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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满一出宫门苏青便急急迎上来:“我的小姐啊,你不是说了省的要见太夫人心烦假意伤了腿吗?你这样进宫一趟可就白做这些了。”
曹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倒是无妨。回吧”曹满本身会忧心这些也是正常,可自己又不是头一遭和那老妇打交道,完全不必在意。
曹满那边一派闲适,而镇国侯府这边现下已是天翻地覆。顺公公亲自跑了镇国侯府宣读了旨意,把人着实吓得够呛,太夫人颤着手差点晕过去:“怎么能,怎么能,难不成咱们府上另外几房都不能过继个哥儿过去承爵了不成。让一个丫头,成何体统!去!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以曹满还没有进府,就有太夫人身边的丫头候着传话去见太夫人了,曹满也是毫不在意的跟着便去。
待曹满带着两个大丫鬟来到慈心堂时却是女眷们都在了,曹满还想着太夫人是不是会收敛点,不想这厢方才一脚踏入堂内,那厢太夫人已是一拍案几厉斥一声:“你这腿脚倒是伤的好!进了趟宫便好了!”
曹满却是一本正经的说:“皇恩浩荡。”说完随意拱了拱手。“老身现下可是要称你一声侯爷了!女侯爷!好大的威风!”
“皇上感念父亲为社稷鞠躬尽瘁。”
太夫人对其这不痛不痒的回答极是不满,缓了好半响方道:“你年岁尚小,不知官场险恶,身为女子~~罢了先不说这个,皇上可有说让你何时回边城。”
“倒是不曾,不过按例应当即刻启程,但想来我方至京城,宽限些时日也是可以的,太夫人可还有吩咐?”曹满毫不在意太夫人说来说去说不到正题,怡然自得的端起茶盏浅饮一口。
侯夫人见太夫人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自觉接过话“满儿是我们侯门的贵女,将来可是要嫁进高门大户做主母的,若是去了边城岂能寻得那如意郎君?这京中的儿郎们最是风骨斐然,岂是那军中莽夫能比得了的?不若缓些时日,伯母替你相看相看可好?将来还可一道去那边城彼此有个照应。毕竟女子不易可莫要错失了缘分才是,想来你父亲泉下有知也是快慰的。”
曹满内心鄙夷不已,嘴上却还是笑了笑道:“夫人说的极是,便由您做主了。”答得这番爽快也着实让在座的都长舒一口气。想来是个能掌控的。
既然正事敲定,太夫人脸色也总算不再那么难看了:“边城荒蛮,这几日你便让妹妹们带着好好学学规矩,待的出门访客也好不失我们镇国侯府的脸面才是。”说教完又见其半天憋不出个屁来,也就不耐打发了出去。
待见曹满身后跟着她出去的美艳侍女,三太太李氏撇了撇嘴:“看来边城很是富裕啊,连这些个丫鬟也是富贵打扮了。”此话一出,太夫人和几位夫人俱是一愣,是了,四房人没了,钱可是还在。
晚间侯府大老爷,也就是镇国侯听到消息也是惊诧不已的来寻太夫人,听了相看人家一说倒是点头赞同。镇国侯曹建敏的思索了半响:“四房侄女是个主意大的,先是接着腿疾让你们疏忽了心思,而后立马进了宫,皇上旨意一下便是过继个孩儿过去也是承不了四弟的爵位了。这倒也罢了,只是没想到这番封赏都落在了一人头上。不过想来皇上自有打算,哪能两路大军真交给一丫头的道理,想是如此实权不若给了一女子反相当于收了兵权一般,他人还无话可说。既然旨意上没说让侄女何时启程,必也是要留一留的,许是皇上会派监军,我看不若寻一合适的人家,待侄女过了门一道去了边城,到时谁掌军也是说不定的,封赏也要看有没有本事守得住才是。”
“极是。”太夫人对长子一向是赞赏有加,见他条理清晰,便也甚为认可。
“母亲近来对侄女可莫要轻视,待其好些,终也是咱们侯府血脉,待出了阁还是要依仗侯府听您吩咐的。现下咱们一门两侯,千万不可落人口舌。”
’你且安心忙你的,后院的事便交给为娘与你媳妇!”母子俩好生谋划了一番,方才各自歇息不提。
次日平居馆,曹满照例早起耍了一套拳,苏青在旁直道娘子进境颇快,反让曹满尴尬不已。女儿虽是从小习武,又得自己夫妻二人辞世前传功,却是只得其形,不解其意。若不动内力只凭拳脚功夫,女儿若是本尊在此怕是比不上苏青苏白两个。罢了,就当突然开了窍吧。
泡完澡的曹满看着苏青备好的翠绿衣裳直皱眉:“取了道袍来吧,以后不用备过去那些了。”想了想找了个理由补充道:“虽说皇上夺了情,我还是想为他们守孝,素点好。”
“是”苏青觉着还是颇有些道理便也不再劝,取了道袍服侍曹满穿上,又依着过去叶策的装扮将曹满的头发只在脑后用白绸轻束,柔声道:“小姐这般看着与叶将军倒似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
曹满笑了笑,这张平凡寡淡的脸自小不知被女儿抱怨了多少次如果像爹一般就好了。是呀,哪家女郎不爱俏。除了自己这个无心之人。
苏白斟了茶递给曹满:“公中送了早膳过来,奴婢给回了,今后还是用自个儿的小厨房吧,那公中的东西如何吃得。”
女儿自小长在边城,想来也是怕吃不惯才上京也是带了王厨娘一道,真是被自己给宠的。想起女儿不由笑了笑便道:“随你安排便是,今日咱们出府用早膳,总听义父说起京中,总要自个儿见识一番才不枉走一遭。”
“可要备车?”
“苏白你可别再这般细心了,成日出行都要备车那可还是将军府出来的人了?在边城咱们便随意惯了,可别拘束着学那闺秀做派。”曹满赶紧制止她,女儿终归是被养的娇了些。
“是”苏白苏青互看一眼,小姐这几日颇有些不同,似有些过于“豪爽?”愈发的像了叶将军。
三人出了府曹满便顺着记忆中的食肆沿着天街寻去,因着京中无宵禁,故夜市接早市,虽现下日头尚早,天街上已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纳,义父说过的玉娘食肆。”二十多年没有回京不想这食肆居然还在,曹满极是高兴,携了两人便上前。食肆除了门首上的欢门还是写着玉娘食肆之外比之记忆中已是两个模样,显得精致了不少。寻了靠里的位置坐下便招来店家要了豆花并几样蒸点。
苏白尝了几口,并不十分喜欢:“小姐可是喜食这些?那可要请厨娘学了来,等回了边城可常为小姐做了来。”
“这倒是不用,到京城偶尔尝个鲜倒是好,若经常吃倒是没了味道。”曹满心下暗自摇头,许是物是人非,当年与阿轩在这大快朵颐的感觉已是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曹满拿着筷子的手指颤了颤,她背后有人盯着这边,不,应是盯着她的两个丫头。叶策只喜着道袍,却对身边的人非常宽厚,府里的丫头们也是给打扮的极是漂亮,女儿便也有样学样的学了去。这倒好,现下麻烦便来了。
果然待出了食肆便有那尾巴跟了上来。苏青低声提醒曹满,却见曹满挥了挥手调笑道:“你俩貌美如花引来了采花贼,难不成还要我帮着摆平不成,先不理他,若要生事,在边城怎样,在这还是怎样,左右你家小姐现在好歹也是个侯爷。”
这下连苏白都崩不住的笑了:“是是是,小姐如此疼惜美人,我们姐妹俩怎么的也舍不得离了小姐投那采花贼去。”
曹满抚掌而笑:“极是。”曹满面相极似叶策,不梳妆根本不会有人把她当作女人,且面容极为寡淡,又着了道袍,乍一看就像求道的书生带着两美艳丫头,甚是打眼。
果然待得三人行至天街边上清波坊准备沿湖而行时,便有着了锦袍做文人装扮的少年过来冲曹满作揖:“叨扰了,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前来游湖踏春?”少年眼睛滴溜溜的直往两丫头身上瞧,倒是把曹满逗乐了,反正以叶策身份活着的时候他就一直以男人的身份活着,现下别人把她当做公子她可是比做女人自在看了许多。是以也饶有兴致的回礼:“正是,初到京城,便想着趁着天气晴好,四处游玩一番。”
听得曹满所言,苏青苏白俱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小姐性子变了。越来越像男人了,瞧着动作行云流水好不扭捏。
来人看曹满举止有礼也是高兴“在下陶程远,京城人士,不若我领着公子及两位姑娘一道如何?”
曹满心下抚掌,此计甚妙,京城少年郎勾搭起女人也是比之边城文雅许多,觉得甚是有趣,于是便也配合:“在下叶健轩,如此变恭敬不如从命,陶公子请。”盗用了丈夫名字的叶策心情甚好。
陶程远甚喜,果真边走边介绍起周遭景致来,少年郎的声音甚是轻快且不时引经据典妙语连珠,苏青苏白都是初至京城,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问道几句,甚是捧场。曹满则是见几人兴致勃勃的,颇有几分感慨年少青春。
“这前面便是闻知亭,日日都有些儒生在此谈诗论词,颇为热闹,叶公子可有兴致?”
“可千万别”曹满连连摆手“我对这些可是一窍不通,最是不耐,可别领我去丢人才是。”
“叶公子甚是风趣。”此时陶程远的小厮跑过来耳语一番,陶程远便笑着对曹满道:“可真是巧了,在下几位好友恰来游湖,见我在此便来相邀,叶公子一道可好?正好在湖上纳凉进午食,最是舒爽不过。”
曹满本是不愿,却见两个丫头俱是目光灼灼,便道:“我两丫头的魂都被你给勾到湖上去了,那便叨扰了。”苏青苏白也是被曹满给打笑惯了的,听着也不羞恼,把陶程远给乐的找不着北,连道“哪里哪里,求之不得。”
待陶程远领了几人上了画舫,只觉花香幽幽,凉爽不已,入了船舱果见已是置了冰了。对于她这个惧热的人来说再好不过。
“程远你真让人好请,昨日邀你推脱今日有事,原是已约了人。”随着爽朗的声音,已见有两人迎了上来。说话的少年身量颇高,肤色微黑,倒有几分军中儿郎的风范。
陶程远连连作揖赔不是:“实乃今日巧遇叶公子,便舍了脸面来作陪。”说罢便对几人介绍起曹满来。
当先说话这人唤作燕锦知,邀了几人坐下,又令人上了茶水,才对曹满拱了拱手道:“健轩这是从何处来,听着口音倒不似京中人士。”少年颇有几分自来熟,让整个氛围无比轻快。
“刚从边城来京探亲。”
“噢?如此说来,健轩兄连名讳也与边城的大英雄抚远将军一般。”燕锦知似对边城极有兴趣,本是礼貌性的交流演变成热切的相问:“边城果真如传言一般夜不闭户?”
“嗯,将军镇守边城,哪还有盗匪敢闹事。?”
“那听闻边城女子面黑腰粗,泼辣刁蛮可是真的?”边上换做燕锦沁的圆脸少年急急问道,挨了燕锦知一下“舍弟顽劣,莫怪莫怪。
曹满却十分喜欢这个性情如满儿一般跳脱的小少年,笑道:“你看我这两个丫头可美?”
少年似这才注意到苏青苏白二人,呆愣愣的看了半响才道:“美极!”
“诺,她们便是在边城出生,边城长大的,面可黑?腰可粗?”这一番调笑让众人笑的不停,锦沁也是红透了脸,连连拱手告饶。
陶程远担心苏青二人羞恼,连忙转移话题道:“健轩预在京城呆多久,我也好尽地主之谊,改日邀了你去城郊跑马去。”
“这还不知,家里在与我相看。想必是要成了亲才会回边城。”说到这个曹满也觉好笑,侯府想用亲事来控制自己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成了亲绑了新郎官做傀儡倒是她的作风。
曹满这一答倒是提起了众人兴致,毕竟都是知慕少艾的年纪。曹满心中微涩,若是满儿还在~~
“咦,瞧,云思到了,快把船靠过去。”锦沁指着岸边嚷起来。
曹满透过窗户顺着锦沁所指看过去,只见一颇为俊俏的郎君正将缰绳递给边上的小厮,只是莫名有些眼熟,怪哉,这瞧着可比自己活着的时候小了不止二十,到底是像谁呢?待船靠岸,这俊俏的郎君进得舱来,曹满只觉着心疼的都窒了,像谁?像抚远将军!像自己的丈夫啊。
“这~这~将~~”苏青直指着来人,犹自张着嘴惊叹不已,就连素来稳重的苏白也是一脸惊愕。
众人见两人这样也是奇怪:“两位姑娘可是认得云思?”陶程远心下焦急,可别这两位美娇娘与云思有什么关系,那可如何求得。
来人眉头微皱,显见着对苏青二人的姿态极为不喜,带着讽刺的笑容问道:“两位姑娘莫不是要说在下面善吧?”此话一出燕家小弟先笑了:“云思哥是平日多有女郎如此调戏与你吧?”
“啧啧~”苏青恼了:“确实面善,可是这一说话,那可真真是一点儿也不像了,少爷你说是吧?”
曹满犹自震惊,只敛了眼:“世上怎会有人如他一般呢,莫魔障了才是。”曹满这话一出陶程远舒了口气,想来却是真像了故人才如此失态,忙斟了茶给曹满,善意的笑了笑。云思却是尤不信,借着女人靠上他的也不是没有,便对着苏青嘲讽道:“这位姑娘可真是有趣,不若待会儿下船,让你主子把你给了我,那日日相见可就真的面善了。”
“云思!”燕锦知知晓云思极是厌恶女子对其有非分之想,平日这种事也是遇的多了。是以也是不信苏青几人所言,只是人是陶程远带了的,又不知其身份,面子还是要留的。
“我呸”不想燕锦知这边刚想阻拦,那边苏青已是跳脚:“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长了张差不多的脸皮,品行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去了。还要姑奶奶我跟了你?啧啧,姑奶奶就是跳了这湖也不愿!”苏青苏白自小跟着曹满,那在边城都是横着走的主,哪受得了人如此奚落。
这一长串倒是把几人都是说愣了,云思回过神却是更加鄙夷,真是什么样的花样都能遇到:“我算个什么玩意儿?那姑娘可走运能见识了,待下了船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着我走了,小爷我今儿个还真就如你所愿看上你了。”
“啪~”曹满把茶盏往桌上一搁,左手撑着头,露出的手腕上绕了数圈的艳红小痣,显得甚是诡异:“这位公子好生得意,我家丫头说个实话居然就要被强抢了,天子脚下公子就这般行事么?”
陶程远扯了扯曹满的衣袖示意他别说了,这人可是不好惹,怎奈曹满不为所动。
云思打量了一番曹满,讥讽不已:“别说她自个勾搭与我,便是我真强抢了,你又待如何?”
“你也配姑奶奶我勾到~~你~~”
锦沁有点担忧漂亮姑娘,忙拉着苏青的袖子:“漂亮姐姐你可别再说了,云思哥哥是镇国公世子,你好好说他就不生气了,要是被抓回去了就要把你一层皮呢,”锦沁想了想还是说严重点好吓唬小姑娘,不然真得被欺负了。
曹满见锦沁的样子实在是像女儿小时候圆滚滚的样子,不由伸手捏了一把锦沁的脸蛋,不理他一脸惊愕的神情,反问云思:“你父亲可是镇国公曹敏健?”
“正是,敢问这位公子现下要如何呢?”云思饮了口茶,斜睨着曹满,这主仆二人真是一样令人不喜。
不想曹满却是笑了笑对苏青道:“把他丢下去。”
话音刚落苏青便是上前一扯一抛,众人不见其如何动作,便听见落水“噗”的一声,燕家兄弟与陶程远俱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青,半响才反应过来赶紧叫小厮救人。
陶程远有点悲伤的看着苏青道:“姑娘你待会儿好好道个歉,我尽量帮你,你切莫这般了。”
苏青见他实在傻得可爱,不由一笑,宽慰道:”多谢公子好意了!“燕锦知则是看了看身后小厮打扮的人,对方对他摇了摇头。
待把曹云思救了上来,曹云思的小厮颤着手指着苏青,却怵的不敢上前:“你!你!竟然敢!!”
“啧啧!”苏青对小厮儿飞了个媚眼:“怎的,你也想试试?”小厮儿被苏青的妖媚模样惊得不轻,连连摇头。
燕锦知挥了下手,身后的小厮儿立马走到曹云思身前把脉,半响在其胸口急点了几下,曹云思便呕出了几口水,缓过神来瞪着曹满,反反复复只一句“你等着”
曹满却不理他,只看了看那把脉的小厮儿,便对燕锦知道:“待会儿船靠了岸是不是走不了了?”
燕锦知不妨他会这样问,有些尴尬,却还是道:“叶公子纵奴伤人,这必要报官的,”
曹满点了点头:“是了,再压下关系,多遭点罪。”却是不待燕锦知回答便对苏青道:“现在不走待会儿可要被抓了,本公子胆小,”说罢把手往苏青手中一搭,苏青便明白这是不想露功夫了,与苏白两人把曹满轻轻一搭走到舱口脚步一点便踏着湖面往岸边而去,顷刻便上了岸消失不见。
陶程远看的目瞪口呆,又看了看曹云思,结巴道:“云思,这~~”
曹云思甩了边上小厮一耳光:“护卫都死了吗?”
小厮连连求饶:“世子今儿个不是安排了人护着去城郊别院运马了。”曹云思愣了愣又踹了他一脚,尤不解气,把桌上茶盏全扫到地方才缓了缓情绪看向陶程远:“这是哪儿来的疯子。”
陶程远哪里知道,便把早上从玉娘食肆偶遇开始到跟着到湖边的事细细说了。众人俱是一头雾水。此时燕锦知却看向自己的小厮儿到:“阿寻你说说看。”此人正是刚刚把脉的人。曹云思见了倒是难得的露了个好脸。“原来是阿寻,怎的刚刚见我被个娘们儿欺负也不拦上一拦。”
阿寻给众人行了一礼,却是道:“拦不住,那两女人武功在我之上,她们现下走了是好事,若在船上动真格的,咱们这几个人可不够看。”
闻言燕锦知和曹云思互看一眼,俱都惊惧不已:“阿寻你的功夫是顶好的,这两人看着年岁尚小,怎会?”
“许是天赋极高,又许是自小名师教导,在下也不知。”
“罢了,今日且先回去,咱们派了人细查便是。只要抓到了你还怕算不了今日的帐吗?真要有身份的人也不可能不认识咱几个,你安心便是。”燕锦知叹了口让船靠岸,对方明知曹云思身份却还是动手教训,也不知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