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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要注释:1叶莲蓉——郭子臣妾室2郭鸿宝——郭子臣儿子】
“你醒了。”千朔在床前,芷珊睁开眼,看见竟然是洛千朔,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痴张着嘴,千朔看了看她,并没有什么表情,招呼了下人过来服侍,自己站起来便往外走:“醒了吃点东西,过几天我托人你把送回赵府。”
“哎,将军……”芷珊话还没说出口,千朔便出门了,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只能失落的默念:“您能不能把我留在身边……”芷珊问了一句身边的下人自己昏迷了多久,下人回她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将军都没合眼的盯着,把太医院的人都喊来了呢。芷珊不由得多想,他到底只是碰巧好心还是……也罢,人家是晋王身边的显贵,怎么会对自己这样一个草民生了情愫呢,终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郭子臣日夜兼程总算赶回了太原府,直接秘密去了赵府。“贤侄此次镇州之行,可真是……”赵黎说完笑了笑。郭子臣立刻见礼:“贪图风景,耽搁了时辰,叔父莫怪。”赵黎听完摆摆手:“哎,想来,也是遗途那孩子贪玩,都玩到兖州去了……”郭子臣心里一惊,赵黎竟然为了自己的女儿,派人监视自己,自己却毫无察觉,太大意了!
赵黎回身坐下:“贤侄切莫怪罪啊。”郭子臣藏住了不满:“叔父哪里话,这是对子臣的关心,子臣理当谢过叔父才是。”赵方怡温婉大方,素称河东第一美人,偏偏从小就对他郭子臣一片倾心,甚至驳了晋王的恩赐,也罢,还好郭子臣确实是一表人才,为了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得偿所愿,纵然自己厌恶极了郭崇韬,也会在在官场,极力推崇、维护那个狂妄之徒,想到这不禁对郭子臣笑笑说:“只要你能善待方怡就好啊。”郭子臣作揖,没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哥哥们征战沙场,朝中鲜有党附,父亲又把大臣得罪个干净,能说得上话的只有赵黎了,哪怕只是为了赵家在朝野能够帮助郭家,自己娶赵方怡,善待她终生也是理所应当。可偏偏自己对她就是兄妹之情,由始至终想要的只是蝉玉一人,谁料命运使然,如果自己没有这么多虑,是否就可以随心随性了呢。
“刘大山人还在宫里就被害,他们竟然这么等不及,都不知道避嫌,想不到她刘妙彤心狠手辣到丧心病狂,连生父都下得去手,这一招我们算错了。”赵黎见子臣若有所思,干脆直接和他谈正事,示意郭子臣坐下,郭子臣坐下喝了口茶却说:“意料中事。”赵黎笑了笑:“不过还有你没料到的。来人啊,带过来。”
进门一女子,身体羸弱,仿佛吹风即倒,眉间一颗美人痣,这人正是刘芷珊。赵黎指了指:“想不到她刘妙彤还有个亲妹妹。”郭子臣一惊,盯着刘芷珊看,看的芷珊把头低了下去,郭子臣却无心芷珊的相貌,只是心里仔细的琢磨:“刘大山人被害,刘芷珊却还活着,看来刘妙彤对她手下留情了,不然单凭这么一个没心机的丫头,必死无疑,留在手里,也是有用的……”赵黎看郭子臣在思忖,挥了挥手命人把芷珊又带了下去,郭子臣对赵黎说:“叔父,此女可用。”赵黎点点头:“这倒与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如今她只是一个流民,我将她带回来尽人皆知,若是好生将养恐怕魏宫里的人……会不高兴啊。”郭子臣放下了茶杯:“无妨,我将她带走就是了,叔父放心。”
郭子臣立刻着人将芷珊送到潞州九顶山处,交由德清住持帮忙照看,自己则拜别了赵黎,进宫觐见晋王。
“子臣啊,你去了可有些时候了。”李存勖看着戏,吃着点心,洛千朔坐在远处的屋檐喝酒听着曲子,郭子臣站在晋王身后:“晋王放心,王镕必会来求救,只是早晚的问题。”
“朱温的这台戏该唱完了……吩咐下去,派人盯着义武节度使王处直,刘守光对定州虎视眈眈不是一日半日了,必要时候咱们及时增援,打他个措手不及。”李存勖说着,拍拍椅子让子臣坐,也招呼千朔下来:“今儿妙彤不在,咱们啊,好好看戏。”郭子臣坐下心想:“亚子能文能武,什么都好,就是太贪图音律了,但愿他能捻的轻重就好……”
“这一出,还是周匝唱的最好,可惜那小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李存勖看的津津有味,郭子臣却无心歌舞,洛千朔也只是喝酒。直到下人来报娘娘来了,才把戏散去,郭子臣见状赶紧请旨回府了。
回了郭府,各自问过安,郭夫人特意重新过到子臣的卧房来:“子臣啊,母亲特意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醍醐酥。来尝尝。”郭子臣笑了笑:“还是母亲最疼我了。”
“傻孩子,娘不疼你谁疼你。来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说着郭夫人就要看看,伸手要看子臣的伤口,郭子臣蒙了,受伤的事母亲怎么知道的,看一眼门口的遗途直吐舌头,心里明白了,好啊你小子,这点事也要跟母亲说,看回头怎么收拾你,那边想着,这边立马拦住了母亲:“娘,没事,都好了,你看看。”说着拿了一块醍醐酥,站起来生龙活虎的蹦跶了几下。郭夫人摇摇头:“你哥哥们征战沙场,每天让我提心吊胆,本以为你大可不必如此,没想到也……”说罢抹起眼泪来,郭子臣心疼母亲,赶紧坐在她身边,一把搂过母亲:“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哥哥们也好好地呢,好了以后听娘的话,再不犯险。”郭夫人抬头看了看子臣,点了点头说:“做傻事之前想想我和你父亲,还有鸿宝。”鸿宝……想起鸿宝,那是多年前的一天,母亲为自己纳了妾室叶莲蓉,将自己灌醉,后来便有了这个孩子,回府到现在还没有看过他,纵然对叶莲蓉毫无情意,可鸿宝终究是自己的骨血。“对了,听闻你今日又去赵府了?”郭子臣无奈的笑了笑:“母亲怎么什么都清楚。”
“你与赵家大小姐的事也应该早点定下来了,老大不小的,回头你父亲回来了我跟他商量商量,没个正房怎么行。”郭夫人盘算着,郭子臣没有反驳,是啊,也是该和赵家联姻的时候了,郭夫人扭头又说:“不过你要记住,就算是赵家女儿过了门,为了鸿宝,你也不要对叶莲蓉太冷淡苛刻。”郭子臣连称是……
“你姨娘们都问过安了么?别让人背后嚼舌根。”郭夫人又嘱咐,郭子臣笑着说:“我做事母亲放心吧。”郭夫人点点头:“你也累了,吃点就休息吧,我去看看鸿宝。”
郭子臣躺在床上,好累,太累了,还好蝉玉没有过来,不然她那么不服拘束的人,断然是要疯了,想着想着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