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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乃一国之主,一国之主如果出事了,那么这个国家的天也就塌了一半。
皇帝当朝昏迷这种事,即使朝中大臣费了百般心思想要拦住这个消息,也无济于事。
一时之间,皇帝昏迷的消息像是漫天飞散的雪花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京城,历来是各方势力掺杂之地,如果京城内外皆知,也就意味着过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国内外。
沈筠笙坐在屋里,听着璎珞和她汇报。
不过从中午到晚上短短半天的时间,连街上摆摊的小贩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言谈议论中不乏对大宁即将变天的忧心忡忡,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议论下一位皇帝的人选。
沈筠笙皱眉,皇帝不过昏迷而已,何以造成如此后果?
昏迷,又不是得了重病,竟然使得人心惶惶至此,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就不知道是林长庚还是别人动的手脚了……
“小姐,永安侯回府了。”璎珞小心翼翼走进来。
“哦?那是皇帝已经没事了?”沈筠笙转身看她,要不然永安侯怎么可能回来。
“我打听了一下,隐约中是说皇上大好了,应该明天就会醒了。”
“那有没有打听到,皇帝究竟是怎么了?”沈筠笙下意识直起了身子看向她。
“这倒没有。”璎珞摇摇头,“永安侯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沈筠笙松下身子,也是,这种事情如果所有人都能知道,那才是真的要变天了。
更何况建昌帝这次昏迷很有可能是人为,这种消息要是不想死的太快,是不可能让人知道的。
“璎珞,别守了,今天应该没事了,我们睡觉吧。”沈筠笙站起身向屋内走去,兵荒马乱一整天,现在总算是消停了。
就算是再出事,估计也要等到明天了。
“啊?您不等世子的消息了?”璎珞有些小小的吃惊,紧跟着沈筠笙的身后进了屋。
“他今天估计会很忙,可能没有时间传消息,更何况他就是传也没什么好传的呀。”沈筠笙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璎珞的脑袋,“你倒是说说,你是在等林长庚的消息啊,还是在等传消息的人啊?”
“小姐……”璎珞不出意外地红了脸,低了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一度。传消息这事儿向来是萧程做的,半天不见人,她也有那么点担心萧程现在情况如何了。
“好了,你也去歇着吧,我要睡觉了。”沈筠笙说着,就要脱掉衣服上床去。
璎珞应了,转身退下。
没过一会儿却又在外面喊话:“小姐!”
沈筠笙已经解了外衫,闻言无奈地看了眼门,还没等说什么又听璎珞在外面喊:“小姐,侯爷找您!”
什么?
沈筠笙忙将衣服穿好,永安侯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
一头雾水地开了门,果然见外面正站着永安侯身边常跟着的小厮,一见她出来了,忙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回话:“小姐,老爷请小姐过去一见。”
“侯爷……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沈筠笙往前走了两步。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还是请小姐过去了,老爷自会和小姐说的。”那小厮低着头,沈筠笙只能看见他黑乎乎的头顶。
闻言顿了顿,片刻后答道:“好,我跟你过去一趟。”
……
沈达庭所居的长春院,和沈老夫人住的松鹤院挨的极近,此时灯火通明,却寂静无人声。
沈筠笙跟着小厮一路走进来,感觉到的就是这个院子里满满的低气压,沉闷得紧。
看样子沈达庭今天的心情不太好?要不然就是他为人就是这样严肃,没有人敢在他身边不守规矩。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想知道这大晚上的,沈达庭不睡觉把她给叫过来是想做什么?
建昌帝昏迷和她又没有关系。
走到正屋前,小厮适时的止住了步子,在屋外恭恭敬敬的回话:“老爷,小姐到了。”
然后就示意沈筠笙自个儿走进去便好。
沈筠笙眼瞅着这小厮很明显对沈达庭很是畏惧,不禁心下嘀咕,她之前也没觉得沈达庭有什么好怕的,但是这府里上下很明显对他都甚是敬畏。
难道沈达庭对于如果驭下颇有一套心得?
带着疑问,沈筠笙不再理会别的,几步走上前跨进房间,先站在门口冲里面的背影微微屈膝施了个礼:“侯爷,不知现在找我来有什么事?”
“进来。”那背影淡淡道,沈筠笙正欲走动,他又补充道:“把门关上。”
是叫我关门吗?
沈筠笙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她要不要去关门呢?
还没想明白,门口侍立的小厮已经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了。
沈筠笙又眨了眨眼,原来不是对她说的。
眼见沈达庭要转过身来,她忙往前紧走几步,到了离沈达庭还有三尺的地方停下脚步站立着。
“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沈达庭面向她而立,双手背在身后。
你是不会吃了我,但是为人阴晴不定,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
沈筠笙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又往前挪了两步。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只是离近一点,应该也没事。
“近来可好?”
“还好。”沈筠笙答得规规矩矩。
“与你嫡母和弟妹相处如何?”
“大多数情况下,相安无事。”只要她们不来找我的麻烦。
“鲜卑段至弦向我求娶,他说,他很喜欢你,如果娶了你也会好好待你。”
沈筠笙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忽然说到了这个?段至弦亲自去和沈达庭说了?
沈达庭又想说什么?
“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什么鬼?什么叫问问她的意思?沈达庭竟然同意这门婚事吗?
“回侯爷,筠笙才疏学浅,配不上鲜卑大王。”她的手束在袖中,紧紧捏了把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还在昏迷中的建昌帝吗?
“你不喜欢他。”
“是,我和鲜卑大王并无交集,更谈不上喜欢。”
“是吗?”沈达庭似乎轻笑了一下,“那你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