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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放特地对王大壮叮嘱道:“我把那边的情况摸清楚之后,会给你打电话,如果到时候需要准备物资,还请你帮忙处理一下。”
现在运一趟物资去苏联,就能立刻得到数十倍的回报,所以货源和车皮非常紧张,王大壮原本不想干这种赔钱的买卖,但考虑到刘放能够让一位少校打下手,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等到王大壮离开,刘放对赵蕾蕾和两位警卫员吩咐道:“车里有好多衣服,你们自己找一套合身的,把身上的军装换下来,不然这个样子去苏联不合适。”
半个小时之后,这列火车缓缓驶离了车站,朝着北方进发。
原本车长给四个人安排的是同一节车厢,可是由于空间太小,两名警卫自己去后面的车厢里重新找了个位置,反正路上也没什么危险,暂时放松保护也没关系。
如此一来,刘放就跟赵蕾蕾挤在了一起,为了打发无聊的旅途,刘放要求赵蕾蕾继续给自己上俄语课,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练习口语。刘放展现出来的学习速度让赵蕾蕾无比震惊,短短几天的功夫,刘放的俄语水平就像坐火箭一样,提升得非常迅猛。
现在已经是冬天,北方的气温本来就很冷,但是跟更北方的苏联相比,国内北方的气温还算是高的。
两天之后,赵蕾蕾和刘放就冻得不行,他们在货物堆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两件厚厚的棉衣包裹在了身上。
又过了两天,他们又在身上加了一套棉衣,等到货车到达终点站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身上穿了三件棉衣,并且还裹了一条毛毯。
这段旅程一共持续了九天的时间,这已经算是很快了,要不是为了提高效率多拉几趟货,而是按照平时的行驶速度的话,没有十天以上根本到不了。
刘放跳下车厢,长出一口气道:“呼,总算是到地方了,比火车上暖和多了。”
火车开动的时候,车厢里到处漏风,自然会更冷一些。
赵蕾蕾询问道:“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联系一下李处长给咱们安排的联络员。”
两人跟警卫员汇合后,直接来到了火车站的调度室。调度室里的几个苏联人对几人非常热情,刘放说自己是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想借用一下电话,他们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喂,是雷剑同志吗?我是小刘,李处长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吧?”
“哦,说过说过,我一直都在等你给我打电话呢,小刘同志,你已经到了苏联吗?”
“恩,我刚到莫斯科火车站。”
“这感情好,我就在附近,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这位雷剑是李处长的手下,军人作风十分明显,不像王大壮那个地头蛇那么圆滑。
四个人等了一刻钟,雷剑就到了,他第一眼看到刘放的时候,也被刘放的年轻给惊到了,好在他是专业人士,知道不该问的就不问。
双方客套一番后,刘放直奔主题:“雷剑同志,我这次过来,是想购买计算机设备,你有这方面的渠道吗?”
雷剑笑着点头道:“我刚好认识一个科研所的负责人,他那里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是想歇息一下再去找他,还是现在就去?”
刘放立马开口:“当然是现在就去,你先等会儿,我们拿点礼物。”
刘放说完话带着赵蕾蕾和两名警卫走到车厢跟前,四个人各自拿了几件衣服和鞋子,男女款式都有。
车长知道几人来头不小,虽然看见了他们拿东西的举动,但却一句话都没说。
随后雷剑带着几人离开火车站,坐上了一辆非常老旧的伏尔加轿车。车子开动的时候除了喇叭不响,其它部分全都嘎吱作响,刘放很担心这辆车会不会像苏联一样,开到半路的时候就解体了。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苏联这个国家已经不存在了,几人现在身处俄罗斯的境内。
雷剑对这里十分熟悉,他一边开车一边向刘放等人介绍这里的注意事项:“你们出门的时候千万别带贵重物品,也不能穿得太好,更不要一个人单独出门,否则的话就有可能会被抢劫的。”
刘放看了看车窗外的积雪和人群,点头道:“我们会注意的。”
雷剑接着提醒道:“如果警察拦住你,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跟他顶撞,要是对方故意刁难,没事找茬的话,你偷偷塞给他点钱就行了,人民币也是可以的,一次最多十块钱就够了,如果有美元,给个两三块足以。”
刘放微微一愣:“这不是在敲砸勒索吗?政府就不管一管?”
雷剑忍不住笑道:“俄罗斯政府刚刚成立才几天?他们哪有精力管这些小事情?”
刘放哦了一声:“说的也是。”
“最后一项非常重要,你们千万不要试图贿赂正在执勤的军人,否则的话极有可能被抓捕入狱,不死也要脱层皮,如果真的有这方面的需要,你可以找我,我有一些渠道,可以帮你去交涉。”
刘放费解道:“警察都那样了,军队为什么会例外?”
雷剑正色道:“根据我昨天刚刚得到的消息,俄罗斯政府正在整顿军队,派遣了不少秘密人员监视军队的动静,只要被他们发现有人打军队的主意,下场就会很不妙。”
刘放大致明白过来,经过动荡之后,刚上台的新政府首要的目标就是掌控军队,这是执政的基础,也难怪会这么严厉。
刘放想到这里开口道:“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科研所的事情?”
雷剑点点头:“我带你去找的是米高扬设计局一个下辖机构的负责人,这个机构的全称是‘米高扬设计局第三分所’,是专门进行实验数据的分析和整理的部门,听说里面的计算机设备都是前两年才更换的,成色很不错,苏联时期穷兵黩武,虽然人民的生活水平不咋样,但是在科研投入方面,还是非常舍得下本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