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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美凤和金耀礼的尸体无缘无故被抛扔在大街上,无人问津,好几天才有好心的人替他们收尸,然而这两人横死街头的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传来传去,传出了此二人为魔王夫妇所杀。
阎历横出自金族的事鲜少人知,之前魔城不成气候,魔王也碌碌无名,随着名声大起,他的事被传得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传出各种事迹,尤其是阎历横曾经是金族少主的事,更是被传疯了。
听说,魔王的生母是被金美凤所害……
听说,金美凤曾经追杀魔王和他的弟弟……
听说,金族前不久被魔王大闹一场,几乎灭族……
……
一连串的传言把阎历横生平大半的事迹都传遍了整个隐都城,到哪里都能听到谈论他的声音。
木若昕和阎历横在紫陌家里住了几天,从紫陌那里了解到隐都城里的势力分布,那些是需要注意的人,那些是需要提防的人。
三天后,两人带着两个小毛头上街溜达,熟悉熟悉环境。
隐都城是玄灵界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人口非常之多,因为有天旋门坐镇,所以这里的秩序还算良好,很少有人肆意妄为,但那些大家族和大势力的人除外,譬如千家、月家这样的家族,还有就是天旋门中的弟子。
好在天旋门还算是个讲理的地方,就算实质是以权压人,表面上还要装一装公平大意,以高洁圣明的姿态存在于世。
不过那些高洁圣明是相对而言,一旦有人触及他们的底线抑或者妨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
天旋门之下是千家和月家,千家是天旋门的附庸家族,自然无人敢招惹。月家是隐都城几千年来一点一点发展至今,到月放闲这一代已经是一百八十九代了,因为有着悠久的历史,所以世人多多少少对月家都会有点顾忌,只要不牵扯到利益冲突,就连天旋门也不会去动月家,而月家一向是安守本分,从不与人有实质性的争端,因此能在隐都城千年不倒。
原本隐都城是天旋门、千家、月家争霸之地,几百年前突然冒出了一个鬼市,当时没人把其放在眼里,以为鬼市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组织,可是后来才发现鬼市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的实力相当强大,足以跟天星门相抗衡。
从此,隐都城又多了一方势力:鬼市。
鬼市在隐都城的地位仅次于天旋门,近些年来几乎已经和天旋门平起平坐,有时候连天旋门都不敢招惹鬼市。
鬼市时常有很多天材地宝卖出,如果进入鬼市黑名单,就算你再有钱也难以得到那些天材地宝,事实上是根本得不到。为了长远着想,而鬼市目前暂为表现出恶意,所以天旋门与之一直都是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这一次鬼市广发请帖,邀请各方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之士前来,天旋门也在其中,千家和月家这两个地头蛇自然也没少。
不过千家得罪魔王夫妇之事传开后,鬼市曾间接地通知他们大可以不必来参加一个月后的拍卖会。
一处高砖红瓦的二楼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半推窗户,从窗缝中看着下面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当某几个人出现时,立即锁住不放,一直盯着看,低声询问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
“方老,这两人便是魔王夫妇吗?”
“回少主,是的。”方老恭敬回答,瞄了一眼窗缝,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致,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魔王夫妇就在下面,眼中浮现出了极大的愤恨和杀意,怒道:“石家就是被这两人所灭,我恨不得将这两人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区区一个石家,也值得你这般气恼?”赤水冷屑道,轻轻把门窗关上,不再多看,从他的言辞和语气中可以听得出他根本就不在乎石家的死活。
一个没有多大用处的附庸家族,何必在乎?
“可石家毕竟是我天旋门的附庸家族,说得好听一点,是我们天旋门的一部分。魔王夫妇就这样轻易把石家给灭了,等于是打了我们天旋门一巴掌,我没有少主那般的度量,如何不气?”
“这与度量无关吧。方老,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休想利用天旋门为你报私仇。你这些年私下里收了石家不少的好处吧,这个好处可能比石家供奉给天旋门的要多得多。”
听到这个,方老吓得浑身虚汗,立刻跪在地上认错,“少主,请原谅属下的糊涂,属下只是……只是……”
他虽然是少主的导师,但也只是一个下属,少主小的时候他或许还可以忽悠行事,如今少主长大了,心思缜密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毛头,所以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行事,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哄骗过去。
既然事情已经被知晓,唯有认错才能有活路可走。
“方老这是何必,我并没有怪罪你之意。若我再有怪罪,早就降罪于你了。起来吧,这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旋门里那么多人,谁不贪一点,不贪的反而显得不太正常。”
“谢少主……”方老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着实吓得不轻,即使赤水说不怪罪他,他依然还在害怕。
少主说不怪罪难道就是真的不怪罪了吗?
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少主的心思,此人看似轻柔温雅,实则阴邪残忍,笑里藏刀,但凡惹到他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但却不会知道他是何时下手,以什么样的方式下手。
“你我主仆十数载,实则师徒,不必言谢。依方老所见,鬼市这次大张旗鼓邀请各方之士来参加拍卖会的原因是什么?”赤水巧妙专业话题,在警告完方老之后又施以慰言,可谓是恩威并施,把方老不敢再做任何弯弯绕绕的想法,短时间之内都得安分守己,乖乖听话。
“这个属下真的猜不出来,不过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这一次拍卖的物品较为珍贵,为赚钱更多的利益,所以才广发请帖吧。”
“我倒不这样认为。魔王夫妇为什么会突然来隐都城?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难道不奇怪吗?鬼市定是对魔王夫妇有所图谋,至于他们谋的是什么,目前尚未可知。不管鬼市在谋什么,这次拍卖的回梦枝天旋门势在必得。出去打听打听,到底还有谁在打回梦枝的主意,有的话暗中处理掉。”
“是。”
“希望魔王夫妇两不是为回梦枝而来,否则还真不好办。”
其实很多人以为魔王夫妇是为了回梦枝而来,毕竟这一次鬼市拍卖的东西中就属回梦枝最为珍贵,那是一种能让人脱胎换骨的灵药,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不过那只是传说,回梦枝真正的作用是让人脱胎换骨,让一个资质平平的人一夕之间变成天才。
谁不想成为天才?只有资质上佳的人在武学一界中才有出人头地的几乎,若是资质平平的庸才,那将永生永世被人踩在脚底下,永无出头之日。
然而资质乃是天生,若要改变谈何容易?回梦枝数十万年才得一枝,错过了这枝就得等数十万年,一生能遇到回梦枝出现,那是万分的荣幸。
为了这回梦枝,许许多多的武学之士涌入隐都城,就算是没有鬼市的请帖他们也来。
相比而言,此次拍卖中的雷灵火根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大多数人的注意的只是那回梦枝。
而雷灵火根对一般人并没有什么用处,虽然是五大奇药,但必须配合其他四种奇药一起用才有效果,而且效果要比回梦枝大得多。
如此一来,一种奇药的引.诱力就小得可怜,没人会妄想收齐五大奇药,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
木若昕和阎历横并不知道鬼市这次拍卖的东西具体有什么,只是听说有雷灵火根,所以才赶来,对于其他的东西没有多大的兴趣。离拍卖会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尽情在隐都城里游玩,当然,前提是没有遇到讨厌的人。
阎易和阎不弃两小子在热闹的大街上串跑,哪里热闹往哪里看,玩得不亦乐乎。
阎不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的沉默寡言,比以前活泼了许多,有了一个五岁 孩子该有的笑容,整天跟着阎易疯,两个小毛头整人的本事一流,一些个地痞*被他们整得哭天喊娘,跪地求饶。
这不,两人又在教训一个欺男霸女的*,一人装恶人,一人装好人,但不管是恶人还是好人,都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几乎没人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一番较量过后才知道他们的可怕。
木若昕和阎历横坐在一旁的茶棚看着,任由那两个小子‘为所欲为’。别看这两个家伙年纪小,整起人来可是个老油条,他们现在很放心让这两个小鬼独自出去,只要不是遇到特别强大的人,他们都能自己解决。
这个两个小子比一般的大人要聪明和强大,哪里还需要他们保护左右?
“这两个小子,真是安静不下了,让他们在竹屋里带几天,肯定把他们给憋坏了吧,难怪那么野。”
“男儿本就好动,这不足为奇。若不是小易身上有……我恐怕会让他开始出去历练了。”阎历横看着阎易,有所担心,但又很郁闷。
儿子身上的五彩神石失踪是个麻烦,若他有能力自保则好,若是无能力自保那就是个很头疼的事了。
他其实很想先代为保管五彩神石,可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
五彩神石既然认了小易为主,那就只有在主上的手中才会发挥它的作用,代为保管对小易而言未必是好事。
“还是那句老话,顺其自然,不必多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迟早会长大,我们哪里能替他们做那么多?就让他们从小学会如何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吧。”木若昕比阎历横想得开,并没有太过担心儿子的安慰,反而觉得他是个福星高照的人,就算没有父母在身边,他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她木若昕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是个脓包?
“说得也是,顺其自然就好,何必想太多。”阎历横想通了,举起茶杯,正要喝茶,忽然听到旁边的客人在闲聊,而且聊的就是他。
茶棚里有不少的茶客,都显得在天南地北的聊着,聊来聊去,还是聊到今日热门的话题上,那金美凤母子被魔王所杀的事。
听到这事,阎历横和木若昕都一头雾水,疑惑不已。
他们什么时候把金美凤母子给杀了?他们连这对母子的面都没见过好吧。
“阿横,此事你如何看?”木若昕问道。
“金美凤母子两或许真的已经来了隐都城,但被人给杀了,至于杀他们的人是谁,恐怕很难说。金美凤母子两被迫逃离金族,以他们两的个性,势必会找我们报仇,而他们唯一的报仇方式就是雇杀手来杀我们。据冷尘所说,在玄灵界最为厉害的杀手组织是阎罗殿。金美凤在没有雇到杀手之前,不可能会来找我们自寻死路,但她却来这里了。”
“没错,她来了,而且死了。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有遭遇刺杀,说明金美凤并没有雇到阎罗殿的杀手,所以金美凤来隐都城,是为了雇佣杀手。”
“以金美凤的谨慎,绝对不可能一到隐都城就得罪这里的大势力,而且千家已经被我们吓得胆战心惊,近日来闭门谢客,不会轻易出来招惹是非,更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至于月家,那就更不可能。紫陌说过,月家一向安分守己,是相对的公平正义之家,所以月家也不会对金美凤母子下这等狠手。”
“有没有可能是天旋门的?”木若昕把声音压低,猜测道。之所以压低声音,不是惧怕天旋门,而是不想招来太多的麻烦。被麻烦事缠身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就算她有能力解决麻烦,但也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她不想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事上。
“有可能是天旋门做的,也有可能是……阎罗殿……”阎历横在说到阎罗殿的时候眉头邹得很紧,脸上尽是不悦的表情。
冷尘说阎罗殿的阎王很有可能是楚清风,虽然只是猜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猜测没有错。
金美凤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去招惹天旋门的人。一定是在雇佣杀手的时候遇害,而遇害的原因则是她要杀的人是对方所不允许的。
由此看来,阎罗殿的阎王极有可能就是楚清风。
阎历横越想越不爽,手里捏着茶杯,一个不小心就捏碎了,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木若昕无奈摇摇头,给阎历横换上一个新的杯子,调侃他,“又打翻醋坛子了吧。就算楚清风真对我有意,可也要看看我的态度才行啊!我不点头,他就算对我再有意思又能怎么样?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应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为何是三人?”阎历横不解,其实是想问为什么不是你们两个人谈?可是他没这样问,一想到自己的爱妻要和楚清风单独相处,他心里就不爽。
光是想象就难以接受,要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他肯定会疯掉。
“免得你胡思乱想啊!如果我们两个人单独谈,你心里肯定会不好受。与其如此,不如大家一起好好谈谈。都是从人界一起来的,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没必要你死我活的。等把雷灵火根的事解决之后,我就找一找阎罗殿的阎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楚清风?如果是,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不是……呵呵,那就离他们远一点。”
木若昕也有一种直觉,阎罗殿的阎王就是楚清风。就因为是楚清风,所以金美凤母子两才会惨死。
“好,我们也的确该谈一谈。”阎历横把木若昕重新倒给他的茶一口饮尽,茶水下肚之后情绪才平缓了一些,抬头一看,居然看不到两个小毛头的身影,有些着急了。
“小易和不弃呢?”
“咦……刚才不是还在那边玩的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木若昕这才发现两个儿子不见了,连忙过来寻找,问一旁的摊贩。
“请问,刚才在这里的两个五岁的小男孩去哪里了?”
“这两位小爷听说西南一带有一帮恶霸,两人就随着一位老者去了,说是去给那位老者讨公道。”摊贩如实回答。
“老者,什么样的老者?”
“一个穿着褴褛,满头白发的老者。那老者挺面生的,应该是才来隐都城不久。”
“这两个混小子,走也不说一声,真不让人省心。阿横,我们快点赶去,免得他们……”木若昕担心儿子,急急忙忙要去找。
阎历横则不着急,拉住木若昕,细柔道来,“就让他们受点教训吧。唯有这样他们才能长大,才能成长。一直待在我们身边对他们不见得是好事。”
“可他们还小,才五岁……”
“可是他们却比一个成年人要厉害,这已经不是年龄的问题。小易身上有五彩神石,还有黄金、白银,本身的武力不弱,大可放心。不弃和小易在一起,定然也不会有事,且放宽心。”
“江湖险恶,我怎么能放心?走走走,快点去看看,免得出什么意外。”
“哎……慈母多败儿。”
“我这是担心儿子的安危。你不去,我自己去。”木若昕不管了,儿子要紧,快速追去。
阎历横没办法,也只好跟上,心里一点都不着急。
谁要是摊上他这个儿子,友善还好,否则只有自找苦吃的份。
阎易和阎不弃两人跟着一个老者走,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对方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到偏僻的角落中。
到了没人的地方,老者才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对着阎易和阎不弃,阴邪一笑,然后用很和蔼的口吻说道:“好孩子,听话,把五彩神石交出来吧,交出五彩神石才是好孩子。”
“交出五彩神石……是好孩子……”阎易两眼空洞,像是失了魂一般,机械重复老者的话,还把手伸到脖子上,想把里面的五彩神石拿出来。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五彩神石的那一刻,突然像是被一根针给刺到,虽然不是很疼,但却疼得他恢复了神智。
他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手为什么会拿着五彩神石?
就在阎易一头雾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老者说话。
“好孩子,把五彩神石拿出来给爷爷,爷爷给你们好玩的,好吃的,你们想玩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来吧,把五彩神石给爷爷,乖。”
啊……难道这就是妈妈娘亲说的摄魂术吗?
他差点就着到了,真是没用。
阎易其实已经恢复了神智,但却继续装做被控制的样子,浑浑噩噩说道:“爹爹和娘亲说不能把五彩神石随便给人,不能……只能给认识的人。”
“爷爷就是你认识的人,把五彩神石给爷爷就好。”
“爷爷……我并不认识一个叫做爷爷的人。”
“你……”老者气得真想一掌拍过去,可是又担心把摄魂术给拍没了,只好把这口气忍住,继续好好地哄。
“爷爷并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身份。好孩子,把五彩神石给爷爷吧,爷爷会疼你的。”
“爹爹和娘亲说不能把五彩神石给不认识的人,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老者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管他说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没用,这孩子不认识,不会把五彩神石交出来。
老者只是急着拿到五彩神石,如果他稍微花点心思去注意别的事,其实他早就可以发现阎易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但是他没有,还在想着如何从阎易手中骗到五彩神石。
“好孩子,我是你爷爷呀!你怎得不记得呢?”
“我没有爷爷呀!”阎易的神情其实已经有点恢复常人的样子,现在是真真正正地在和老者说话,心里觉得这老者很蠢,很可笑。
怎么蠢的人也出来行骗,不被人骗去才好。
骗……阎易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能整人又能得到好处的计谋,心底暗自得意笑笑。
“你有的爷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爷爷现在有急用,你能不能把五彩神石借给爷爷呢?”
“不行,爹爹和娘亲说不能随便把东西借给别人,要有东西抵押才行。”
“要东西抵押吗?”
“恩恩,五彩神石是宝贝,那就一定得拿宝贝来抵押,而且要很多的好宝贝。”
“好好好,爷爷现在就拿宝贝来跟你换。”老者还真相信了阎易的鬼话,开始在身上找寻宝贝,急于得到五彩神石,一下子把所有的宝贝都掏出来了。
“这是收魂索,这是连理枝,这是醉仙酿,这是碎灵石,这是束灵符,这是……”
一堆的宝贝,但阎易却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有啥用,不过光听名字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宝,所有全收了。
“恩恩……好……好。”
阎易把老者给的东西全都抱在怀里,但却没有把五彩神石给对方,而是在那里逐一欣赏,心里想着把这些东西拿回去,爹爹和娘亲会有多高兴?
“好孩子,爷爷已经给了你那么多的宝贝,你是不是该把五彩神石给爷爷了?”老者见阎易不给他五彩神石,只好开口问,还得哄着。
“爹爹和娘亲说五彩神石非常的宝贵,天下所有的珍宝加起来都没它宝贝,这点东西恐怕不够换呢!”
“什么,不够……可是这……”老者想说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但话才刚要说出口,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阎易已经脱离他的控制,一气之下,大打出手。
“臭小子,你敢耍我。”
阎易虽然在看宝贝,但无时无刻都提防着老者,老者一出手,他就即刻闪躲,成功躲开了,还拉了阎不弃一把。
其实不是拉了一把,是阎不弃自己闪开的。
阎不弃两手环抱置于胸前,一副很神气的样子,鄙视看着老者,“老头,你摄魂术的火候还不够,想控制我们两,做梦吧。”
“你……”老者想不到自己的摄魂术连两个小毛孩都对付不了,气急败坏,想要出手,可是忽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确切地说是一个结界里。
这是怎么回事?
阎易设出结界,把老者困在里头,然后和阎不弃开心聊天。
“不弃,原来你也没有被这老头的摄魂术控制啊!我还以为……”
“我才不会那么没用呢!不过你刚开始是真的被他的摄魂术给控制的,只是后来才清醒的。你要是再不清醒,我就揍你一拳,把你打清醒。”
“既然你没有被他的摄魂术控制,为什么不早点说,还乖乖地跟他到这种地方来?”
“刚开始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所以就没打草惊蛇。而且我们两最近学了不少的本事,刚好可以用这家伙来试试,看看咱两的进步有多大。如果一直在义父义母身边,我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进步在哪里。小易,咱们也长大了,是时候该有一番作为了,老跟在父母身边没啥用。该学的本事咱也学得差不多了,剩下就是靠自己练习,靠机缘。”
“你说得挺有道理的。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武功进步了多少,今天就拿这老头来试刀吧。妈妈娘亲说做人要懂得尊老爱幼,不过敌人例外……”阎易往老者身上扔了好几道雷。
轰隆……啪啦……
“啊……”老者被雷击中,浑身冒烟,还没缓过来,突然一个大拳头砸来,把他打飞。
“啊……”
接下来,一连串的惨叫声不断。
木若昕和阎历横听到雷声,又听到惨叫声,两人加快脚步赶来,可是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老头,原本就已经褴褛的衣服更破,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裤衩,而是还被烧得露了几个洞。
那老者白白的头发被烧得冒烟,有了点点黑影,一脸的皮青眼肿,整个人被锁在墙壁上,惨不忍睹。
看到这样的杰作,木若昕松了口气,安心了许多,不再着急,而是严厉盯着那个被打的老者看,即使他已经奄奄一息,她还是要质问。
“说,是谁派你来的?”
老者抬起头来,看到是木若昕和阎历横,又把头给低回去,不想回答他们任何问题。
这两人的儿子都如此厉害了,他们两岂不是更加恐怖?
起初他还很纳闷,五彩神石在一个五岁的小毛头身上,他的父母又是两个小辈,根本不足畏惧,无论是谁,只要稍稍用点力就能把五彩神石躲过来,可是这五彩神石至今还在那五岁的小毛头身上,根本没人去抢,这是为什么?
原来他错了,那五岁的小毛头简直就是个小魔王,不对,是两个小魔王,其中一个把他劈得生不如死,另外一个蛮力很大,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两个小魔王都这般厉害,魔王夫妇还得了?
“既然你不说,那留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我没有任何耐性去逼供。既然我那两个儿子心慈手软,没有对你痛下杀手,那么就由我们夫妻两人来处理掉你吧。”
一听到这话,老者就有些害怕了,抬起头来,看着木若昕,忽然间觉得这个女人比地狱里的鬼魅还要可怕,心底直打颤。
可就算是再害怕他也不能说。
“你们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好,我成全你。”木若昕冷漠一笑,转身背对着那老者,慢步往前走。
阎历横也转身走人,但在转身之际,挥袖甩出了一道金光,金光化为金剑,穿过老者的胸膛。
“啊……”老者惨叫一声,睁大眼睛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到死都不敢相信这两人真的说杀就杀。
不管是什么人,在没有问出任何有用之的消息之前根本不会这样干脆的下杀手。
可是这魔王夫妇却不同,他们根本不在乎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些许事来,而且正如木若昕所说,她没有任何耐性逼供。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小看魔城,尤其是魔王夫妇。
后悔啊!
老者死不瞑目,死前一脸悔不该当初。可惜已经太晚,太晚……
木若昕走出那偏僻的地方后,并没有急着去寻找儿子,而是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走。
阎历横与她并肩而走,护她左右,心里在笑,脸上时不时露出笑容。
“阿横,你在笑什么呢?”木若昕早就注意到了阎历横在笑,可是他久久不说,她只好主动开口问。
“你心里在笑什么,我心里就在笑什么。”阎历横幽默回答。以他对木若昕的了解,当然也知道她心里在笑,在高兴着。
“哦,你知道我心里在笑什么?”
“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做父母的当然为其高兴。就让那两小子在这隐都城好好历练历练吧,这对他们有好处。”
“我也是这样想的。刚才还在担心这两小子会吃亏,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有黄金、白银护着,哪怕是遇到再强的对手他们也能自保,我放心了。”木若昕是真的放心了,放手让儿子出去闯一闯,或者能闯出一些名堂来也说不定。
“我也放心了。出来那么久,你也该回去休息了,走吧。”阎历横搀扶着木若昕,想要带她回去休息,可就在这时,有个普通的老百姓朝他们走来,弯腰鞠躬,双手将一封信函递给他们。
“两位想必就是魔王大人和魔王夫人吧。这是我家主人给两位的信。”
“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说了,让两位看过信函之后,到小舍一聚,定会知晓他的来历。”
“如此神秘。如果我连这封信都不收,更加不看呢?”木若昕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封信,凡事总是小心谨慎。
万一这信上有毒怎么办?
虽然她百毒不侵,不过有些毒还是害怕的,而且她现在怀有身孕,一旦伤身肯定会伤及孩子。
“魔王夫人果然小心。不过我家主人有一句话要我跟夫人说。天境之门,棋局妙破,救命之恩,定会答谢。”
“原来是他。”听了这句话,木若昕放心了,伸手把信拿过来当场就打开阅读。
阎历横当然也知道是谁,心里有点不太爽,酸酸的,探头过去,一同看信上的内容。
好在信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邀请他们到某个地方一叙。
写这封信的人应该就是若昕在天境之门里遇到的那个神神秘秘又高深莫测的家伙吧,叫什么来着:仰玉明。
他差点就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只是这家伙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呢?
他可没忘记这个家伙对若昕有那么点点的好感,而且不止一点点。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会如期赴约。另外也代我传句话给你家主人,以后要见我须亲自来,这种发送信函邀请要我前去的活我不会干第二次。我知道你家主人身份尊贵,但就算再尊贵也没用,我挺着个大肚子很累的。”
“啊……”送信的人想不到木若昕会冒出这样一句话,诧异至极,久久才回过神来,点头应答,“是。”
想不到有人敢这样对他们主人说话,要不是主人再三交代,一定要以礼相待,切不可盛气凌人,更不可动手,要不然他肯定会因为木若昕刚才那些话而发怒了。
他们主人是什么人?那可是幽冥教的教主,是连天星门门主都惧怕的人物。
教主虽然失踪了那么多年,可是他现在回来了,而且比以前强大得多,放眼整个玄灵界,就算是玄灵十强也未必敢这样对教主说话,更何况教主本来就是玄灵十强之一。
可是没办法,教主有令,他不得不从。
送信的人走后,阎历横立刻满是醋意地问:“若昕,这个仰玉明见你到底所谓何事?此人亦正亦邪,来历不明,不可大意了。”
“多半只是老朋友见个面,话话家常,还有可能是有时想求。放心吧,我对仰玉明有救命之恩,以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定然不会伤害我。还有哦,我纠正一下,他要见的不是我,是我们。你不要乱吃醋啦!都说女人爱吃醋,我看你们男人才爱吃醋。”
“谁让我的妻子那么优秀,处处皆有人窥探,我要是不好好看着,那怎么行。”阎历横已经放心,暂时把仰玉明列入情敌的范畴。
他虽然不了解仰玉明,但看样子不像楚清风那样惹人厌,应该不至于老惦记着他的女人。
“我的丈夫也很优秀,而且也处处有人窥探,随时随地都想把他勾走,我也得好好看着呀!”木若昕幽默反驳,逗逗阎历横。
“你啊!”
“我怎么啦?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对你投来爱慕的目光,你当我都没看见呀?”
“好啦好啦!回去吧。至于小易和不弃,相信他们玩够了会自己回去。明日我们要去赴仰玉明的约,今天必须休息好。”
“恩恩,走吧。”木若昕很放心地回去,不担心那两个儿子有什么事。
该担心的不是他们,而是 那些惹到她儿子的人。
仰玉明站在隐都城一处高崖生长的树上,两脚轻轻踏着那小小的木枝,两眼俯视着下方的隐都城,站在高处,可以把整个隐都城放入眼中。
树下,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远远地看着仰玉明,想上前,可是又不敢。女子就是紫嫣,那个从死亡之渊里出来的女子。
紫嫣想不到她一出死亡之渊就能遇到教主,更想不到教主还将她留在身边。
她以为教主对她有意思,可是那么久了,教主对她还是那样的冷漠,一点感情都没有。
教主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不明白,很想问明白,可是她不敢问。
教主,你到底将紫嫣放在心里的什么地方?
她其实知道教主并不是喜欢她,她甚至能感觉得到教主心里有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
不过她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
她倒要看看教主喜欢的女人到底有多优秀,比她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