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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邵东尽管再不乐意,老丈人在这儿,他也不敢说什么。
梅宏远见戚邵东一声不吭,以为他心虚了。
“邵东,都是一家人,本来我们也不想撕破脸,可你这一次做的太过分了,峰儿才二十多岁,难道真的忍心他在牢里待一辈子吗?”
“我们梅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这是要让梅家绝后啊。”秦兰芷说着说着就哭了。
最后,成了嚎啕大哭。
楼上的梅丽芳听到动静,对戚宁说了句,“我下去看看,你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
真是丢尽了人!
从戚宁被接回来这几天,神智一会清醒,一会发疯,将梅丽芳折腾得够呛。
请了心理医生来也没用。
只能每天将戚宁锁在床上,免得她发疯了出去伤人。
戚宁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跟尸体一样。
两只眼睛也不眨,就这么瞪着。
梅丽芳一下楼,就听到女人哭哭闹闹的声音。
秦兰芷看到梅丽芳,哭得更大声了。
梅丽芳没儿子,对她这个侄子自然十分喜爱,眼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好受,可——没办法啊。
总要有人背黑锅。
“弟媳妇,你也不要哭了,峰儿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当初玩弄女人,又将人打死了,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梅丽芳有气无力的说道。
秦兰芷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梅丽芳,你好歹是峰儿的亲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大姐,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起初还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你难道不是梅家的人吗?”梅宏远愤怒道。
梅丽芳有口难辩,他们哪儿知道其中要害。
梅峰进去了还能弄出来,可邵东若是进去可就再没出来的可能了。
梅航看了眼戚邵东,“邵东,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岳父,这件事峰儿虽有错,可我也有责任。”面对梅航的责问,戚邵东再不敢沉默,“可岳父也该知道,如今莫远在H市视察,等过了这阵子,我再想办法将峰儿弄出来,你相信我,峰儿怎么说也是我唯一的侄子,我不可能放任不管。”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梅航不满皱纹的脸动容了,“我们今天来就是看你怎么说,既然你保证了,我也就放心了。”
梅航一家离开后,戚邵东心累的不行,倒在沙发上闭眼沉思。
眉心处一阵一阵的疼,跟针扎了似的。
“宁宁怎么样了?”戚邵东睁开眼睛,问道。
梅丽芳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一会正常,一会发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宁宁这辈子算是毁了。
没了清白,哪个豪门子弟敢娶她。
戚邵东伸手在眉心处按了按。
最近是触了霉神么?怎么接二连三的坏事都发生在戚家。
H大。
下午四点。
楚心之从学校出来,正准备回家。
古柯从一旁走出来。
穿着藏蓝色的风衣,围着格子围巾,黑色的裤子将一双腿拉的很长。
俊逸的五官,在太阳底下十分耀眼。
淡粉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目测,999朵。
古柯整个人都快捧不住了,才看到楚心之慢腾腾的走出来。
火红的一簇,着实耀眼,让人想忽视都难。
以至于,楚心之一出校门就看到了。
嘴角抽了抽,有种不好的预感。
古柯勾起唇角,笑得春风和煦,“楚楚,送给你。”
“谢谢。”楚心之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我不喜欢玫瑰花。”
古柯微微一愣,倒也没尴尬,笑着问,“楚楚,你喜欢什么花,我送你。”
“不需要。”楚心之冷冷回道。
“少夫人。”祁兵停稳车子,走过来,“总裁让我过来接你,他五点下班,让少夫人先去鼎盛,等他一起下班,吃晚饭。”
祁兵看向古柯。
眉头皱了皱,就这么个小白脸儿,还想追少夫人?
呵呵。
跟总裁比起来差远了好么。
楚心之点了下头,“好。”
“欸,楚楚!”古柯喊了一声。
楚心之已经坐上了揽胜,绝尘而去。
待她走后。
古柯低头看了一眼,将玫瑰花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面含鄙夷。
什么国民女神。
还不是一个被盛少包养了的女人。
根本不值得他大费周章。
坐在车上,祁兵随意攀谈,“刚刚那个男生要追少夫人?”问完,又自问自答,“现在的小男生,追女人的方式简直了,666!”
楚心之脑门上冒黑线,“你有见解?”
“送花送情书什么的都老套了,也不知道创新,相当年,为了追到我媳妇儿,大冬天的跳游泳池,就为了惹她心疼。”
楚心之:“……”
“现在的小男生也太不知道用心了。”
楚心之觉得祁兵的话匣子打开后,就跟唐僧似的,念起经来完全闭不上嘴巴。
“你们盛总追我的时候不也没用心么?”楚心之插了一句嘴。
祁兵立刻反驳,“谁说的?”
正好路过一个红绿灯,祁兵将车子停稳后,说道,“当初总裁就是故意拿着跟李总的合同威胁少夫人,其实,打一开始,总裁就没打算跟李总合作,那合同是无效的。”
一句话说完,祁兵还自豪得补充道,“合同被少夫人毁掉后,总裁才偷偷签上自己的名字,伪装成已经签下的合同。”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那价值1。6亿的合同等于一张废纸?”
“对啊……”祁兵满心欢喜的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爆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忙摆手,“不是啊,少夫人,我不是,总裁他不是……”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楚心之开口打断。
原来从一开始,盛北弦就在骗她上钩?
什么毁了他1。6亿的合同,什么赔钱,都是胡扯。
祁兵脊背升起冷汗。
手心也出汗了,他都说了什么啊。
这种事怎么能乱说。
完了完了,少夫人生气了,总裁肯定会将这笔账算在他头上。
完了完了,他明年的奖金也没了。
好悲催啊,祁兵简直要哭了。
鼎盛国际。
祁兵一直跟在楚心之的身后,一个字不敢吭,生怕说错了话。
等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祁兵突然开口,“少夫人,你……能不能别跟总裁告状?”
“告状?”楚心之笑了,“我又不是打小报告的,告状干什么。”
听她这么说,祁兵松了一口气,“感谢少夫人。”
进去后。
盛北弦正将签好的合同交给程逸然。
程逸然转身看到楚心之,点头打招呼。
刚刚他还在跟总裁提起,上次他上厕所的时候,楚锦书在厕所中跟少夫人打电话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摊上这么个只要利益不要女儿的父亲,简直了。
盛北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宝贝,过来坐。”
“我有事跟你说。”她走过去,乖乖坐在他身边。
盛北弦搂进了她的腰,俯身过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进。
薄唇精准的寻到她的红唇,覆上,舌尖轻而易举敲开唇瓣,抵了进去。
灼热缠人的气息喷洒在楚心之的脸上,引得她呼吸紊乱,双手抱着他的腰,才能勉强稳住身子,不让自己往后仰。
唇舌纠缠,暧昧升温。
他微凉的唇,带着一贯的霸道,一手抚在脑后,一手紧扣腰间,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楚心之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小脸儿憋得通红,特别诱人。澄澈的狐狸眼朦胧晕湿,越发的妖媚动人,勾得盛北弦好一阵心神荡漾。
盛北弦微微偏头,吻落在她雪白的颈肩上,眸子染上了些许情欲,后背也渐渐升出一层湿汗。
他有些想了。
楚心之自然能察觉出,脸更红了。
透着股子美艳清绝的气质。
盛北弦眸子猝然深沉,低喃了一句,“小妖精。”
被他抱起坐在腿上好一会,楚心之才回过神。
“宝贝不是有事说么?”盛北弦道。
哦,她差点忘了。
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要说的是公事。”
盛北弦挑眉,眸子染上了笑意,他和宝贝之间还存在公事?
“南城新区那边的土地使用权是不是你的?”
“嗯。”一直没用上那块地,他都快忘了。
楚心之抿唇,“南城新区的地能不能卖给我一块,不用太多,百十来平米就够了,我有用处。”
话音落后,盛北弦没了反应。
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眸子也一片平静,丝毫未起波澜。
楚心之思来想去,肯定是南城新区那边的地他有用处,“如果为难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非……”
两片唇瓣又被他捏住了。
“唔。”楚心之圆睁着眼睛看他。
“宝贝,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
“作为鼎盛的老板娘,用自家的地,谈何买不买?嗯?”他有些生气了,板着脸,气质冷了几分。
楚心之拿下他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这种事应该算公事。”公司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免得传出去于他名声不好,所以,还是走正常程序为好。
“我们之间只存在私事,不存在公事。”盛北弦揉乱她顺滑的发丝,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没用多大力,一个牙齿印赫然印在红唇上。
楚心之捂住嘴,一脸哭丧,“是不是肿了?”她都感觉到疼了,肯定是肿了。
盛北弦扳正她的脸,“我看看。”
楚心之立刻把唇凑过去,“肯定红肿了,出去被人看到多不好,人家肯定以为我跟你在办公室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呵呵。”盛北弦笑了,捏着她的下巴,轻啄了一口,“就算宝贝的嘴唇没红肿,别人也会想到我跟你在办公室做见不得人的事。”
“你又不是别人,你怎么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楚心之没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完全被他带跑偏了。
“宝贝说得对。”盛北弦幽深的眼眸闪动着光芒。
“……”
盛北弦在办公室将一摞文件签好字,又将电脑中的文档保存了一下,才关了电脑,牵起楚心之的手,“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吃完饭送我回家。”
“……”盛北弦眉心跳了一下。
最近小东西怎么总喜欢往家里跑,难道被他在床上吓怕了?
盛北弦胡思乱想的空挡,楚心之已经拿好了外套和围巾,“走吧。”
见他还愣在原地。
楚心之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盛北弦,你傻了么?”
“……”捏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手,盛北弦突然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宝贝,要不,下次我温柔的来一次?”
楚心之:“……”
这人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用蒋言玉的话来说就是,纯洁一点行不行?
医院。
戚宁因发疯,又被送来了医院。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之后,一脸严肃得看着梅丽芳,“我建议你女儿最好送进精神病医院,那里有专门针对这种症状的医生,总是打镇定剂也不好。”
梅丽芳一脸黑,就差跟医生动手了,“你什么意思?你才是神经病呢。”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一天到晚吵死了。”戚邵东不耐烦的摆手,示意梅丽芳闭嘴。
医生很无辜的拿着检查报告出去了。
也不知道这市长家里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女儿竟然成了神经病,天天发疯,也够折腾人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医生胡思乱想着。
“你还怪起我来了,女儿搞成现在这样,你觉得你没有责任吗?当初盛北弦咄咄逼人的时候,你在盛老老爷子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梅丽芳气得全身发抖。
要不是被盛北弦刺激了,宁宁能到酒吧那种地方买醉吗?还被人下了药。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弄成这样,心疼死了。
“盛北弦,盛北弦……”戚宁睁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
梅丽芳太阳穴都疼了。
这才打了镇定剂多大会,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难道最近一段时间,镇定剂打多了,形成抗体了?
梅丽芳抹了抹眼泪,走到床边,“宁宁,你感觉怎么样?肚子饿不饿?妈让人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戚宁突然坐起来,将手背上的输液管子拔了,她抱住梅丽芳,一双眼睛惊悚无比,“妈,都是盛北弦,是他要害我,他要报复我!真的,你相信我!”
“宁宁,你先好好休息,别的事以后再说行不行?”梅丽芳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她该考虑刚刚医生的建议,要不要将宁宁送到精神病院。
戚宁一把把梅丽芳推开,梅丽芳本就半倚在床边,被她猛地一推,跌倒在地,尾巴骨都要摔断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戚宁从床上滚下来,趴在地上抱住戚邵东的裤腿。
“爸,你相信我,真的是盛北弦,他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我们戚家,梅峰的事情也是他抖出来,你相信我。”戚宁不停地掉眼泪。
说话的语气十分正常,一点也不像神经病。
戚邵东脸色渐渐严肃。
其实,他不是没怀疑过有人在背后捣鬼。
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现在被戚宁这个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
盛北弦!
如果真是盛北弦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么他……
戚邵东蹲下来,将地上的戚宁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
梅丽芳也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喊疼。
“宁宁,你告诉爸爸,你怎么知道是盛北弦?”戚邵东握着戚宁的肩膀,与她对视。
“那天晚上,我被那几个人侮辱的时候,清清楚楚听见了,他们是受人指使,才会对我……呜呜呜,肯定是盛北弦!”戚宁不停抽泣,“我除了他,没得罪过别人!”
盛北弦,那人太狠了。
根本没有心!
他要毁了她!
戚邵东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他的助理赵天打来的。
“出事了,天翔养老院的事被爆出来了,莫远正在派人调查,他已经将当初参与工程的人都带走了!”
戚邵东脑子一懵,一股血冲上脑门,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怎么可能被爆出来了。
明明……
“邵东,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邵东。”梅丽芳摇晃了一下他的胳膊,“邵东?”
戚邵东转眼看着戚宁。
现在他不相信他的话都不行。
真的是盛北弦在背后搞鬼!
“邵东?”梅丽芳看到他的脸色,吓得又喊了一遍。
戚邵东甩开梅丽芳,“出事了,我得去处理,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宁宁,别让她出去闯祸。”这个女儿如今疯疯癫癫的,万一又闹出什么事来,他真的顾及不到。
等戚邵东赶到皇朝酒店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养老院的事,就发生在今年四月份。
建立不到两年的养老院,在四月份的某一天轰然倒塌,死伤了数十人,当初只说是意外。
如今报导出来,纷纷指出戚邵东贪钱,偷工减料……
诸如此类的言论层出不穷,根本赌不上别人的嘴。
戚邵东这回,真的完了!
皇朝酒店。
“我要见莫远,你们拦着我干什么?”莫远的房间外面站着一群保镖,根本不让戚邵东靠近。
所有的保镖都穿着黑衣,戴墨镜,双手背负在身后,拦在酒店房间外。
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像木头人。
戚邵东站在门外,求天不应求地无门,整个人颓废地靠在墙壁上。
现在,除了莫远,没人能够帮他。
突然,酒店的房门打开,莫远从里面走出来,一身黑色的西装,深蓝色的领带,面无表情。
“戚邵东,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将手中的档案袋甩在戚邵东脸上,“这是上面的指令,你自己看吧。”
戚邵东将掉落在地上的档案袋拿起来,拆开。
里面一共五页纸,戚邵东一页一页翻阅,生怕看漏了一个字。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才猛然惊醒。
“这……”他震惊的看向莫远。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戚邵东,你被撤职了。”莫远冷哼一声,“上面的处罚一向公正严明,你犯的是重罪,看在过去你捐赠不少善款的份儿上,从轻处罚,只判了十年的刑。”
“戚邵东,你该庆幸你没有丧尽天良。”莫远厌恶的看向戚邵东,他这样的人真是国家的败类。
话音刚落,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过来,连拖带拽的将戚邵东带走了。
隔天。
各大新闻媒体都在报导此事。
“卧槽,道貌岸然说的不就是这种人吗,活该!”
“以前总见他参见慈善晚会,还以为是个好人呢,谁知,背地里竟做出这样的事情,只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呵呵,嫌少了!”
“前些日子不是爆出他女儿戚宁的丑事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俗话说的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哈哈……”
“……”
医院。
可怜梅丽芳还在左等右盼,却不知H市的天早就变了。
直到听到走廊的护士们议论,她才恍然惊醒。
“你说什么?”她拉着其中一个护士。
那护士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说的是事实啊,戚邵东锒铛入狱,现在正在查封戚家的房子,车,财产……”
梅丽芳尖叫一声冲了出去,哪里还管的上戚宁。
等她赶到戚家别墅,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在家中到处贴封条,她的首饰盒,她的衣柜,她的名牌包包,都化为泡影了。
“你们在干什么,滚开,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们不能动!”梅丽芳疯了似的冲上去,抓住那些人的手,不让他们乱动。
其中一人拉着梅丽芳的胳膊,“这位女士,请不要妨碍公务,不然,我们有权利以妨碍公务的名义将你抓起来。”
梅丽芳一听,立刻像木偶一样站在不敢动。
眼见着他们在沙发、电视、古董花瓶、雕花木桌上一一贴上封条。
最后,嘭的一声关上了别墅的大门,并在门上贴上了最后一张封条……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梅丽芳跌坐在地上,眼泪簌簌往下流。
医院打来电话。
“戚夫人,你女儿从医院跑了。”
楚家。
楚老爷子正在客厅看新闻。
“哼,这种人,罚十年都轻了!”
“爸,你说什么罚十年啊?”高蕾从楼上下来,看样子精心打扮了一番,正准备出门。
楚老爷子看了她一眼,道,“戚邵东,犯事被抓了,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啪!
高蕾的包掉在地上,脸上一瞬间僵硬了。
“你怎么了?”
“没,没事。”高蕾弯腰将包捡起来,“我只是有些吃惊,对,吃惊。”高蕾是失魂落魄,转身往楼上走。
楚老爷子看着她背影,默默说了句,莫名其妙。
高蕾回到房间,拨打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不死心的又拨打了一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怎么会这样?
高蕾倒在床上,失魂落魄。
H大。
251宿舍。
蒋言玉削了一个大苹果,切了三半,给了楚心之和陶媛各一半。
“戚宁这下子可不敢再牛气冲天了,唉……摊上这么个老爸,也是她倒霉。”蒋言玉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忍不住唏嘘。
楚心之咬了一口苹果,微愣了一下。
想起了上次戚宁打电话给她,说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这种人,真不值得同情!”陶媛翘着腿,愤愤不平,“当初天翔养老院出事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呢。”
蒋言玉点头,“说的也是。”
正在讨论着,楚心之的手机铃声响了。
“请问是楚心之吗?”
“对,我是。”
“这里有你的快递,麻烦下来领一下。”
楚心之一头雾水,她的快递?她最近没买东西啊。
她转头问蒋言玉和陶媛,“你们谁用我的名字买东西了吗?”她们几个网购,怕有事不在宿舍,就会留相互的名字。
两人同时回答,“没有啊。”
“算了,我下去看看。”楚心之披了件外套,跑到下面。
快递小哥手里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你就是楚心之吧,这是你的花。”
“谁送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赶紧签名,外面太冷了。”快递小哥缩了缩手。
楚心之快速签了名,将一捧花抱上了楼。
“哇塞,香水百合,象征着百年好合,谁送的?”陶媛凑过去,“还有卡片!”
陶媛将卡片抽出来。
楚心之一愣,她刚刚没看到有卡片。
“楚楚,请收下的我的花,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改变。”陶媛往下看,“落款,古柯。”
蒋言玉惊叫道,“古柯?不是那天在食堂吃饭时遇到的男生吗?”她啧啧了两声,“这勇气太值得夸赞了,公然跟盛少抢女人!一个字,牛!”
楚心之翻了个白眼。
要知道是那个什么古柯送的,她就直接扔了,不该费力将花抱上来。
楚心之将花扔进门后的垃圾桶里,“一会去上课的时候,顺便扔了。”
“别介啊。”陶媛一瘸一拐的走到门边,将花捡起来,“这花多漂亮啊,还挺香的,养在宿舍吧,就当净化空气了。”说完,陶媛找了一个花瓶,装上水,将花插进去。
左右欣赏了一遍,“果然很漂亮。”
蒋言玉躺在床上,边看小说边道,“这个古柯不会来真的吧,又是表白又是送花的。”
“我家楚楚长这么漂亮,行情很好的好不好。”
楚心之:“……”
上午十点十分。
楚心之跟陶媛去上课了。
刚坐在座位上,古柯走了进来。
工商管理专业的女生多,教室里猛然进来一个极品帅哥,自然会引起骚动。
“我的天啊,这男生不是我们班吧,不过好帅啊。”
“不会走错教室了吧。”
“唉,他去找女神了……”
古柯笑着看向楚心之,“我能坐在你旁边么?”
楚心之还没开口拒绝,他就已经坐下了。
“楚楚,我送你的香水百合你喜欢吗?之前你说不喜欢红玫瑰。”楚心之没回答,他又问,“你喜欢什么花,满天星?海芋?向日葵?”
陶媛眨了眨眼,什么情况?
古柯还送过红玫瑰?她怎么不知道?
楚心之噌得一下站起来,转头对陶媛说,“这节课我不想上了,出去转转。”
说完,就拿着课本出去了。
古柯看着她的背影,二话没说,追上去。
“楚楚,楚楚!”
楚心之越走越快,古柯小跑着挡在楚心之面前,“你对任何人都这么冷冰冰吗?在盛少面前也是这样?”
楚心之站定,仰头看向他。
古柯身高一米八,在楚心之面前有绝对的气质和男人风度。
可——
这一刻,他却被楚心之摄人的眼神盯得十分不自在。
“你叫古柯?”
古柯愣了一下,回道,“是。”
“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是时间,该找谁找谁去,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把戏。”她冷冷说完,越过他往前走。
古柯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微怔了一瞬,这个女人的胳膊也太细了,他一手就能环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心之冷哼一声,勾唇,笑得讽刺,“你不喜欢我,何必勉强自己?”
古柯这回彻底愣住了。
楚心之大力甩开他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年头,神经病真多。
下午,上了两节课就放学了。
明天就星期六了,周六周日都没课,楚心之打算回家一趟。
刚出校门。
楚淮站在一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向里面张望。
“姐!姐!”楚淮招了招手,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楚心之惊讶道。
楚淮挠了挠头,“这不是到周五了吗?来接你放学。”
楚心之:“……”
怎么搞得她像小学生一样,还需要接回家?
“哎呀,从一高回家,反正要路过H大,就来等你一起喽。”楚淮搂着楚心之的胳膊,咧着嘴巴笑,露出几颗白牙。
古柯也校园走出来,看到楚心之正在摸楚淮的头,“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放学。”
“这人来人往的,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他又不傻。
“楚楚!”古柯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过来,“你要回家吗?我开车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
楚淮看着古柯,“姐,这是谁啊?”
“原来是楚楚的弟弟。”古柯笑了一声,“我叫古柯,是你姐的同学。”
楚心之抬头,“你似乎忘了,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算不上同学。”
说完,拉着楚淮走了。
古柯还不死心,追了上去。
“姐,他是不是喜欢你啊,怎么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楚淮朝后面看了一眼。
楚心之冷声道,“别管他。”
然后,拦着一辆出租车。
楚心之和楚淮坐进去,“师傅,去康城医院。”
“姐,去医院干嘛?”楚淮问。
“去看望宋寒。”楚心之回道。上次身体不舒服没看成,趁现在有空,正好去一趟,毕竟宋寒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楚淮点点头。
车子很快停在康城医院的门口。
楚心之付了钱,下车。
抬头看着头顶硕大的“康诚医院”四个红字。
“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楚心之深吸了一口气,往里走。
两人到了三楼住院部,走到病房门前时,里面一阵欢声笑语,还有电视的声音。
楚心之敲了敲门。
“进来。”
病房中,宋寒穿着病号服靠在病床上,他的父亲宋明在卫生间里清洗衣服。
傅景尧也在,正在陪宋寒说话。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逗得宋寒大笑。
“小嫂子来了。”傅景尧站起身,面露诧异。
傅景尧没穿医院的白大褂,而是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大衣敞开着,里面穿着黑色的西装,脖子上还系上了蓝色的领带,整个人越发的英气逼人。
楚心之还是第一次见傅景尧穿除了白色以外的衣服。
“有事外出?”
傅景尧“啊?”了一声,“大哥没跟你说?”
“说什么?”
“我们夜晚在魅夜酒吧聚会,大哥说了,带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早在知道大哥有女人的时候,顾家那几个兄弟,还有韩家的几个兄弟都吵着要见见传说中的楚心之到底是谁。
他们都在想,能拿下大哥这座调堡的人,肯定不平凡。
所以都想见一见。
不过大哥一直在推脱,昨天倒松口答应了。
看小嫂子这样子,像是不知道。
“他没跟我说。”
正说着,盛北弦的电话就打来了。
“宝贝,我正在去你们学校的路上,晚上有个聚会,要带你一起。”
楚心之:“……”
“宝贝?”
“你别去学校了,我不在,我现在在康诚医院。”
盛北弦:“……”
傅景尧摸着头发,讪讪一笑,“原来大哥还没来得及通知小嫂子。”
楚心之将手机收起来,看向宋寒,“你感觉怎么样了?”
宋寒较之前胖了许多,再不是清清瘦瘦的模样,看来医院的伙食还不错。他的脸色也不似之前那样苍白无色,现在看着,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只一星半点。
“嗯,已经好多了,我都可以下床走动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去学校了,就是怕离开时间太长了,也不知道功课能不能补得上。”身体上的事,他倒不担心,慢慢的总会好起来。
楚心之知道他担心什么
宋家二老相依为命,只有宋寒一个孩子,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奋图强,靠读书谋出路。
学习在他心中是第一位。
楚淮站出来,拍拍胸脯,“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上课我都认真听了,笔记也做得全,回头我给你辅导,然后,每逢周六周末去我家,我帮你把落下的功课都补上。”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是替我姐受的伤,我帮你应该的。”楚淮说的一脸自豪,然后朝楚心之笑笑,一脸邀功的样子。
“嗯,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楚心之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淮:“……”
宋明从卫生间洗完衣服出来,看向楚心之,完全没了第一次那样埋怨的眼神,而是充满感激,他双手比划着什么。
宋寒笑着解释,“我爸爸说,很感谢你让我住这么好的病房,不仅付了全部的医药费,还让傅医生亲自照顾我,而且每天都送补汤过来。”
楚心之陷入沉思。
半响,抬头看着傅景尧。
傅景尧耸了耸肩,“大哥吩咐的,不敢不从。”
原来都是盛北弦吩咐的,怪不得。
他当初说,一切交给他处理,让她不要担心。
“小嫂子,你在想什么呢?”傅景尧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楚心之笑着摇头,“没什么。”转头对宋寒道,“你好好养伤,别想着快些出院,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最关键的,别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宋寒点点头。
下午六点。
盛北弦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步伐稍快,刚准备进电梯,楚心之、傅景尧、楚淮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北弦?”楚心之微愣。
“大哥,你还亲自来了啊,直接跟我说一声,我带小嫂子去魅夜酒吧不就好了,你还亲自跑一趟,我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傅景尧揶揄道。
要是搁以前,有人在他面前说大哥会为了哪个女人温柔如斯,他是觉得不会相信的,就连现在,他还觉得跟做梦一样,竟然能有女人将大哥这座冰山拿下。
不得不感叹一句:楚心之,厉害啊。
“就是不放心你的人品才亲自过来。”盛北弦幽深的眼眸瞥了一眼傅景尧。
“我去!你说这话太伤我的心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呵呵。”
“……”呵呵你一脸!
楚淮哭丧着脸,抓着楚心之的胳膊,“姐,你跟姐夫去high了,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回家?”从上次姐送过他礼物后,他们之间似乎亲近了不少,姐也不太反感他的靠近,这样,真好。
“乖,趁天没黑,赶紧回家,上学的孩子去酒吧不好。”
楚淮:“……”
盛北弦三步两步走过去,冷着脸,将楚淮搭在楚心之胳膊上的那只手甩开。
傅景尧:“……”丧心病狂,连弟弟的醋也吃。
楚淮心里更苦逼了。
盛北弦揽着楚心之的肩膀,“宝贝,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