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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既然弦大小姐如此喜欢,那本小姐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洛柒又转回身双手环着穆修的脖子柔情蜜意。“修,回头你再给我做一件新的好了。”
花辞看着这一幕心中由衷惊叹:想不到洛柒还可以这么温柔,令她不由得汗毛倒竖,她着实看不惯这样的洛柒,哪怕明知她是在演戏。
弦月见此当即哭了出来,抹着眼泪摇着其旁弦弛的手臂。
“哥,你看他们,你要给月月做主,呜呜……”
当着众人的面,又有着弦月的哭闹,弦弛实在无法发作,只能命人将弦月带下去。
不明就里的弦月哭的更甚,对着弦弛一再大嚷。
“哥,你难道不疼月月了么,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吗?你难道忘了说要宠我一生的誓言了么吗?”
心怀怒气的弦弛,对弦月一再的撒泼忍无可忍,挥手便是一巴掌,力度之大当场将其打晕。
最终一场闹剧因弦月被抬走而就此收尾,但始作俑者——花辞,却是不依不饶的补上一句。
“弦掌柜筹好钱别忘了通知我们大家,这等善举,我们也想亲自目睹,我家小姐也想出一份力,而且我想到时候在座各位也会纷纷慷慨解囊。”
“是啊,是啊。”
“弦掌柜切莫忘了,我王家也愿出一份力。”
“我张家也是。”
“还有我刘家。”
花辞的话一呼百应,而她藏在薄纱后的神情,愉快之余也不乏嘲讽。
弦弛伪善的含着笑与众人一一应承,余光却始终盯着花辞心中幽怨。事到如今他已然看出弦月是被她一步步激怒陷入圈套。
方才情急之下他动手打了弦月,如今也心疼不已,对弦月也再无半分怨气。只是这一千五百万两黄金,他弦家家底都要被掏空了,让他如何咽下这口气,恨不得此时就将花辞千刀万剐。
“接下来还有许多至宝,小姐可别错过。”
“好。”
洛柒点点头,亲昵的挽着穆修的手臂走回房间。花辞也紧随其后,落座的穆修端着茶碗的手还略有颤抖。
方才在弦月出言一瞬,他从弦弛的神色中察觉出异样,若不是弦月一时情急没有被弦弛拦下,这一千万两黄金就要他出了,就是他散尽家财也拿不出来啊!
穆修额上冷汗遍布,借着大家都去看下一个宝贝的功夫,他双手抱拳,由衷的对着花辞说了句“佩服”,而后端起茶碗,以茶代酒敬向她。
“这还要感谢方才来的路上,穆将军所提供的消息。”
穆修回想了一下,在马车上他将弦家的情况简单的告诉了他们。
弦家祖上一直是盗墓为生,可能是阴损之事做的多了,每代人都没有长寿的。弦弛与弦月二人的父母,更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便死于墓中。
弦弛也算聪明,与一群盗墓贼达成交易,他负责出售,也靠此发了家。而他唯一的妹妹——弦月,小时候跟着他也吃了不少苦,他便加倍补偿,也就养成了弦月目中无人、骄纵蛮横的性格。
想不到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让花辞生出这么一番算计,也令穆修更为钦佩花辞的头脑聪颖。
他侧眸看着眼前坦然品茶之人,不禁心生惋惜:若是身为男儿,还能招揽其为军师,这气度与城府,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然他又暗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已看出花辞绝非常人,莫说给其军师的一职,就是把大将军之位让给她,恐怕她也不屑一顾。
默默思忖一番之后,穆修也收起了思绪,静心看着接下来的宝贝。
有了之前的对垒,这之后的拍品,只要花辞开了口,便无人再敢加价。这一来二去,她们倒是没花多少银子买了一桌子的奇珍异宝,里外里算下来,穆修反而赚了。
弦弛看着形势,也赶紧命人不再放出宝贝,直接将提前放出风声的瑶仙琴抬了上来。
“东祁国王宠妃古瑶美若天仙,此琴也是她生前最爱,不过传闻她毒害自己的儿子,被东祁国主赐死,而她最后的心愿竟是在自己的寝宫以此琴弹奏一曲,曲毕古瑶被乱箭射死,一代佳人,死相甚是惨烈。
更为诡异的是她人虽死了,可之后三天东祁国皇宫午夜时分都回荡这首乐曲,也有人传言是古瑶心有冤屈,死的不甘,所以灵魂一直附在琴上,在皇宫折磨那些伤害她的人。
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然会见到此琴,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穆修解释道。
花辞神色微凝,猜想楚屹晗便是那被毒的皇子。不过传闻他夭折了,虽然不知他怎样死而复生,但这其中苦楚恐怕旁人无法体会。
她突然理解了楚屹晗为何一心向利,死而复生的人的那种绝望……她懂。
穆修总说她能将人心看透,那是因其不熟悉楚屹晗,他的城府,她才远远所不及。
“起拍价五万两黄金。”
在听到隔壁离开的声音,花辞已经知道真假,遂也起身欲走,三人才出了门口就被弦弛的人拦下。
“我家小姐说了想请二位姑娘留下一叙。”
“回去告诉你家掌柜的,就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看他还要不要我们留下。”
花辞威胁道。弦弛若真敢将她扣下,她不介意放把火把这月宝斋给烧了。反正凭借洛柒的轻功,她们逃离这里还是不成问题的。
小厮犹豫地思索了一下,转身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二位姑娘稍安勿躁。”
穆修却突然不悦的吼了一句:“我穆家的人还用你一个下人管住去留。”
说着穆修不管不顾的拉起洛柒的手,走出月宝斋,上了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
“放手。”
洛柒反手挣脱了他的禁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穆修连连解释他只是心急并非有意冒犯,又颇为忧心的看向花辞。
“今日一举恐怕弦弛会怀恨在心。”
花辞无所在意的冷笑一声,仰面靠在马车上闭眼休憩。
“只怕等他筹完了钱,我们早已拿着东西离开了。”
洛柒揉着被他攥红的手腕,冷眼回复了他,而后也同花辞一般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