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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软软的馒头，就算没嚼也会被口水融化了，慕非翎往她嘴里塞了一口，凌厉而又凛冽地开口。
“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常妈妈是祖母院里的婆子，是原主娘亲去世之后就拨过来的心腹，她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可她不相信，祖母竟然会下狠手致她于死地。
昌乐侯府的侯夫人，她虽然没见过，可也知道那是一个将家族和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女人，在昌乐侯没有发话之前，她绝对不敢擅自作主弄死她。
而原主，在被“湿身”回到侯府后，昌乐侯先还想找嬷嬷给她验身，只是门口聚集的人群让他发了怒，也或许是意识到，在这个女子名节大于天的古代，如今是否清白已经不重要了，这才生出了放弃她的念头……
可她那个祖父，一辈子靠祖宗荫恩吃祖业又野心很大的家伙，是不会轻易彻底放弃她这颗棋子的，说不定，他暗下里，想等流言平息，再看她是否有用，这才会决定她的结局。
要不然，她就是被当场沉井了，这昌乐侯府的后院，抬出去的冤魂还少吗？何必再让她留在世上让人耻笑呢！
“唔……唔……”
常妈妈摇着头，死撑着不咽又死撑着不说，慕非翎端过一杯水，毫不客气地就从她嘴里灌了下去。
“告诉你，现在说还来得及，要不然，等下就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了……”
慕非翎又喂了一口，湿掉的口腔很快就浸润了馒头，常妈妈眸底闪过挣扎，但须臾，她还是黯淡了下来。
“你这个假货，你还我小姐的身子来！我这是为侯府除害，侯夫人她会理解我的！”
“你……你不得好死！”
常妈妈眼眸灰败，突然不再抗拒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甚至就着慕非翎的手，狠狠地一口就给咬了下去，待慕非翎缩手之际，已经是大半个下肚了。
好吧……既然你想死，我也只能成全不是吗？
砒霜的毒性，发作是很快的，加上常妈妈在馒头里下的料不少，她的四肢很快痉挛，呼吸急促，恶心呕吐又狂燥不安，最终，口吐白沫抽搐到了地上，仅仅两刻钟的时间，就休克而亡。
“抬出去吧，明天叫阿牛他们送去侯府……”
纵然慕非翎是医者，但也毕竟不是转世华佗，常妈妈一心求死，又一心想要她死，她实在是同情不起来。
其实，她还是有点可怜常妈妈的，她这样的手段，就算是原主也不会中的，毕竟她那个调香的鼻子，对于异味灵敏得很，以前信任她，无非是因为她是心腹。
不过，后宅能用的手段，也就只有那么些了，这常妈妈，也是狗急逼了墙！
只是……谁才是那只黑手呢？
常妈妈临死之前愤恨又绝望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她眸光一闪，看向重新给她端来晚膳的丑丫，“去将银环叫来……”
她差点都忘了，这庄子上，不是还有一条毒蛇在吗？
“小小姐，银环她跑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