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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掌燈時分,公孫煜祺便先回來,帶她一起回家。幾乎是他們一走,她等的人便上門了。
不錯!還算有一點耐心,居然忍了幾個時辰才過來。
「晴夫人,求見少主夫人也要先通報,這樣不合規矩。唉!」管事的聲音不住傳來,綠荷聽到也馬上出去擋架。「晴夫人,晴夫人。」
「我就要看那女人是怎麼一回事!以為我好欺負嗎?」
「讓她進來吧...」
青璘重新坐下來,喝著泡了一下午的茶,已經沒新泡時好喝,不過她不在乎,她已經等到魚兒上釣。
只聽管事和綠荷答應了一聲,晴夫人衝了進來,看著氣定神閒的青璘,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
青璘卻看都不看她,逕自與綠荷說話。「夫君今晚要回來吃飯,綠荷,去看廚子是不是都煮了他喜歡的菜。其他人下去吧。」
等所有人都下去,小客廳剩下青璘與晴夫人,以視線隔空對恃,誰都不肯相讓。
「坐下。」青璘的說話帶著命令的權威。
晴夫人一步不讓,仍是站著瞪住青璘。
「我說...坐下!」她的話音一落,一把椅子自動移到晴夫人腿邊。「坐下!我不會再說第三次,或許你比較喜歡被倒吊著說話?」
「你會施妖法?」
「你沒聽過我是龍女嗎?龍王能呼風喚雨,這只不過雕蟲小技。」青璘的氣勢,完全把晴夫人比了下去。無論多不願意,她還是坐了下來。
「我本來想請你喝茶,不過我聽說你精於下毒,那就省了吧。說一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青璘當然知道原因,只不過故意要讓晴夫人自己找來。
晴夫人氣勢被殺了一半,但聽青璘問起她來這的目的,氣又不禁上來了。
她服侍賀蘭祈祐好歹也有數年,從前府裡的僕人見到她都恭恭敬敬,除了卿夫人,就屬她和蝶夫人最是得寵,如今卻是在守活寡,還被人欺負!
「你還需要問嗎?前兩個月同意把我房裡的用度提升,這個月卻說要全部削去,比原來的更少。你欺人太甚!」
青璘高深莫測的表情不變,甚至露出些許笑容,讓晴夫人頗有些忌憚。
「你不知道府裡正在辦喜事?支出龐大,我們大房自然也要省一些。況且夫君本來就想收了後院,只是...有些人趕也趕不走...要削減開支時,當然就從後院開始削了。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麼做吧?」青璘的說話勢氣凌人,讓晴夫人更多氣了幾分。
「你!這…女人!少主知道你的真面目嗎?我跟了他這麼多年,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怎樣對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指使溫姬對我下藥,以為我看不出來後院起火,蝶夫人去世的陰謀?」
好幾個月這事情已沒人提起,事情像石沉大海。沒料到突然被青璘說了出來,晴夫人抓緊袖裡的絲帕,心情凌亂,幾乎再也坐不住。
「你沒證據!」
「證據我是沒有,不過...吹枕邊風可不用什麼證據。你說...夫君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她故意不說賀蘭祈祐對此事也是知情,這樣才能讓他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