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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梁锦鸿这样回答,落溪明白,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了,她有好多疑问,现在梁锦鸿这个当事人就在眼前,终于可以问个明白了。
几步来到墨玉床前,微微弯腰,目视着斜靠在床榻上的梁锦鸿,生怕错过梁锦鸿的每一个表情。
“堂堂一位王爷,在出生之时被人下了蛊毒?”
蛊毒?直到此时,梁锦鸿才明白,原来困扰他十八年的东西叫蛊毒。
“堂堂一位王爷,回王府要避人耳目翻墙?”
梁锦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位四面楚歌的王爷,居然孤注一掷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梁锦鸿还是点头,说真的,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就相信了落溪,或许是太想活着了吧,不想错过每一个能给他延续生命的机会……
“梁锦鸿你不应该这样轻易的相信一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错了,满盘皆输?”
落溪不喜欢这样被相信的感觉,因为她不会在相信任何人了,她很不舒服,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到希望所有人与她为敌,那样她可以疯狂的,肆无忌惮的报复……
梁锦鸿听着落溪说了这么多,再次印证他果然没有信错人,眼角的笑意深达眼底,不在有所保留,对落溪坦诚相告……
“我也想过可能会输,可是你要知道,我不信你,照样满盘皆输,我不得不赌。”梁锦鸿选择了一个落溪最可能相信的理由,因为他还有一种感觉,那是直觉……
“背水一战吗?”
“我信你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毒。”
“毒好,花还,各不相欠。”说完这些落溪心安了不少,他们之间不是信任问题,而是交易,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不透,危险……
“毒好,花还。”梁锦鸿点了点头,似是给了落溪答案,但是他知道最重要的那点各不相欠,他没答,其时他也发现了,自从认识了落溪后,凡是关于落溪的事情,他都喜欢避重就轻……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你派个人给我带路,我要亲自去选给你做解药的材料。”落溪不想再耽搁,越早给妖孽男人解毒,就能越早离开妖孽男人……
“不用你亲自出去找,我可以派人按照清单上的材料寻找,不会少一样。”不是梁锦鸿不信任落溪,只是因为今天落溪已经露面了,现在那些人都知道落溪是他王府里的人,如果落溪出现后,购买了这些剧毒之物,难免不被人起疑……
“我不信任别人,好的素材,决定了一盘菜的质量,我要做就要万无一失,将就我做不到。”落溪据理力争。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做解药,虽然是以毒攻毒,但是她不想任何一个环节出错。
这清单上的毒物被落溪比喻成了菜,梁锦鸿听着怎么这么倒胃口呢……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会派外面的人协助你采购这些东西,我王府里明面上的人都有人监视,不能动。”梁锦鸿思虑了一下,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好的。”落溪的头好晕,但还是感觉梁锦鸿活的太累,简直就是如履薄冰,真不知道那个暗中的人,到底和梁锦鸿有多大的仇,这样对付他……
脑海里本来就晕,还要急速的运转,她只觉得嗡的一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顺势向梁锦鸿倒去……
梁锦鸿现在的身体哪能接的住落溪,被落溪一个逆推,两人双双倒在了床榻上,只是落溪已无知觉,晕了过去……
还好落溪很瘦,否则以梁锦鸿现在的体质,说不定直接能给压成内伤。
从未和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的梁锦鸿,失神的看着压在身上的落溪,淡淡的体香传来,清香宜人,竟忘了将身上的人推开……
落溪的额头正好压在梁锦鸿的颈窝上,肌肤相亲的触感是烫的要命。
烫?
梁锦鸿的思绪回归,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摸向落溪的后颈,和额头一样的热度,还在发烧?
他昨夜开的方子效果不可能这么差啊,连个发烧都治不好,反倒让病情加重了。
梁锦鸿想要推开身上的落溪,为落溪诊治,但他昨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如今哪里有力气,试了三次都无用,此时的他无比痛恨这具病弱的身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心里一怒,梁锦鸿不再使用推力,而是抱着落溪一个用力的翻身,成功的将落溪压在身下,唇与唇之间,几乎只差了一层纸的距离,若他刚才在用力一点点,便可一亲芳泽……
看着落溪那张绝色的容颜,未施粉黛,倾城倾国……
“爷。”
端着一碗调理的汤药走进来的无痕,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他家王爷居然和他的便宜表弟缠绵床榻上,那暧昧的姿势,还有爷看着表弟的那眼神,刺痛了无痕的心,爷喜欢上男人了……
手里的汤药差点因为他的这一惊掉落在地上,还好他功夫不错,反手又给接住了,汤药没有洒出一滴。
无痕站在那里都不会动了,他是前也不是,退也不是,撞见了爷的隐私,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爷对这个便宜表弟这么信任了,原来关系匪浅啊……
无痕的声音成功的将梁锦鸿有些走神的思绪拉回现实,回过头来看到无痕那精彩的表情,不用深想,就知道无痕将他和落溪关系误会了。
“过来。”梁锦鸿苦笑,他怎么会有这么个思想活跃的属下,哪里找来的。
无痕若是知道他家王爷此时的想法,定会回一句,当然是爷千挑万选找出来的。
啊?
爷不是应该叫他将药放下,退出去吗?怎么会叫他过去,但是出于最基本的服从,无痕还是乖乖的端着汤药向前走去。
“扶本王坐起来。”梁锦鸿刚才翻身之时已经将力气都用完了,现在他的手还在落溪的身下,硬撑着不让他的身体压在落溪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靠他自己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