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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天禄一行人用了早膳后就去找夏侯和百诺丽,三人看到夏侯后都眯起了眼睛。
夏侯脸上有一个不比昨天差的鲜红巴掌印,他放下碗筷,道:“吃完了?那就出发吧。”
方天禄白了夏侯一眼,然后“妖娆”地从他面前走过,夏侯和白诺霖起身跟了上去。
周青山此刻正在“灾民营”发放汤药,他昨天休息一晚后看上去就不在那样憔悴。他见到方天禄就将汤勺递给了身旁的捕快,让他给镇民盛药。
“方大人,昨晚休息的还好吧。”周青山抱掌道。
“恩。看来周大人休息的也不错,看上去比昨天有精神。”方天禄兰花指微微一撇。
“托各位大人和两位先生的福,昨晚才敢睡下。”周青山笑道。
方天禄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要进镇。”
周大人也不拖沓,立刻应下来,“好,今天就让下官带路吧。”
周青山前去吩咐今天的事宜,夏侯的稍微扫视了一圈,目光被不远处草席上一对无神的中年夫妇所吸引,他压下声问身旁的白诺霖,“昨晚你是看的这对夫妇吧?”
白诺霖看去,皱眉想了一会,随后点头道:“恩,怎么了?”
“他们是怎么了?”夏侯问道。
“我也不是道,他们身体状况都不错,不过丢神了,不管问什么也不出声。”白诺霖摇了摇头。
夏侯微微点头就不在出声,白诺霖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久等了,随下官来吧。”周青山交代完事宜就带着他们进镇了。
几人再次进镇,所说镇上依旧冷清但也不至于想昨日那般阴诡。
“周大人,这镇上的镇民的镇民现在是什么情况?”夏侯问道。
提起近况,周青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镇上原本有六百多多户人,现在只剩两百多户了。”
夏侯追问道:“我见民营地里小孩甚少,难道...”
“哎,没错...孩童染病最多...哎...”周青山悲叹道。
几人沉默下来,尤其是白诺霖和朱怡两名女子心中更是不忍。
他们再次来到了湖边,此时的龙云湖没有任何异味,而且随着慢慢升起的晨曦染、微风一吹便是满眼粼粼...只是很可惜,这等美景却是杀人胡。
方天禄紧皱着眉头,他们已经来过三次了,每次都被在这里被卡住毫无进展,除非下水查看,但是...他们没人熟悉水性,就算他们有避毒丹药那些渔民死活也不肯下这瘟湖。
夏侯走到前方,看着地上湿度分界明显的湖滩,问道:“你们有没有避毒的东西?”
朱怡迟疑道:“我有避毒丹。”
“给我。”夏侯快步来到朱怡身边。
朱怡被他猛势逼退两步,戒备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的瓷瓶,倒出一颗圆润的黑色药丸。
夏侯结果药丸,满脸嫌弃,道:“这鼻屎可以避毒?”
朱怡一听勃然大怒,喝道:“不要还给我。”
这男人竟然说她亲自炼的丹药是鼻屎?她自小在宫中学医,在炼丹制药这一块颇有天赋,宫中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求自己炼丹制药,她哪受过这等侮辱。
方天禄也有些不满,阴阳怪气道:“你要这避毒丹干嘛?”
夏侯收起了嫌弃地脸色,正色道:“说真的,有没有用,我要下水。”
“下水?”
周青山连忙过来连连罢手,“夏先生,不可不可,这湖现在是瘟湖,下去会丧命的。”
方天禄皱眉道:“你通水性?”
“一般。”夏侯道。
朱怡这才从吃惊中回过神,小声道:“这是我炼的,服下就可避毒,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是十五分钟,够了...夏侯转身向湖边走去。白诺霖在一旁突然拉住夏侯的手臂。
“怎么?”夏侯嘴角挂起她熟悉的那一抹坏笑。
白诺霖单手捏拳贴在胸前,低声道:“很危险。”
“放心,没事。”夏侯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
越过白诺霖后夏侯站在湖边开始脱衣,朱怡和白诺霖小脸同时红起来,但知晓她们知晓他要做什么,所以并未挪开目光。
夏侯脱掉劲衣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中衣,脱掉上身的中衣他那矫健的身体就暴露在众人眼中。健康的小麦色,矫健的肌肉线条明朗,还有几条已经愈合的伤疤...在晨曦照耀下,男人气十足,身后两名黄花大闺女一下子赤耳面红,赶紧将脸撇到一边。
夏侯做了简单的伸展运动,服下手中的避毒丹后就毫不犹豫地向湖里走去。众人赶紧上前,只见他扑进水里后仿佛如鱼得水一般快速往湖里穿梭而去。
两颗气泡冒气,湖面恢复了平静。
白诺霖捡起地上的衣服紧紧捏在手里,静静看着夏侯消失的湖面。庆大元和朱怡看着方天禄,似乎在问真的没关系吗?
夏侯进入水里后一直沿着岩壁往下,在部队里对潜水的训练极其苛刻,他长期训练后能在水里憋气3分钟,而他的成绩只在中上,头名是一个长达三年没破的存在,恐怖的6分钟。
他们不单单的憋气,而是调动身体里的氧维持心脏跳动和血液循环,在水下运动的时候会消耗他们的氧,也就导致极限只有几分钟。
越往下视线范围越小,而且水压也随之增加,就在极限时间临近的时候夏侯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麻,他在往下划了一下...他眼睛瞪大,一个如同深渊的血盆大口就在他面前。
岸上,朱怡紧张地问道:“方大人,这夏侯不会有事吧?”
朱怡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人让他十分讨厌可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方天禄面色同样凝重,道:“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除非...”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白诺霖出乎意料地打断方天禄,她紧紧地将夏侯的衣服捏在怀中。
周青山心悸道:“方大人,这夏先生...”
不是他怀疑,而是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人能下水那么久,就算是镇上最优秀的渔夫也做不到。
时间又开始慢慢流逝,就连最沉默的庆大元也忍不住开口道:“方大人,应该出事了。”
话音刚落,湖中心就噗通一下。
白诺霖眼泪一下子溢出来,惊喜道:“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