手指上的血,丢进了垃圾桶里。
陆曼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的眼睛睁着,“是!”
许昌华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红酒,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摇着杯中的红酒,“我不想要你的胸。”
“那你想要什么?”陆曼莎迫不及待。
许昌华目光扫在那张脸上,慢慢的一寸寸往下滑,一双眼睛跟精密的机器一般,剥开了那层薄纱,看着她的身体,“你跟庄煜睡过吗?”
这个问题,有些突如其来。
陆曼莎摇头,“没有。”
许昌华嘲笑了一声,“既然庄煜都没睡过你,你没有什么能够吸引我的。”
“什么意思?你不只要报酬相当,就可以帮我吗?”陆曼莎急了。
如果他不帮忙的话,她还能找谁?
也正因为他跟庄煜从未碰撞过,但是外面的人都说他和庄煜的实力不差上下,而他,也是最不怕庄煜的人。
许昌华优雅的喝着红酒,“左琋这个女人,我会拥有的。你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
陆曼莎的脸色瞬间苍白了。
所以,她送上门来,他都不要?
“你也喜欢左琋?所以,你不舍得伤害她?”陆曼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不舍得伤害她跟喜不喜欢她没有一丁点关系。我只是不希望我看中的美丽东西,有一点点破坏。”许昌华难得好心情的跟她多说了两句话。
“可她已经跟庄煜睡过了!这还不叫破坏吗?”
许昌华目光慢慢的落在她身上,“如果不睡的话,她能有现在这么妖娆吗?”
陆曼莎再一次刷新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他不是变态,是超级变态!
她怎么也没有到,有一个人会因为女人被别的男人睡过之后,还能产生这么大的吸引力,甚至对此,似乎很满意。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心态,他怎么可以这么……这么的……
陆曼莎除了用变态形容他,就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词了。
“我懂了。”
左琋就是毒,他们每个人都中毒了。
陆曼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出了许昌华的别墅。
看来,她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不知道当初那个帮她免了牢狱之灾的人到底是谁,如果对方是帮她的人,她希望对方可以再帮她一把。
只要让左琋生不如死,她头顶上的那片乌云就会散去了。
坐在车里,没有立刻离开。
现在,还能怎么办?
赔掉自己的性命,去报复左琋吗?
不,她要亲眼看到左琋生不如死。不然,她怎么会有快感?
可是,她还能怎么做?
手机,突然震动了。
响了许久,她才拿过来看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
不耐烦的接听了,“哪位?”
一分钟之后,她整个人都是呈现出惊呆的状态。
手机都黑屏了,她还拿着手机,没有缓过神来。
良久,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她笑了。
笑的很大声,笑的都眼泪都流出来了。
可就是,停不下来。
许昌华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那一幕,眉头微微蹙了蹙,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掉。
。
左琋去看了杨老师后,就叫上了乐依灵去逛街。
难得的,小二不知道有什么事,被阿炎叫走了。
“琋姐,有个男人盯着我们。”乐依灵嘴里吃着菜,警惕的看着左琋后面。
左琋回头看了一眼,又平静的侧回来。
乐依灵小心翼翼的问,“姐,那是谁啊?”
“一个……变态。”
“啊!不是吧。变态!”乐依灵下意识的就扬高了声音,好在后面两个字给压了回来。
左琋看着她那张吓白的脸,笑了笑,“你别理他就好了。”
乐依灵的眼睛瞪圆了,结巴道:“可,可我,可他朝我们走过来了。”
“左小姐,真是好巧。”许昌华走过来,很绅士的打着招呼。
乐依灵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么帅气有风度的男人,真的是变态吗?
难怪现在越来越不好找男朋友有了,外观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都成变态了,那些不好看的,能还有啥好的?
不过,这个变态认识琋姐啊。
左琋连眼皮都懒得抬,“我觉得很不巧。”
“看来,左小姐对我的敌意从来没有减过。”许昌华笑着,并不在意左琋的怠慢。
左琋总算是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许先生很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许昌华扬眉,“不是很在意。”
“既然如此,跟许先生的这种巧遇,我还真是不期待。”
“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一下左小姐。”许昌华突然很严肃的看着她。
左琋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呵,原来,许先生有管闲事的爱好。”说罢,看了一眼乐依灵。
乐依灵明白的站起来,“琋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走后,许昌华便坐在了她的对面。
“左小姐似乎对我想说的事,也有兴趣。”许昌华靠着椅背,笑的很贼。
“如果许先生再废话的话,我还真是有些失望呢。”左琋直勾勾的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睛。
许昌华呵呵道:“想做回好人,都这么难。啧,看来,我得好好的挽回一下我在左小姐心目中的形象。”
左琋不语。
“昨天,陆曼莎来找过我。”许昌华终于正经了。
“噢?这一次,她是下了狠心要跟许先生你做交易吗?”左琋很平静。
许昌华挑眉,“是。”
左琋笑了笑,“那么许先生今天是来提前通知我一声,你要对我下手了?”
“恰恰相反。”
“噢?”
许昌华凝视着她的眼睛,“不是我要对你下手了,是陆曼莎要对你下手了。”
左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昨天,我拒绝了她。”
左琋意外的睁大了眼睛。
许昌华讪笑,“怎么,我难道不该拒绝吗?”
他又说:“她走后,我站在窗户看到她接了一个电话,很兴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有人会帮她来对付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才是她意外的点。
按理说,她跟许昌华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来提醒她?
是真心的,还是故意的?
说实话,她不太相信这个男人。
许昌华挑眉,“就当我不太喜欢我看中的人,什么人都可以伤害。”
左琋盯着他的眼睛,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是,他没有必要撒谎。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他出现了,还给了她这样一个消息。
突然觉得,好像欠了他什么一样。
“你如果觉得欠了我的人情……”
“不,我并不觉得欠了你。因为这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左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许昌华抿唇笑了,“果然是个无情的女子。不过,我喜欢。”
左琋不理会他轻浮的话,继续安静的吃着未吃完的饭。
许昌华也不再说什么,拉了拉衣服,“我就不打扰左小姐用餐了。小心点。”说罢,便潇洒的走了。
最后那三个字,确实让左琋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的让她小心点?
可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幻听。
他走后,乐依灵一下子冲出来,紧张兮兮的问,“琋姐,怎么样?他没有说什么变态的话吧?”
左琋忍俊不禁,“你很怕变态?”
“当然了。你没看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魔啊。一副谦谦君子的外表,到了晚上就绑架漂亮的女子,然后各种折磨,各种蹂躏。能不怕吗?”乐依灵缩了缩脖子。
“少看那些电影。”左琋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对于许昌华的传言那么多,但是没有人证实这种传言是存在的。
突然,她有些看不透许昌华这个人了。
是真变态?还只是伪装成一个被变态的人?
不过,陆曼莎还敢再次去许昌华,可见她想害她的心。
那个给陆曼莎打电话的人,会是谁?
又会,怎么害她?
“小琋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乐依灵见她一直出神发呆。
左琋摇头,“吃好了吗?我们走吧。”
“吃好了。”乐依灵笑着说。
两人一起走出了餐厅,还没有离开的许昌华看着她上了车后,目光深沉。
。
左琋送乐依灵回去后,也回了艾家。
艾家现在气氛很轻松也很融洽。
此时艾启涛正陪着金悦说话,他完全忘记了之前的艾昀恒。
也是,在艾启涛的心中,艾昀恒根本不是他的亲儿子。白白给别人养了两年,恨都来不及,哪还会想?
“爸,问你件事。”左琋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
艾启涛看了她一眼,“你问。”
“你对许昌华了解多少?”左琋问的很直接。
提起许昌华,艾启涛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毕竟当初他还想利用左琋去拉拢许昌华呢。而且,当时的心态有一点……
“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个人很低调,但做的事情都是大事。外界对他的评价不是很好,不过说实在的,外面说他做的那些事,也没有人真正见到过。”他现在有点庆幸自己没有把左琋给许昌华。
许昌华那样的人,他根本没办法接近。
作为男人,他都有些忌惮那些传闻。
当然,庄煜他也不敢接近。
要不是左琋跟庄煜走的近,他哪里敢一口一个小庄小庄的啊。
“你怎么问起他来了?”该不会她知道当初他的计划吧。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那么,他说的话,能信吗?”左琋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那闪躲的眼神,说明他的不安和心虚。
呵,现在才知道心虚。
艾启涛一听她根本没有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便松了口气,“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难相处,但是他说的话,却从来都是真的。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就绝对是一言九鼎的。”
左琋有些意外,没想到许昌华还有这样的好评。
所以,她应该相信他说的话了。
“怎么?他是跟你说了什么吗?小琋啊,你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呀。这个人,到现在没有人看得透。”艾启涛难得好心的提醒。
左琋点头,“我知道。没事了,我上楼了。”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前半部分,直接上了楼。
金悦略有些担心,“那个许昌华可是个变态,他可别盯上小琋了啊。”
“不会的。小琋有庄煜,许昌华不敢乱来的。”他真是捡到宝了,有左琋这个女儿,瞬间觉得自己的各种运气都好了。
“不管如何,你还是得好好的保护小琋。”金悦轻轻的堆了他一下。
艾启涛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小琋是我的女儿,我肯定会保护好她的。”只要左琋好,那他就相当于有一个源源不断的财洞,那里面,会一直给他吐钱。
。
左琋等着陆曼莎的报复,时刻警惕着。
小二也感觉到了她这几天的的变化,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可是几天过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左琋没有告诉庄煜许昌华说的话,她怕她一提许昌华,庄煜又会禁她的足。
“琋姐,你这几天怪怪的。”小二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怪?有吗?”左琋不以为意,
小二点头,“直觉告诉我,你在防着什么人。”
左琋撇嘴,“你的直觉准过吗?”
“偶尔。”小二摸了摸头。
左琋噗嗤一声笑了,“走吧,去庄爷爷家。”
“琋姐,你还真是孝顺,这一连几天都在往庄爷爷家跑。每次走的时候,庄爷爷恨不得你能住下来。”小二系好安全带,开着车。
“老人家,身边没有孙儿陪着,会孤单的。虽然他们心里不说,但是很希望子孙多回去看看他们。”左琋感慨着,“有一个期盼自己回去看望的老人,也是件幸福的事。”
小二有些听不懂她后面那句话,“庄爷爷就期盼你能回去看她,你也是幸福的呀。”
“嗯。现在,我觉得很幸福。”左琋点头。
把庄爷爷当成自己家人,自己的爷爷,确实很幸福。
小二笑着说:“其实我觉得庄先生这个人除了冷漠了一点,但是也挺好的。至少对你,那可是柔情的不得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双眼睛恨不得抠下来粘在你身上。”
左琋伸手就轻轻的敲了一下的脑袋,“好好开车!”
“嘿嘿……”小二笑了。
到了庄家,她自己开了门。
来的勤,连庄老爷子家里的钥匙她都有了。
开了门,客厅没有人。
大概是权叔带着老爷子出去散步去了吧。
左琋把买的菜放到厨房,准备今天给老爷子做一桌。
虽然,她的厨艺比不上庄煜和李白白,还有权叔,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二,忘记买茴香了。你去帮我买一点。”左琋清理了一下买的东西,发现少买了一样。
“噢。”小二问:“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左琋摇头,“没有了。”
“那我走喽。”
“嗯。”
左琋看了看时间,还早。
便走回客厅准备削个水果,哪知果盘里的手果刀没在。
撇撇嘴,算了,不吃了。
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给庄煜发了个语音:“我今天准备给你们露一手,早点回爷爷家。”
过了一会儿,庄煜就回复了:“好。”
刚说完,庄煜就打电话来了,“你等我,我回来帮你。”
左琋撇嘴,“是怕我做的不好吃吧。”
“不是。”庄煜很正经的说:“我是怕浪费了食物。”
“你……”左琋气结。
“好了。我准备出发了。”
“嗯。”
挂断电话,左琋坐在客厅里,看了一眼外面,一下子站起来,“怎么还没有回来?”外面都下起小雨了。
她正准备给权叔打个电话问一下,却听到书房有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
皱起了眉头,难道爷爷在家?
不可能啊。要在家的话,权叔了应该在家。
她慢慢的走过去,隔着书房听了一会儿,确认里面确实是有些轻微的声音。
“爷爷?爷爷你在吗?”可是里面没有回应。
她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手,慢慢的拧上了门把,轻轻的,转动。
门开了。
里面的景象,却让她震惊了。
权叔倒在血泊里,庄老爷子坐在轮椅里,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
那把水果刀正好是客厅水果盘里的那一把。
“爷爷!”左琋震惊不已,心瞬间提得高高的。
她看到老爷子的胸口还在起伏,立刻走过去,手颤抖的伸过去,但是又不敢碰。
可胸口的血,一直往外流。
又去碰了一下,沾了血,立刻就收回了手。
而此刻,她的手机震动了。
她才反应过来,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也没有看那条信息,她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刚挂断,庄煜就回来了。
庄煜见客厅没人,书房又开着的,迈着步子朝书房走去。
此时,他看到的是左琋满手是血,正站在老爷子的身边,手里拿着手机。
“爷爷!权叔?”庄煜这么冷静从容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变了脸色。
左琋看到庄煜,像是找到了支柱,“庄煜……”她想说话,可是喉咙嘶哑,原来,她早就哭了。
泪水布满了脸,喉咙痛的说不出话业。
很快,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
当场确认权叔因为心脏被刺了一刀,当场死亡。
而庄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在。
左琋被叫到一旁去录口供了。
庄煜则跟去了医院。
事情来的太突然,等小二回来的时候,左琋已经录完了口供,坐在沙发上捂着脸,肩膀耸动着。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小二看着那一地的血,完全愣住了。
左琋摇头,此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水果刀上有指纹。立刻送回去做比对!”收集证据的法医将那把从庄老爷子胸口取下来的水果刀装进了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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