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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完第五颗,这是最后一颗了,玄冰凌看着手心的钉子,凤眸迸射出邪异诡火,只见她蓦地瞳孔收紧,素手捏着钉子头部向地面的穴位按去,钉子尾部接近地面时一道无形气体泄漏出与她手中钉子做着对抗。
“七星,七气,七穴,七场,封!”玄冰凌凤眸沉,口念咒语,素手加重往下压的力道,只听似有“唔”一声闷哼,钉子已牢牢进入地面。也就在钉子进入地面穴位的刹那,整座山似乎都地动山摇。
“这是怎么回事。”赤努力平衡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眼前一切皆在抖动的山石。
青使用千斤坠稳住身形,看着玄冰凌惊愕道:“你做了什么?”
“王爷,山要塌了,咱们快走。”这到底发生何事?这真的是因为她吗?她做了什么让整座山如此晃动。
火欮烟上前想要将她横抱起往上下飞掠而去,却被玄冰凌阻止,“等等……”
这种状况只是因为她还未将第七颗钉子钉上而已,推开火欮烟,看着正被无形抗拒气体逼的往上冒的钉子,玄冰凌对着四人喊道:“快、快压住钉子。”
火欮烟闻言立时上前往离他最近的一颗压去,当他的手还未触碰道钉子时差点被一股无形的气力震飞,他诡异眯起双眸乏出两道炯厉精光,面容变得冷硬,手上使用内力向钉子压去,只见他手与无形气体触碰对抗上时,脸色顿时煞白,额头不断溢出冷汗。
青与白两人诡异的对望,也各自上前照玄冰凌的话去做。当他们的手碰触到气体与火欮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
“这……这是怎么回事?”青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难道,难道她说的风水都是真的?不,不可能,他手上边运起内力,边摇头喃喃自语。
“……”白心里的感受是复杂的,他从来未遇过这种状况,难道这个未来王妃真的这么厉害,可以杀人于无形?
赤就比他们小心一些,看到火欮烟差点被震飞后,便明了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出手便运起内力,当他遇上那层无形的抵抗,心中还是有不小的震惊。
看着四人已按自己的吩咐去做,她摇摇欲坠的站起身子渡步到第七个穴位,这里的气体越发浓重,好似一个垂死的野兽最后的挣扎。
“八卦灵灵,旨旨奉符奉法奉令,赐封兵将,挥割万妖,当我者残。神兵急火如律令,定。”只见她两指作剑指在空中画着咒语,两指之间夹着一张黄色符咒,咒语念完,手往第七个穴位压去,从远处看去,就好似一道黄色金光与白色银光交杂在一起,最后白色银光被押回地底,而黄色精光随着她手中的符咒也跟着印入地底,脚下顿时一阵光芒散开。
“噗”一口鲜血喷出,玄冰凌变得异常难看,只见紧紧她咬住下唇,手心渐渐冰冷,心里就象被无数根针用力刺痛着,她受到了不下的反噬。
“小玄子。”只见火欮烟身形忽地一闪,一把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她。
“我没事。”事情已成功了一半,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有事呢?
“闭嘴。”火欮烟下巴僵硬紧绷,亦邪亦正的脸孔倨傲中带着恼怒,瞪着她的黑眸冷澈而幽深,只见他身形一闪两人便往山下飞掠而去。
“可怜的我们。”赤摸摸鼻尖,脚尖点地,赤色衣袍飘飞,追着火欮烟身后奔去。
“走吧。”青推了推正往着白相爷坟墓发呆的白,也一个翻身离开。
白看着眼前的景物依旧却是哪里不一样了,好像少了一些生气,多了些死气。他在想什么?怎么说话也变得奇奇怪怪的。暗自摇头,白色身影闪过,尾随在青身后。
玄府,西苑。
桃红柳绿垂下的屋檐下,两座相挨的房舍空隙里黑暗笼罩,若有站在里边不细看绝对发现不了,银一身黑色夜行服潜藏在空隙里,双手抱剑,面无表情的盯着外面的一切,若玄冰月母女想要出府或者前往后门的路皆要经过此地。
华贵的寝室不复以往的整齐秀雅,只见精致的紫檀嵌染牙广韵十二府围屏、束腰高花几、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等价值不菲的家具全翻倒在地,层层沙曼似乎被外力扯得无比凌乱,榉木雕贵妃榻上被褥凌乱,床罩靠枕全落在地上,房间内好似另一个战争场地,硝烟弥漫。
正室仅着一身中衣,长发疯乱的飘散,双眸呆滞的坐在地上,原本光洁的额头短短几日似乎又添了不少皱纹。
“姐,怎么办?”玄冰彤一身蓝色锦缎裹胸,下坠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轻挽淡薄如清雾胧绢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了个薰衣草荷包,只见她精致的青云莺丝髻已有散乱,一双琉璃大眼微微浮肿,下眼帘淡淡的黑印显示她这几日睡的极其不好。
“你问我,我问谁。”玄冰月一袭紫色软烟罗裙,裙摆绣满珍珠的薄长纱,三千如墨般的青丝绾成反绾髻,此刻正喘着粗气跌坐在紫檀椅内,额前的飘散的几缕墨发已被汗水淋湿。
正室自从颐王府回来便开始痴痴傻傻的,特别到天明鸡叫时,整个人完全和疯了一般,就和那日张素素的情形非常相像。
“难道娘是被鬼上身?”是张素素来报仇了?玄冰月浑身发起恶寒,那么下一个是否会轮到她?不、不……
“你胡说什么?”玄冰彤听到她的自语,忍不住翻起白眼。
“我们今晚去找人来救娘。”玄冰月心神慌乱的想起千代珊,拉着玄冰彤急喊。
娘被限制了行动,连她也受到了牵连,这几日就是娘成了这副样子也未敢去请御医,就怕给人说张素素的死与她们有关,只因她的症状与张素素一模一样。
“喔……”玄冰彤望着她点点头,她对她们口中那个人也很有兴趣呢!
很快已是夕阳西下暮色朦胧,玄月缓缓升起,月华如练,一片清浅的光洒在西苑,赤已守了一天却未见任何人经过,他正疑惑时两道略微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风吹伴随胭脂香。
赤顿时集中精神,双眸冷冷盯着外面,不一会,玄冰月与玄冰彤两人神色慌诡的步了过来。
玄冰月一袭紫色软烟罗裙拉着一身蓝裙的玄冰彤往玄府后门步去,月影下只见两人一路上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赤身形一闪尾随其后,他却忘了玄冰凌的交代,离两人十步距离。
两人沿着花圃几经转折来到一条窄小的石子路,两旁树木苍茫,石子路延伸处是一片空旷的院子,院子前方不远处有一道红色木门,这里平日皆有家丁守门,不过今日却早已被玄冰月用银子收买。
“吱呀”一声,玄冰彤轻轻拉开门扉,空幽寂寥的声音在深夜回响,两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冷颤。
拉开木门两人闪身而出,再穿过一条深巷便是宽阔的街道。
夜黑沉沉的,天边玄月散发出稀薄的微光并不能照亮什么,街道两边房舍黑影潼潼。
玄冰彤紧紧抓住玄冰月的手臂,一双美目四处环顾,全身皆处于惊颤的状态,只听她颤抖在嗓音道:“姐,我好怕。”
“走快点就不怕了。”玄冰月自个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没一下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全身汗毛竖起来。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赤隐身与黑暗之中,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人身后。
玄冰凌怎么会知道这两人一定会去找什么人?而她们又是要去找谁?
三人缓缓脱离街道,来到南郊斜坡处。
空旷的郊外月明星稀,一阵夜风吹过卷起黄沙漫漫。
“姐,这里是那里?”她们说的人难道住在这里?一个正常的人会住这种鬼地方吗?玄冰彤双眸骨碌碌的转着。
“别吵,快走。”玄冰月用宽袖掩住小嘴,心里的惧怕岂会亚于她,只是怕又如何,她不甘心,不甘心每一次都是玄冰凌赢,所以这一次她说什么也要救娘,她不能再让她赢。
两人走了莫约半个时辰,熟悉的枯老独树出现在眼前。
“快了,就是这了。”玄冰月抓着玄冰彤急道。
玄冰彤望了眼独木,一只漆黑的乌鸦隐身与树干中,见到来人振翅飞走。
乌鸦……玄冰彤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水,被风一吹,哪怕是夏日竟也感受到一股钻心刺骨的寒。
玄冰月着玄冰彤往前再步了一段距离,一幢华丽豪贵的宅院出现在眼底。
“就是这里了。”玄冰月手刚要敲上门扉,只听“咯……”一声,门自动开启。
“啊……”玄冰彤吓得惊呼,往后退了几步。
玄冰月亦是前身神经紧绷的看着大门内,浑身皆被冷汗淋湿。
“呵呵……大半夜这样大呼小叫会吓死人的。”水红纱袖捣嘴娇笑,妖媚勾魂美眸华光异彩,嘴角流出的娇笑宛如银铃。
“你……”玄冰彤躲在玄冰月身后防备的盯着眼前的人。
“小妹妹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们要来是吗?”千代珊拉开大门,她身后站着一脸老态的蓝灵。
“你怎么知道?”玄冰彤有些许好奇望着她,疑惑的询问道。
“因为我会仙法啊!”千代珊一脸神秘娇笑,看着不远处的独树闪过一抹微光。
“哼……”玄冰彤冷哼着步进院子,娇蛮小姐的姿态顿显无疑。
玄冰月随着玄冰彤进入院子,千代珊别有深意的给了蓝灵一个眼神,相视,两人眸光交汇,一抹别有深意的诡笑跃上嘴角,蓝灵不动声色的闪身出门。
阖上门扉,千代珊娇笑着做出请的手势。
玄冰月与玄冰彤两人随着千代珊向尘世轩步去,一路上,玄冰彤目瞪口呆的打量着四周,心中暗暗惊叹。
尘世轩,寝室内,珊瑚圆桌旁,三人围桌而坐,屋外树影憧憧,屋内玉勾云纹宫灯忽明忽亮。
“两位深夜到访是有急事吧!”千代珊给两人沏茶,把玩着胸前的发丝道。
“你不是会仙法吗?你猜啊!”玄冰彤闻言不屑的道,而玄冰月也想试试这个千代珊是否真的是玄冰凌的对手也就未阻止她。
“那好,我来猜上一猜。”千代珊媚笑着,双目微阖,五指掐算,不一会,只见她露出浅笑道:“你们杀错了人,而你娘如今正被冤魂纠缠。”
哼!还是蓝灵料事如神,一直盯着玄府动静,只是那正室的症状很想被人下了降头,但又不太像,所以她只好说被张素素的冤魂纠缠。
玄冰月两人目瞪口呆的对望,真是神了,她竟猜的分毫不差,其实上次茶壶自己会动这一点她心里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如今看来她真的是有些本事。
“你一定要救我娘。”玄冰月咬牙双手握拳紧紧相交在一起。
“呵呵,两位小姐不用着急,我家师傅得知那妖孽依旧逍遥法外又岂会袖手旁观,只不过……”千代珊纤手敲打桌面,别有深意的拉长尾音。
“只不过什么?”玄冰月急切的追问,只要能将玄冰凌除去,她愿意付出一切。
玄冰彤亦是瞪大双圆看她,等待她的下文。
“只不过我师傅前些日子捉妖伤了元神,正在闭关修养,而我一人自不是那妖孽的对手,需要两位小姐里应外合。”只要得到玄冰凌身上的一样贴身物品,以蓝灵梅岭邪降首徒的身份,就是没了灵力只要有那人贴身衣物依旧可以下降。
“怎么里应外合?”难道还是下毒?可是玄冰凌已经离开了玄府。
“你想办法得到她的一样贴身物品即可。”千代珊黑眸微微眯起,若不是她们灵力没有玄冰凌厉害,只要她们接近她定会察觉,否则她们早已自己动手,何必用得着这蠢女人。
“就那么简单?”玄冰彤忍不住疑惑的道。
“呵呵,困难的两位做的了吗?”简单?据她所知,如今颐王府可是隐藏了不少暗卫,先想想她们要如何接近玄冰凌吧!无知的女人。
“你……”玄冰彤气结,从未有人敢如此与她说话。
玄冰月则是暗咬银牙,想着千代珊的话,她说的对,如今玄冰凌在烟哪里,谁人敢闯?那……若让爹将她接回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一抹冷笑跃入嘴角,斜睨了她一眼道:“好,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呵呵,是的玄小姐。”这个女人还不至于太蠢,只是事情只怕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就没有办法先救我娘吗?”玄冰月犹疑了一会,又道。
“唉!怨气太重,只好能我师父出关才有得救,先赐你丹药一粒,可保她恢复十日正常。”千代珊起身到屏风后拿出一个小白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她。
玄冰月接过丹药收好,抬首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两位的好消息。”千代珊娇笑着垂首。
“恩。”玄冰月拉着玄冰彤起身步出门外。
“两位,我送你们吧!”千代珊自后面追出,手里提着灯盏。
“嗯。”她相信一切的祸源都来自玄冰凌,只要她一死,一切都会恢复原位,烟会回道身边,王妃之位会是她的。
月上柳树,假山绿树,小桥流水,淡香幽幽,这一切究竟是虚是幻。
枯树后银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府邸,忽的,他身后蓝光乍闪,只见一名着蓝色翠烟衫的女子凭空出现,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俏白胜雪,眼眸流转,盈盈如波。
蓝灵望着赤的背影勾唇一笑,莲步微挪,裙琚翩飞,贴在耳边道:“小哥,三更半夜,荒郊野外,小心见鬼喔!”
一股幽淡的香味飘进银鼻翼,只见他浑身紧转身回眸,如眼的却是一名颜如玉,气如兰的百媚女子,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是否在何处见过她?
“怎么?傻了?说话啊!”这是在灵屋那小子,那就是玄冰凌派过来跟踪玄冰月的了,若无老鸦报信,她还真是很难找到他,想必身上放了什么东西了。
“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竟在荒郊野外。”银“唰”一声拔出长剑指着她。
“你,不是也大半夜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蓝灵玉手轻抬,两指捏着他的剑尖推开。
银刚想说什么却见玄冰月两人步出大门,朝回去的方向步去,他正想跟上……
“你以为你还走得掉吗?”蓝灵不复笑颜,身形一晃,伸臂挡住银的去处,整张脸寒若冰霜。
“你果然有问题。”银不再废话拔出长剑,脚尖轻点飞掠而起,在空中划下一道银色半圆,剑随人影快速的刺向蓝灵。
“哼!我就陪你玩玩。”蓝灵幽幽冷笑,旋身,薄纱偏飞丝带飘絮,流苏叮当,脚尖轻轻立起整个人竟飞上半空。
银心中一惊,未想到江湖上竟有轻功如此了得的女子,银双臂张开,跃上半空与她缠斗在一起。
霎时间,寒剑厉影,蓝色却夹带劲风的绸带纠缠在一起,黄沙飞舞,刀光剑影,劲气横飞。
“蓝灵姐,别和他玩了,时间来不及了。”千代珊不知何事乍现在两人中间,挡去银刺来的长剑后,双目圆瞪,双手直直向她伸去,且,越伸越长。
银目瞪口呆的看着离他数里远的千代珊双臂突然猛的伸长,且,速度之快眨眼便来到眼前紧紧掐住他喉咙,脑海顿时一副画面闪过,是她们……未能说出便昏死过去。
“你别把他弄死了,若我没猜错玄冰凌就要到了。”蓝灵看着千代珊冷冷的道。
闻言双手一松,银身体直直往下坠,“嘭……”一声,激起黄沙万丈。
“这小子是玄冰凌派来的?”千代珊缓缓落地步至蓝灵身前道。
蓝灵冷嘲的勾起嘴角,望着她道:“在灵屋这小子也在,怎么?忘记了?不长记性的家伙。”
如今她们两人的灵力都未恢复,若玄冰凌找上门只怕很难应付,那么只好用降头术与她拼上一拼。
“咱们什么时候走?”这玄冰凌一来她们不是死定了,不,她还不想死。
蓝灵闻言,气急冷哼,走?天涯海角躲得了玄冰凌躲不了楼主,既然迟早要有一战,那就今夜吧!
“要走,你自己走。”冷冷阁下这句话,蓝灵提着银的衣领朝宅院里步去。
千代珊恼怒不屑冷哼,却也只有跟着蓝灵进宅院。
两人回到尘世轩,来到千代珊寝室旁边的空屋子。
“吱呀”一声木门被踢开,一股浓烈巨大的血腥迎面扑来。
蓝灵手在空中一挥,一缕烛光跳跃,晕黄的光将漆黑的屋子照亮,只见空洞的屋子里一张长形破旧木桌摆放着,地上、墙上皆是斑驳血迹,一具具动物尸体横躺着。
千代珊两人步进屋子,将银放在木桌上躺好。
“去,准备做法,我们等着玄冰凌到来。”蓝灵小脸以往的清冷被阴毒与扭曲取代,浑身散发出死亡的味道。
“是。”这个时候的蓝灵是千代珊最怕的,这也是为何她一直欺辱她,而她却不敢反击,蓝灵平日里看起来并不可怕,若她因何事而兴奋或愤怒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蓝灵看着桌子上的银冷冷一哼,转身拿着一个小盒子进来,打开盒子,里面全是世间最毒的虫子在扭动。
走到银身畔,用手将他的嘴捏开,拿起满是盒子的虫子塞进他张开的嘴里,待最后一只虫子爬进去,手使力将他的下颚阖上,只见昏迷的银霎时双目圆睁,脸色变得青绿一片。
“听着,你的主人是我,你将永远效忠我,一会去杀了上门来的女人。”蓝灵双目狠历的眯起,双目似绽放蓝色幽光,盯着银一字一句的道。
“你是我的主人,杀了上门的女人。”银双目直愣,一个字一个字的跟着蓝灵重复。
“乖!”伸手拍打着他的脸。
颐王府,涵芷苑。
檀香袅绕的寝室,层层白色沙曼后。
玄冰凌闭目而卧,只见她额头紧紧打了个死结,小嘴紧紧抿着,薄薄的汗不断沁出,似乎正经受着噩梦的折磨。
这是哪里?玄冰凌一身中衣身在一间放满棺材的破庙里,她环顾四周,突地,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睑。
一个着银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转过头来,玄冰凌见到他的脸时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脸上爬满了恶心的虫子,而他身体有一半已腐烂,正向她伸手,嘴里好像说道:“救我……”
银?是银?玄冰凌心里眼里充满了不置信,她摇着头一步步后退,突然脚下绊倒什么,身体失去重心就要往后甩去。
“啊……”玄冰凌惊叫着拥被坐起身,胸口起伏不定,脑海里梦中那一幕不停的浮现,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只见她翻身下被,穿上鞋子,来到梳妆镜前,拿起摆放在上面的首饰盒子,打开,拿出七枚铜钱在桌子上摆出一付乾坤兌卦。
上卦为震,震为雷,下卦为坎,坎为雨,。雷雨交加,万物如沐,万象更新;
解卦: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凶险难料,有攸往,夙,吉。也就是说,目标在西南方向,身在险境而又能够有所行动,有所行动就会脱离困境,重获新生。
此卦乃是她为银卜的,就是他如今有了为难如果有人搭救便能安好,如此还要搭救的人行动及时。
玄冰凌随意披上一件衣衫,墨发披散,便要往外冲去,当她手触碰到门扉时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拿出一个蓝色布包,将里边的符纸、桃木剑、罗盘等物放在身上,放好布包,起身朝门外步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白色身影闪身而出,只见她两指在空中画着咒语,空中念道:“天清地灵,遁吾身形,隐。”
她知道这颐王府被火欮烟加强了守卫,虽他今日夜晚带人上了凤凰岭,但她还是不想让他知道,隐身咒是一种障眼法俗称鬼遮掩,此时她在那些暗卫眼里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而她在小心的绕着黑影走,他们也就看不到她了。
不知绕过多少庭院,终于来到大厅,此时出府的大门正严实的关着,她小手放上宏伟的大门,使力往外推,“咯”一声沉闷的声音传出,门口两名正昏昏欲睡的守卫被这声音惊醒,身子灵敏的跃起,里外看偏却无一人,顿时傻眼了。
此时玄冰凌早已跑出数远,按卦象来说,银再南方,对方是两个女人,应该是银面男的手下,只要不是银面男就好,她还真没把握去与他真正交锋,特别是在这个救人的节骨眼。
玄冰凌跑到南城外,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眯起凤眸,这真是个大凶之地,棵木不长,寸草不生,整片黄沙宛如阴间府地。
只见她咬破手指在额头画着血咒,凤眸顿时一片清明,轻轻蹲下身子,纤纤素指在地面写着南字,南字最后一笔顺时针画一圈不封口,画圈之时再画若干小圈,小圈数视要找之人的距离,一圈代表一百里地。
看着眼前的南字,玄冰凌心中大概已有了底,只见她起身朝着前方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