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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了她,她倒没有像清醒时那般冷静自持,在他怀里还十分不安分,胡乱挣扎,想要下地,却被他一把按住,止住了动作。
好不容易来到了床上,本想轻轻将她放下,把她安置好,岂料这妞儿愈加不安分,仿佛像是恶作剧那般,她伸出双手搂紧他的脖颈,逼着他一起拥抱温软的床铺。
梅络:“……”
他和她一起跌进了大床中,女子馨软的躯体就被他压在身下,两人之间紧密贴合,炙热的情绪逐渐上升。
梅络看着身下的人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放开了搂在她腰上的双手,本想坐起来,但她却是不依不挠,突然伸手扑倒了他,将他压在身下,微冷手指还要摸向他的脸,星眸惺忪半睁,垂下的发丝撩到他的脸上,无端拨动起他的心弦。
眼前一切都十分模糊,她俯下身子很多才看清楚了他的面容,仿是不可置信那般,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梵渊,你怎么在这里?”
梅络张了张嘴想说话,她却是截断了他的话语,“为什么你的头发短了这么多……如果不是我每天在临睡前都想一想你的容貌……我几乎都要认出你来了。”
“你知道吗?我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以后回到去看见你之后一定要暴揍你一顿,居然敢丢下我不管……你当我是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是怎样过的?”她说着突然就忍不住,伸出双手捶向他的胸口,也不管他被自己压在身下,动作暧昧大胆,就这样一拳又一拳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宣泄着一些什么。
梅络看着她,也没有还手,而是静静地听着她继续往下说:“今天我突然见到了凌彻,那个家伙还是那样风流,本以为能在他口中套一些话出来,但是他攥得我很痛啊,手腕都要青了……”
“好了,我知道这是梦,而我其实也不想你入我的梦里来,因为我不想你死……”
“嘘——”她突然察觉到一些什么,伸出食指压在他的唇上,“那个字可不能随便说。”
说罢,睡意好像一下子涌上来,她晃了晃身子,沉沉趴在他的胸前睡去。
梅络:“……”
怎么还是这般没有防备?
他无奈叹息,眼角瞥见窗台上的一瓶红酒,又嗅到她身上的酒香,但并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醉倒。
回到这个时代之后,就连酒量也下降了么?
梅络搂住她,双眼放空,望着帐顶一角,不知道该要想一些什么。
他试想过他们两人相遇的无数情景,但绝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重逢,她见到了凌彻么?这还真在意料之内。
抚心自问,凌彻算是他遇见的最强劲的对手,他既然能够和他一起穿越到这里来,那自然会想方设法找到她,是以,他们的相遇并非是偶尔。
只是,心中还是有点儿欢喜的,虽然凌彻早一步遇见了她。可她想着的依然是他,大概,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比她的一句“我****夜夜想念着你”来得甜蜜,来得让他心房温暖。
梅络一人无声感怀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将她安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想着她应该没有吃晚饭,异地城镇,一人出差,实属不易,他有心想让她吃到新鲜健康的食物,是以早早唤了人在总统套间的小厨房里准备了食材,他要亲自下厨。
总统套房十分之大,小厨房和卧室是分开的,隔音效果亦是非常之好,是以梅络并不害怕会吵醒她。
事实上,纪寒在这三年来都没有真正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今天在酒精的作用下“梦”到了他,睡得也愈发香甜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她才姗姗醒来,鼻端充斥着的尽是食物诱人的香味。
纪寒心中一动,她环顾四周一圈,空荡荡的房间里并无任何异常,然而想起她在睡过去之前的一些零星情景,心脏突然狂跳了一下,莫非刚刚的不是梦,而是真实?
但是印象之中,梵渊从未下过厨……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往食物飘出香味的方向找去,透过磨砂玻璃窗,能若隐若现看见一抹颀长隽秀的背影,与印象之中那人的背影极像。
忽而就屏住了呼吸,仿佛不可置信那般,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发现是痛的,确认了眼前的不是梦,可她已然失去了推开面前这一扇门的勇气了。
万一自己的猜测错误,万一……他是另有其人,又万一……这真的是梦境,这又怎么办?
她无法再接受一次打击,宁愿停留在真相的边缘,近距离的观摩,也不愿意走上前去,捅破那一层纸,发现里面的面目全非。
“哧啦——”
面前的门骤然被打开,磨砂面具被揭开,纪寒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还是惊愕对上了那人的眼——
果然是他。真的是他。
离自己仅有三步之遥的男子正捧了一碟色泽鲜艳的菜肴,他的身上还挂着围裙,这般打扮本是十分不合时宜,但放在他身上却是恰到好处,并不让人觉得滑稽,相反地,多了一丝可亲真实的气息。
“你醒了?”梅络对她微微一笑,仿佛并没有这中间横亘着的三年,“估摸着你晚上应该没有吃晚餐,所以弄了两三碟小菜让你开胃。”
“梵渊,是你吗?”纪寒不管他说什么,眼睛始终不离他的脸上,紧紧盯着他,仿佛要确认一些什么。
直至最后,她终于忍不住,直接伸出手越过他捧着的那碟的精致菜肴,戳到他的脸上,温热的触感随即传来,他仍旧微微笑着看着她,任由她胡闹。
“原来你是真的。”她收回了手,喃喃说道。
“难道我还是假的吗?”梅络反问了一句,捧着小菜越过了她,却被她突然从背后搂住,她搂得是如此用力和不确定,令他踉跄了几步,差点捧不住手上的菜。
“梵渊,你这个……你这个……”
她哽咽地说出了几个字,而后再也说不下去。
“竹子是想说我这个‘没良心的’害你担心这么久,现在才来找你是么?”他感觉自己的脊背微湿,有潮湿灼热的液体流进了他的衣裳内,带着苦涩又甜蜜的味道传遍四肢百骸。
“你应该是要忘记我的。”他突然沉声说出一句。
“哼——”
然,他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脊背有一阵刺痛袭来,依稀感觉是她咬住了他腰间的软肉,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两人沉默了下来,纪寒从身后抱着他一动不动,满嘴带血的腥气让她感觉到这一刻是真实的,并非是她的臆想。
最终还是梅络妥协,动了动肩膀,“累了一整天,很应该饿了吧?听司机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咕——”
一声很应景的肚子咕噜声从背后传来,纪寒的脸悄悄红了脸,她放开了他,但却是牵住他的衣摆,一刻都不肯放开。
梅络感受到约束,脚步一顿,侧头往身后看了看,看见她倔强的面容,失声一笑,“以前都没有觉得你这么孩子气的,今天都是例外。”
纪寒不管他的戏谑之语,直至他布好碗筷仍旧扯住他的衣摆,一副绝对不让他离开的坚决模样。
实在是有些许无赖。
梅络心中想,但并不忍心责怪她。亦,没有资格怪责她,在一定程度上是他弄至她这般模样,要承担一切责任的人,也应该是他。
他轻声哄她,“我不会离开,你先吃点东西。菜凉了可不好吃。”
纪寒狐疑看他,仿佛变成不谙世事的少女,“真的不会突然消失的对吧?”
“真的。”梅络点点头,郑重承诺。
可纪寒还是信不过,“但我还是非常不相信你。”
梅络将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眼神给全然看进眼中,他看了她半晌,忽而俯身搂紧她的腰,攫取她近在咫尺的红唇,本想蜻蜓一点,点到即止,然而当看到她错愕大睁的眼睛时,又不自觉沉沦下去,他其实想吻她很久很久了。
纪寒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水亮眸光丝毫不掩饰惊愕,她没有想到梅络居然会突然吻她,许是过了太长的时间没有见面,又是跨越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时空,她印象之中的梵渊还停留在对她永远彬彬守礼,永远理智常存,不会做出任何冲动举止的人,然而现在他的感情好像占了上风,不再压抑不再隐忍,只让她感到他的热情似火。
梅络也睁大了眼睛看她,只是,看着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总让他觉得有着极强的犯罪感,他似乎并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就强行攫取了她的吻。
忍了好一会儿,终是停下了动作,后退了一步,依然是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你应该也饿了,我们边吃边聊。”
他知道她定然有许多事情要问她,今晚他可以坐下来和她好好聊一聊。
纪寒沉默地点了点头,现在她的心情很复杂,脑袋里像浆糊,好像什么都思考不出来,她必须要好好冷静一下,理一下线索。
她跟在梅络之后来到餐桌之前,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满桌子的新鲜菜肴之后脑子里才恢复清明一瞬,深呼吸一口气之后,面前多了一碗汤,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那般蒸腾的热气弄得她想哭,可是又不想在他面前失态,只能硬生生忍住。
“饿了一天,先喝一碗汤暖一暖胃吧。”
耳边响起好听关切的男声,纪寒这次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那晶莹的泪滴直直地落入碗中,溅起水花涟漪,莫名让人感到悲伤。
梅络放在餐桌之下的手骤然握紧。他沉默地看着她低垂的面容,沉默地看着她压抑但又微颤的肩膀,沉默地看着那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忽而发现自己以往对她的安排真的很任性,或许,他不应该过于在乎她的意志,以至于变成了自己的一己私心。
他从来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在感情的世界里也是自私的,以前说是种种困难加诸于宿命的因素压在他肩膀上让他感到无奈,但是现在,他可以堂堂正正追求她。
他已然有这样的资本和地位。
“对不起。”他不忍看她压抑伤心的表情,低声道出一句。
纪寒撇过了脸,像是赌气那般,并不作声,然而看她的神态,便知道她是在生气。
梅络知道自己伤她太深,抿紧了唇,一直专注地看着她,也不再说话。
气氛一度沉寂下来。
直至最后,纪寒从餐桌上站起,拿了随身携带的包包,便往门外走去。
梅络一惊,站起身来,问她,“你要去哪里?”
“住回我原来自己订的房间。”
“不,这里是专门为你而准备的,要走也应该是我走。”他走快数步,站在了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纪寒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抬起那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深深深深看他,数年没有见,他其实并没有大变,只是头发短了,眉目里沉淀下隐忍的沧桑,闭上眼仍旧想象到举手投足之间那种雅洁脱俗的风范,他穿得不算太休闲,微挽而整洁的袖子无意之中透出一股禁欲的气息,他还是他,并没有变。
“你究竟是谁。”她紧紧盯着他,问道。
梅络微微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在情理之中,更多的是让他反省自己。
“你是觉得我是梵渊还是梅络?”他回望她,丝毫不避眸光。
纪寒再次转过了头,侧下了脸,“事到如今,这两个身份还有什么区别吗?”
梅络脸上一滞,他微叹了一口气,上前数步将她搂入怀中,他不容她挣扎,颇用了点力气,也有点霸道的意味,“我于三年前将你送走之后,阴差阳错之下也和凌彻一起穿越至这里来,我是魂穿而来,成为梅氏集团的继承人,但是我在家族里的处境如你所想那般并不好,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我不能贸然找你。”
他深呼吸一口气,更加详细告诉她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但却是只字不提他曾经在暗中帮她铲除了好几次的暗黑势力,他要她记得的并不是这些事情,他只想向她表明心意。
纪寒本来还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但是听见他对自己所诉说的一切,她渐渐安静了下来,他的处境的确不容易,而她,并不应该责怪他太多。
只是,终究是意难平。
夜,已经深了,弯月不知何时隐去了踪迹,只有灯红酒绿与霓虹持久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