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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齐进了城,只见一众行人皆三三两两的向城西走去,边走边聊:
“我听说,昨天晚上,城西的王记布庄被劫了!”
“是啊,不过听说,到是没丢什么贵重物品,只是丢了些银子。”
“那还好,不过只怕那老王的妻子,又该打他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
“哎,你看那人……”
“莫吱声,快走!”
闻言,白齐摇头苦笑:“我这身打扮,只怕吓到了他们,也罢,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只是那口中的城西,却是去不得了!”
白齐行至晌午,只见客栈尽闭门闭户,端是奇怪,又感腹中饥饿,遂寻了个煎饼摊,叫了份煎饼,只待煎饼做好。
白齐手伸入怀中,正欲付钱,却只摸了个空,手却从腰间滑出,心中暗道:“我也端是倒霉,刚进城便被人割了衣服偷了钱财,只怕是昨天偷了人家,今天遭了报应!”
那煎饼摊的主人见白齐楞在那里,自然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遂吼道:“兀那矮子,你到底买是不买!”
白齐尴尬,道:“我……我钱被人偷了……”
煎饼摊主人对着白齐摆了摆手,口中道:“走!走!走!快些走,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没钱就是没钱,甚么偷了?你在在这耽搁我做生意,小心我打你!”
白齐无奈,也不敢多言,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只见煎饼摊主人脸上尽是嘲讽,看他走了远些,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遂把前面嬉闹的三个孩子叫了过来,对三孩童道:“叔叔给你们一份煎饼,你们看见前面那个跛脚矮子了么,你们如此这般……”
白齐走后,也无去处,遂在城中闲逛,倒是在城中发现了一桩怪事,只见凡是住宿,布庄,钱庄,等大的店铺,尽皆闭门闭户。道是那小摊小店在做营生,白齐不解。寻了个不怕他的壮汉。
问到:“这位壮士,你可知道为何这城中大户商家,皆关了门?莫非他们不做生意了?”
壮士见白齐怪异,心有提防,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与白齐拉开了一定距离,只道:“你是何人?”
白齐见状,摇头苦笑:“我乃是异域客商,因相貌丑陋,遂蒙了面,并非坏人,初来此地,见城中这样,甚是不解,故而询问。”
壮士听闻,打量了白齐一番,道:“你若初来,不知此事也不奇怪。月前,城中来了一位仙师,卜卦算命尽数灵验,只道是天上的神仙,来此地渡人,保我方平安。
这不,前天为城中卜了一挂,只道三日之内,凡是身家百贯以上的店铺,皆不可开门,否则必招祸事,这不,那王记布,昨日开门买了匹布,到了晚上,就被盗了,这其他店铺,自然也是不敢开门了!”
白齐闻言,心中暗道:世上怎会有如此巧事,我虽不知是不是王记,可是昨日晚间,我确实偷了一家布庄,怎的……怎的……
又道:“壮士,那道士是何方人人士,你可知道?”
壮士道:“我只知那道人姓李,我们只叫他李仙师。”
“如此,多谢壮士相告!”
“不妨事,他现在暂住城北云来客栈,你若初来乍到,去拜访他一下,也是好事。告辞!”
“多谢!告辞!”
白齐心中发闷,只道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只怕这个李仙师,定不是个普通人。倒不如拜访他一番,也好探个究竟。只是若无人引荐,也不知他肯不肯见我。也罢,先去看看再说!
白齐打定主意,遂往城北走去,这城池到也不大,七拐八拐的向北饶了半个时辰,又经多方打听,便寻到了云来客栈所在。
白齐敲敲门,喊到:“店家!有人么?店家!”
只听里面有声音传来:“今日不营业,你走吧!”
“我乃是异域商人,是来拜访李仙师的,并非住客!还望店家行个方便!”
“不见!不见!李仙师正在闭关,三日之内,谁也不见!”
“劳烦店家……”
“走!走!你若在不走,我就要让人出门赶你走了!”
白齐闻言,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又别无他法,只好先行去了!
遂又回了城中,只见太阳偏西,道:“我若在不寻个去处,只怕晚上只能流落街头了。”
无奈,白齐只好继续四处溜达,行至一似住宅区的弄堂处。
又暗自沉思:这李仙师不见我,到底是他闭关,还是那店家故意为之,只怕十有八九是店家所为,此次未能见他,日后若要见他将更加不易,有这仙师在,我又不好在偷东西,哎呀呀,哎呀呀,真是令人捉急!
就在白齐抓耳挠腮思索之际,只见从边上胡同窜出一个孩童,左手抓着一把沙石,右手抓着一把稀泥,尽数向猴子扔去,猴子反应不急,正是被扔了一身,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那孩童也不耽搁,径直窜进另一条胡同,不见了踪影。
白齐见追不上,只好作罢,扑了扑身上灰尘,又擦掉泥巴。
这时,胡同里又窜出一个孩童,如同上一个一般,抓着尘土泥巴,只是这次,白齐心有防备,伸手一抓,正捏住孩童咽喉,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孩童见白齐凶狠,眼中泪光闪闪,手里的污秽物件也扔在了地上,只见胯裆一阵骚气涌来,复又湿了,未曾想,这孩童竟然被吓尿了裤子!当即哇哇大哭。
白齐见状,也不好为难,遂放了那孩童,孩童自是不敢动弹。
白齐道:“告诉你家大人,此等玩笑,还是不要开了!你走吧!”
孩童闻言,如获大赦,当即跑的没了影子。
白齐此刻只心乱如麻,只想找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奈何却无人理他。
此刻,胡同中又跑出一个孩童,形如那先前二孩童一般无二。
白齐却是忍不下去了,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孩童衣襟,将孩童举到半空,道:“你若不说是谁三番四次侮辱与我!我便杀了你!”
这个孩童却不像上个一般不堪,可能是大些,但是也心中恐惧,怕白齐真的杀了他,口中颤颤巍巍的道:“是……是哪个卖煎饼的!”
白齐听闻,放了那孩子,没想到,我只是在你的摊前丢了钱,未买你的煎饼,你竟然如此羞辱与我,此番我若去不讨个说法,只怕日后定还叫人欺负!
遂又回去,去寻那个煎饼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