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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呼吸之间还能闻得到他身上和着汗味儿的味道。
翻个身,孟揽月无声的长叹,这咸蛋,大概是真的去前线了。
不过目前还好,他身上没有伤,应该是没有去打仗。
战争,也不知何时才会没有战争。战争害人,想天下太平真是艰难。
“小姐,你醒了么?”蓦地,卧室门口传来流香的声音。
“嗯,进来吧。”伸展开双臂,某处骨骼发出奇怪的声响,她倒是觉得舒服多了。
走进来,流香先把地上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捡起来,然后又拿来干净的衣服走到床边,“小姐,一会儿去药房么?柏前带着小徒弟们过去,奴婢想新年刚过,药房应该也不会有多忙,奴婢陪在小姐身边。”
坐起身,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也没有遮挡住她身上那些红红紫紫的痕迹。
接过流香递过来的内衣穿上,孟揽月想了想,“不去了,今儿就在这庄园里待着,累。”
流香不禁笑,“猜想小姐也是不会轻松。小姐,你疼么?”看着她身上那些痕迹,若不是她现在懂一些,还真会以为她是被虐待了。
“流香这是思春了,若是想的话,你可以和柏前交往试试。你放心,若是你觉得不合适,我做主让你们好聚好散。若是合适,我给你嫁妆,风风光光的出嫁。”穿着衣服,孟揽月一边轻笑。
流香几分不好意思,“小姐不用操心奴婢,这些事情,奴婢自己来吧。”
“不错,有出息。”挑眉,孟揽月点点头,当真不错,比之以前可是大有长进。
“向小姐学习。”流香撑开衣服,一边回道。
孟揽月很是满意,这流香性情大变,早已不是初见她那时惊弓之鸟的小模样了。
穿戴好,孟揽月穿上靴子,任由流香收拾床铺。自己则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新鲜的空气也灌了进来。
“美好的一天,这新年第一天天气就这么好,看来,今儿年头不错。”展开双臂,孟揽月不禁深吸口气,真舒坦。
“是啊,太阳特别大,暖融融的。咱们西疆就是好,那帝都,现在想想一无是处。”流香将床铺收拾好,一边叹道。
“说得好。”帝都?没任何好感,即便现在白天齐是那儿的掌权者,她也不觉得帝都有多好。
用过早饭,庄园里只剩下护卫,柏前带着小徒弟们去了药房,这里也显得格外安静。
坐在亭子里研究手里的药,长发轻挽,孟揽月看起来也格外的温顺。容颜如花,如今温顺安逸,恍若一幅画。
流香坐在一边看着,仔细的盯着她手里的药,也跟着一块研究。
蓦地,留守在这里负责保护孟揽月的护卫快步走过来,在踏上亭子的倒数第二个台阶时停下,“王妃,属下有事禀报。”
“说吧。”看了他一眼,孟揽月继续研究手里的药。
“相爷来到西疆了,得知王妃在柯城,便直接转道过来了。后天,就能抵达。”护卫沉声禀报道。
“老胡?他怎么过来了?”眼下帝都应该很忙才是。
“属下不知。但,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护卫摇头,他又怎么知道呢。他接到的消息就是如此,至于胡桑做什么,也不是他该过问的。
“好,我知道了,你们准备一下,明天出城去接他。”放下手里的药,孟揽月也不禁高兴,真是许久没见到他了。
护卫退下,对面流香忽然开口道:“胡公子、、、不对,是相爷。相爷来北方,想必是回草流城接铃儿姑娘的吧。”
“铃儿还在草流城呢?把她接到帝都去,我觉得不现实,三哥不会同意的。在草流城时他就不同意,如今老胡是相爷,家里有一个做过妓女的女人,这面子怎么都是过不去。这铃儿就是没有一个背景,是个无名小卒。诸如我,名声那么坏,但是孟柏的女儿,就不算无名小卒。如今成了五王妃,人们也只是嘲笑一下五哥罢了。但铃儿这种情况,老胡难做,那满朝的人更该怀疑三哥是如何用人的了。啧啧,说来说去啊,还是帝都太麻烦。如西疆这种地方,白无夜一个人说了算,谁也没办法质疑。”一个朝廷,就有各种势力各种分工,人员庞大,盘根错节。
“那这么说的话,铃儿姑娘不会去帝都了?”流香也不禁觉得铃儿姑娘可怜,被卖到那种风尘之地,也不是她自愿的。
“去不成,就算老胡一意孤行,铃儿姑娘也不会同意的。她是个好姑娘,对老胡更是情深意重,她是不会看着他陷入两难的。”摇摇头,不禁觉得这世道太过恶心。
流香也叹气,这世上,受伤委屈的永远都是女人。
胡桑的队伍很快就到了柯城,护卫出城迎接,然后便将他们带到了城内的庄园。
站在庄园门口,看着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孟揽月就笑了。
“相爷莅临,蓬荜生辉。”看着他,虽还是那一身文雅的模样,但俨然又有不同。
“五王妃太客气了,还亲自在这儿等着我,若是被五王爷知道了,还不得生气。”走过来,胡桑也笑,她和白无夜重新办了婚礼,他是知道的。
“得了,你又什么时候怕过他生气。走吧,进去歇歇,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你来呢。”抓住他的衣袖,孟揽月扯着他走进庄园。
“五王妃待在这里享清福,真是让人羡慕。五王爷何时能回来?我还要代皇上询问询问南周和大周的战事呢。”慢步走,胡桑一边看着这庄园,说道。
“怎么,你询问了之后还准备派兵支援?这种官场上的话你在帝都说说就算了,在我西疆,可别这么说,会惹众怒的。”轻嗤一声,孟揽月才不领情呢。
“唉,论说话的艺术还得是五王妃,成功的让我无言以对。其实南周和大周的战争越大越好,只是西疆距离太近,难免被波及。但有五王爷在,这西疆自然守得住。就是朝上那班人瞎操心,我若真不来走一趟,估摸着就得别人来了。依五王爷的脾气,难免会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胡桑边说边摇头,而后又咳嗽了几声。
“就是打仗呗,还能怎样。即便最后西疆真的参与进去了,也没什么可怕的,早晚都有这一战。这高卫,他不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他不死,不会有安宁。”他针对白无夜,针对高斐,高斐又想完成他们皇室的口训将大周收复回来。这种情况下,能安生才怪。
“说的是啊,这高卫,不死不行。”胡桑点点头,苍白的脸上隐隐泛青。
走进大厅,两人坐下,流香很快的将热茶送来。
“你这次过来,不只是因为这个吧。回草流城了么?”看着他的脸色,孟揽月心下不由叹息,他这身体真是特别糟糕。
“还未回去。铃儿是不会去帝都的,即便我有心想把她接去。我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才会走一趟,刁文这个人,目前在北方出现过几次。”喝茶,胡桑说着,一边忍不住咳嗽。
“刁文?他带着一股盖震州的兵是不是?”这个刁文,逃得特别快,原来跑到北方来了。
“不止。粗略估计,他应该有两万的兵马。这个刁文,家中有些钱财,在咱们大军南下时,他的家人就莫名失踪了,至今不见踪影。”说起刁文,胡桑不由得放低了声音,真是他的克星。
“这么说,他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若是赢了,什么都有;若是输了,他找机会就跑,连自己家人的退路也准备好了。”真是,聪明啊。
“决不能再让他生事了,他有钱,有兵马,眼下大齐刚刚稳定,必须得尽快斩草除根。”胡桑正是因为这件事,而且这头目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刁文,他的死敌。
“我知道你什么心情,这么多年,你也没遇到过什么劲敌,这刁文是第一个。论智谋,论奸险,你们不相上下。但是,有一件事你不如他,你不似他有个好身体。老胡,听我一句劝,别再折腾了,你这身体,即将油尽灯枯了。”看着他,孟揽月一字一句的说,她的心情也很不好。
看过来,胡桑愣了愣,“我一直都在吃药。”
“吃药已经没什么用了,我把大还丹给你,觉得特别不适的时候就吃一颗。”即便她真是大罗神仙,对胡桑的身体也是没办法。他先天有疾,这么多年来又不知保护,越熬越糟。
“这大还丹是用来救命的,在我这里,就成了日常用药。看来,我这身体真是不行了。”胡桑笑笑,之后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今晚泡个热水澡,然后我给你针灸。我再想想办法,总是不能看着你早死。”胡桑所追求的,就是协助白天齐安邦治天下,若真是让他什么都不做,他估计会死得更早。
点点头,胡桑同意了。
夜幕降临,胡桑在热水里泡了很久,直至泡的感觉自己都要熟了才出来。
穿着中衣回到房间,孟揽月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手上托着卷镇,一边看着他。
“来吧相爷,看你好像被蒸了似得。”他本就脸色苍白,被热水泡的,那脸都成了红色的。
笑,胡桑走过来,坐在床边,然后抬手掩住唇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这才转身躺下。
站在床边,孟揽月打开卷镇,看了一眼躺在那儿的人,不由得摇头,“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也得忍着。”
“是。”此时,胡桑倒是很听话。
取针,然后顺着他的肩膀处开始下针,银针穿过薄薄的中衣,直接扎进了穴位当中。
胡桑也忍不住皱眉,有时一针,的确很疼。
“过几日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你就回草流城看看铃儿姑娘吧。她一直待在那儿,也挺苦的。”弯身给他下针,孟揽月一边说道。
“嗯,会回去的。幸好有小陈一直陪着她,我倒是放心些。”陈明姝性子泼辣,一般人也欺负不了她们。
“当年一时善心,如今自己得益。所以说,人还是要善良。”笑看他一眼,想起当年的事情,现在想想好像刚过去不久似得。
“是借了孟大夫的光。”胡桑不敢居功。
轻笑,孟揽月转移他下半身,将银针扎在他胯骨处,胡桑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弯曲起来。
“看吧,你这身体有多糟,我才下了一针,你这两条腿都跟着起来了。”用手把他的腿压下去,孟揽月继续下针。
但胡桑已经觉得双腿开始抖动了,不受控制的那种。
“还真是,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胡桑也不禁笑,却是笑的几分无奈。
“深呼吸,清空脑子,接下来我要在你头上针灸了。”银针下在他的腿上,孟揽月收手,开始准备在他头上下针。
深呼吸,胡桑随后闭上眼睛,“身体轻松了许多。”
“小小银针,功效巨大。”取出尺寸最小的银针,孟揽月手快且稳的下在了他的头上。
待把头上扎满了银针,孟揽月站直身体,缓解了一下腰酸,然后在床边坐下。
“现在,你是名副其实的五王妃了,恭喜。”闭着眼睛,胡桑说道。
“你这恭喜听起来有点假,算了,不与你计较。倒是咱们朋友一场,你不该送些礼什么的?”双臂环胸,孟揽月掐算着时间,一边淡淡道。
“不知五王妃想要什么贺礼?若是太值钱的,我也拿不出。”胡桑轻笑道。
“没什么诚意,你那么有钱,居然还说自己没钱。”无言,他这就叫做哭穷。
“我倒是有个生财的法子。”胡桑笑道。
“说。”孟揽月看着他,这厮脑子好使。
“你在这西疆开药房的事我自从往北方走就听说了,经过卫城时,我还特意去见了夏老爷。这夏小姐已经找到了乘龙快婿,但是在成亲前,夏老爷打算带着夏小姐再来拜访拜访五王妃。”说起这个,胡桑不禁笑。
“所以,这夏老爷也听说我开药房的事儿,打算赞助一笔?”看着他笑,孟揽月就猜到了。
“没错。这夏老爷的乘龙快婿乃是枝州三城的太守刘保的长子,这商家和官家结亲,总是矮上一截。”说起这个,胡桑也不禁叹道。
“真没想到,这夏老爷还挺有本事,居然把女儿嫁给了太守家。”这倒是让孟揽月很是意外。
“夏家有钱,商行遍布大齐,如今更是风头日盛。但这夏老爷为人低调,即便去了帝都,他也是从不露面,也不见任何访客。”说起这个,胡桑是佩服的。白天齐得天下,除了庄家提供了钱,这夏家亦是出了不少。
“聪明人。”孟揽月也点点头,猖狂是没好处的,但低调却是安稳驶得万年船。
蓦地,头顶忽然冒出响声,房上的瓦被踩碎的声音。
孟揽月抬头看上去,床上的胡桑也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又几人上了房顶,然后便打在了一起。
微微皱眉,孟揽月看向胡桑,“相爷你猜,这人是来杀我的还是杀你的?”这段日子,柯城可是安宁的很。
“一路上我遇到不少这种事情,看样子并不是要杀我,而是探消息。”房顶上的打斗落到了院外,这来人功夫不错。
“看来,还是你的命比较值钱,不敢轻易的拿。”孟揽月笑笑,随后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就看见不远处缠斗的人。护卫将那黑衣人团团围住,但那人功夫不错,他们一直没能抓住他。
“银针。”喊了一声,那边护卫似乎也想起来他们随身带了带毒的银针。下一刻,数十根银针齐发,那人闪躲,但是又怎么可能躲得掉。中招了,下一刻就倒下了。
关上窗子,孟揽月转身回到床边,俯身开始为胡桑撤针。
不过片刻,护卫便进来了,“王妃,相爷,人已经死了。但是,这人身上没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看起来,不像高卫的人,也不像高斐的人。”
“算了,我知道是谁。”胡桑挥挥手,不甚在意。
看着他,孟揽月摇摇头,“还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若真缺胳膊少腿儿了,也别来找我。”
“真是无情啊,这若是五王爷受伤了,五王妃还是这个态度么?”胡桑边说边叹气。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心头咯噔一声,孟揽月盯着他,眉头也不由得紧皱起来。
看着她,胡桑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乱说的,你别当真。”
“张莽,进来。”手上快速的撤针,随着守在外面的张莽走进来,孟揽月也撤完了针。
“王爷怎么样了?这两天,边关战事,咱们也被波及了是不是?”这些人,一个字都不说,但他们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张莽略有为难,想了想,然后道:“禀王妃,王爷回来的那天,调集了所有在西疆的护卫。听其中一个兄弟说,王爷和高斐联手,潜入了大周。”
深吸口气,孟揽月看向胡桑,“我就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