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故乡的原风景(3)

都较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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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把《邵子神数》烧了,我估计师傅会杀了我的。

    “别介!听我说,没你们想想的那么严重!”我赶紧张开双臂,拦住了两个疯狂的女人,然后一手抱一个,将她俩抱到远离法器的地方,按倒椅子上坐下。

    “怎么不严重?当我们是文盲是吧?眚目喑言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眼瞎了、嗓子哑了的意思?你倒给个其他的解释让我看看!”晓静对着我大吼道。

    “还要多严重?都变成瞎子和哑巴了,还不够严重?”冷姐气冲冲的质问。

    我被这两个女人吵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暗想:怪不得新社会法定一夫一妻呢!原来老婆太多了,男人太遭罪了,还是党和祖国想的周到啊!

    “你俩能不能不要那么激动,听我说,行不行?”我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解释,“第一,想要清晰的窥视天机,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现在能占卜出一个模糊的大概,就是万幸了,模棱两可的东西即使说出来也不算是泄露天机,可明白了?换句话说我现在即使想遭天谴,我也没那资格呀!”

    “第二,你们看我像傻子吗?还是我在你们心目中就是活雷锋?我就算偶尔看清了天机,我会牺牲自己去拯救别人吗?你们看,上次我开天眼,倒是看出王浩轩有血光之灾,可是我告诉他了吗?一个字我也没泄露给他啊!否则他就不会死了。有句话说的好: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的,那太不人道了,我会闭上眼的。明白了?”

    “第三,眚目喑言,是指最严重的惩罚,是对那些泄露了重大天机,或者随意亵渎天道之人的惩罚,普通的惩罚,也就是感冒发烧、眼花嗓子疼、破财,再严重一点也就是断手断脚之类的。”

    我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番摆事实讲道理之后,她俩当场做出了决定。

    从此以后,凡是遇到需占卦之类的与天机有一丝牵扯之事,都要她俩到场监督,绝不允许我私下偷偷占卜推演。

    尽管我使出了天朝外交部的三大绝招:抗议;强烈抗议;最强烈抗议;但是被无情驳回,抗议无效。

    第二天,冷姐把厂子里的事物安排给晴格格,然后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开着她的大奔带着我和晓静,直奔我们的故乡而去。

    我们三人轮流开车,走一路,看一路风景。

    自驾游和坐着大巴,下车、拍照、上厕所的旅游,完全就是两种不可同日而语的感受,祖国的幅员之辽阔,也只有自驾才能有最深刻的感受。

    临行前,沿海还是初秋的温和气候,数日后,我们就感受到了仲秋的清冷,等轿车行驶到我们县范围的时候,那里的人们已经开始穿外套了。

    当我驾驶着车子行驶到,距离我们村只有二十来里路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

    “啊!下雨了,太好了,哥!你不是说‘往遇雨则吉’吗?这是好兆头吧!”晓静兴奋的说,阔别家乡二十余年,今天是第一次回乡,所以她的心情特别的好,又正好遇到了下雨天气,与卦辞应验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往遇雨则吉”这句卦辞的指向不会如此简单的,不过为了不破坏她美好的心情,我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嗯!此行大吉!”我很牛逼的说。

    此刻,红叶漫山,秋雨绵绵,路边的农田中还有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老农在辛勤劳作,此情此景确实美不胜收,只是看风景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其中的辛苦罢了。

    我想面对此情此景,冷姐的林妹妹病又要犯了。

    果不其然,冷姐非常的配合,只听她微微一叹:“秋风秋雨愁煞人啊!”

    我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决定故意给她添堵,很不和谐的问:“你那么有钱,你愁什么?”

    “你不懂得女人的情怀,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处男!”冷姐又开始嘲讽我了,接着又有些奇怪的说,“我就搞不懂,你和晓静都在拼命忍什么?憋得不难受吗?”

    “啊!闭嘴!”晓静立即大喊,“说过多次了,你们说黄段子,不许带上我,冷姐,你还是赶快的抒情吧!否则马上就到家了。”

    此刻的冷姐眼神开始变得迷离,透过车窗看向了远山,然后曼声吟咏:“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残云归太华,疏雨过中条……多美的诗句啊!还有那田间劳作的农民,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如诗如画,当可谓人间天上啊!”

    “嗤嗤嗤嗤!”晓静笑了出来,“冷姐,那些在诗画中劳动的农民,可从来不觉得这里有多美,我在农村长大,对此可是有着深刻的体会的。你看这么冷的秋雨天气,他们光着脚在农田里收割水稻,雨水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先不说,时间长了还很容易患上关节炎、风湿之类的毛病,想治疗又没钱,毕竟一亩才收八九百斤稻谷,就算一元一斤吧,除了化肥、农药等成本,能有多少利润?也就是农村劳力不值钱……”

    “停停停!”冷姐赶紧打断晓静的话,“千万别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感觉我就是万恶的资本家了。”

    “你本来就是资本家啊!但是不万恶。”晓静纠正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感觉很能对应当前的情形。

    于是,我就说:“给你们说个笑话,说在古时候,一年冬天下大雪,三个风雅的地主去踏雪,突然诗兴大发,第一个人说:大雪飘飘落地,第二人说:都是国家瑞气,第三个人说:再下三年何妨?这时一个快被冻死的乞丐接了第四句:放你~娘的狗屁。”

    “好了!我不就是念了几句诗吗?看你们小两口这不依不饶的劲!”冷姐翻了翻白眼,不服气的指着公路边漂亮的小洋楼说,“你们看,这一路走来都是这样精美的房屋,哪有你俩夸张的那么穷?”

    “你也知道这是公路啊!面子工程,懂不?”我反问。

    “你俩可能别说这些扫兴的了!”晓静兴奋的笑脸红扑扑的,“好兴奋啊!终于又看到故乡了。”

    “我看你是因为马上要见公婆了,才如此兴奋的吧!”冷姐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