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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之中,连自己的双手都无法看见,漩涡长门漫步其中,也不知道脚步有没有向前,仅仅是依靠感觉在行走。
自从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将一切托付给鸣人后,他就出现在这个死者的世界。
对一个人来说,这里实在太过于漆黑可怖。
不过,对于他这样的罪人来说,也算是应得的下场,唯一遗憾的是,临死前忘记对小南说对不起。
长门心里这样想着,脚步不停,也不知过去多久,前方忽然浮现出一点光亮,起初是小小的圆点,渐渐扩大为一个人形。
长门顿足,静静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光影,轮回眼看出这股能量的运转方式,不同于查克拉,仙术,这股力量运转时流露出一股天地奥妙,似是一座耸立在万里平原的高山,看起来很不和谐,却又极为雄伟,让人讨厌不起来。
这就是地狱的接引使者吗?
长门脑中浮现出一丝疑问,待到光影靠近,一道清冽而悦耳的声音响起:“阁下的灵魂散发出极为强大的能量,想必先前定然是一位极强的大人物。”
“谈不上什么大人物,就是险些毁灭世界的罪人,无论地狱有什么惩罚,我都不会反抗,”长门误以为对方是来问罪的地狱使者,也就如实说出自己的罪行。
沐浴圣光的人影沉默少许,激动道:“这真是太棒啦,阁下就是我要找的强者,能否和我签订契约?”
长门心下警惕:“你是谁?”
光影恍然:“呃,失礼了,我是莉莉丝·乌鲁缇特,北蛮第九十一代国王,此次向阿奴斯神祈求,特意得到一次召唤英灵契约的机会。”
长门询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若签订契约,就可以重新获得生命?”
光影语气急切道:“当然,不仅如此,你还会成为北蛮的大贤者,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长门摇头道:“抱歉,我犯下过无法挽回的错误,必须留在这里赎罪。”
光影嘴巴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在和人商量什么。
少许,光影以强硬地语气说:“既然如此,我只能用点手段签订契约了!”
说罢,光影陡然弹出十几双触手,直奔长门。
在轮回眼的注视之下,他透过力量的运转,预判出触手攻击的路线,一一躲开。
叮咚,清泉水声乍现,在寂静的黑暗显得格外明显,长门脚尖触碰地面,一圈圈波纹荡漾,似乎踩在水面。
他心道不好,刺目白光犹如水浪翻涌而上,瞬间淹没他的身形。
下一秒,时空的回廊旋转,点点星光交错,一幕幕人世间的画面飞速而过,构建成一副极为震撼的美景。
光影漂浮在正中,低吟道:“时之尽头,一切生命的终结,吾名莉莉丝·乌鲁缇特,以王血起誓,愿将生命的三分之二献给眼前的英灵,许他同生,许他血肉,以此换取忠诚誓约。”
“孤问,汝可愿效忠于王座之前?”
长门勃然大怒,目光冰冷:“你太傲慢了!!”
光影抬手,数十万意志洪流跨越时空,冲击在他大脑,试图逼迫他臣服。
他巍然不动,一点都没有臣服的意思。
若说意志洪流是刀,是剑,那他就是坚不可摧的大山,任凭刀剑如何砍,都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似乎察觉强硬手段没用,光影又改使怀柔手段,幼童的祈求声,妇女的求救声,老人满怀期望的眼神。
换做是不久前的长门,绝不会有半点动摇,因为明白这一切是假的。
然而,现在的长门就算明白这一切是假的,心灵依旧产生一丝动摇。
意志洪流寻找到一丝缺口,顿时狂涌而入,他心叫糟糕,大脑已经无法受自己控制,嘴巴张开,吐字清晰道:“吾,漩涡长门在此立誓,愿侍立王座之前,不离不弃。”
最后一个弃字说出口,时空回廊砰地破碎,寒风咆哮,裹挟着刺骨的雪花,一片片砸在他面庞。
长门身子一抖,低头发现自己居然是光着身体。
一阵极为快速的低吟,光亮闪过,温暖的貂皮大衣已经裹住他身体。
长门抬起头,淡紫色的轮回眼看向四周,自己身处于一座高山之上,脚下是雪白石头砌成的祭坛。
祭坛上仅有两人,一人是自己,一人就是披着红色斗篷的银发女人,面部表情虚弱,看起来应该就是召唤自己来此的光影真身。
祭坛之外,四周围着一群穿着白绒绒毛皮甲的战士,刀枪如林,直指飘满雪花的苍穹。
再远一些,数十万民众沿着开凿的山道排开,从山腰至山脚,仿佛一条漆黑的长龙盘踞在这里,看起来极为壮观。
长门收回打量的视线,轮回眼朝前一瞪,澎湃地查克拉呼啸而出,犹如狂风扫过,雪花随之向前,穿过银发女人身体,向祭坛外飘落。
“不管签订什么契约,我不喜欢的事情,没人能逼我!”
莉莉丝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孤的愿望仅有一个,求您救救这个国家吧。”
长门皱眉,伸手使出天道的万象天引,将她整个人吸过来。再使出人间道的心灵潜,探知她的记忆。
当然,记忆并非人生全部,像是她洗澡的记忆,长门肯定不会提取,他所提取的记忆就是一种,那就是这个国家到底遇到什么麻烦?
心灵潜瞬间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也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
北蛮位于亚特兰大陆极北,一年到头未必能看到太阳,浅铅色的厚重云层常年笼罩在上空,伴随着寒风和雪花,已经成为此地永恒不变的景色。
因此,北蛮土地无法耕种任何谷物,国民维持生活的来源有两个,一个是从冰下捞鱼,狩猎凶猛的野兽。
另一个是南狩,听起来很高档,其实就是南下抢劫查曼帝国。
为此,两国常常爆发战争,你打我,我打你的事情常发生。
直到最近,查曼又一次出兵,不同于往日,这一次查曼军格外强大,使用一些奇怪的器械,让莉莉丝的父皇和兄弟都战死在沙场。
存活下来的莉莉丝继承王位,并决心冒险向阿奴斯神祈求召唤异界英灵。