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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可怕的强敌,林晨心中涌起更为强大的斗志,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觉涌上了林晨的心头,双眸中爆射出令人无法直视的精光,紧紧的盯着宋缺的这一刀。
到宋缺手中的刀离他只三尺许,刀气狂涌而至时,林晨才冷喝一声,往前抢出,无名剑疾迎而去。
虽然林晨剑法境界不如宋缺,但是他也看出,宋缺的这招只能硬抗,这一刀之中蕴含着无数的后续变化,若是避开,定然会迎来宋缺更为强大的进攻,那时候林晨就要落于下风了。
高手相争,往往只争一线,落入下风的后果往往就是失败。
“当!”
刀剑第一次交击的声响响起。
刀剑交击,林晨闷哼一声,一连往后退出两步才稳住了身子。
宋缺的身子也往后退出了一步半,不过林晨的这一剑,封住了他刀势的后续变化。
宋缺眼中露出一丝惊异之色,刀锋遥指这年轻的对手,并没有乘势追击,仰天长笑道:“好!不愧是剑仙,如此年纪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而且心神通慧,身随意动,身以意合,神意合〖±,一,对于剑道的领悟已经接近极致的地步。”
林晨看向自己手中还在微微颤动的无名剑,然后瞧向宋缺,淡淡道:“对于剑道的领悟拼贫道也只是初入门径,武无止境,所谓的破碎虚空也只是武道的一段历程,并不是武道的极致。”
宋缺浑身一震,眼中闪烁出一抹神光。良久方逝。凝视着林晨。宋缺柔声道:“好一个武无止境,没想到我踏足武道一途如此之久,竟然还没有你想得通透。”
宋缺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抹神光,眼中含着无限的向往之意,低声道:“听你这么一说,老夫也想看看这破碎虚空之后到底是何境界。”
自古到今,只听人说过破碎虚空一事,但是破碎虚空之后的事。却是从未曾听说过,听人言语,似乎这破碎虚空就是武道的极致,无人去猜测破碎虚空之后到底是什么,破碎虚空是一个目标,没有达成破碎虚空这个目标,又怎么去寻求其它。今日林晨的这番话,让宋缺对破碎虚空之后的境界产生一丝向往,破碎虚空之后到底会有什么,不去看看怎么会知道。
林晨笑道:“阀主竟然有此志。为何不能放下?”
破碎虚空并不是说放下就能达到的,但是若是不能放下。那机会就是微乎其微,放下之后的机会还要大上一些。
宋缺的脸色沉静如水,但是林晨却能感受到宋缺心中的波澜。
宋缺常言自己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但是却不是如此,宋缺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东西。
身处门阀之人,往往都难以放下自己的家族,宋缺亦是如此,而且宋缺的心中还有窥视这天下的心里,除非等到天下一统,宋缺再无机会争夺天下之时,宋阀也能安然无恙之时,宋缺恐怕才能真正的放下。
良久之后,宋缺长叹了口气,非是不愿放下,而是不能放下,武道是宋缺的一个追求,但是宋阀的前程也是宋缺的一个追求,身为一阀之主,他有自己必须要去完成的事,若非他是宋阀阀主,恐怕他早已经达到现在这般境界了。
听着宋缺的长叹声,林晨便知道宋缺的心里的选择,也感受到宋缺心里的无奈,宋缺、宁道奇、石之轩之辈,哪一个不是惊才绝才之辈,但是他们的牵挂都太多,放不下!
破碎虚空的诱惑力虽然很大,但是那代表着一种未知,为了未知的东西抛弃一切,宋缺并没有这个想法,他没有见识过破碎虚空之人,根本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明白怎么去放弃,除非一切事情都了了,再无牵挂,宋缺才愿意去探索那未知的领域。
林晨点了点头。
望着林晨点头,宋缺微笑道:“心止而神欲行,超乎思想之外,但若只能偶一为之,仍未足称大家,只有每招每式,均神意交融,刀法才可随心所欲,剑法刀法相通,亦是同理。看!这是第二刀。”
在动手之前,宋缺竟然将自己的心得体悟说出来,如今他不是在与林晨交战,而是在指点林晨。刀法剑法,殊途同归,到了后面的时候并无多少不同,宋缺沉浸刀道如此之久,对于刀道的领悟无人能及,林晨虽然境界也很高深,但是在细节处与宋缺还是差了不少,宋缺的指点自然能让他受益良多,宋缺还是希望林晨剑法更进一步,才能战的痛快!
宋缺踏前一步,发出“噗”的一声,整座磨刀堂竟像摇晃一下,随其步法,一刀横削而出,林晨感到宋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为神奇,除去挡格一途,再无他法,他现在能做的唯有硬接。
讲解的同时出手,让林晨更能领悟到宋缺所说的话,但宋缺虽然是指点,出手却是毫不容情,若是林晨不能挡住,那么宋缺定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林晨手中无名剑微微颤动,迎上了宋缺的这一刀。
剑出之间,长剑似缓似快,似柔似刚。
林晨终于使出了他所创造的剑法,他对于剑道的领悟都包含其中。
“铮!”
林晨再次推出了两步,脸色微微一变,转瞬间便恢复原状。
宋缺此次却是退出了两步,宋缺刀锋触地,油然道:“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你对于剑道的领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林道长,你可看出本人这一刀的玄虚?”
林晨点头道:“千变万化,隐含在一个变化之中,那微妙处怎都说不出来。”
通过宋缺的这一刀,林晨心中又有了一番新的明悟,但是具体为何,林晨却是说不出口,不过对于自己所创造的剑招,林晨又有了新的想法。
“阀主接我这一剑。”
林晨低喝一声,无名剑迅疾刺出,登时风雷并发,剑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融合为一,本身便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