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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逛一圈也够累了,薛迷饿得前胸贴后背,抓着季北去吃饭。
大概是因为地域差异,高原的东西吃个一两次也就够了,薛迷不想再吃了。
季北只好打电话去让沈特助帮她找正宗的重庆火锅馆子。
吃东西这方面,季北向来是不遗余力地惯着薛迷。他信奉要得到薛迷的心必须先掌控她的胃。
苏毓坐在车里摆弄着眼镜,无奈地道:“小迷你没病吧,这高原地带哪来的正宗重庆老火锅。就算到重庆都要一通找好不好。”
薛迷撅了撅嘴,看向季北。
季北就对着电话一顿吼:“找个饭馆找这么久?要正宗的,不要什么口味不正的来凑数!”
远方的沈特助:“……”
心想北少,不是我效率低,而是您在拉萨找重庆火锅,还非得是地道的就算了,竟然是马上就要去吃的,哪里这么好找!
而且哄老婆不去巴黎不去希腊,不买钻石不买奢侈品,非跑到拉萨去找什么重庆火锅!
这是多么极品的一对夫妻啊!
但是吐槽归吐槽,老板的需求总是摆在第一位的。
沈特助顶着满头大汗找了十多分钟,然后终于把地址发到了季北的腕机上。
季北直接设定跟踪路线,然后发现歪七扭八地穿入各种各样的小巷,顿时就皱眉。
薛迷看了看地图,笑了:“是家小馆子吧,倒是可以去试试。”
季北的眉头立刻舒展开了,道:“听说老板是重庆人,味道很地道。就是卫生条件可能差了点。”
易天成冷眼旁观,觉得怎么看季北都很没出息。可是薛迷好像很吃这一套。
他不由自主地又瞟了苏毓一眼,心想不知道这一套对苏毓管不管用?
事实证明听说有火锅吃,还是正宗的重庆老火锅,苏大美人也有些兴奋。
显然,她也吃这一套。
骑士十五世开不进小巷子,季北去停车了,苏毓和薛迷在旁边窃窃私语。
易天成想凑上去搭话,试着找了个话题:“苏毓不是在T市长大吗,怎么口味也这么重?”
苏毓看了他一眼,道:“我在武汉念的大学。”
T市这边的口味偏酸甜,苏毓刚到武汉,也是被虐得********。
可是苏家家教非常严厉,苏毓上大学以后基本上就是自供了。苏家老爷子也是够狠的,手心里捧着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说丢就丢出去了。
苏毓的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刚上大学就去刷盘子先赚生活费,一边想办法赚学费。
因为还没找到确切的财源,苏毓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每顿饭都在食堂解决。食堂的饭菜和T市口味差太远,为了省钱,苏毓顿顿在食堂吃。嘴辣得又红又肿,最终练成了无辣不欢的体质。
不过苏大美人的铁血做派,这种往事对她来说不值得一提。她甚至很赞同她父亲的做法,也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成长经历教出来的苏毓,对于娘炮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比如,现在在身边做出同情的表情,长吁短叹的易天成。
“你爸也真狠得下心啊,再说你不过就是个女儿啊,至于对你这么严苛吗。要是我生了个女儿,宝贝都来不及了……”
“所以你是从小被你们家人当女儿养的吗?”
易天成:“……”
吃着火锅的时候季北接到了一个电话,薛迷看着他皱起眉头。
“是,我在拉萨。”
“这种事儿我不管,你让他们自己来接。”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季北的眉头越皱越深。
最后他道:“那行,你告诉华老,我可以给她买飞机票,别的一概不管。”
说完他摘下了耳机。
面对三个一脸疑惑的人,他顿了顿,才道:“那个周雅琴可能会来找我们。”
三人大惊:“为什么?”
这是个狗血的故事。
之前季北让沈特助去查周雅琴的底细。同时沈特助又收到了米国薰衣草庄园方面的邮件,请他们帮忙寻找华氏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也就是华伯的侄女。
华伯的弟弟生了重病,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再见见这位私生女,让她认祖归宗。
邮件里贴了在私生女失踪以前的一些信息,包括她小时候的照片,以及专门的技术人员和科学家,按照各种模式推测出来的她未来的成长趋势,合成了几张私生女成年的照片。而其中一张,就和周雅琴非常相似。
沈特助多事地去查了查周雅琴的成长经历。发现她搬到国内的时间,和私生女失踪的时间吻合。
于是他联络了米国方面,很快,通过周雅琴留在医院的库存DNA信息进行比对,证实了周雅琴就是华氏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薰衣草庄园那边知道周雅琴在拉萨,就想请季北把她带回来。
季北当然拒绝了,那个周雅琴又不是什么好鸟。他也懒得管这种闲事。
可是沈特助却认为,季北不应该拒绝华家。毕竟华氏是他们的合作对象,而且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他不帮忙说不过去。
再则,现在在米国,玫瑰庄园内部与华氏为首的一批富豪,正在剑拔弩张的情况下。
季北应该表明态度,他是站在华氏这边的。
但是季北还是拒绝了。像他说的,他最多可以给周雅琴买张飞机票。
让周雅琴坐他的车?
他没疯呢!
沈特助来不及说什么,他就撂了电话。
苏毓听了就笑了,道:“哟,这叫什么,麻雀变凤凰啦?”
易天成冷嗤了一声,道:“一个私生女,还想当凤凰?野鸡就算拔光鸡毛重新糊,充其量也就能整成个芦花鸡。”
薛迷看了季北一眼,没说话,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
吃完这顿饭,他们又到大昭寺小昭寺溜达了一下,回到旅馆已经夜幕降临了。
房间里。
“你到底怎么想,可以告诉我吗?”薛迷看着在整理床铺的季北,轻声问道。
季北的动作一顿:“什么怎么想?”
“你的家事”,薛迷抿了抿唇,道,“我总觉得季氏有些不可思议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