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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风夜寒的话太有魔力还是她真的累了,她依偎在他怀中真的睡着了,睁开惺忪的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温柔的深邃凤眸,独一无二的谪仙容姿。
“醒了。”低沉磁性的优美嗓音轻轻响起。
白玉珠脸一红,应声的同时便要从他怀中爬起来。
“多休息会吧。”风夜寒出声劝着,有力的臂弯微微收缩了一下。
“不用了。”白玉珠带着一抹娇羞轻声言着。黑夜可以掩饰掉她的有些情绪,可白天不行,肌肤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的清楚,让她心里紧张别扭。
她的坚持,让他松开了她,两人一直无言,大殿里似乎更热了一些,空气单薄了些,沉默的他们之间气氛弥漫着浓烈的暧昧。
跪了两天两夜,足矣改变了他们间关系的不和,白天她执意跪着,夜晚他用怀抱为她撑开一片睡眠之地。
第三天,她睁开了眼帘映入自己眼中的依然是他不变的容颜,嘶哑着嗓子她轻声道:“你真憔悴。”
眉目间的疲劳让他脸色透着一丝苍白,他的指尖抚上她干裂的唇瓣,刺手的触感让他凤眸带着疼惜。绝色容颜在这几天的受苦之下乱了发髻,枯竭了面容,失去了原有的精神奕奕。
他淡淡一笑,沙哑着嗓音安慰着她道:“你竟然还是这么的美。”
安抚她的话,让白玉珠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这几天的接近由最初的排斥到慢慢的顺从,如此之快的情绪连她都有些惊愕,只因他的无微不至让她的心在逐渐接受他。
“太后这不会打算要我的命吧?”她低喃出声,手无力的捏着他的衣角。
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拢了拢她微乱的发髻,他优美的薄唇已干涩,他轻声道:“不会的。”
“我还撑得下去,可你身体还没痊愈彻底,要是在这样关下去,我真怕给你收尸。”她凝视着他,眼里满是担忧。
他眉眼带着温柔笑意,宠溺的看着她柔声道:“要是真死在你面前,我甘心。”
“胡说什么。”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死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终于轻笑出声,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他握住了她的柔弱纤手放在自己心口温柔道:“你的关心,让我这里好暖。”
通红的脸颊,心跳的加速,掌心的温热,面对他炙热的深情,她很不自在的垂下了眸,想收回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他目光深幽却带着温柔,似水柔音对她低声道:“白玉珠,往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吧,不要再争锋相对。你想为墨宣打听的事可以问我,要是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对你讲……”
她震惊的看着他,为的是他这句话的含义,她与墨宣之间的清白已经无法让他相信,她为何被太后怒斥、怒罚,归根究底只是逼着自己放下骄傲的骨子成为他的附属品,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故此此刻他的话给了她以后与他和平相处的台阶。
“以后我不会在碰你分毫。”他凝视着她神色变换承诺着,“我会尊重你,而你也尊重我。”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触犯到我的人我必报复!”她敛下心中的思绪正色对视着他。
“我知道。”他轻声对她言道,他不会告诉她,他早就将她的性子看的透彻,柔声道:“那么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的说法。”
“嗯。”她抿了抿唇轻声应着。
脚步声移来,衣服的摩擦轻微响起,他眼神一凛,忙道:“有人来了。”
连嬷嬷打开了锁了三天的殿门,凤钗步摇,双凤嬉祥云,她走进殿内眼神淡然却带着锐利,她看向还跪在原位的两人昂声问道:“你们知错了么!”
“孙媳知错。”
“皇孙知错。”
嘶哑的嗓音,虚弱的面容让太后拂去了神情上的一些冰冷,道:“知道错了便好。哀家关了你们三天,也差不多了,只是,此事还没结束,我要让你们彻底牢记再犯错,你们面临的处罚会比这些更严重。三天修养过后,太子妃和太子二人每天都要来寿德宫,在这宫里每人抄华严经五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何时就不用再来。”
白玉珠饿渴好几天全身脱力的微颤着,面对太后还未结束的处罚她只能恭敬道:“臣媳遵命。”
“来人啊,扶太子和太子妃起来,将他们送回太子府。”太后看不出情绪的下令。
四名婢女分别将风夜寒和白玉珠搀扶了起来,出了敬仁堂,灿烂的阳光让她微眯了眸子,当她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老夫人时,眼里都是委屈。
老夫人的眼里满是疼惜,对白玉珠递上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太后似是早料到他们无法行走,龙辇乘坐,侍卫护送他们出了宫门。
双手的紧握,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最初的全身紧绷到了最后剩下的是无力的依附,她依偎在他宽大的怀中,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温顺的模样惹人怜惜。
风夜寒静静地凝视着她,放在她腰际上的微微收紧,深邃的凤眸眼底布满了复杂情绪。
一天一夜的补眠,她醒来的第一眼所看到的人竟还是风夜寒,白玉珠当即惊愕。
“好些了么。”风夜寒带着关爱、怜惜的温柔眼神直视着白玉珠,伸手为她拢了拢额前的发,温柔道:“我很担心你。”
似水温柔,磁性嗓音,完美容貌每一样都足够让白玉珠沉溺其中,内心深处萌发的种子在波动着。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她心里是百般紧张,面上却是没好气的言道。
微微一笑,他轻声道:“没你在我身边,病只会越来越重。”
一惊,她忙忙道:“是哪里不舒服了?我看看?”
他宠溺的笑着看着她慌张的为他诊脉,此时,他目光灼热的言道:“我最爱看到你为我而紧张。”
脸一红,抚上他手腕的手被她给收回,她紧抿着唇不吭声,因为她才发现他所谓的那句没自己在身边,病会加重是一句情话,意思是指只要自个在他身边,他就会健健康康。面对游走在众多女子身边的他,她发现自己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只因她真的对感情这事不通窍,太多无法理解。
熬好的药,端给了他,她轻声道:“这是解蛊的药,喝完之后再喝治疗内伤的。”
目光柔溺,他温和的接过漆黑药碗一口饮下,而后打趣道:“长这么大,第一次喝了这么多天的药,嘴巴里每天除了药味,我都觉不出别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给。”白玉珠捏了一颗蜜饯递给他,温声道:“很甜。”
微微惊愕了下,他看着她的凤眸柔意更浓,他没有接过蜜饯,而是身子往前倾去,一口将蜜饯含在口中……
湿热的温度,舌尖的轻舔一阵酥麻从指尖直击心间,白玉珠全身微颤,忙将手藏在了自己的袖中,局促的坐着。
风夜寒轻舔下唇,透着一股邪魅,近在咫尺他凑至她耳边暧昧的低喃道:“嗯,是很甜。”
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引得她全身酥麻阵阵,心跳加速不敢动弹半分,这样的感觉太奇怪,若是放做往常她必是排斥,可在朝夕相处被罚的三天里,她发现自己防备的心对他卸下了太多的提防。
这次的药没有让风夜寒产生丝毫的副作用,但也没解除了他体内的蛊毒,又是一场空。风夜寒去书房后,白玉珠很久才缓过神,清空内心的情绪,她看向子心道:“这几天府内可有什么事发生?”
子心微楞了下,然后恍然大悟忙低声道:“回禀娘娘,府内所有人都在震惊娘娘的天资容颜,特别是月阁的,奴婢私下听说月夫人气的一整天都没用过膳,还杖责了身边一名婢女。还有,昨晚上我瞧见月夫人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去了……”
白玉珠微微眯眼,月儿出府?八成是去见萧王了吧。这次萧王败在自己手中,绝对会万分恼怒,定会找机会报复自己。
“娘娘……”子心说话间从袖中拿出了一块未烧完的纸片递给白玉珠,“这是月夫人还没烧完的东西。”
白玉珠盯着子心微微眯眼,她接过看到纸片上仅有的一个字——杀。杀?杀谁?杀她吗?还是杀风夜寒?
“太子府里谁都知道本宫与月夫人不和,你身为本宫贴身婢女,怎么能得到月阁的东西?”她双眸瞬间冰冷语气锋利质问子心。月阁内的婢女都是月儿培养下来的,贿赂?她知道不可行。
子心一听这话当即一惊,忙跪在白玉珠跟前,惶恐道:“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若生二心,甘受天谴。这碎纸是奴婢从一个花匠手中拿到的……”
“花匠?”白玉珠眉眼凌厉,周身散发着寒意,喝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月阁里所有人都是月儿的忠心奴仆,你竟敢用花匠的理由欺骗本宫!你以为本宫很好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