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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特助很快查了出来是谁动的手脚。
薛迷的衣服是头几天就嘱咐给女佣去准备的。虽然季北和老太太现在关系很恶劣,但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不放心交女佣去做。
要是按照季北的性格,他应该会检查一下薛迷的衣着。这次也是因为和薛迷吵了一架,就把这茬给忘了。结果看到女人穿成那样,他几乎暴跳如雷。
只是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最近陈茉精力不济,蹦跶在前面的就是关兰。和陈茉那个疯婆子不同,关兰最喜欢做的,就是恶心人。
凭借着“伊纳”的身份,和赛巴斯“陷入爱河”,赛巴斯对她言听计从。就连庄园上下的女佣也因为赛巴斯的关系,对关兰另眼相看。
舞会还没进行完,季北接了个电话,听说了事情的经过,顿时脸都青了!
华先生和华夫人找了出来,道:“北少,你在这儿干什么?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季北收了电话,把在不远处的薛迷叫回来,才道:“抱歉,家里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华氏夫妇都愣了愣。
华先生道:“回哪儿?华区?”
“玫瑰庄园。”
“我以为你会直接回华区了。”
季北笑了笑,道:“庄园……还有点事等着我处理。”
华夫人看了薛迷一眼,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道:“今天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你也别放在心上。”
宴客名单是诺森准备的。但是她肯定不会在别人面前数落自己儿子的不是。她觉得诺森应该不是故意的。
薛迷笑了笑,道:“怎么能呢?”
季北让她上去换衣服,自己还在下面,和华氏夫妇又聊了几句。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现在撕破脸,是不是太早了?”华先生道。
“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心里有数的。”
华夫人有些担心地道:“可是伊纳她……”
季北询问地看着她。
华夫人倒是有点尴尬,笑了笑,道:“我是怕她跟着你东奔西跑,没有机会好好画画,很难出作品啊。这几年是她的上升期。”
说句心里话,薛迷在画坛的地位还不算稳固,但也已经算上升得很快的了。这几年如果可以拼一拼,那对她来说绝对是好事。华夫人也是艺术爱好者,自己投资了个不大不小的画廊,又一直关注薛迷的情况。
“我是真没想到她会就这样结婚……太可惜了。”华夫人道。
华先生有点无奈,道:“婚姻也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啊。”
华夫人笑了笑,道:“倒是我想得太多了。”
季北没搭话,吵华先生华夫人举了举酒杯,上了楼。
女人已经卸了妆,本来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略洗了洗,柔软地垂了下来。
她靠在椅子里,好像有点困。
季北看了她一眼,本来暴躁的情绪终于变得平伏了不少。
一边换衣服,一边大致跟她说了事情的调查结果。
薛迷皱了皱眉:“赛巴斯……”
季北很不爽地道:“他和关兰上床了。”
“哦,发展得挺快。”薛迷有点没反应过来。
季北沉默了一会儿,道:“怎么你们画家的粉丝,不是看画,是看人的吗?”
薛迷:“……”
反正他看起来挺不爽的,背对着她把外套套上了。
薛迷其实有点奇怪:“我们现在回庄园去干什么呢?”
“去处理一下这件事。”
“怎么处理?照你的说法,我的衣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董萌的出现也是有人先通了气的。这么看,的确是有点恶心人,但也就是恶心人而已。”
你大晚上赶回去,意思就是说,太恶心了,所以我回来揍你们了?
季北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一脸想死地看着她。
薛迷觉得他的眼神就像看蠢货似的……
她讪笑了一声,道:“你就当我没说……”
季北收拾好了,拉了她的手,道:“走吧。”
季北好像很喜欢拉她的手……
薛迷低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华先生亲自来送他们到了直升飞机起降场。
“不要太冲动。”华先生嘱咐眼前这个年轻人。
季北点了点头,道:“谢谢,华伯。”
倒是少有的尊敬。
薛迷跟着他上了飞机,驾驶员也已经到位。
起飞后不久,薛迷就有点困,直接靠在了季北身上。季北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困就睡会儿。”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
薛迷“嗯”了一声。
季北握着她一只手,轻轻摩挲,竟难得的温存。
“董萌的事……还生气吗?”过了一会儿,他试探地轻声问道。
很可惜,薛迷没睡着。
她明显顿了顿,才道:“你不是说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吗?我以为是你们生意场上的斗争。”
换句话说她不就是个炮灰吗。
“……”
她这么说了,季北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除了这个,难道……你就没一点,吃醋什么的。”他故意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薛迷笑了笑,一副被他逗笑了的样子,才道:“说那些多没意思啊。你不也说了,我太捕风捉影了。再说你们是敌人吧,怎么可能滚到一起去。”
真……懂事。
季北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薛迷在他怀里睡着了。
到了地方已经是深夜快凌晨,季北也没把她叫醒,直接抱了下飞机,又抱上车。
在车上的时候,薛迷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自己坐在他腿上,还挺舒服……
季北忍不住低下头去吻她。
“嗯……别……”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努力想要回避他的吻。
男人火热的唇舌,让因为困倦而意志力薄弱的女人有些难以自持。
“别再折磨我了,薛迷。”男人在她耳边有些懊恼地低声道。
薛迷睁开眼,眸光在这幽暗的灯光中,竟然有种触目惊心的波光潋滟。
她看了他很久,很久,不知是梦是醒。
“没有,没有折磨你。”她轻声叹息。
季北的脸贴着她的,低声喟叹:“你在做梦。为什么……你只有做梦的时候,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