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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慌不乱,一把抓住冷姐抛来的裤脚,身子总算稳了一些,可是我仍然用不上力气,我只要稍微一发力,就变成了帮助水鬼一起跟冷姐拔河了。
两条牛仔裤绷的笔直,水鬼把我往深水区拖,冷姐把我往岸上拉,我和牛仔裤都成了拔河的绳子。
冷姐的力气明显不如水鬼,只坚持了不到五秒,她就一点一点的滑向河里,晓静见状把矿灯往地上一扔,窜过来抱着了冷姐的腰,拼了命的把她往岸上拽。
晓静的加入,扭转了冷姐的颓势,她俩合力拉着裤脚一点一点的向岸上退去,我死死抓住裤脚,被她俩艰难而缓慢的拖向岸边。
我已经快两分钟没有呼吸了,我满肚子都是河水,脑袋一阵阵的晕眩,我感觉无法再继续撑下去了,我意识开始模糊了,抓住裤脚不放手只是一种本能,即将溺死之人不论抓到什么都不会放手的。
她俩也看到了我的头始终闷在水里,没有机会呼吸,如果再继续保持状态,最多再过一分钟,我肯定完了。
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坚持三分钟不呼吸的。
“哥!你要坚持住啊!一定要坚持住啊!”晓静一边哭喊,一边努力的把身子往后倾斜。
“妄大胆!你要是个爷们就给我坚持住,别让晓静当寡妇!”冷姐嘶声竭力的怒吼着,由于太用力了,她的嗓子都吼的变声了。
短短的几十秒,对我来说就像几十年一样漫长,河水一口一口的灌入口中,挤压着我喉咙和鼻腔,胃里早就灌满了,我甚至感觉开始倒流了。
终于我的右手臂露出了水面,出现在河岸边,随后我的鼻子和嘴巴浮出了水面,我立即长大嘴巴,狠狠的吸了一口奢侈无比的空气,原本已经浑浑噩噩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一些。
来自水底的拖拽之力丝毫没有松动,脚踝被水鬼撕扯的剧痛无比,不过这不要紧,只要让我上了岸,呼吸了空气,小小水鬼,不足为惧。
就在这时,眼看一切就要逆转的时候,滋啦一声,牛仔裤断裂了。
“不!”“不!”
晓静和冷姐绝望的惨叫声穿透头顶厚厚的山壁,刺破了天空,她俩试图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好在,此刻我已经清醒过来,就在牛仔裤断裂的一瞬间,我右手一松扔掉了牛仔裤,反手扣住岸边的一块岩石,然后臂膀猛的叫力,整个上半身便探出了水面。
我竭力弯曲被水鬼拉的笔直的身躯,缩回双腿,左手探入水中,叩住水鬼的手腕,将它的爪子从我的脚踝上掰开,当我有了空气,有了着力点之后,水鬼的力量就不足为惧了。
这时,晓静和冷姐已经跑到我的面前,她俩正想拉我的手臂把我往岸上拖,我怒吼一声:“闪开!”
她俩不知就里,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去。
“给我上来吧!你这个杂(和谐)种,老子今天要吃泡椒凤爪!啊……”我抓着水鬼的手腕猛的发力,把水鬼直接从水底抡起,狠狠的掼在了岸上。
蓬的一声巨响,水鬼被我重重的摔在河滩上。
只见它身上穿着清代的孝服,也不知道到底在水中浸泡了多少年了,浑身肿胀的就像一头发怒的河豚,齐腰的长发遮住了大半个面颊,标准的南瓜头,眼睛已经凸出到了眼眶之外,肿的像一枚鸡蛋,一双鬼爪惨白而锋利。
它在水里阴毒难防,一旦到了岸上,它那几乎膨胀成圆形的躯体,使得它的动作比僵尸还要僵硬,活像一只被打翻在地的王八,半天也爬不起来。
我从河中一跃而出,抄起地上的斧子,抡圆了对着水鬼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咔嚓一斧子剁在水鬼的脑袋上,将它的脑袋砍下了一半,河水混合着腐臭的脑液四处飞溅,但我知道这还不够,这玩意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我又疯狂的挥舞斧子,连续剁了数斧子,一时间恶臭的液体溅射如飞,四溢横流,它的躯体就是由一层薄薄的皮,和几根支撑皮囊的骨架,以及充斥期间的腥臭腐水构成的。
我顾不得恶心,更不去思考是否要超度,只一味愤怒的、暴躁的挥动着斧子,直到把水鬼的脑袋完全砍了,把它的四肢也砍了下来,把它的肚子也剖开了,几乎将它剁成了一堆碎肉。
我这才斧子一扔,直接向后倒在了地上。
我在水里憋了近三分钟,早就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刚才不过是对生命的渴望,让我强撑着一口气不倒罢了,如今水鬼已经被我分尸,我再也坚持不住了。
“哥!你怎么样?”
“大胆!你没事吧!”
晓静和冷姐飞奔而至,跪在我身侧拼命摇晃我的身体。
“呕呕呕……”我躺在地上,弓着腰就像一只大虾米,拼命的呕吐着,我肚子里全部都是河水。
晓静见状立刻趴在地上,用双臂和膝盖着地,将屁股翘的老高老高的,然后对冷姐说:“把樵哥哥抱到我身上来,用他的腹部压住我的臀~部,让他的头向下,冷姐你用力按压他的后背,让樵哥哥尽快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其实不用晓静说,冷姐也知道该如何做,这是抢救溺水者的基本常识,大部分人都懂得。
我头朝下趴在晓静的屁股上,足足吐了约二十分钟,才将肚子里的水倒完。
尼~玛,最夸张的是我居然还吐出来一条泥鳅!擦!
吐完了,清新无比的空气重新占据了肺部,这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躺在地上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晓静坐在我右侧,不停的搓揉着膝盖,她跪了那么长时间,地上又到处都是碎尸,这罪真心不好受啊!
冷姐则坐在我的左侧,用手替我挤压头发里的水。
“呵呵……晓静,你刚才那个姿势很标准哦!跟***学的吧?”我咧着嘴,虽然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但是调戏女人的宗旨却一刻也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