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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阴魂不散!
苏羽握紧了手中的鬼头刀,静静的等着。他若是所料不差的话,今晚的事情怕是还没完。这“纸人”虽然可以算是一具不错的傀儡,但其弱点也很明显。苏南可不相信,那位赶来苏府捋虎须的贼人,只会拥有这点手段。
苏羽既然知道原主是闻香教所害,自然打听过闻香教的消息。在传说中,闻香教有诸多令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能驱妖御鬼,摄人魂魄,甚至都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传的有些神乎其神。
但若依他父亲苏南山所说,那些法门看上去神秘莫测,但大都只是些幻术,不过是一些唬人的戏法,用来愚弄愚夫蠢妇罢了。就算有些法术,但威力也是稀松平常。
苏南山斩杀的那个闻香教香主,就是其中一个例子。那人看上去诡秘非常,不似凡人,一声令下,就招来了无数鬼物,一个个青面獠牙,骇人无比,将苏南山手下的一众捕快都吓得毛骨悚然,汗流浃背,一动都不敢动。
却不想,他老爹苏南山却是浑不在意,直接用刀砍向那个闻香教香主,直接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不过,苏南山是苏南山,苏羽是苏羽。闻香教的法术,对苏南山来说只算是稀松平常。但对于此时的苏南来说,依然是一个大威胁。别的不说,方才的那个纸人,就是一个不小的危险。那玩意行动迅速,来去如风,常人根本捕捉不到,更是伤不了它。所幸,苏羽手中的苗刀乃是他二叔苏南方参军时所用的佩刀,用其杀人不少。阴鬼之类最怕杀气煞气,也才会被苏羽一刀所斩。
在窗外,忽地刮来一阵凉风,吹动了窗户,涌进屋内,徒然将室内的温度降低了三分。
这风,刮的异常邪乎,直吹到苏羽的脖子上,让他感到一股凉意。渐渐地,他感觉那股凉意缓缓的侵入他的皮肤,而且越来越深,深入骨髓甚至魂灵,极为的阴冷,让人很不舒服。
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却让苏羽有一种熟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自己曾经遇到过一样。
这种感觉,这种凉意,苏羽心里顿时确定了六七层。
让原主惊惧而死的,应当就是这位“客人”了。
“呜呜呜!”
诡异的声音渐渐从苏羽的耳边响起,如泣如诉,如悲如泣,仿若有一只女鬼在自己的耳边呼喊一般。
也许,那并不是好似,而是事实。
苏羽的灵觉,再一次起到了作用。尽管苏羽看不见它的存在,也听不出声音的来源。但他感觉得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鬼”。
说它是鬼,其实也不确切。苏羽其实并不清楚,它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不过,它既然看不见,摸不着,还带着一身阴气,姑且先称之为“鬼物”。这个鬼物不断地想要向自己逼近,不断地围着自己打转,似乎随时要向自己扑过来。
但是,它始终不敢真正的靠近自己,只能在离自己五步之外的地方游走。
它所害怕的,自然不会是苏羽自己,而是他手中的鬼头刀。
苏羽尽管知道它的存在,但他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一棵苍松一般。
在面对自己毫不熟悉的敌人的时候,要么是先发制人,一击便分出生死。要么后发制人,等其主动暴露弱点。
现在的情况,是“鬼”想杀苏羽,不是苏羽想杀鬼。是鬼拖不起,不是苏羽拖不起。既然如此,那苏羽可以慢慢等,等对方先着急。
或许过了一刻钟,也可能过了三刻钟,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声音短而急促,就像有人在吹唢呐似得。
骤然间,在离苏羽五六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白影。看其样摸样,像是一个女人,但她却脚不沾地,飘在半空。一头松散的长发垂落在地,就连她的面目都尽数遮住了。在宽松的袖子下面,露出一对卷曲如钩的手指,看上去骇人至极。
斩!
苏羽察觉她出现之后,根本没有半点犹豫,身形一动,便横跨了三五步,直接迎了上去,一刀对着她的腰横劈了过去。
这个时候,那白影正好也向苏羽扑了过来,苏羽这一刀正好拦腰劈了个正着。
这一刀下去之后,苏羽并没有劈到实物的感觉,直接从白影身上划了过去,整个人反被这一刀的余劲带着走了两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踉跄。
没劈中?
苏羽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立即湮没。因为他看得分明,那道白影挨了这一刀之后,虽然没出现什么伤口,但原本凝实的身体却虚幻了几分,变得有几分透明。
登时,苏羽的心头大定,身体微微一扭,反手又是一刀。
挨了刚刚那一刀之后,白影似乎受了重创不浅,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任由苏羽将这一刀插在它的身上。
在苏羽的手感里,自己手中之刀并没有插到任何东西。但在他的眼睛里,那一道白影就好似见了太阳的积雪一般,渐渐地冰消雪融,消散在空气中了。
苏羽一是担心那道白影未死,二是但是暗中操纵那道白影的闻香教贼人,心里自然不敢太过放松,因此他依旧是肌肉紧绷,刀不离手,注意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
这一守,就是半夜。
喔喔喔!
雄鸡一唱天下白!
听到这一声鸡鸣之后,苏羽松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对于鬼物来说,太阳永远是最大的敌人。一般的鬼物,或许能够在夜间逞凶,但若是敢在白天出来,非得被太阳晒个魂飞魄散不可。
若是完好的时候,苏羽到不会担心。但此时的他,情况可不太妙。被那白影抓了一把之后,苏羽肋部一阵冰凉,半个身子都有些不听使唤,走路只能慢悠悠的。以这般的情况,莫说对付那个诡异白影,就算对付那个纸人,怕也力有不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