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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晚辈绝不能贪了前辈的便宜,食宿均自行打理,且先将房钱给了前辈,至于晚辈带来的那些手下,稍后我再安排去别的客栈居住。”薛智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金票放在了桌上。
整整一万两黄金,就算立万客栈最抢手的时候,最贵的房间也不到这个价,当然,江烬雪的面子值,就算是孝敬了。
其实江烬雪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毕竟直接开口问人要钱总显得做派不正,但如果对方主动的话,就显得分外好看了。
不过,在见识过兰弈染能够毫无障碍喊君鸾辰干爹之后,如此也是正常,大世家养出来的孩子,有多少像魂医世家这样沽名钓誉冥顽不灵的呢?
薛智林见梵迦将金票收了,这才踏下心来笑问道:“敢问前辈,此次前辈急于攻打无量宫,可是看不惯那魔修当道,气焰太过嚣张?”
“那倒没有。”江烬雪答得倒是坦然,撩着君鸾辰一缕长发把&玩着发梢,“我之前在秘境中要抓的那个白衣男子,后来让他跑了,如今,无量宫宫主南汐瑶要纳的正夫就是他。”
“呃……”薛智林一阵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好了。
说好的佛修担天意大任呢?说好的佛修泯灭七情六欲,换得普渡众生呢?
这敢情……追杀情敌么?
可就算不是替天行道,薛智林还是挺义气的,当即拍板,“那就全听前辈吩咐,敢碰前辈的男人们,薛家无论如何,与其势不两立。”
总还是年轻,脑袋里想了什么,顺嘴就说出来想收回都晚了。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那表情怪异得难以形容。
江烬雪:“……”非得提起那天君鸾辰被白莫偷了个吻的事么?作死啊?她都不敢提。
君鸾辰:“……”男人……们?
梵迦:“……”这话听起还顺耳,但貌似如果江烬雪有一天维护他,似是沾了君鸾辰的光?
聆风:“……”总觉哪里不太对吧?
薛智林尴尬得眼睛都没地方落,索性起身一拱手,“前辈稍坐,晚辈去安排一下带来的手下。”
说完,几乎逃也似的出了客栈大门,脑袋里已经开始琢磨将功补过了。
毕竟再怎么说,江烬雪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救命恩人的男人被男人抢了,他当仁不让……得想尽一切办法替恩人撑了这个场!
然而,就在薛智林安排手下入住其他客栈的时候,恰逢林家次子林之孝和高家四公子高崇君匆匆赶来,毕竟是当初在秘境中站在了同一方,也算是得罪了江烬雪的人,薛智林还特别厚道叮嘱了一番。
第一,不能称呼江烬雪为师太,第二,给小二的打赏不能小气,一个金元宝起价,第三,要想住在立万客栈也行,一万两黄金,只能多不能再少。
当然,这里面厚道的提醒是有,但是……钱他薛智林已经花了,别人就不能比他少!
而他也交代了,此次江烬雪不是为了什么行侠仗义,乃是一己私心,是可忍孰不可忍的那种私心。
三人一碰头,几乎很快达成了一个共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别管是不是佛修需要敬重,江烬雪身为一个女子,男人竟然被男人抢了,那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救命恩人竟然遭遇如此苦逼之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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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大世家这一番表态,立万客栈俨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那里面住着的人恐怕来头不小,是不是该尽早的想想办法意思意思?
用君鸾辰的话说,这就叫名利双收。
“名利双收?”江烬雪笑了一下,几杯酒浅尝喝完,并未海饮,人已有些醉了,靠在君鸾辰身上,挑了一双清澈妩媚的眼睛,“你是不是又要说,身为佛修该四大皆空?”
君鸾辰淡笑摇头,“你哪里也不像个佛修。”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江烬雪目光朦胧,面染桃红,伸手点了点君鸾辰的唇,“你阻止不了我走佛修之路,不就盼着我哪怕是个佛修也别像个佛修么?我若当真清心寡欲,望断红尘,四大皆空了,你这么长时间处心积虑勾&引我,不都白费了?”
“那你这一番,还是做给我看的?”
江烬雪醉眼微挑,“我够不够有本事?”
“的确本事不小。”
江烬雪又往他身上爬了爬,“那我以这一身魂医之力救了你之后,不算什么大恩无以为报只愿以身相许的话,我够不够资格站在你身边?”
君鸾辰微微露出些诧异,“我以为你不会想到这些。”
“怎么可能不想?你也说过你家是那种家大业大,规矩极其森严的世家,就连我区区一个低阶界面魂医世家家主选夫,还要三挑四选呢。我曾听人称呼你为少主啊……那么大的家族,就没有几个老家伙仗着资历辈分高就为难你么?”江烬雪说着,忽然偏头看向了梵迦,“梵迦,你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梵迦确实一脸嫌弃的表情,白了她一眼,“我嫌你太过轻贱自己,他就算拿出所有诚意来,稀不稀罕的都在你,你还担心自己高攀不起?”
“我为何要担心自己高攀不起?我只是担心他家大业大,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如今都快被我吃干抹净了,如果还被他的族人看不上,他回去了不好交代。”
君鸾辰:“……”果然,听江烬雪说话,绝不能感动的太早。
梵迦冷笑一声,“他若当真不好交代,也只当是你看走了眼,白玩了一场也不亏。”
江烬雪勾着君鸾辰的脖颈,醉意点头,“那倒也是。”
突然,君鸾辰抱着江烬雪起身走向房间,他或许真该考虑,把江烬雪身边这两只无事生非的妖赶走了,否则……江烬雪迟早被他们带坏。
“我族中无人能做得了我的主。”
江烬雪满脸晕红,半醉半醒笑道:“话可别说得太满,我当年选夫的时候,本属意殷家的公子,虽说未曾见过,但传闻中性情颇为随和洒脱,又懂得一些医术。可那些从来就没权力过问家事的长辈们,一致觉得殷家家底单薄,配不上千年荣耀的江家,别说提亲,连口信都没能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