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www.aslwx.com,最快更新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最新章节!
顾倾倾推开他,“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你最讨厌了,全世界就你最讨厌!”
慕容凉一时失去了支撑,被她推倒在地。
顾倾倾力道太猛,自己也倒在地上。
慕容凉皱着眉。
这姑娘今晚是怎么了?
跟吃了火药一样,火爆到不行。
说话也夹枪带棒。
顾倾倾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几步,将地上的手套、围巾捡起来,连手机也不要了。
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刚刚倒在地上,脚崴了,每走一步都疼。
慕容凉缓缓起身,自然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不对。
“顾倾倾。”他叫她的名字,后者假装没听到,低着头往前走。
慕容凉被她闹得没脾气了,转身走过去,抓着她的手。
“走开!”顾倾倾甩了几下手,没甩开,拿眼睛瞪他,“我要回家。”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顾倾倾冷声道。
言琪姐还在里面,他怎么还能说出送她回家的话。
慕容凉看着她,眼神专注。
“顾倾倾,你是喜欢我吗?”他问。
声音轻轻的,好像风一吹就能散了,散在微凉的夜晚。
其实,慕容凉问这句话的时候,在赌。
顾倾倾的反应太奇怪了,她看着他的眼神,分明是有情愫的。
这一点,他该不会看错。
可——
顾倾倾说她有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是韩子勋,四大豪门之一韩家的公子爷。两人青梅竹马,多纯真的爱情。
顾倾倾摇头,“不喜欢,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她吼道。
声音一如既往的大。
她是在说谎吗?
慕容凉眉眼温和,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可是我喜欢,喜欢你,怎么办?”
连他都不敢相信。
第一次见顾倾倾,她在试镜。
她试镜的角色是倾岚公主,嚣张跋扈,任性刁蛮。
当时他的角色已经定了,大可不必亲自去试镜现场。
他还是去了,没惊动任何人,远远地看着。
他路过片场,看了一眼,她正在打一个“小宫女”,印象实在算不得好。
后来,两人在同一个剧组,接触的多了,却发现这姑娘傻得可爱,单纯不做作,喜欢什么便是什么,嗓门也大,跟以前搭戏的那些女明星不同。
那些女人,在他面前,哪个不扭捏造作,故作柔弱。
甚至借着搭戏故意往他身上凑的女人都不在少数。
顾倾倾倒好,他有意与她亲近,她却是一口一个“慕容师兄”,疏离又生分。
慕容凉胡思乱想着,一低头,发现跟前的她哭得更凶。
顾倾倾晕晕乎乎,抬头看他。
她果然是喝醉了。
都幻听了呢。
她仿佛听到,慕容凉说喜欢她。
怎么可能?
慕容凉怎么可能喜欢她?!
突然。
淅淅沥沥的水珠落下来,滴在顾倾倾的脸上。
“慕容凉,你哭了么?”顾倾倾傻傻地问,抬手摸着他的眼睛,“没哭啊?”
慕容凉哭笑不得,“下雨了,笨蛋!”一只胳膊揽在她的腰间,俯身,带着薄荷味的唇,压在她的唇上。
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他在她的唇间尝到了酒味。
这丫头竟是喝酒了么?
才会这么发疯。
顾倾倾完全傻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
滑腻的物体钻进她的唇间。
只浅浅的游了一圈便退了出来。
慕容凉似不舍得,舌尖在她唇角处舔了一下。
他握着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
呼吸已然乱了。
顾倾倾还在发愣。
“初吻。”慕容凉抿唇,在她耳边低语。
“什么?”
慕容凉耐心的重复,“我的初吻。”
顾倾倾两只手紧紧地捏着他身侧的衣服,手心都出了汗,“你说,是你的初吻?”
“嗯。”慕容凉应了一声,再次俯身,噙住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唇瓣,带着试探与颤抖,勾缠着她的舌。
顾倾倾又傻了。
脑子里在轮流放烟花,炸开了一团又一团。
她也是初吻,太生涩了,不会回应,也不会呼吸,生生的将一张瓷白的脸憋得通红。
慕容凉在怀疑,他如果不停下来,这个傻丫头会不会把自己憋死。
言琪掐着腰,站在门口老半天了。
“请问,你们这是在求雨吗?”言琪指了指天,“恭喜,成功了。”
刚刚还有月亮呢,这会儿倒下起了大雨。
顾倾倾听到言琪的声音,如同受了惊的兔子,猛地退开一步,脚上又疼,要不是慕容凉及时抱住她,她准会摔倒。
言姐!
言姐在这里,她怎么能……
慕容凉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在慌乱,握着她手,“先回屋,正下着雨呢。”他拥着她往里面走。
顾倾倾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言琪。
言姐应该站在门外好一会儿了。
她看到了他们在……亲吻。
她怎么不生气?也不骂她。
还这么笑得这么温和。
三人回到客厅里,言琪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高领红毛衣,外面套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脚下一双细高跟。
“饭已经做好了,我先走了,别忘了这周六回老家。”言琪边系围巾边叮嘱着,想起什么似的,又猛然回头,“你的手不能沾水,得注意着点。”
言琪对顾倾倾说,“太晚了,外面又下着雨,直接在这里住一晚,我还有好几套新衣服没穿,可以凑合着穿一下。”
转身,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言姐她……”顾倾倾愣在原地。
“别言姐言姐的叫了,她是我小姨,你要叫她姐,辈分就乱了。”慕容凉拿了条毛巾帮她擦头发,“以后少跟她说话,她很能疯。”
一条大大的毛巾盖在顾倾倾的脑袋上,慕容凉温柔地擦拭。
顾倾倾又晕了。
小姨?!
“言姐,不是你女朋友吗?”顾倾倾问。
“我们看起来像男女朋友吗?”
像!
顾倾倾腹诽。
慕容凉手上的动作一顿。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系列的画面。
他想到三人第一次吃饭时,顾倾倾的不自在,想到上次言琪捏着他的脸时,顾倾倾的别扭,还有刚刚,顾倾倾对他又吼又叫。
她是误会了他跟言琪之间的关系?!
顾倾倾心里也震惊。
言琪是慕容凉的小姨!
他们是亲戚,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你没有女朋友的话……”顾倾倾咬唇,掀开头顶的毛巾,看着他,“如果我表白,有没有机会?”
“再说一遍。”
“我说,如果我跟你表白,还有没有机会当你女朋友。”顾倾倾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清晰。
既然他没有女朋友,她想要追他,应该是可以的。
慕容凉捏了捏她的鼻子。
这姑娘是真的有点傻。
他以为他刚刚吻她,已经说明了一切。
“行不行?”顾倾倾仰着头,还在等他的答案。慕容凉的个子好高,她仰着头,也只能到他的下巴上一点点。
他的眉,修剪得当,又浓又密,眸子也好看,像一汪清泉,澄净明澈,他的鼻子也好看,又高又挺,唇也好看,软软的带着点微凉,有薄荷的味道,刚刚吻她的时候,特别温柔。
慕容凉的指尖在下巴处摩挲。
“想知道我的答案?”起了逗她的心思,慕容凉故意装作在考虑。
“想知道。”
“踮起脚尖,闭上眼睛。”慕容凉说。
顾倾倾乖乖地照做,闭阖上眼眸,踮起脚尖。
慕容凉俯下身,在她耳畔叮嘱,“一会儿记得用鼻子呼吸。”
顾倾倾正准备说“好”。
唇瓣上又传来那种令人痴迷的触感,柔软如棉花,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干净温醇。
又是那种感觉,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耳边依稀记得,慕容凉说要用鼻子呼吸。
对,用鼻子呼吸。
慕容凉在她香软的唇瓣上流连片刻,便轻车熟路地闯入檀口中,搅乱了方寸天地。
周围的空气变得燥热、暧昧。
顾倾倾双腿发软,快要站立不住。
两只手臂下意识地环着他精瘦的腰,感觉到她的手贴在他的后腰处,慕容凉心动不已,捧着她的面颊,热情缠吻。
舌尖爱抚过她每一颗贝壳般的牙齿,怜惜地在她的上颚舔弄,最后,与她的香舌共舞。
缠绵悱恻。
慕容凉拥着她倒在沙发上,唇舌依旧交缠在一起。
这种感觉太过心悸,慕容凉也是第一次体会,上了瘾般,吻着她。
不想停下来,也不知该怎么停下来。
顾倾倾大脑晕眩,像一只小鹿,蜷缩在他身下,背部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仍觉得不舒服,浑身不舒服,像小蚂蚁在啃咬。
太要命了!
“唔。”唇角溢出来的叫声,让慕容凉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猛然回神,慕容凉与她唇舌分离,抱着她坐起来。
他差点冲动了。
顾倾倾还没缓过来,一双水眸带着点小迷糊,。
“你……这是答应我了吗?”顾倾倾微喘着,仍执着于他的答案,“你是答应我的表白了么?”
慕容凉:“你说呢?”
“我又不知道。”顾倾倾抿着唇,低头,声音小小的。
不听他亲口说出来就会觉得不真实。
慕容凉是谁?
男神啊!
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
那些女星,在银屏上喊话跟他表白的不在少数。
慕容凉连个回应也没有。
越想越纠结,顾倾倾其实是在跟自己较真儿,慕容凉对她是特殊的,她感觉得到。
特殊归特殊,他不说出自己的心意,她总归不大明白。
慕容凉抬头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将她飘飞的思绪拉回来。
“我对待感情很慎重,从不轻易吻女孩子。”慕容凉抱着她说,“你是第一个,还不明白么?若不是喜欢,我不会吻你。”
顾倾倾睁大了双眸,“可你拍过吻戏,《封天神剑》里你与唐菱有好多吻戏,电影《沧海》里面有床戏,跟性感女神宋丝丝,还有那个……”
慕容凉捂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我演的剧你都看过?”
顾倾倾的脸红了红。
慕容凉了然。
八成是小丫头特意找了他的剧看。
“你也是艺人,该知道吻戏可以借位。”
顾倾倾吃惊。
怎么可能!
慕容凉出了名的敬业,怕个吻戏还借位,难道不会被人诟病吗?
“床戏呢?”
慕容凉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姑娘是跟他扛上了。
“床戏虽无法避免,可被子底下都穿着衣服,没肌肤相亲。”
“骗人!”顾倾倾大声控诉,“《沧海》里面,你跟性感女神宋丝丝的床戏,你还吻了她的脖子,她的胸,怎么就不叫肌肤相亲了?”她顿了顿,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宋丝丝的一双大白腿还缠在你腰间,厮磨,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慕容凉抚额。
电影里看到的是最后的效果,现场拍摄根本不是那回事。
顾倾倾仰着头,“没话说了吧,骗子!”
“很介意?”他问。
“她都碰着你的身体了,我能不介意吗?”顾倾倾委屈巴巴,“现场拍摄的时候,还指不定多亲密呢,宋丝丝胸大,腰细,腿长,长着一张娃娃脸,被称为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
慕容凉无语。
他都想不起来宋丝丝长什么样子了,她竟介意成这样。
“我保证,没你想的那样。”慕容凉说着,想起之前的事情,“韩子勋。嗯?”他还没找她算账呢。
呃…。
顾倾倾打马虎眼,“娱乐圈嘛,你知道的,谁还没有点绯闻。”
“绯闻?”慕容凉挑眉,“我记得我可是问过你,韩子勋是不是你男朋友,你怎么回答我的?”
顾倾倾低着头,“我那个时候正吃醋呢,脑子不清醒,瞎说的。”
慕容凉弯起唇角。
他果然猜对了,她是看到了言琪跟他之间的亲密举动,吃醋了。
慕容凉把毛巾放在一旁。
“吃完饭了吗?”他问道,将顾倾倾拉到餐桌旁坐下。
顾倾倾说,“夜晚就喝了两瓶酒,没吃饭。”
她之前烦操的不行,哪里有心思吃饭。
慕容凉皱了下眉。
他想着,顾倾倾大概是想喝酒壮胆,然后过来表白,结果意外看到言琪在他屋子里,吓得转头就跑。
真傻!
慕容凉转身去厨房拿了个碗,盛了一小碗米饭,“先吃饭吧,言琪的厨艺不错。”
“言姐,不,言天后他怎么在你这里?”
慕容凉举起自己的右手,“手受伤了,做饭不太方便,她过来帮我做饭,炒菜的时候,衣服被油溅到了,索性在我家洗了个澡,就是你刚来时看到的那样。”
顾倾倾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看着挺严重的,缠了厚厚一层纱布。
“……”手受伤也是拜这丫头所赐。
那天,热水壶里烧热了满满一壶开水,正巧看到娱乐新闻中,关于她与韩子勋的恋情,他一个失神,开水倒在了手背上,烫伤了。
对上她的目光,慕容凉淡淡道,“不严重,不小心被开水烫伤了。”
半响,顾倾倾突然道,“刚刚在外面,你是不是说喜欢我了?”
她那个时候以为是幻听了。
现在想想,好像不是幻听,他真的说了喜欢她。
慕容凉:“……”这丫头估计喝醉了。
……
与此同时。
楚心之开着揽胜往盛家老宅去。
不放心顾倾倾,把车子停在路边,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无人接听?!
什么鬼?
不会是表白失败,躲在哪里暗自伤心吧。
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耳畔回响,一辆剽悍的超跑挡在黑色揽胜前。
夜晚十点。
路边根本没人停车,只有路上来回奔驰的汽车。
这辆车分明是故意挡住她的去路。
楚心之挂档,猛踩油门,方向盘转了一百八十度,车子猛地擦过超跑,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出去。
车中,慕浥枭掐灭了烟头,眼中闪过赞赏。
小猫儿,车技不错!
“超车,拦住她。”慕浥枭冷冷吩咐。
左恒依言,将车速提到极致,去追楚心之的车。
慕浥枭拨打楚心之的手机。
显示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把他拉黑了?
楚心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黑色的跑车紧跟在她的车后。
想不通是谁,楚心之打方向盘的同时,提速,车子瞬间变道,窜进了拥挤的车道。
她这么做,挺冒险的。
对方的车虽然无法在后面跟着她,却能轻易追上。
左恒:“爷,那个女人太狡猾了!”
车道拥挤,前后都挨着车,他们的车没机会插进去。
慕浥枭点了根烟,靠在座椅上,吞云吐雾,性感魅惑如暗夜中的妖精,脖子上黑色的彼岸花诡异的绽放。
“盛北弦伤了我一条腿,我就要从他女人身上讨回来。”
左恒皱眉,“爷,您不是不打女人么?”
“谁说爷要打她?”慕浥枭瞪他一眼,语气阴冷至极,“爷要上了她!”
左恒:“……”
“少废话。”慕浥枭冷哼一声,“与她的车持平。”
左恒将油门踩到底,稳住方向盘,渐渐追上了楚心之的车。
两辆黑色的车,在同一水平线上行驶。
慕浥枭摇下车窗,扭头看向对面。
同时。
楚心之也扭头看到了他。
眼眸迸射出冷光。
慕浥枭,还真是阴魂不散。
左恒正专心开车,不知从那儿窜出来一辆车,横冲直撞,不要命似的,往慕浥枭的车上撞。
卧槽!
左恒当即猛打方向盘,不得己将车子往左拐,嘭的一声撞上了路沿。
楚心之瞅准时机,迅速变道,驶回原车道。
呼吸间,车子就没影了。
反观左恒。
车内的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
慕浥枭一脸黑。
刚刚还横冲直撞的车,停在慕浥枭的车旁。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嚣张的脸。
霍霆深两指放在唇间,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慕爷,好久不见!”痞气十足,“腿还没好就别出来晃了。”
慕浥枭的脸,越发冷硬。
“走了。”霍霆深欠揍地摆摆手,将车窗升起来。
发动车子往前飞驰。
我去!
楚心之的车没影了?!
左恒一脸哭丧,转头去看慕浥枭,“爷!我没注意到霍霆深跟着那女人。”
慕浥枭摆了一下手。
岂止是左恒没想到,他也没想到。
楚心之一路驶到盛家老宅,后背出了一层汗。
慕浥枭那人不好惹,撞上了他,真不好脱身。
铁栅门打开,黑色揽胜开进了前院。
远远看去,盛北弦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门口。
穿着黑色的大衣,身姿修长挺拔。
一张脸,英挺非常。
霍霆深眼见着揽胜进了盛家大院,一颗心才算放下了。
拿出手机,给盛北弦发了三条消息。
第一条:“任务完成。”
第二条:“路遇慕爷,惊险避过。”
第三条:“BOSS夫人的车技很牛逼!”
夜色中,盛北弦的眼眸沉敛。
那边,楚心之打开车门,盛北弦立刻收起手机,撑着伞过去了。
“你等在这里多久了?”她没跟盛北弦说什么时候回来,“外面这么凉,你还生着病呢。”
盛北弦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两人一同进屋。
“没等多久,猜着你差不多快到了。”盛北弦说。
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上了年纪,畏寒,早早歇下了。
其他人也各自回了房间。
客厅中空无一人。
盛北弦收起了伞,放在一旁,抱着楚心之上三楼。
“要洗澡吗?”回到卧室,盛北弦将她放到床上,“我去给宝贝放水。”
“身上出汗了,要洗。”楚心之倒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不要放水了,我不想泡澡,洗淋浴吧,困了,想睡觉。”
盛北弦刚走两步,又停下。
转身走到床边,抱着她往浴室走。
“我自己来就好了。”楚心之抱着他的脖子,“你不会也没洗澡吧?”
“当然是等着宝贝,一起。”
说的这样暧昧。
楚心之推了推他,“不要,我要一个人洗澡,等我洗完你再进来洗不成?”
“节约用水。”盛北弦平静地说,“宝贝,从小老师就教育不能浪费水资源,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地球上的淡水资源已经不多了,还有好多地区连喝的水都没有……”
“得得得!”楚心之出声打断他的话,“我怕了你了。”
“宝贝,我这么爱你,你怕我做什么?”
楚心之:“……”
盛北弦将楚心之放在地上,弯腰将她厚重的雪地靴脱下来扔在一旁,帮她换上拖鞋。
起身,解开围巾,一件件脱衣服。
“宝贝,你这是穿了多少件?”盛北弦惊愕,脱完一件又一件,没玩了都。
楚心之自己动手,脱掉身上的毛衣。
“出门在外,暖和最重要,哪管穿几件。”就这,她还嫌不暖和呢。
她天生怕冷,天气一转凉,她就受不了,喜欢穿得暖暖的。
盛北弦在下着雪的时节,还穿着一件衬衫,外面一件西装外套,她看着就觉得冷。
盛北弦从上到下,将她扒了个干净。
楚心之双手环臂,遮挡在胸前。
“你先出去行不行,我想自己洗。”两人虽裸裎相对多次,到底有些害羞。
尤其——
在这样亮眼的灯光下,他的目光灼灼,她觉得不自在。
盛北弦沉默,打开了莲蓬头。
水花洒下来,将他的衣服打湿了。
“我的衣服都湿了,宝贝现在让我出去是要冻死我吗?”
楚心之:“……”
真是!
“别害羞,我都看了好多遍了。”盛北弦慢条斯理的优雅的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白皙健硕的胸膛、小腹,线条柔和的肌肉。
衬衫脱下来,随意地扔在一旁。
接下来是西裤。
皮带扣“哒”的一声打开,抽拉的声音响起。
长裤也被脱下来扔在一旁。
盛北弦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四角内裤,黑色、诱惑。
楚心之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背对着他,自己洗自己的。
“老婆。”他唤了一声,结实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这是想让老公帮你搓背?”
楚心之:“……”
搓你妹!
“盛北弦!”楚心之怒吼,还能不能好好洗澡了。
“叫老公做什么?”盛北弦在她耳边呵气。
温热的呼吸在喷洒在她的耳廓,连带着脖子上也感受到一阵灼热的气息。
润白的肌肤,登时绯红了一小片。
盛北弦兀自笑了。
这么敏感?
盛北弦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低头,咬住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吮了一下。
楚心之身子轻颤。
瞬间恼了。
“盛北弦,你要不洗澡就滚出去!”楚心之转过身推他,将他往门外推。
两人肌肤想贴,都沾上了水珠,一片湿滑。
“好了,我不闹了,一会儿闹感冒了我心疼。”盛北弦拥着她的肩头,“我保证,好好帮宝贝洗澡。”
他拿了澡帕帮她搓背。
“宝贝去找顾家的那个做什么了?”盛北弦边搓澡边问,“耽误了这么些时间。”
楚心之站着不动,享受服务,说道,“顾倾倾喜欢上一个男生,我去给她做心理辅导。”
“就你?”盛北弦停顿了一下,摆明不信,“感情的事情,宝贝还能支招?”
楚心之听出他语气中的质疑,转过身来。
“我怎么了?”她看着盛北弦,“再怎么说,我也是一过来人,感情的事我怎么就不懂了?”
盛北弦目光落在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眼眸猝然深邃。
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伴合着水声,有种别样的性感。
手缓缓地下滑,揉搓着她的纤腰。
“那宝贝说,爱是什么?”盛北弦抱着她,两人贴得极紧,完美无缺的契合,每根肋骨都能紧紧嵌合。
命中注定。
“爱?”楚心之身子滚烫,脑子都不能正常思考了,“爱,爱是……”
“爱是做出来的。”盛北弦略微用力,将她压在身后洁白的瓷砖上。
“唔。”楚心之惊呼一声,唇被堵上,“凉啊。”趁着他的舌探进她口中的空隙,抱怨道。
盛北弦一手扯过旁边搭的浴巾,垫在她的后背。
花洒还在哗哗流水。
一方明镜映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楚心之快要承受不住,还没怎么开始就喊着疼,弯眉皱成了毛毛虫。
手臂环在盛北弦的脖子上,在他的后背抓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疼,停下。”楚心之咬他的脖子。
盛北弦忍得眼睛猩红,不得已停下来,查看她的脸色,白得吓人。
当即不敢再要她。
关了花洒,找了条干净的浴巾将她裹起来,随意擦了擦自个身上的水珠,弯身抱着她放在床上。
盛北弦摸着她的脸,“宝贝,怎么了?告诉我。”
楚心之摇摇头,捂着肚子,“有点疼。”
他刚刚要得又狠又凶,她就疼。
盛北弦自责死了,大掌抚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着。
“是不是例假快来了?”盛北弦将她脸上湿湿的发丝拨到一旁,“我下去煮点红糖水?”
楚心之还是摇头,“不是例假。”
这个月也不知怎么回事,就上次出了点血,之后又没了。
“我去打电话叫许医生过来一趟。”
“不用了。”楚心之抓着他的胳膊,“不用叫医生,爷爷奶奶都睡下了,吵到他们不好,再说,哪有这种事找医生的,丢不丢人。”
盛北弦:“肚子疼一定要看医生。”
“我现在不疼了。”楚心之说。
盛北弦:“……”
又在她肚子上揉了一会儿,盛北弦温声问道,“当真不疼?”
“我骗你干嘛?真不疼。”楚心之摇摇头,伸腿踹他,“都怪你,我都让你轻一点儿,你还越发用力。”
“我情不自禁。”盛北弦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我下次会注意,温柔的来。”
“没下次了,你去睡客房,三楼应该好多客房,你随便挑一间。”
盛北弦一愣。
来真的?
“老婆,天太晚了,客房没被子。”
“那从明晚开始。”
盛北弦眉心跳了跳,“老婆,让爷爷奶奶知道我们分房睡,他们肯定该担心了,是不是?”
“嘿嘿,你忘了。”楚心之得意地笑了两声,“三楼是你的地盘,没人敢上来,你睡客房没人会知道。”
盛北弦:“……”
看来,他真得温柔的来一回……
翌日,清晨。
餐厅里,林嫂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盛老爷子、盛老太太、盛以辉、冯婉、盛北瑜都围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北弦和楚丫头怎么回事?”盛老爷子往楼上看了一眼,“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起床。”
冬天,都想睡个懒觉。
是以,盛家的早餐时间不算早,八点半。
这个时间点了,三楼一点动静都没有。
盛老太太乐呵呵地喝着粥,“管那么多干什么,爱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起床,两人刚订婚,正蜜里调油呢,你别瞎掺和。”
盛老爷子:“……”
盛老太太的话一出,几个人闹了个大红脸。
她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在想着,八成是昨晚盛北弦和楚心之累着了,今早才起不来。
真是够了。
上午十点。
楚心之困乏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
一转头,盛北弦竟然还在睡。
他难道不需要上班?
“盛北弦?”
盛北弦蹙了蹙眉心,睁开眼睛,一手搭在额头上,“宝贝,我全身发热,好像又发烧了。”
“啊?”楚心之掀开被子坐起来,手摸上他的额头。
好烫。
“怎么会这样,昨晚不是已经退烧了吗?”楚心之立刻起身,换好了衣服,“会不会是昨天你一直站在外面,又受了凉?”
盛北弦神色怏怏,“应该是。”
“起床去医院。”楚心之将他身上的被子也掀开,找了一套衣服帮他换上,“或者,叫医生来家里一趟。”
“家里有药……”
盛北弦的话音未落,楚心之立刻板着脸,“不能由着你,发烧可不是开玩笑的。”
两人下楼。
楚心之说,“林嫂,打电话让许医生过来一趟。”
“怎么了这是?”林嫂担心道,“少夫人的身体不舒服?”
“不是,是北弦,他发烧了。”
“大少爷?”林嫂惊讶了一会儿,立刻转身,“我这就去打电话。”
盛老爷子在客厅看今早的报纸,瞥了一眼盛北弦,“从老宅搬出去住越发懒怠了,体质差成这样,明儿开始,每天早起跑二十公里。真是,连我这个老头子的身体都比不上。”
盛北弦幼时住在老宅,每天早上被盛老爷子强制地要求跑步。
随着年岁的增长,跑得越多。
即便后来搬出老宅,他也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不过——
从楚心之跟他睡在一起后,这个习惯渐渐地没了。
当真体验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他喜欢她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第一人是他,也喜欢她枕在他臂弯的感觉。
“行了行了,孩子还病着,少说两句行不行。”盛老太太在一旁袒护。
盛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慈母多败儿!”
盛老太太懒得跟他争吵。
林嫂走过来,说道,“已经给许医生打过电话了,正在来的路上。”
“去厨房煮点面,两人早上还没吃饭呢。”盛老太太说。
盛老爷子又哼哼。
睡到十点,都赶上吃午饭了!
盛老太太:“看你的报纸,哼什么哼?!”转头吩咐林嫂,“做的清淡点,北弦生着病,大抵没什么胃口。”
“楚楚,你吃清淡的可以么?”盛老太太问,“要不让林嫂给你单独煮一点。”
楚心之摇头,“我不挑食,跟北弦吃一样的就可以。”
盛北弦靠在沙发上,微微蹙眉,不太舒服的样子,吩咐道,“别放葱,她不喜欢吃。”
“好的。”林嫂点了下头,去厨房忙活了。
盛北瑜坐在客厅看了好大会儿。
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起身上楼,换了一身衣服,拿着包包,“奶奶,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不用准备我的。”
盛老爷子不悦地看了一眼。
估计又去胡家看那个丫头了。
楚心之一直坐在盛北弦旁边,拿了湿毛巾帮他擦拭额头。
“要喝水吗?”她问。
“不想喝。”盛北弦摇头,加了一句,“头疼。”
“行了。”盛老爷子将报纸对折起来,放在一旁,“发个烧,多大点儿事,别搞得这么吓人,平白让楚丫头担心。”
盛北弦抬手,缓缓地揉着太阳穴,“老婆,我没事。”
他越这样说,楚心之越觉得他不舒服。
发烧时,全身发烫,头又疼又晕,肯定不舒服啊。
楚心之将湿毛巾放下,抬手放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你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我帮你按摩。”
“好。”
盛老爷子:“……”
楚心之的动作很轻,一下一下按压着,盛北弦舒服地闭着眼睛,往后仰靠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
不多时。
林嫂从厨房端出来两碗面,放在桌上,“大少爷,少夫人,快过来趁热吃吧。”
清汤素面,只加了一点小青菜。
“北弦?”楚心之推了推他。
盛北弦微眯着眼睛,“好舒服,差点睡着了。”
“许医生怎么还没过来?”楚心之问。
林嫂说,“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路滑,老宅又地处偏僻,得开好长一段时间车。”
楚心之点点头。
低头吃面。
她饿了,也没顾及形象,筷子挑起面条大口大口地吃。
林嫂转身去厨房又端了一盒蒸饺出来。
“上次瞧少夫人喜欢吃,刚刚加热了一盒,趁热吃。”
“谢谢林嫂。”楚心之夹了一个起来,喂进嘴里,还是上次那个味道,特别好吃,“唔,林嫂,你也别老叫我少夫人,跟奶奶一样叫我楚楚就好了。”
林嫂笑,“都叫习惯了,叫少夫人才能凸显你在家里的地位,多好!”
楚心之:“……”
他们老一辈的观念,楚心之也不纠正了。
索性由了林嫂。
盛北弦没什么胃口,偶尔动动筷子,挑起一两根面条喂进嘴里。
楚心之埋头苦吃。
一大碗面全吃进了肚子,连汤都喝干净了,一盒蒸饺也被她吃得一个不剩。
擦了擦嘴,才看到盛北弦的一碗面跟没吃过似的。
“没胃口?”
盛北弦一手睁撑下巴,一手拿着筷子在碗里拨挑,“实在吃不下。”
“不吃饭可不行,一会儿喝药伤胃。”楚心之挑起面条,送到他嘴边,“看在我幸苦喂你的份儿上,你是不是得吃一口?”
盛北弦张口吃下。
楚心之再次挑起面条,“看在我幸苦喂你的份上,你是不是得再吃一口?”
盛北弦再次张嘴。
片刻,一大碗面喂了一半。
盛北弦皱眉,“真不想吃了。”
楚心之看着碗中剩下的面。
浪费。
拿着筷子,慢腾腾地将剩下的吃完了。
盛北弦:“……”
林嫂笑着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