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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绝心点了点头:“没错,至少这一去也是要三五年才能回来。”
“三五年啊。”黛玉的眼神有点缥缈,似乎在想什么。
冷绝心只是专心下棋,似乎没有想什么,黛玉却显得有点心不在意,只不过一会,黛玉的棋就处于下风了。
冷绝心站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外面:“下个月西域国手风裔云要来这里,作为冷香阁主的你,势必要和他一战的,你若是这般沉静不了,只怕不是他的对手了。”
黛玉微微低头,好一会才道:“我知道,是我自己没调整好。”
冷绝心也不责怪,只是道:“去过苏州后,你就闭关吧。”
黛玉低头:“京城访玉斋似乎有点问题,因此要去一趟。”
“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冷绝心淡淡道:“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闭关,让你自己有绝对冷静的心理去面对这一切。”
“是。”黛玉再度低头答应了下来。
“此去苏州来回大概是半个月。”冷绝心似乎是在算日子,但是黛玉知道,其实冷绝心是在告诉她,她去苏州来回的时间。
“好了,你先回去吧。”冷绝心再度开口。
黛玉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冷绝心,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冷绝心想来是想到了什么,因此又喊道。
黛玉回头,冷绝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碧玉箫:“以后这个是你的兵器。”
黛玉接过,手中传来淡淡暖意:“温玉。”
这碧玉箫通身翠绿通透,最重要的是竟然是一温玉,难怪黛玉会惊讶,世间玉或者容易得到,最难得是的温玉和寒玉两种。
“好了,现在你回去吧。”冷绝心再度开口。
黛玉点头,转身,一点都没有拖沓的感觉。
看着黛玉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冷绝心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但是最后却微微叹了口气。
黛玉回去后,休息了一下,天一亮就带了众人继续上路。
此后一路上似乎很安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五日后,就到了苏州。
黛玉让人带了自己帖子去林家投贴,很快黛玉就被带入了林家后堂。
看着林家的一切,黛玉竟然有一丝无奈和仓惶,多少年了,自己曾经梦回这里,但是如今回来了,有的却是一种疏离,感觉这里的一切,竟然不如冷香阁,难道她真的变了吗。
“你是香玉阁主?”清朗的声音压抑这一丝激动,黛玉回头,单见林如海一身蓝衣,书卷的脸上显得很平静,只是眼中,透露这一丝的激动。
黛玉感觉自己的咽喉中有一丝哽咽,微微闭上眼睛,舍身吸了口气,然后才露出一丝客套的笑容:“是,我是香玉。”
多年来,黛玉似乎都不曾笑过,如今的笑原本是该真挚的,但是却有了一丝的客套和疏离,时间冲淡了很多东西。
林如海点点头,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发现,他的左手是捏了放,放了捏,可见心中的激动。
“既然是香玉阁主,请随我来。”林如海转身,先带路往里走。
黛玉点点头,跟了林如海走,林如海带黛玉走到的是书房。
林如海笑道:“如今这屋子也清净了,都没什么人,倒是少了以前的温馨了。”挥退一旁上了茶的侍女佣人,林如海示意黛玉坐下,继续道:“如今我这一走,只怕这里会更加的萧条,因此我已经将这宅子给卖了。”
黛玉微微一愣:“何必。”
林如海从一旁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了黛玉面前:“这是林家所有的财产,对外我已经宣称卖了,如今给你,也是杜绝一些想法。”
黛玉抬头看着林如海:“有人算计林家的财产?”
林如海微微叹了口气:“我林家自先祖到现在虽然做的都是闲散的世爵位置,但是这收敛钱财的本事也是好的,因此即便如今我们一身古朴,但是有心人还是知道我们的不同,尤其是在京城的四大家族,当日我娶我的夫人贾敏时候,其实当时并不顺心,但是后来贾家却同意了,只因为当时我送了一只血玉麒麟给当年的荣国府太太,也就是如今的荣国府的老太君贾史氏,她虽然外表看是温和,心中却是个极其精明的人,因此从一只血玉麒麟就已经知道了我林家的财产是多门的丰盈,因此,她才答应将女儿嫁给我,如今我的夫人或许不出现了,为了防止林家的产业去了别人手中,她才千方百计的将林家的女儿接过去,明着说是养在身边,其实不过是想掌控在她手中。”
黛玉沉默:“那么那个府中的林姑娘何其无辜。”
林如海有一丝苦涩:“人活世上,有几个是无辜的,若是无辜,你更无辜,五岁就被迫去了傲绝宫,可曾怨过。”
“曾经怨过。”黛玉开口:“只是后来想想,若非如此,我又如何会是今日的冷香阁主。”
林如海点了点头:“你能有这样豁达的想法就好了,我此去边关,要应付的事情很多,因此林家的事情是真没心力了,所以才写信给冷爷,请他让你回来一趟,这些东西到底也都该是你的,将来即便我儿子成年了,这些东西对他也无用,我想他更喜欢的是塞外那一片牧场。”林如海笑中有一丝感慨。
黛玉听了这个消息,心中微微一暖:“令郎如今也该十岁了吧,说来我当年离开后第二年才听说有了令郎,可惜都没见过。”
“他知道你的。”林如海眼中有一丝笑意:“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知道你的苦楚,所以在塞外就更是好好的生活,后来偶遇了塞外头陀,因此练了好本事,如今在塞外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有个外号叫塞外游龙,只那性子太放荡不羁了。”明明是埋怨,语中透露的却是一丝丝的慈祥。
黛玉眨眨明亮的眼睛:“塞外游龙原来就是他啊。”作为冷香阁主,这种江湖的消息自然更加灵通,从没想过塞外有名的剑侠竟然会是林如海那个未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