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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天你给我做的新衣裳呢?我拿去给飞鸢穿。”
“还没做好呢,”郑月娘连忙披着衣裳起来:“前几天飞鸢过来帮忙的时候,正好把你的一身略薄些的衣裳给洗了,干干净净的,你拿去给她先穿着吧。”
郑月娘找出顾湘的那身旧衣上塞到顾湘手里。
顾湘摸了摸:“这是春天穿的,现在给她,太薄了。”
“把我的棉衣拿给她先穿着,”郑月娘想了想道:“明天我给她赶制一身现在薄棉衣出来。”
“那你自己怎么办?”顾湘连忙道。
“反正我不出门,先披着棉被凑合一天。”郑月娘笑道:“明天我请对门陈婶子过来帮忙,一天就能把衣裳给赶出来。”
“也好,”顾湘点点头:“现在家里条件太差,先凑合一下吧。对了爹娘,飞鸢伤的太重,光药膏钱就要不少,我得把家里的钱都带上。”
“没关系,都带上吧。”夫妻里一起点点头。
“那我先回百草堂了,你们早点睡。”顾湘说着将衣裳包好,揣好家里所有的家底子又将门外墙上那两只野兔子也给拿上,这才和陈铁牛再次出发。
“湘儿妹妹,你家里要是困难,尽管开口。我们家应该还有些余钱,可以帮你缓一缓。”
“没事的铁牛哥,等飞鸢醒了把她带回家,我就上山打猎,养活一家人应该还是可以的。”虽然现在顾启南、郑月娘和顾飞鸢这三人都得靠她养活,但顾湘并没有觉得压力太大。
她有武艺傍身,会打猎,因此并不是太难。
“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只要你开口,我们陈家一定帮你。”陈铁牛鼓足勇气道,很庆幸夜晚将他发红的脸颊给掩盖住了。
顾湘见他说的如此诚心实意,点点头:“好,我记住了。若是撑不住了,便找你家帮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很快又回到百草堂。
王大娘一听到动静,连忙迎了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方才飞鸢说胡话了。”
“可是发热了?”顾湘连忙走到里间去瞧。
“发了一点,好在刚有一点发热的苗头就被我发现了,方才大夫又给她加了几味药,药童正在熬药。应该快好了。”王大娘解释道。
话音刚落,药童已经捧着药碗过来了,顾湘和王大娘连忙又给飞鸢喂下。
“湘儿姐……好苦呀……”喂药的时候,飞鸢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好模糊,看不清……”
“你醒了!”顾湘心头一喜:“快,快把药喝了,把药喝了你就能好了,这药虽苦,却能救命!”
“别浪费了……”飞鸢嘴唇干裂,有气无力:“身上好疼,头也疼……我,我快死了吧……湘儿姐,你能不能帮帮我……”
“要我帮你什么?你快说,只要你好好喝药,我都帮你!”顾湘心疼的哄道。
“别让他们把我扔到乱葬岗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顾飞鸢的眼神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