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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
施安冷的内心狠狠颤了一下,她蓦然抬起头,望向男人的俊脸,张着嘴巴许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否认,可是心里那酸涩感却已然明确的告诉她,厉司南说的是对的,她的确是吃醋了。
因为厉司南和别的女人来过这里,因为厉司南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她吃醋了。
就在施安冷沉默之际,男人已经摸索着,牵起了她的手:“阿冷,我们的一生还很长,我还可以陪着你,去很多的地方,让你看很多的风景。”
他的大手自然的落在了施安冷的腰际,厉司南从身后环着她,给了施安冷比以往还要浓烈的安全感。
时间仿佛静止了,海风拂面,施安冷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她的手轻轻裹住厉司南的,脑袋靠在他的怀里,视线笔直的看向远方。
“真美啊,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厉司南没说话,他只是搂着她,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
从内海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厉司南和施安冷本打算回酒店继续住,谁知道刚到酒店门口,就看见了早上来接他们的那辆法拉利。
与此同时,施安冷还看见老管家从驾驶座下来:“厉先生,厉夫人,晚饭和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家先生让我来接你们过去。”
“宋锦一向不喜欢别人拒绝他。”厉司南好心提醒。
施安冷皱眉,想了下,还是决定按照厉司南的意思,跟老管家走。
法拉利一路开进了城堡,显然因为之前施安冷说了一句城堡内的路太长,所以老管家直接开了进去。
最终,车子在大厅外停了。
老管家先下车,依次为厉司南和施安冷拉开车门。
“二位,里面请。”
老管家退下了,施安冷扶着厉司南,迈进了客厅。
远远的,她就看见宋锦身穿一身休闲装,坐在餐厅首位。
宋锦自然也看见了他们:“我有些饿了,本来不想等你们了,没想到你们刚好到了。”
他的神情随意,这份随意,在施安冷看来,只有在关系真正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出现。
她和厉司南先后入座,今晚是中餐,很丰盛,而且还搭配了茅台。
“我知道,厉司南一向都喜欢吃中餐,所以我特意聘请的新厨师,给你们准备的。”宋锦说着,示意施安冷和厉司南动筷。
不管怎么说,他的话还是让施安冷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居然为了这一顿饭,刻意聘请新厨师……这男人可真是钱多任性,施安冷服气。
但是不得不说,这大厨做的饭菜就是可口。自从来泥湾岛以后,施安冷就因为吃不惯这里的东西,有点拉肚子的迹象,而且一直胃口都不是很好。
今晚她却出奇的吃了三碗饭,饭量简直超乎平常。
一旁的宋锦看傻了眼,一个劲的低声和厉司南感慨:“真是苦了你了,这么能吃的媳妇儿娶回家,饭钱都得是别人的一倍吧。”
施安冷耳尖,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等她吃饱了,宋锦才道:“你们的房间,我早就已经让人打扫出来了。二楼左转第三间,如果需要两间房,可以跟我说。”
听着男人的打趣,施安冷抿唇,还是没说话,只是兀自走到了厉司南身边,搀着他,往楼上去。
临过转角处时,施安冷听见宋锦说了一句:“司南,祝你好运,别怂!”
他的话让施安冷一阵莫名,扶着厉司南上了二楼,施安冷准确找到了左转第三间屋子。
门开着,她和厉司南进去以后,便将门反锁了,担心晚上有人来偷窥似得。
等锁好了房门,她才扶着厉司南去沙发坐下。
不得不说,这房间的确比酒店豪华许多。
进门是客厅,往里才是卧室,旁边有很大的浴室,浴室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浴池。
唯一不足的时候,浴室紧挨着卧室,而且阻隔的墙,居然是透明的玻璃。从厚度和质地来看,应该和防弹玻璃差不多。
好在,厉司南的眼睛现在看不见。否则施安冷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去洗澡,全程都会被人盯着,那种感觉,想想都面红心跳。
“阿冷,你怎么了?”厉司南许久没听见她的声音,难免有些不安:“是不是这房间,你不满意?”
施安冷摇头:“没有,这里很好,比酒店好太多了。”不过,她方才看着那浴池,想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所以此刻脸红得不行,心跳也很快。
视线一转,施安冷随手从客厅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轻松拧开瓶盖,凶猛的喝了几口。
冰凉的感觉从喉咙一路滑进肚子,施安冷顺畅了,脸色也平稳下来。
“要洗澡么?”她目光浅淡的看着厉司南。
那男人愣了愣,点了点头:“我自己来就好。”
之前洗澡都是施安冷帮忙,他一直习惯不了,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那种感觉,很像是挑拨。
所以厉司南向来是很抗拒的。
可偏偏施安冷没有这般觉悟,她始终觉得厉司南的眼睛看不见,自己如果不帮帮他,万一哪哪儿没洗干净怎么办。
“我看宋锦把行李也给我们送过来了,我去给你找衣服,你先脱衣服吧。”施安冷一副习以为常的语气,仿佛她已经对厉司南的身体免疫了似得。
其实她只是觉得,穿着裤衩的厉司南和穿着衣服的厉司南,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一样帅。
他的裤衩,就是她的防线。
只要不脱裤衩,她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厉司南摸索着,半天也没找到浴室的门,不禁尴尬的站在原地。
等施安冷将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见他还站在原地,不由愣了愣,而后笑道:“你怎么不脱衣服?”
“我想进了浴室再脱。”厉司南想着,自己去浴室里脱,总比当着施安冷的面脱要好。
显然,他似乎不知道这间屋子的构造,更不知道浴室的整面墙都是强化玻璃所制。
施安冷打量着那男人许久,她牵着他,将他领进了浴室,然后自己退了出来,还礼貌的将门带上了。
可玻璃门关上的一刹,施安冷却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她知道厉司南也会害羞,只是没想到他害羞起来这么可爱。
施安冷慢吞吞的转过身,就站在玻璃门外,眼睛笔直的看着门内的男人。
厉司南似乎还凝神屏气的听了许久,确定施安冷真的不在浴室里,他才松了口气,慢吞吞的解衬衣的纽扣。
他正对着施安冷,衣襟半解,那白皙的胸膛便逐渐暴露在施安冷的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这看上去稀疏平常的一幕,此刻映在施安冷的眼里,她却觉得唇干舌燥,心头似是烧着一把火,她感觉到了饥渴感。
衬衣彻底解开,男人的胸膛到小腹,全都被施安冷看尽。
厉司南将衬衣随手扔到了一边,紧接着又开始解裤子的纽扣。
这下子,施安冷的俏脸控制不住的迅速走红,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脉都在上涌,好像脑袋要被冲破了一般,整个人飘飘忽忽的。
以至于她根本连自己是怎么进入浴室的都不知道。
彼时,厉司南刚将上下衣脱完,便感觉一阵风从门外刮进来。
他下意识的愣住,“阿冷?”
那一声轻唤,彻底的点燃了施安冷内心的欲火。她猛地走上去,伸手从厉司南的背后,抱住了他伟岸的腰。
女人柔软的指腹热得发烫,像是流连忘返的火苗,在厉司南光洁的腰杆上游走。
“阿冷?你这是怎么了?”厉司南惊恐之余,先抓住了施安冷那不安分的手,转身将她锁在了怀里。
谁知施安冷却是猛地将他往后一推。
厉司南的心狠狠沉了下去,直到后背贴上墙角,他的心才逐渐归位。
只是,他依然惊诧,两只手微举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阿冷……”厉司南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们清晰的感受到女人埋在他胸口的脸颊,有多烫。
她身上的温度很吓人,厉司南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背,发觉湿了一片。
施安冷的确很热,像是被关在电热炉里一样,整个人都在冒汗,而且唇干舌燥,很想喝水。
可是当她贴上厉司南后,那种炙热感却开始消退了。
厉司南就像是个冰柱子,她想抱着他,更想将他融进自己的体内,抚平她的炙热。
“厉司南,我热……你让我抱一会儿,多一会儿。”她难得抱他那么紧,紧得似乎想要将他融进骨血。
蓦地,厉司南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他两手握着女人的肩膀,尽量的拉开和她的距离。
虽然隔着施安冷的衣衫,可她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湿透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厉司南感受得一清二楚。
继续这样近距离的贴合、摩擦,他真担心自己会失控。
吃错东西?
施安冷的脑袋现在被烧成了一团浆糊,厉司南的话她根本无暇去想,便一个劲的摇头:“没有没有……我没吃什么,我想吃你,我想吃你……”
厉司南哽住,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这个丫头,何时变成这么一只勾人的小妖精了?
“阿冷,你冷静一下。”厉司南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还须得守住防线,抵制施安冷的进攻。
他从未觉得施安冷这丫头力气有多大,今天算是领教了。她能一只手紧紧揪着他的裤衩边缘,怎么拉扯也不松开。
而且,厉司南几次三番想要将她推开来着,可施安冷就贴着他,像一座大山似得。
哗啦啦——
浴池不知何时,开始自动放水了。
而厉司南挣扎之际,人已经从墙角不知何时挪到了浴池边上。
施安冷见他还想逃,索性手一抓他的裤衩,另一手攀上他的脖颈,将他拽到了浴池里。
扑通——
水花四溅,厉司南只觉温水覆盖过来,他原本冷静的内心,也开始起伏波动。
再者,施安冷又一次的欺压上来,甚至直接骑坐在了他的腰上。
“老婆……你这是想强了我吗?”男人哭笑不得,他两手扶着施安冷的纤腰,深怕她一个不稳,摔到了自己。
施安冷的举动,厉司南虽然看不见,可是他可以想象到那香艳的场面。
平生第一次,他被女人压着,而那女人还一点不害臊,在他脖颈锁骨一阵乱啃乱咬,像个小猫咪。
痒,不仅身体痒,厉司南觉得自己的心也好痒。
握着女人纤腰的手紧了紧,厉司南因为克制,额头的青筋已然冒起,施安冷一看就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她甚至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是她感觉她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连带着双手,甚至是全身,都不受控制了。
施安冷听见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把厉司南吃掉吃掉,吃个干干净净!
“你为什么要反抗?”她声音暗哑,呼吸加重。
厉司南被她问得一愣,许久后才搂着她的腰,猛地翻身。
浴池里水花激昂,施安冷被迫贴在了池壁上,男人两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锁在了怀中。
她凝望着那张俊脸,许久才看见厉司南轻启薄唇:“我说过的,等你真正能接受我的时候。可你今日的状态……”
看上去,更像是被人下了药。
这样的情况下,厉司南怎么能就势要她?
如果事后施安冷后悔,他会很伤心,也会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所以,厉司南才要死守着自己的防线,不能被施安冷诱惑或者攻破。
“我早就接受你了,从你冲进冰窖,奋不顾身的救我;从你为了救我,弄瞎了双眼;从你背叛家人,也要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接受你了。”女音很低,也很轻。
伴随着施安冷浓烈的呼吸,铺洒在厉司南的下颌。
他清晰的感受到,施安冷话里的真情。
厉司南动摇了,他的心开始飘忽不定,逐渐放弃了抵抗。
施安冷说她已经接受他了,所以……今晚她的所有举动,尽管是因为药物的催化,但其实展露的,是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么?
思及此,厉司南摸索着,两手爬上了施安冷的脸,“你说真的?我真的可以……”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而施安冷则是点头,满含深情的闭上眼,亲吻男人的唇:“你是我丈夫,当然可以的……不过,请轻一点。”
施安冷的声音,薄如蝉翼,而她的请求,则夹杂着羞涩。
男人的心汹涌沸腾,却很快回神,反攻回去。
这夜,连屋子里的灯光都暧昧不已,持续点灯到天明。
……
清晨的第一缕光,从轻纱朦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
施安冷沉沉睡着,整个人如散架了一般,浑身酸疼,动弹不得。
反倒是她身侧的男人,一宿没睡也就罢了,此刻还容光焕发,笑盈盈的撑着脑袋,侧身搂着她。
他睁着眼,虽然眼前一片黑暗,却还是挡不住他此刻的幸福与满足。
不知安静的躺了多久,房门忽然被敲响。
厉司南微蹙眉,松开了熟睡的施安冷,起床穿好衣服,这才摸索着,去开门。
门外,宋锦笑盈盈的看着容光焕发的厉司南,挑了挑眉:“怎么样,昨晚过得还舒畅么?肾虚不,要不要我让厨房的人给你炖点补品?”
厉司南的脸黑了黑,甩手关上门,将那人的声音隔绝在门外。
“喂喂喂,我这样帮你,你就这么对待我啊!要不是我,你和安冷能这么快圆房?”
“好心没好报,你个没良心的!”
砰砰砰——
宋锦又敲了敲房门,接着道:“我今晚要带未婚妻回来吃饭,算是正式介绍给你们认识了。另外,今晚家里可能有个宴会,我会给你和安冷准备礼服的,一定准时回来参加啊!”
宋锦以为,厉司南和施安冷今天也要出去溜达,谁知施安冷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她浑身酸疼,虽然轻微不少,却还是有些突兀。
艰难的撑开眼皮,施安冷扭头看了一眼搂着她睡得香甜的男人。
即便是睡着了,厉司南的脸上也满满都是幸福和满足。
一想到之前在浴池巫山云雨的场景,施安冷就脸红心跳不止,更甚是将脸埋进厉司南的胸膛。
“醒了?”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施安冷轻点了一下头,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好累……”
厉司南笑了,大手摸摸她的脑袋:“老婆辛苦了。”
“你答应过我轻点的,为什么还是很疼。”施安冷抱怨着,嘟着嘴。
厉司南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其实他一开始控制得挺好的,不过施安冷太美好了,所以他后期越发疯狂,也就忘了拿捏好力度。
“感觉我的腰快断了。”
“傻丫头,昨晚可是你诱惑我的。你那么尽心竭力的诱惑,我要是不表现得卖力一些,怎么能对得起你?”
厉司南三两句话,便开导了施安冷。
她霍然明朗,摸索着坐起身。
两手捂着被子,视线恍惚的投向窗外:“天快黑了,我们浪费了一整天。”
本来今天计划去泥湾岛最老的宫殿参观的,而且施安冷还想拉着厉司南去拍艺术照,留个纪念。
可惜,这一觉她睡得太长了,什么艺术照什么参观,全都成了梦幻泡影。
“昨晚那么累,休息一下是应该的。再说,今天晚上宋锦邀我们参加一场宴会,礼服他已经让人送过来了。”男人说话时,薄唇紧贴着施安冷的耳朵,暧昧得紧。
他的呼吸扫过施安冷的耳朵,她觉得痒痒的,忍不住要躲。
谁知厉司南却就势吻上去,大手也不消停……很快,偌大的卧室内气氛变得暧昧莫测,这隐约能听见两人浓重的呼吸声。
……
一场“战斗”结束,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宋锦的宴会,八点开始。厉司南和施安冷洗了个澡,才换上宋锦准备的礼服,下楼。
施安冷从没想到,厉司南的体力居然那么好?昨天晚上一个通宵也就罢了,她被折腾得太累,直接睡死过去,可那男人显然精力还很旺盛,几次三番的将她吵醒。
就刚才,又是一个多小时,连续三次……
但是施安冷不得不承认,夫妻之间的那点事情,就像是一种毒。
只要沾上,就会上瘾。
食髓知味,甘之如饴。这是厉司南给她的总结。
楼下,大厅。
早已布置好的场地,此时俨然与之前的大厅完全不同。
施安冷挽着厉司南的手走在人群中,目光下意识的四处游走,打量着四周。
这里几乎都是生人,甚至还有异国面貌,让施安冷觉得有些拘谨。
她看见人堆里,宋锦正与一个女人肩并肩,似乎在应酬。
从背后看去,他们两人身高比例都很般配,是一对良人。
“厉司南,你认识宋锦的未婚妻吗?”施安冷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和厉司南一起在沙发落座。
她的话引起厉司南一阵深思,半晌后他才道:“倒是见过他的女朋友,不过那家伙,身边莺莺燕燕无数。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他那位未婚妻,我是否认识。”
施安冷了然的点头:“今晚这宴会主题是什么?”
“谁知道他找的什么名头。宋锦最喜欢办宴会,不问缘由。”
而且,泥湾岛那些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很乐意来参加他的宴会。
因为不仅能通过宴会结交到宋锦这样的大人物,还可以通过这个场所,拉拢许多合作伙伴,促成许多事情。
只是,施安冷没有想到,这次来参加宋锦宴会的人,居然有她和厉司南的熟人。
“阿冷?!”熟悉的男音传来。
施安冷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一身笔挺西装的费云帆时,她显然愣住了。
目光微挪,她看见了谢函。
下意识的,施安冷站起身:“学长,学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虽然知道谢函和宋锦认识,可却不明白,为什么费云帆也在这里。
难道,宋锦和费云帆也是旧识?
“我们来出任务的,你在这里做什么?”费云帆对施安冷,向来是藏不住秘密的。
即便知道她已经和厉司南结婚了,但他照样可以厚脸皮的无视厉司南,眼里仿佛只看见施安冷似得。
这让施安冷多少觉得尴尬,她只是搀扶着厉司南起身:“我跟我老公一起来度蜜月。”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老公”。
厉司南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肆意的笑。
对面的费云帆显然有些吃味儿,可是他知道,自己继续无畏的追求,也都是白费心思。
可即便如此,费云帆也还是不想掩饰自己内心对施安冷的好感。
喜欢就是喜欢,他不喜欢掩饰。更何况,他喜欢施安冷,和施安冷结没结婚没有关系,他喜欢她,却不会去做那种破坏他们婚姻的事情。
这一点,显然厉司南很了解,所以他完全不顾忌费云帆。
尤其是在昨晚,他和施安冷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施安冷已经完完全全,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了。
就算费云帆虎视眈眈,那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施安冷话落的一刹,她的视线下意识的落到了谢函身上。
谢函今晚穿的礼服,长款深V,将她的事业线完美展露。
这样的谢函,几乎艳压群芳。施安冷忽然有些庆幸,厉司南的眼睛此刻看不见,否则她担心厉司南会看着谢函看得发直,就像周围的那些男人一样。
显然,谢函也感受到了周围那些男人饿虎扑食一般的目光。她微微蹙眉,伸手拉了拉衣领,拿着手包,优雅的走到施安冷面前。
唇角勾起一抹大方得体的笑,谢函道:“恭喜你们,也恭喜司南你,终于美梦成真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谢函一直以为自己对厉司南只是浓烈的欣赏,轻微的喜欢,可是谁知道,在她接到他结婚的消息之后,那种无力的心痛感,一直持续到她的身体麻木。
那种疼痛前所未有。
谢函相信,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为第二个男人如此心痛了。
因为这个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厉司南。
“谢谢,结婚的时候本来想给你们发请帖的。不过我听说,你们来泥湾岛执行任务了,所以就免了。”厉司南搂着施安冷的纤腰,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着实让谢函和费云帆心中不适。
说起任务,施安冷倒是颇为感兴趣:“学长,你们来执行什么任务?”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暴露了费云帆他们的身份似得。
对于好奇心如此重的施安冷,费云帆忍不住笑了:“这是秘密。”
“大家都是同事,别这么小气。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忙呢。”
“你得了吧。”费云帆揶揄着:“你是来度蜜月的,再说了你老公眼睛不方便,还是好好照顾他吧!”
一旁的厉司南听了,也不恼,反倒笑了:“老婆,费先生说的对,我们是来度蜜月的,干嘛要帮他们减轻工作负担。又没有工钱拿。”
厉司南的话说得非常在理,施安冷成功被洗脑了,连连点头。
没等他们接着闲聊,宋锦便带着他那位神秘的未婚妻,徐徐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一看见谢函,宋锦便笑着,指了指厉司南:“谢美人,你该不是为了追厉司南那小子,一路追到泥湾岛来了吧?”
谢函面色一僵,半晌才机械的笑了笑:“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听说你要娶老婆了,所以特意来道喜的。”
“特意来道喜?”宋锦显然对她这话不是那么相信。
目光在谢函和施安冷身上打着转,宋锦忽然狡黠一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谢函也是穿的这么漂亮,不过身边的男人嘛,是厉司南。当时我好些朋友都说,你们俩很登对。”
宋锦的话,无疑像是一根刺,扎在施安冷的心里。
而在谢函听来,却无比的顺心。
她面色柔和了一些,眼帘不禁低下,将笑意很好的隐藏起来。
可紧接着,宋锦的话音又转:“只是今日看你们夫妻两人站在一起,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登对。”
蓦地,谢函心里那一丝喜悦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恼怒。
“安冷,这礼服很适合你,你真的很美,司南的眼光真不错。”
宋锦的声音难得温柔正经,这让施安冷小小讶异了一下。
谁知,宋锦的话音忽然一转,嘴角勾起邪笑:“昨天晚上,他们可累着了。据我所知,他们房间的灯可是亮了一个通宵呢!”
他的语气十分暧昧,就是施安冷自己听着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虽然宋锦的话比较隐晦,可是谢函和费云帆都不蠢,自然一听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费云帆和谢函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反倒是挽着宋锦手臂的少女,嫣然一笑:“阿锦,要不咱们今晚也通宵好了。”
噗……
施安冷差点喷了。
她诧异的看着那个少女,肤白貌美,许是因为年轻,看上去很有朝气。一看就是欢乐多多的女孩儿,她和宋锦的性子,似乎很般配。
宋锦轻咳了两声,面色尴尬极了。
“亲爱的,咱们体力比不过他们,就别通宵了。我可不想你第二天下不来床啊。”宋锦的语气很是宠溺。
施安冷瞧着他,莫名觉得,他会是个好男人的。
“对了,我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未婚妻,颜陌。这位是厉司南,我的好兄弟,这是他老婆,施安冷。这边呢,是我的好朋友,谢函。至于这位……”宋锦的目光最终在费云帆身上顿住,面上划过一抹狐疑。
“你是?”
“这是我的舞伴,费云帆。”谢函开口解围,“谁让你邀请我来参加舞会,却不给我准备个舞伴。”
她的埋怨,宋锦根本不放在心上:“今晚是我的脱单宴会,你们尽情玩儿,一定不醉不归。月底记得来参加我和陌陌的婚礼。”
他再三叮嘱,生怕厉司南和谢函不参加似得。
话落,宋锦便领着颜陌转身离开了。
只是他们转身的一刹,施安冷明显感觉到一丝不善的目光。
她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目之所及却是一道道人影。大家都在谈笑风生,或者喝着酒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是谁刚才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
谢函他们既然来这里执行任务,想必今晚的宴会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是施安冷环顾了四周,也没见着一个可疑的人。
宴会临近尾声时,施安冷去了趟厕所。原本厉司南是想与她一块儿去,在门口等她的。可是施安冷想着这里人多,人多的地方对厉司南来说安全一些,所以就让他在休息区坐着等。
临走时,她还找了谢函和费云帆,让他们帮忙,多照看厉司南一下。
谁知施安冷刚走没多久,谢函和费云帆便开始行动了。
今次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抓捕一名从苏城逃脱的毒枭。早就听说那人逃到了泥湾岛,所以上头才会派他们过来,伺机而动。
后来谢函得到消息,说是那人安静了一时,便又耐不住,打算在今晚宋锦的宴会上进行一笔大交易。
所以谢函才故意放出消息,让宋锦知道她也在泥湾岛。自然而然的,宋锦派人给她送了请帖,她便带着费云帆,顺利的进入了宴会现场。
如今,嫌疑人已经出现了。
手里拿着一个提箱,畏畏缩缩的朝卫生间的方向走。
费云帆和谢函自然跟上去。
而此时,女卫生间内。
施安冷洗了手,正准备离开,谁知却被一个男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先是楞了一下,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施安冷蓦然回身看了一眼身后卫生间上的牌子。
是女厕所没错!可她分明看见,方才进去的是个男人啊!
难道是她眼花了?
好奇心的驱使下,施安冷转身踱步进了卫生间。
她的脚步放得很轻,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那人走进了靠里的隔间。
紧接着,寂静的厕所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再然后,隔间的门开了,一个身穿礼服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施安冷急忙退出了洗手间,机警的躲到了转角处,避开了那人的视线。
那妇人拿着手包,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的离开。
施安冷蹙眉,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撞她的那人,是个女的!女穿男装!
“阿冷!你在这儿干嘛?”费云帆和谢函跑了过来,两人皆是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追什么人跑过来的。
施安冷扬眉,想了想,“我上厕所啊,你们呢?”
“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大概一米七的样子。”
一米七?男人?
施安冷不禁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妇人,穿上高跟鞋,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应该就是谢函他们所说的那个“男人”了。
“换装了,那是个中年妇人,刚才你们应该有和她遇上。”施安冷的声音沉冷。
经她这么一提醒,费云帆和谢函才恍然!两人立马折了回去,看样子是追人去了。
施安冷扬眉笑了笑,忽然想到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厉司南现在一个人在休息区,谢函和费云帆都跑过来了,岂不是没人看着他?!
下意识的,施安冷的心慌了,她顾不得脚上穿着六七公分的高跟鞋,一路小跑着回到大厅。
可是当她跑到休息区时,那沙发上已然没了男人的身影。
心,蓦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