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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择衣并不了解弄潮的前世,大致了解弄潮前世就是个位高权重的女人,身份尊贵,为人单薄,手腕雷霆,除此之外他当然也知道这个女人前世肯定有家庭,有丈夫等等等!
秋夜择衣从来没有问到弄潮前世的感情生活,对于他而言前世已经成为过往,弄潮对自己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以后能和弄潮一辈子在一起。
“我去见夏闻侯,他说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名叫长孙玉华的梦……他在梦中知道我……”弄潮唇齿之间‘长孙玉华’有着别样的感情,秋夜择衣敏锐的捕捉到了,却什么都没有问,安静的等待着弄潮继续往下说。
“长孙玉华是我前世……唯一爱过的男人,他虽然有很多女人,可是给我了却很多很多‘特殊’,或许现在看来这种‘特殊’就是一种爱。”一个帝王想要对一个女人好,不需要讨好,可是长孙玉华却给她了高出皇后的权利,给她在后宫撑起了保护伞,让她在后宫挣扎的时候,有一块栖身之所。
“长孙玉华前世是你的丈夫?你是她的正妻?”秋夜择衣也追过《盛风华》《大央帝国》,对古代女人多少有些了解,在他的心中构思就是弄潮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或者身份更加高贵。
“算是吧,我们没有夫妻之名,在外人看来却是夫妻。”弄潮淡淡的说。
“是吗?你难道是妾侍?”秋夜择衣第一次对弄潮前世的身份想要去了解,古代不都说无才便是德吗?弄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武术,这一次弄潮主动提起,他不想错过机会。
可是隐约觉得,如果自己问下去的话,受伤的肯定会是自己。
秋夜择衣有时候想,爱一个人就要连同她的过去一起相爱,那是属于她的一部分,不可割舍,也割舍不掉。
弄潮把第一次给了自己,在秋夜择衣的心里弄潮就是一个完完整整属于他的人,就算是知道弄潮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他也没有想太多,但是心里有点想法是存在的。
可是现在他在想,想要玩玩全全接受一个人是有点难度的,尤其是她曾经爱过,除了自己之外对方也曾经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完完全全给另一个绽放,一颦一笑,温柔妩媚,缠绵不已。
就好比现在,秋夜择衣不由得想,她是不是对那个男人,在某方面也是温柔到了极致?或者说她对那个男人全心全意的付出……
即便是心里这样想着,他也未曾流露出半分,只是认真的问。
“算是吧……”弄潮看着秋夜择衣,“长孙玉华是一位德才兼备,出色的皇上,而我只是个宫女。”
秋夜择衣微微一愣:对方竟然还是个皇上。
“他英年早逝,三十多岁就驾崩了,在位十多年里,他的才能文武百官是有目共睹的。”弄潮看着头顶上的灯淡淡说,“我与他也在一起了十多年……”
秋夜择衣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要他现在释然做不到。
“那夏闻侯跟你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
“我想是的。”
“那夏闻侯现在是什么意思?”秋夜择衣皱眉,“难道想跟你重拾前世?”
弄潮感觉到了秋夜择衣的隐忍盛怒,侧过身体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说,“他有这个意思,可是我已经明确告诉他,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现在生活的很好,希望他不要在念着过去。”
秋夜择衣冷哼,对弄潮这个回答还是愉悦的,抱着她口气不善的说,“是吗?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了解他,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他刚来这个社会不久,等他适应了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他统治的朝代,他也不是天子了,很多时候是要面对现实。”弄潮有些累了,说着说着闭上眼睛。
秋夜择衣听弄潮没有开腔,沉默了一下探口气,喃喃的说,“希望如此。”
另一边。
夏闻侯回到夏家别墅,这个别墅依旧是夏父在住,夏母和夏父两个人原本要离婚的,可是夏母一想都到了这把年纪了,离什么婚啊,就这么过着,以后眼不见为净。
这一两年都是弄潮垫付的医药费,她也没有什么花销,手头还有几个亿,离开夏父也饿不死。
现在儿子病好了是自己最宽慰的事情,虽然儿子性情大变,可是夏母还是充满了希望。
自己儿子是夏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夏家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她只要老了有饭吃,有人照顾,有钱看病就成了。
回到别墅里,清清冷冷的不见一个人,夏母喊了半天才从楼上走出来一个佣人。
“你是谁?”
夏母看着眼生,询问了夏父的去除,佣人一问三不知。
傍晚,夏父接到电话匆匆赶回来,看到夏闻侯和夏母两个人正在吃饭,激动的上前说,“儿子,你病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夏母早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实面目,为了让儿子也看清楚他的为人,所以夏闻侯刚醒来没多久她就把夏父的所作所为统统说出来,其中不免添油加醋一番。
她希望自己儿子能向着自己,她不想再失去儿子了……对丈夫失望之极的她,只有儿子了。
夏闻侯动作优雅的吃着饭菜,对突如其来的男人不予理会,就连夏父坐在自己跟前,也是视若无睹。
“儿子,你好了啊?真的是老天保佑啊!”夏父异常激动的说,儿子两个字叫的十分亲切。
夏母看不下去了,筷子重重一放,冷笑着说,“你还知道孩子?孩子在国外看病,你去看过几次?关心儿子多少?现在儿子好了,又假惺惺的过来,你什么意思?”
夏父讪讪一笑,义正言辞的说,“我这不是忙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哪里脱的开身啊!”
“哼,夫妻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夏母觉得自己真是不会看人,以前这么好的儿媳妇偏偏自己给戳没有了,看看人家现在弄潮又会赚钱,又持家,长得又好看,当初自己怎么就瞎眼了,鬼迷心窍了呢?
再看看自己的丈夫,夏母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夏父虽然表面上看去是一个温柔温文儒雅的成功商人,对外是一个爱家的好丈夫,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夏父骨子里还是十分好色,女人没有少玩。
年轻的时候夏母还会闹,夏父还会装腔作势,后来一个不愿掩盖了,一个不愿意计较了。
至于夏母这么多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夏父虽然在外面玩女人,可是自己身为妻子的该有的面子,他照样给,礼物什么还是照样送,一边把她哄着,一边外面玩,时间久了就认了;二来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能比得过外面掐出水来的年轻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新厌旧,自知比不过那就算了吧,反正富太太的生活也没有亏待自己;三来自己有儿子,是这个家里的正统继承人,自己又是他的妈妈,自己有儿子,丈夫要不要也已经不重要了,婚姻就这么貌合神离也成。
可是夏母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夏父不闻不问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真是太让她寒心了!
爱情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友情,有时候会成为亲情,可是骨肉之情一个人都不顾的话,那算什么?
这还算个人吗?
自己儿子生病期间,夏母寸步不离的照顾,虽然弄潮找了看护,可是她还是不放心。
好在老天开眼,儿子终于醒来了!
夏母又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或许正如弄潮所言,自己儿子性情大变跟这一系列变故有莫大的关系,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是自己的孩子,骨肉关系是脱离不了的。
“儿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夏父现在没有往年精神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人也缠绕了很多的,完全完全是一个身子耗尽没有多少精气神的人。
夏闻侯看一眼喋喋不休,心中有算计的男人,“什么事?”
口气冷漠至极。
夏父自知有错,所以也不予理会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而是笑的讨好,“就是你身体好了,我就把公司还给你,免得你妈说我不重视你。”
这话刚说完夏母就倏然站起来,大骂,“儿子病刚好你就要把公司交给他?你还是不是人!”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说我不重视儿子吗?我现在让他手握大权不好吗?”夏父有点生气的说。
“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司最近出问题了吧,你想把烂摊子交给儿子是不是?”夏母瞪着双眼愤怒的说。
“你说什么烂摊子,哪有的事,公司好着呢!”夏父目光闪躲的说。
“如果公司好,你现在估计是满身的光鲜,而是现在这个样子!”接近三十年的夫妻,自己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
戳到了夏父痛点,把他说的是哑口无言,“我,其实公司里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就是有点缺钱……”
夏母一听立即心生警惕,她还有几个亿,那动机是自己老本,千万不能交出去。
如果夏父打她钱的主意,只有离婚!
“缺钱?呵呵,我们孤儿寡母的有钱?”夏母阴阳怪气的说。
“弄潮不是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吗?她现在资产这么多,让她出一些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夏父淡淡的说。
夏母一愣,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盘算,于是不开口了。
夏闻侯眉头微微一挑的看着夏父,“你先把公司交给我,然后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找她去要资金。”
夏父一拍手,“好。”
“我说的是把公司完完全全的给我,以后公司彻底属于我。”夏闻侯慢条斯理的说。
夏母看着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么什么都没有说。
她当然希望自己儿子能彻彻底底的拥有公司,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她说话了,到时候就会在夏父那里落下话柄。
“你……”夏父盯着夏闻侯,仿佛这一刻他才重新认识这个儿子。
夏闻侯陌生的看着夏父,“把公司交给我,你到时候颐养天年不是很好?反正该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你的。”顿了顿说,“毕竟你是我的父亲!”
夏父回过神来说,“你这个孩子说什么话,这样太见外了,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公司原本就属于你的!”
“你不打算把公司交到我手上了是不是?”夏闻侯不接话,只是冷漠的问。
当然没有这个打算!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自己想办法。”夏闻侯站起来上了二楼。
夏母也跟着去了。
夏父看一眼自己的妻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跑到夏闻侯跟前指着鼻子骂,“你是我儿子,公司是夏家的,你也是夏家人,现在公司有困难你不想着帮忙,还让我把继承权交给你?!”
夏闻侯冷漠十足的看着夏父,打掉他的手与他错开上楼。
屋里,夏闻侯进来四处看看‘自己’的房间,夏母这个时候进来说,“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自从自己儿子醒来之后,浑身都上附和着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气息,浑身凛冽无比,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想跟他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夏闻侯没有说话,只是翻屋里的东西。
夏母见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让自己出去,便说,“你爸如果不把公司继承权交给你,你千万不要答应他的要求。”
夏闻侯淡淡的‘嗯’一声。
夏母其实想多跟自己儿子说一说继承权的事情,可是看对方一脸不愿意多谈的样子,在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好好休息。”夏母轻声说。
关上门,夏母叹口气。
夏闻侯找到了两样东西,自己的存款和‘夏闻侯和甘露’的结婚相册。
这个结婚相册放在柜子抽屉最下面,夏闻侯打开一看,就看见‘甘露’笑的温柔,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弄潮。
弄潮的眼神中永远都是坚韧,永远都是泛着光亮,仿佛是夜里最美丽的星空。
随后把结婚相册丢掉,看了看自己卡上的钱,夏闻侯心里有了思量。
弄潮正在教铁蛋数数,秋夜择衣则在厨房忙碌,此时弄潮的手机响了。
以前弄潮随身不带手机,那时候自己一不习惯,二身边有一清这样的人,可随着自己融入了这个社会,自己工作的事情多起来,有的时候手机要随身携带,的总不能把李娜也随身带在身边吧。
“喂你好。”弄潮把铁蛋放在地上,示意他可以去厨房找爸爸,也可以去找月嫂……
“是我!”夏闻侯的声音传来。
这说话的语气跟长孙玉华是一抹一眼,弄潮一瞬间的怔愣,然后非常客气的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夏闻侯淡淡的说。
“抱歉,我跟你似乎没有什么话可以单独说的。”弄潮一口拒绝。
“我不说长孙玉华的事,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夏闻侯淡淡的说,“前世我们夫妻一场,这世我们不能做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朋友?”弄潮有些疲惫的说,“你这样的朋友我不需要。”
“……”夏闻侯似叹非叹的说,“你变了……但是固执依旧,不把谁放在眼中。”
“还有事吗?”弄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怎么,我因为救你才住院这么久,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你不应该请我吃一顿饭作为感谢吗?”夏闻侯似乎带着一股浅笑,陪着不疾不徐的嗓音,听上去非常有磁性。
弄潮无话可说。
“明天下午三天在你的饭店,不见不散。”这一次夏闻侯没有说什么,挂电话也比较快。
“……”
另一边,铁蛋走到厨房,拿着数数本看着一脸沉思的爸爸,觉得爸爸这个脸色好可怕。
“爸爸?”铁蛋吓了一跳问。
“嗯?”秋夜择衣回过神来说,“怎么了?”
看见儿子手中拿着数数的书,蹲下来笑着说,“宝宝在认数啊,妈妈在教宝宝吗?”
铁蛋点点头,“爸爸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爸爸抱你过来看。”秋夜择衣抱起铁蛋说。
晚上,弄潮接到爱德华和二周的资料,小五的第一部作品爱德华可是相当用心,把自己知道的演员都告诉弄潮,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出面。
弄潮仔细看了看他们的作品和观众的评价,一忙就到了12点,看了看时间,弄潮起身去洗漱。
卧室,秋夜择衣在看书,听见声音抬头问,“忙完了?”
秋夜择衣是一个不喜欢看书的人,相处这么长时间见他看书实在是屈指可数,诧异的问,“看什么?”
“从你的书中随意挑选了一本。”秋夜择衣发现自己妻子最喜欢的是仓央嘉措的书,这本书是最旧,翻的次数最多。
弄潮走过去看他手中的书,“收拾了睡吧。”
秋夜择衣抱住她的腰身,与她平视专注的看着她的双眸,“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对你的了解有限……”
弄潮淡淡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有什么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秋夜择衣眉头一挑没说话,却喜欢弄潮这份坦诚。
弄潮最喜欢仓央嘉措的《那一世》,听着很有感触,以前秋夜择衣不知道,现在觉得真是颇有故事。
晚上,秋夜择衣覆上弄潮的脸颊,“我想听你们之间的故事,可是我有不想听,心里很难受。”
弄潮沉默的看着秋夜择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再提起,反正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就是了。”
人就是这样,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去纠结。
这晚上秋夜择衣把弄潮折腾的够久,第二天弄潮一起来发现到处都是痕迹,无奈一笑。
秋夜择衣这天没有陪着铁蛋,把铁蛋带到了冯经纪人那里,美名其曰让他们感受一下为了父母。
冯经纪人回想之前弄潮的神色,以为夫妻两个人闹了矛盾,三年之痛七年之痒谁都有这个时候。
弄潮一直都在书房忙碌,定角色,安排导演,这一次导演定为左岸,有了《失恋99天》的经验,又去好来屋进修了一段时间,相信这一次一定会拍出更好电影。
忙碌下来也就中午了,弄潮这才发现儿子铁蛋去了冯经纪人哪里,“为什么?”
秋夜择衣显然是舍不得,“这不是冯萌萌和乔司还没有怀上孩子么?我让铁蛋给他们带带喜去,正好让他们提前体验为人父的感受。”
“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吗?”弄潮问,“你舍得?”
“之前不同意是因为铁蛋还小,可是现在铁蛋已经不小了,能够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去玩个一两天我还是很放心的。”
秋夜择衣站起来,“今天想吃什么?”
“简单一些吧。”
夫妻二人吃的简单,秋夜择衣等弄潮吃完了说,“难得今天宝宝不在家,我们去过二人世界怎么样?”
“我下午还是有。”弄潮一边擦拭嘴角一边说。
“去公司吗?你不是才去过吗?”秋夜择衣笑容不变的说,“今天难得,说什么都要过二人世界。”
弄潮想了一下,夫妻之间浪漫还是很重要的,这样可知增进感情,“好,不过只能四五点了。”
“那那你之前有什么事?”秋夜择衣问。
弄潮话到嘴边,一想不对,看着秋夜择衣好笑的说,“你不是知道我要去跟夏闻侯见面吗?”
“原来你要去和夏闻侯见面啊,介意我一起去吗?”秋夜择衣一边装傻一边问。
“恐怕不行,我这次想跟他好好聊,你若是去了肯定会不欢而散,到时候事情没有解决反而整天麻烦。”弄潮笑着说。
秋夜择衣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旋即恢复如常,“这样啊……那就算了……”
口是心非的样子让弄潮叹口气,“你很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想知道你们彼此都聊了什么,因为我实在是很在意的。”秋夜择衣故作轻松的说。
不要看秋夜择衣这个人很好说话,也善于交际,其实心眼小着呢,还喜欢记仇。
这些都没有什么,关键是他喜欢把心事放在心底,不轻易透出。
“这样吧,你找个监听器,可以听听我们都说了什么。不过说好,无论我们谈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弄潮顿了顿,“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来问我,不许把心思藏在心里。”
秋夜择衣点点头,“好。”
三点钟,弄潮来到自己酒楼,不一会夏闻侯也来了。
今天的弄潮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这一件是秋夜择衣给她挑选的,看着V字领口的吻—痕,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下面穿着的是一条背带牛仔裤,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充满眼光朝气。
反观夏闻侯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举手投足都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和优雅,落座在弄潮的对面,由衷的说,“看着你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弄潮则问,“夏先生找我什么事?”
“我记得第一次看你的时候,你正在被父皇责罚,那个时候你还未曾被父皇得以重用。”夏闻侯神色充满了对前世的回忆,他这次戴了一副装饰品眼睛,露出这样的神色跟长孙玉华一抹一眼。
夏闻侯原本就和长孙玉华很相似。
“我都已经忘记了,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夏先生来找我,不会就是想说以往吧?那不好意思了,我对这个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弄潮声音毫无波纹的说。
夏闻侯淡淡一笑,“我们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多少次患难与共,怎么,还比不上你跟秋夜择衣几年的感情?”
“你是你,他是他,你已经是过去了,而他是我的现在。”弄潮异常认真的看着夏闻侯,“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会回头。”
夏闻侯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很淡,“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不可能。”弄潮回答的干脆,毫无回转的余地,“我跟你已经不可能!”
终于,弄潮的这个态度让夏闻侯再也无法好好跟她说话,倏然站起来气势凌然。
“我记忆最后是你陪在我的身边,离别时我问过你,如果有来世,你可会跟我在一起?你说会!我便说我会找到你!”夏闻侯气的神色发冷,“可是等我醒来却发现你已经另嫁他人!这算什么?”
这是夏闻侯最无法接受的地方!
“夏闻侯和‘甘露’的婚姻是夏闻侯自己作死,怪谁?”弄潮淡淡的说,“我也没有说错什么,是夏闻侯抛弃了‘甘露’。”
“可那不是我们!”夏闻侯低吼。
“呵呵……”弄潮笑了起来,“那我问你,我带着前世的记忆醒来,发现自己被夏闻侯,这个和长孙玉华很相似的男人抛弃了,你说我会继续这段感情吗?是夏闻侯先抛弃了我!倘若不是他,或许这段婚姻会继续走下去!”
“你不要告诉我为了这段婚姻,为了和长孙玉华长得相似的男人就委曲求全。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弄潮反问,“现在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夏闻侯知道这件事弄潮本就没有错,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找个男人结婚了,并生下来孩子。
她不像其他女人,年龄到了就要结婚,生活就这么讲究着过着。
她不是!
如果不是对秋夜择衣有感情,断然不会跟他结婚,还为他生孩子。
夏闻侯觉得自己遭遇了背叛……
感情上的背叛!
“我现在来挽回……”夏闻侯深吸一口气,“我们一切都还是可以继续的。”
“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才是爱情,可是我们两个人错过了……”弄潮认真的说,“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
夏闻侯站在桌边,随后就把桌子掀了。
弄潮纹丝不动的看着他,“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放手?”
夏闻侯和弄潮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包间里的柔光打在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她的神色清冷,眉宇之间是无奈,最美的是精致的五官还有那柔和的轮廓。
吻—痕!
夏闻侯这才看到弄潮脖颈上的吻—痕。
“你真的决定了?”夏闻侯眯眼充满了危险气息的问。
“是。”弄潮无畏的看着秋夜择衣。
“好,很好!”夏闻侯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弄潮,“我长孙玉华的女人……”
后面没有说,大致意思弄潮知道,在夏闻侯转身走的时候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哪知道夏闻侯一个反手把弄潮抵在墙上,面露凶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句话夏闻侯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对你?”弄潮挣脱开,“长孙玉华,你知道自从你驾崩之后,我活了多久吗?”
夏闻侯离开了女子的芬芳,站在原地盯着她。
弄潮慢条斯理的打理自己略显的凌乱的头发,“汉宣帝继位后,我没事就喜欢四处走走,到处看看翻翻……然后找一些老朋友聊聊天,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夏闻侯依旧盯着她,“什么?”
“先帝倚重我,你知道我大有用途就想尽办法接近于我,后来我与你在一起后,你虽口口声声说要册立我为皇后,对我情深义重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弄潮神色正常,“前世的我们,就这么散了,反正也没有多少感情。”
“是,当初我接近你的确是另有目,父皇年迈,储君之位无主,我想要那个位置。后来也的确没有册立为后的意思,但是原因并不是逢场作戏,实则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过得太辛苦……”
弄潮不为所动,只是说,“夏先生,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听你解释什么,不管是不是误会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缠着我,否则的话——”
声音一顿,夏闻侯的眼前一闪,“别怪我无情?”
“你真的要这样?”夏闻侯不可置信的说。
“所以夏先生,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互不干涉。”弄潮的匕首压在夏闻侯的咽喉处,已经见血。
夏闻侯震惊莫名,一脸受伤的看着弄潮。
弄潮抿嘴收了匕首转身离开。
夏闻侯站在包间里,久久不动。
“四皇子,现在皇上年事已高,这储君之位还没有主,你看我们是不是……”
“四皇子,皇上最近对一个叫弄潮的宫女十分宠爱,若是我们从这个宫女那里得知皇上的心思……”
“四皇子,你不会真的动了真心吧,支持我们的这一脉都看着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皇上,弄潮这个女人留着还有用处,后宫有什么你不好插手的都可以让她代劳……”
“皇上,你就是庶出,难道也想让你的孩子也是庶出吗?弄潮不过是一介草民,她如何能拥有子嗣?”
“皇上,弄潮现在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儿戏了……”
“皇上!我朝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女人的天下了?此妖女留着也是个祸害……”
“皇上,按照你的吩咐,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人服用下去不会有任何病痛……”
“皇上,弄潮这个女子野心勃勃,千万留不得啊,到时候这千年基业就会毁于一旦,成为她姓弄的天下!”
“大司马……待朕去后,若是……若是……她有不轨之心,觊觎皇位,勿用手下留情,这是朕拟的诏书,还有这药……你们,不要欺辱她了……”
夏闻侯浑身一颤醒来,身子一颓坐了下来,略带空洞的看着弄潮刚才坐的椅子。
弄潮有一点说的很对,他是有目的接近她,爱她的同时又处心积虑的防着她…
隔壁房间就是秋夜择衣,因为弄潮修建这个房子的时候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就算是他五识打开也听不见。
去掉蓝牙耳机,秋夜择衣经过包间的时候看见夏闻侯依旧在包间里坐着,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夏闻侯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看见弄潮刚才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不是秋夜择衣还有谁?
弄潮看上的男人自然是不差,夏闻侯盯着秋夜择衣,“你现在拥有她,并不代表她一直都属于你。”
秋夜择衣挑眉,“听弄潮说你当过皇上,现在算起来就是领—导级别的人物了,这是失敬失敬啊!”
夏闻侯吃了一惊,“弄潮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没有秘密的!”秋夜择衣抱着双臂眼眸极冷的说,“我不管你跟弄潮前世都有什么样的过得去,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纠缠他,我就杀了你!”
夏闻侯不吃这一套,“你杀了我,弄潮不会原谅你的?”
“不要高看自己,刚才弄潮不是险些对你动手吗?如此不留情面,我想你们前世的感情估计也是风雨飘摇……不,弄潮这种人是知恩图报的,即便是对感情迟钝,也绝不会这么无情!只能说,你前世很讨喜。”秋夜择衣可是把两个人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听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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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血?
狗血?
这是什么雷?
天雷?
丹枫你怎么滚?
圆润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